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在被美女围绕的日子

听完白静的话,我很乖地说,好的。就转身走了。

刚走了两步,耗子就跑过来凶巴巴地拉住我说,你有病啊?

我说又怎么了?耗子说,你真傻假傻?你知道白静这几天找你多少次了?

我扭过头,白静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站在那里,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她已经低着头,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低头不语。泪水洇湿了手里抱着的宣纸,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白静画的国画《江南水乡》,很美丽的一幅画:远处青山含黛,中间烟波渺茫,点点白帆漂向远方,近处的一角浓浓的秋色中透出绿瓦红墙,夕阳里的炊烟惊起一片归巢的寒鸦,旁边还写着: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乡意浓厚,意境十足。

我从白静手里拿过那卷宣纸,用袖子小心拭了拭上面的泪水,递给了耗子。轻轻把白静搂在怀里,白静柔顺地在我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我身上抹。

耗子站在一边说,今天你把我们的小宝宝弄哭了,你把她哄开心了再还我们啊。否则,你就等着你们寝室弟兄为你收尸吧。说完幸灾乐祸地朝我做了个鬼脸,独自走了。

耗子一走,白静便从无声世界到了有声世界,抽抽泣泣,肩头耸动。我搂紧她,她抽泣声也越来越大,一只手往我身上抹鼻涕眼泪,一只手握成小拳头,不停地打我。

过往的同学大多认识我,因为我是他们眼里的笑星。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会喊着我的名字起哄,有两个女生经过时竟然说,拍电影吗?我羞地直想缩着身子钻进白静的怀里。

我说,别哭了,成吗?下次再哭好吗?求求你了,我替你哭好不好?白静就又打我两下,抽泣着说我是坏人,让她哭。还说我是她什么人啊,让她哭?她说自己又不喜欢我凭什么让她哭啊!我听着她这语无伦次的逻辑,心里偷偷地笑了,很幸福。

我低下头,她柔顺的秀发,白皙的脖颈,甜美脸蛋上挂着泪痕,肩头不时耸动一下,显得楚楚可怜。我忽然心里一阵感动,好想亲她一下,于是,我就自做主张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白静羞红着脸挣脱我说你好过分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哭。

我说,谁让你说我是坏人嘛!

白静的伤心短暂地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哄她开心,她已经象吃足了甜食的孩子,开心起来了。

白静告诉我说这是她第一次为男孩子落泪,还落地毫无价值。我说有价值有价值,最少我有了安全感。白静瞪大水灵灵的眼睛,象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她霸道地说你如果以后对不起我,我饶不了你。不过,这话从白静嘴里说出,毫无震慑力,让人听着不象威胁,象撒娇。

我说,好恐怖啊,伴君如伴虎。

白静嘻嘻笑了,笑完又醋意十足地说,人家还等着你看画展呢?还不赶快去,有人要伤心了。

我说考验我也不用这么没有悬念吧?我要是去了才有人要伤心吧?

白静说少臭美,谁希罕你啊?

我逗她说,好伤心,没人希罕啊,那我去了。

我佯装要走,白静挑衅地说,你敢。

我笑着捏了捏白静的脸蛋说,我那是不敢啊,是不舍得啊。

我说,她是衣服,你是手足,我怎么可能……。,我的话没说完已经被白静拧了一下作为我不恰当比喻的惩罚。因为她只知道这句话的原话,牵涉到了老婆和朋友,她来不及想别的。就说,我要做衣服,让她做手足。

她看看到我哈哈乐的时候,她才想起这句话的含义是老婆可以随便抛弃。于是,涨红了脸想不出反驳我的话,说,我生气了啊。

我说那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不生气啊?他说,让我和她一起看画展,而且要我必须拉着她的手,还要让梁枫看到。

我说你不会这么自卑吧?你可以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自己啊。

她美滋滋地说,那你陪我去逛街。我说真俗气,我们一定要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白静翻起大眼睛看看我,说,什么事情有意义啊?

我看到路边的宣传栏贴着一幅卟告,就说,咱们学校一位重量级教授去世了,我们去医大参加她的追悼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