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迷乱-北大恋人

礼拜天的下午,我从海图买资料回到学校食堂,迎面碰上希尔顿。他堵在我的面前,拉长着脸盯我。我知道,他还为刘朋发来的那些图片与文字生我的气,并准备臭说我一顿。我也叉开双脚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希尔顿的眼睛,显出不在乎的样子。希尔顿梗着的脖子突然软下,耸耸肩笑了,摊开手说:“肖梅,我不想跟你决斗,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说:“我爱你。”

我说:“但是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他说:“你如果对我有对邹蒙一点点,我就知足。”

他说着伸出小指,并用拇指掐了一点点。我摇摇头说:“希尔顿,现在你为什么还爱我?”

他说:“爱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我就爱你。”

我说:“我要理由。”

他说:“你,你善良,你有个性,我喜欢。”

我说:“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对邹蒙的事?”

他说:“不是,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这些时间心里烦,我拿不准是回去还是留在中国,我想请你给我参谋。”

我说:“这件事我有什么发言权。”

他说:“好啦,我请你去喝一杯,在饭桌上谈好吗?看在我正处于迷途的份儿上,请你允许我的邀请。”

我说:“OK!”

我们离开学五食堂,直接向北大西门“百事吉”走去。去到店里,希尔顿把菜谱递给我,双手叉着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我。我点了我爱吃的菜抬头说:“我请。”希尔顿摇摇头说:“说好的,我请。”随后希尔顿也点了他爱吃的几个菜,要了一瓶干红一瓶京酒。他把菜谱放下说,今天我们每人一瓶,干了,看看醉了是什么感觉。我点头说:“好吧,我至今还没有看到黑人醉了是什么样的,你今天一定要满足我的欲望。”

酒菜上来了,希尔顿给我倒上干红,他倒上一杯白酒,端起来说:“肖梅。”说完这句话,他的眼里顿时流下泪来,他伸手把眼里的泪抠下,耸耸肩说:“对不起,我眼里飞进虫子。”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说:“希尔顿,事实上你应该留在中国,因为你很有才能,就像加拿大的大山一样,留在中国也会成就一番事业。再说了,北京马上举办奥运会,更需要你这样的国际友人支持。我代表中国欢迎你留在北京,到时候我们便很容易凑在一起喝酒。”他瞪大了眼睛,把杯子举得老高,说:“谢谢,我现在决定了,我一定留在北京,我从现在起就是一个北京爷们儿了。”

我说:“但说明,我可不会嫁给你。”

他说:“不嫁,我也留在北京。”

我点点头说:“像个男子汉。”

他笑了,猛地啃了一口杯里的酒,下去一半。他兴致很好,开始讲他在北京以后的生活。他说:“我可以去奥组委,去外国语大学,去新东方外语学校,去电台当主持人,去当演员等等等等等等等!我有很多事可干,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看到希尔顿的心态这么好,我感到欣慰。希尔顿突然把头低头,拿出一种难为情的样子问:“肖梅,我有个请求,我能握握你的手吗,就握一下。你能鼓励我吗,就算你欢迎我这位漂流在外的友人好吗?”

我笑了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伸出手碰碰我的手指,用力地握住。我感受到他的手有些抖。由于他握得太紧了,我感到有些疼。这时候,店里又走进几位校友,我便用力把手往回抽。他松开说:“肖梅,我感谢你。我们成不了夫妻,我们是好朋友。不过,我会努力的。”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想在这种时候不应该打击他的积极性,他能够留下来,用他学到的知识为中国做贡献是值得尊重的。我们本土的学生去到美国后,都千方百计地留在那里,甘愿做他们的三等公民,而他来自于美国的希尔顿却要留在我们的国家,确实让人感动。

在桌上,虽然我们表面上显得很快乐,但心里毕竟压抑着很多的苦楚。于是在喝酒的时候,都肯放开量喝。结果,我们都喝得高了,出来的时候,我们坐上出租车。希尔顿把我送到我的租房,我与希尔顿竟然搂肩搭背地进了我的房子。我去到卧室,一下躺在床上,把鞋子踢飞了。希尔顿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突然说:“肖梅,我想跟你做爱,真得很想。”

我不由大声笑起来,我在床上翻动着狂笑。当我笑完了,发现希尔顿正往外走,我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样子,突然喊道:“希尔顿,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猛地回过头,两只眼瞪得那么大,大声喊道:“GO,GO,GO!上帝,我感谢你。”

他几步就回到床前,一下扑到床上抱住我。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当把我的衣服扔得到处时,他开始吻我。他从我的脚上开始,我感到他柔软湿润的舌头在我的脚上蛹动,他几乎吻遍了我的脚趾。然后两片嘴唇顺着我的腿往上爬,最后把头埋进我的腿间把我打开了。他的舌头撑开了我的情欲之门开始活泼起来。一种酥痒的感觉在向我的身体里放射。突然他离开我,我睁开眼发现希尔顿已把衣服脱下,他那伟岸之处让我大吃一惊,我便想拒绝他的行动,可是他并不容我说什么,猛地扑到我的身上,吻住了我的嘴。他用腿撑开我的腿,我感到下身满满盈盈的容纳了他,随后感到一阵疼痛。

我大声喊道:“NO,NO,NO!你有安全套吗?”

激情正高的希尔顿顿时愣在那里,随后他便耸动起来。经过一阵疼痛之后,我感到慢慢地舒服起来,便闭上眼睛随他而去了。他勇猛地攻击着我,我开始大声叫,开始扭动身体,我开始用力抓挠他。希尔顿由于喝了酒,因此特别持久。我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颤动之后,第二次的兴奋又慢慢地聚上来,结果第二次高潮的来临让我感到有些晕,剧烈的高潮让我

感到有些难受。突然,希尔顿死死地定在我的身上,嘴里发出了一声很响的:YES——,我感到热辣辣的冲击震动着我的深处。我睁开眼,看到希尔顿那张黑脸正对着,上面湿亮亮的,我把他推下来。感到下面粘粘的,一种委屈的感觉泛上心头。我突然大声说:“希尔顿,你给滚,你马上给我滚,你这头猪。”

他说:“肖梅,你同意的。”

我捂着头喊:“滚滚滚。”

他说:“肖梅,我爱你。”

我说:“别以为跟我发生了这种事就爱你了,我不爱。我是在玩你,我是拿你当工具,你知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强壮的性工具,一只活的性工具。”

他耸耸肩说:“没关系,只要你感觉好,我愿意做你的工具。”

我说:“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他慢腾腾地穿上衣服。我突然想哭,我想哭便真得哭出来了。我揪着我的头发哭。我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堕落。我没想到,我在这堆煤的压迫下竟然会那么好的高潮,比与邹蒙合作的强烈到几十倍。接下来,我突然想笑,我想笑,脸上便挂满了冷笑。我想,我为什么不能玩玩他们老外,我不会爱上他,我不要他的钱,我不想利用他,我要的仅是他给我的感觉。我突然掏出五百元钱扔到地上对希尔顿说:“这是你的报酬,请你拿好了。”

希尔顿看着那钱,愣了愣,突然大声喊道:“NO,NO,NO,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是真心的。”

我说:“拿着你的钱马上回去。”

希尔顿套上衣服,看看地上的钱,眼里顿时变得湿亮亮的。他用手抠抠眼角梗着脖子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疯狂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我眼里又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