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双榆树了，老庞走进一条胡同，一女人迎面走来，老庞侧着身子，让女人过去。可女人在老庞面前停了下来。

“想玩玩吗？”

老庞一愣，问：“玩什么？”

“咱们玩啊。”女人笑着说道。

老庞这才反应过来，看自己的俗，连面前是一位卖淫女人都不知道，老庞摇摇头：“你去找别的男人吧。”老庞继续往前走，老庞总觉得那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动，抱着一线希望等待老庞改变主意。老庞犹豫着放慢了脚步，心想，若是那女人真的没走的话，就做一次嫖客。

坚持穿过胡同了，老庞回过身去一看，那女人真的还在原地站着。

老庞折了回去。

“有地方吗？”老庞问。

“你有地方吗？”女人反问。

“多少钱？”

“你看着给。”女人补充了一句，“我是东北的。”

“哪疙瘩？”

“辽宁。”

“噢。”

“没听人说过全中国就东北的货好？”女人伸过手来拉着老庞的手。

“怎么个好法？”

“活啊，不像川妹子湘妹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死×。”

“还是你开价吧。”老庞在今天之前没有和妓女如此亲近过，不熟悉行情。

“就地解决，100；上你屋完一次事就走，150；一宿，300.”女人流利地报着价格。

“200，一宿。”老庞像个行家似地还着价。

“300，不二价。”女人坚持着，“要不就地解决，给80，优惠你20.”

“还是上我屋里去吧，完事走人，按你的价。”老庞感觉到外面的寒气逼人，不要把屁股给冻感冒了，再说万一被人撞到了，那就完完。

女人跟在老庞的身后来到了老庞的屋子里。

一进门，女人就把上身的衣服脱光了，坐在床上，拉着被子盖着，冲着老庞喊：“上啊，上来啊。”老庞倒了杯水，喝了几口，然后出门撒了泡尿，回到屋里，见女人还坐在床上。老庞走上前去，把女人衣服上的纽扣一一解开，脱去外面的衣服。老庞的手一捏住女人的奶子，就觉得这是一对熟悉的奶子，老庞想起了敖古丽都。

“脱了吧，脱光。”老庞自己也脱了长裤，撒腿上了床。

女人把自己剥了个光，躲在被子里。

老庞坐在床上，拿过一张白天买了还没有看的《北京青年报》，一版一版地看着，认真地看着。

“上啊，上来啊。”女人嘴里的热气撞在老庞的大腿上，老庞觉得很惬意。

老庞还是不紧不慢地看着报纸，女人急了，一把拽下老庞手里的报纸：“你到底上不上啊？！”

“我怕你有病。”老庞低着声音说。

女人不再说话了。

老庞也不说话。

忽然被子一掀，女人光着身子从被窝里跳了出来，赤裸裸地站在老庞的面前，“你看你看你看，有没有病，啊，有没有病？咱每次出来都要洗干净消了毒。咱不是吹牛，你看看，这天空有我裤裆里干净吗？”

老庞根本没有想到女人会如此刚烈，愣了。

女人光着身子在老庞的眼前晃荡了一会儿，又钻进了被窝，“你不干咱也不强迫你是不是，现在咱走人，一分钱不多收。做啥事总要讲点道德，是不？”

“是。是。”老庞回过神来，胀红着脸。

老庞拉灭了屋子里的灯。

女人啪啪啪地拍打着老庞的屁股，那声音使老庞都觉得北京的冬天的夜晚是如此的清脆着。

“叫什么名宇？”老庞的手捏着女人的奶子问。

“婊子。”女人躲在老庞的身边，爽快地回答着。

“做了多长时间了？”

“两年。”

“为什么要卖自己？”

“我不卖，你能享受吗？”

老庞被女人的话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问，“好做吗？”

“不好做，经济萧条了。”女人叹口气说，“谁让咱不早点出来呢，在家白白地放着浪费。”

“其实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我今晚就不走了，行吗？”女人的手又伸进老庞的裆部。

“为什么不走？”

“我的屋子里有人。”

“有人？”

“同屋住的，拉了个外地出差来北京的，一个晚上给800呢。”

“那你也和他们一起睡得了。”

“睡了。”

“睡了？”

“那个人先和我，然后给了200，又让我和他们俩睡一床上，我答应了，说出来转转，就遇到了你，捞点外快。”

“你还是走吧。”老庞一想到有男人在自己之前刚上过这个女人，就恶心。

“你以为我是谁？”女人知道老庞的想法，“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我是婊子，婊子就是卖的，有时一天我要和六七个男人，连洗都不洗。你趴在我身上，也就是个嫖客。”

“好吧，留下吧。”老庞侧过身子去。

“就150，睡一晚。”女人看着老庞的脊背说，“不过话要说清楚了，你想上一次，得加50，两次加200.那150是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