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躺下后,从头到尾都是把眼睛闭上的。他爱用脚来触摸我的身体。每当我给他按摩完头部以后,他就开始碰我。他用他的脚轻轻勾着我的小腿,然后一直拉到大腿根部,再一点一点地挪向腹部。
在这个位置划过几个圈后,他的脚又会伸到我的胸部,脚趾像手一样的灵活、柔软。每次我躲开后,他都会再伸过来,表现得不急不燥,非常有耐心。我提心吊胆地躲闪了几次,生怕因此惹恼了他影响发廊生意,那样的话,我的麻烦就大了。
我们这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因为不满意客人对她的挑逗,给客人一个耳光,反过来被客人打得鼻孔川血。这还不算,老板逼着她给向客人道歉,客人不依不饶,结果她被炒了。
从那之后,我们才领教了老板的厉害。原来这个平时笑盈盈的女人,发起火来像个母老虎一样的可怕。她根本不在乎员工的心理感受,只顾及自己的生意。她的理由是她惹不起那些客人。
渐渐地,我对何先生的这种骚扰基本上也算是半推半就了。后来他又在此基础上多了一个项目。在做完全部按摩后,他把我的腰搂过去,两手在我腰部揉搓的同时,用下巴隔着衣服在我胸部蹭来蹭去。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多月。后来,他想进一步吻我、那种嘴对嘴地接吻时,被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不能把自己的初吻随便地给一个人。
他可能误解了,马上问我想怎么样。我说,不想怎么样,只是不想跟他太过亲密。打这以后,何先生一下子失踪了。老板问我怎么回事,我吓得连忙向她保证,我没惹他不高兴,是他自己突然不来的。
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何先生又来了。这一次,他没找我。我以为,他是厌倦我了,不想再理我。结果我想错了。他走了以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约我晚上出去吃饭。
我说我没空,晚上得上班。他说,他已经帮我请好了假,而且老板不会扣我工钱。
晚上六点,我如约来到约会地点。那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轻柔的音乐,幽暗的灯光,摇动的竹椅。置身于这种令人陶醉的氛围中,我内心的不安立刻好了很多。
我不知道何先生为什么约我,更不清楚他要干嘛。我希望我们只是聊聊天,坐一坐。
何先生一脸的灿烂,一改以前的那种色相。他既没给我什么暗示的眼神,也没跟我说什么玩笑的话。他文质彬彬,很体面地坐在那里,像我们以前不认识一样。
他给我讲了好多他的事。他说,在小学四五级的时候他就开始打架。高中时住校打得就更凶了。一次在食堂打饭的时候,他不小心撞了旁边的人一下。没等他道歉,那人就骂了他。
当时他手里端着汤没办法。他不喜欢骂人,也讨厌别人骂他,他很干脆,生气的时候就动手。那人骂了他以后以为没事了,没想到他吃了饭以后手里拿着一把瑞士军刀,走到那人跟前,二话没说,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二下。
那个人吓坏了,哭着、喊着,跪在地上求饶。他转身走了。那人过后也没找他给看病拿医药费什么的,而且一下子就失踪了,好像转学走了。
还有一次,他正一个人在学校外面走着,突然从后边跑过来几个人,手里拿着棍子一齐向他打来。他一看寡不敌众,便撒腿就跑。那伙人在后边猛追。
他本来是长跑队员,想不到那天情急之中,他比短跑运动员跑得还快。他一气跑到他的哥们儿郑铁家。郑铁家是平房,他老远看见何先生朝他家跑来,就迅速作好了作战准备。
郑铁也是个打架的高手,何先生称,他跟郑铁是黄金搭档。他们曾有过多次合作,几乎战无不胜。直到现在,他们在一起时还常常自豪地提起这些往事呢。
他一跑进郑铁家的大院,郑铁就突然操起一个长棍子向这伙人打来。郑铁是在河南长大的,小时候在少林寺学过武术,功夫相当了得。他父亲是个军人,曾当过特种兵。郑铁初中时才随父亲举家迁往黑龙江省的一个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