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带了几张CD和VCD来给古天明解闷，其中一张子曰乐队的CD一下子吸引住了他。

大学时代，古天明也和几个同学搞了一支乐队，取名OLDTWO。但是学校的领导听后直摇头，认为OLDTWO翻译成中文后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老二——一帮自称是老二的家伙在台上又唱又跳，实在不雅观。再有，日后兄弟学校一提起他们学校就想到老二，这算是怎么回事。

古天明解释，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们乐队的四个成员正好在家中都排行第二，就这么单纯，和那位对老二这个名字很在意的领导的联想完全没有关系。

然而不行，领导已经发话了，叫OLDONE或者OLDTHREE都行，就是OLDTWO不行。古天明记得领导的这个态度一传二传的，传到后来成了那位领导的老二不行。

子曰的音乐比古天明印象中的摇滚要来得丰富厚重，更醇更有味道也更有嚼头。那种极端愤怒的东西在子曰的音乐中已少见，取而代之的是诙谐，调侃。它是在用一种轻的甚至看似漫不经心的形式来表现重的东西。这也是古天明喜欢的方式。

古天明想，可能真的是自己离摇滚的时间太长了，已不太注意眼下摇滚的动向，所以现在听来感触颇多。

摇滚是一种精神。它未必是向上的，却是向前的。有时候它是愤怒的。有时候它是温和的。有时候它是伤感的。其实这都只是它的表现形式，它的本质是不安于现状。它用绝望的形式来表现人类无知的乐观。

它呈现苦难。呈现荒诞。呈现颓废。它让人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