第二天很晚才醒来,晚地都分不清楚窗外的太阳是刚升起还是要落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新添了一个毛病,醒来后,总是要闭着眼睛,迷糊很久还不能分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睁开眼睛,如果看到的是床板知道是在寝室,如果是蓝天便是在家。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重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是躺在一条船上,颠簸地厉害。
第一次喝多,嘴里又苦又臭,脑壳里的大脑象是被酒稀释成了液体,晃一晃便一阵生疼,有种被人在后脑勺上敲了一棍的效果。我想动动身子,浑身发软。
躺在那里,无聊了很久。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二胡和三斤都躺在床上,等着大鸡买回食物,打回开水。
我问二胡,昨天送丑丹的时候都干什么了,那么晚回来。
二胡明显有点兴奋,奸笑起来,并且欲盖弥彰地骂我是个烂人。怎么谁都出卖。
三斤听二胡说完,醋意横生,骂道,少装清高,昨天丑丹一进门,二胡的眼睛就告诉大家自己没安好心。别以为都喝醉了。然后又抬起头对我说,二胡不要的话,把丑丹介绍给我吧。
二胡说三斤更烂,迟早要遭报应的。
那天,我们三个躺在床上,故作深沉地探讨着人生爱情。
我问二胡到底感觉丑丹怎么样。
二胡沉默不语。
三斤说他是本世纪最后一个爱情殉道者。
二胡说,爱情的本质是爱自己,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没必要非要找个载体,而且他坚信漂亮而又聪明的女孩儿都是爱玩的孩子,让她们去吧,累的时候自己会想到回家。真心爱着那个女孩儿的男人就是她的归宿。
二胡这充满悲壮色彩的爱情观象颗长在心尖的肿瘤,生命不息,疼痛不止。
我说,冥冥中,一切都是劫数,梁枫注定是二胡的克星。二胡会为此付出沉痛代价的。
父亲那充满预言家的优良基因,竟然在此时遗传给了我。我的话很快就验证了这件事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