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庞品尝了平生第一次被收容被遣送的滋味。

天一亮，联防队员就把院子里的人赶上门口的中巴车，开到了昌平的收容所。

老庞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收容就收容，遣送就遣送，反正在院子里跑了一夜了，脾气给冻没了，人给冻困了，虽说收容所里也是冷，总要比外面好受些。几个人盖上一条肮脏无比的被子，蜷了一宵之后，老庞随着上百号人上了一辆通道车，在北京站被押上了一辆开往山东济南的绿皮慢车。老庞就像一个傻子，一点声音都没有，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