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烟也谈不完的问题，就是抽一包烟的工夫也还是谈不清

去洗手间抽了一根烟回来，古天明发现刘柯还保持着刚才他走时的那个姿势，只是她的对面，也就是他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人，小山。小山急切地在说着什么，而刘柯却没有反应。

古天明想了想，又返回洗手间，站在盥洗池旁又抽了一根烟。这根烟他抽得不急不慢，仿佛他来麦当劳就是专门为了抽烟的。他估摸着小山该走了，要不然就是吵起来了。反正两根烟也谈不完的问题，就是抽一包烟的工夫也还是谈不清。古天明能猜出小山要和刘柯谈什么。刘柯曾经说过小山对她的感情，但她同时强调那只是小山单方面的。

小山还在，只是不说话了，眼睛红红地望着刘柯。

古天明走过去，刘柯先看见了他，然后小山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见了古天明。小山慢慢地站起来，吸了下鼻子，梗着脖子，像一头好斗的小公牛。

刘柯有些紧张地起身拉了一下小山，说：“你走吧，晚上我去找你。”

这时，有两个和小山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跑过来拉小山。小山狠狠地瞪了古天明一眼，不太情愿地跟着他们走了。

在大厅另一头一张大桌子周围坐了五六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小山在他们中间坐下，古天明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正在朝这边看。

刘柯嘀咕着：“怎么这么巧，真是的。”

他们从

麦当劳出来。古天明问：“去哪儿？”

刘柯说：“不知道。”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不知道。”

“那回家吧。”

刘柯看了古天明一眼，似乎没听懂他的话。

古天明说：“去我那儿吧。昨天买了两张碟，一张是你提过的《野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