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遭毒打原有隐情

骆业确实被吓坏了，因为她看到的竟然是当年那艘水货船的龙头老大。

她乖乖地跟着老大回到舱壁的小柜跟前，那老大又取出一瓶三鞭九烈咕嘟嘟灌了几口。骆业知道，老大醉酒之后，再喝几口才能醒酒。果然，他变得清醒多了：“今天是冤家路窄，总算是把你套住了。你还记得，当初你上船的时候我对你俩说过的话吗？谁若出卖了我，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骆业申辩。

“你没背叛我？”老大冷笑道，“那么，为什么你们两个刚离船，我就让海关的缉私艇盯上了呢？”

“你问我，我又该问谁呀？”骆业委屈地说。

“我再问你，那个水平礁的秘密水道，除了你和夏侯碧叶，又有谁去过？”老大显然也不想等骆业回答，“没有人指路引水，那些只能在海边儿转悠的缉私艇，怎么会毫不费劲儿地就把我逼上礁石盘？那片海域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

是啊，骆业心说。当年，她听说水货船在水平礁出事了，亦曾奇怪过，缉私艇那帮子官老爷，又从哪里探得了秘密，怎么一下子就破了鬼难拿般的水货船的秘密？

有口难辩，骆业知道要想使老大消除怀疑是很难的，但是，你龙头老大也只能是猜疑，不能毫无证据地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老大哈哈大笑起来，“今天我这血口，也就喷定了。不错，咱水货船虽然是歪门邪道儿，江湖的规矩却还是要讲的。你不是要证据吗？好吧，我就让你们面对面地来个心明眼亮。”

说着，水货船老大爬出舱口，让阿鬼停船抛了锚，等阿鬼也下来时，船老大就说：“阿鬼，你把马小坚的话再重复一遍，也要让人家做到心服口服，死个明白。”

“马小坚？”骆业惊诧地问，“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

“同道上的朋友。”阿鬼说，“我和他两肋插刀，还是你的功劳呀。”见骆业一脸茫然，阿鬼又说，“难道你忘了给法院的控状上，有一段情节是马小坚买通供水船上的人，向自强号淡水舱投毒吗？”

“你就是槟城港供水船上的船员？”

“正是在下。”阿鬼说，“那已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不是你们把供水船也推上了法庭，砸了我的饭碗，我能够沦落到像今天这样有家难回的地步吗？”

那阿鬼说，事发后，马来西亚警方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那毒药是马小坚交给他的，并没说毒性有多大，倘若知道是一小点点就能毒死一条船的人，就是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干的啊，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顶下去了。

他又说道，若不是钱能通神，马小坚拿大把的美钞，通过K报向警方疏通，恐怕他早就被推上断头台。尽管这样，槟城我也是呆不住了，只能挪个窝儿，便只身去了新加坡谋生。

“我明白你为什么想害我了。”骆业说，“但是，马小坚又有什么根据，说水货船的秘密是我们向海关泄漏的？”

阿鬼说，这消息的来源自然又是通过K报，因为，那些记者跟海关和缉私艇上的人很熟，水货船出事后，K报的记者前去掏底，对整个的破案过程了解得很详细。

据缉私艇上的人后来说，他们早就在水货船上安插了两个眼线，虽然缉私艇上的人不曾泄漏出两个坐探的姓名，但老大等人琢磨来琢磨去，除了骆业和夏侯碧叶是怀疑对象外，别人又能是谁呢？

“造谣！”骆业听后反驳说，“我和夏侯碧叶是怎么上水货船的，老大你最清楚呀。老大，你是我们两个人的救命恩人哪，我们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仗义的事情呢？”

船老大听后，未置可否，但却发出一阵怪笑。老大心里也明白，怀疑骆业两人并没有真凭实据，但他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