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套牢人类的生死链-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

800多万年前,强烈的地壳运动形成的大裂谷将热带非洲与干燥的稀树草原地带分隔开来,在树草丛中生活了若干万年的南方古猿为了生存,被迫站起来用后脚走路。这一生活习惯的改变,高级灵长类动物出现了。许多许多万年之后,人们才知道了它的名字叫类人猿。

800多万年之后,古人类学家们在肯尼亚特卡纳湖东岸发现了由150多块颅骨化石

碎片组成的肯尼亚“1470号人”,之后又在埃塞俄比亚发现了“奥莫河谷能人”,再之后又在坦桑尼亚奥都威峡谷发现了“奥都威能人”……再再之后古人类学家似乎形成了共识:人类的发祥地在非洲。

这是一块土地与肤色都被黑色浸透了的神秘大陆。

谁也无法想象,正是这块被誉为人类发祥之地的黑色大陆,它极有可能成为人类的灭绝之地!

并非危言耸听!

AIDS(艾滋病)在黑色大陆上肆意纵横、泛滥成灾的事实,似乎正在证明“摇篮”变为“墓地”的触目惊心的现实!

曾有病理学家提出:HIV(艾滋病病毒)的源头在非洲!

事实上在迈克尔·戈特利布和吉姆·柯伦发现此一怪病,在亚特兰大全美疾病控制中心正式称此一怪病为AIDS之前,在卢旺达,在肯尼亚,在乌干达,在南非,在半数以上的非洲版图就曾出现过类似AIDS症象的大面积死亡,只不过人们把一批又一批的死亡者称为白血病患者、血友病患者、肺炎患者、癌症患者或者其他什么什么病患者罢了。

历史进入20世纪末的1998年初,病理学家的推断终于被一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的发现证实。

以何大一为首的美国研究小组,通过化验几十年前保留下来的血样,发现早在1959年一名刚果班图族男子就已感染上了HIV。这名男子是金沙萨的当地居民,他的血样被一直保存在一个血清库中。经过反复化验,证实他的血样中的确含有HIV,有迹象表明,它是目前所见的几种HIV的祖先,这说明HIV传入人体的时间在这之前。该研究小组一名姓朱的研究员说,属于艾滋病病毒原型的HIV-1型病毒必定是在1959年以前出现的,而且距1959年并不遥远。这位研究员还指出,人类艾滋病病毒产生于40年代末50年代初,这一结论比原先估计的要早10至20年。

在艾滋病发现与正式命名20年后的今天,非洲的艾滋病流行状况怎样呢?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和世界卫生组织在2001年12月1日世界艾滋病日到来之前发表了关于艾滋病流行状况的年度报告。报告指出: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仍然是艾滋病感染比例最高、防治最不力的地区。今年有大约340万人染上艾滋病,总感染人数增加到2810万!

究竟在这块被誉为人类发祥地的黑色大陆艾滋病泛滥有多严重呢?

仅以非洲内陆小国卢旺达为例。

据路透社发自基加利的消息称:1987年卢旺达的艾滋病感染率为1.6%,到了2001年便上升至11%,大约每9名卢旺达人中就有1名是HIV携带者或AIDS患者!

儿童是社会的未来,但在卢旺达,数以万计的婴儿从离开母腹的那一天起就成了HIV的感染者和携带者。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统计,卢旺达每年有4万婴儿降生在身为HIV感染者的母亲怀中。其中有一半婴儿在母体内或者通过哺乳感染上了HIV。

在卢旺达首都基加利的大街小巷,成千上万儿童到处流浪乞食,他们大都是HIV携带者或者AIDS患者。

由于战争和贫穷,卢旺达的年轻人是HIV感染者和AIDS患者的又一大群体。1994年爆发的种族战争和大屠杀使人们不得不在难民营里栖身,卖血输血和大量随意的性行为使艾滋病的传播和流行速度得到大幅度提升。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基加利的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项目官员罗伯特·利姆望着卢旺达无边无际的屠场和坟场,不得不发出痛心疾首的感慨:

“艾滋病是卢旺达的一个大问题,可以说是一场无声的大屠杀!”

毁灭人类生命的大屠杀不仅在卢旺达进行,在肯尼亚,在乌干达,在索马里,在布隆迪,在南非,甚至在黑色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都有AIDS恶魔的锉牙之声。

整个非洲到处都能听到恶魔的锉牙之声,尤其撒哈拉以南的国家首当其冲,这个地区目前有HIV感染者约2500万,占全世界HIV感染者总人数的70%,其中儿童患者占全世界儿童患者的80%以上!在这片黑色大陆上,有16个国家成人HIV感染率在10%以上。16个国家中,尤以博茨瓦纳最为严重,15—49岁年龄段的平均感染率为36%。博茨瓦纳总统莫加对此一劫难悲哀地说,他的国家正受到整个民族灭绝的威胁!以个案为例,南非是全世界HIV病毒感染者最多的国家,总数达450万之巨!

灾难曾几度降临这片被誉为人类摇篮的黑色大陆,如今这片黑色大陆又将面临种族的灭顶之灾!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在一份报告中指出,HIV之所以会在博茨瓦纳等国家蔓延,是因为他们被AIDS侵袭得最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人们对艾滋病病毒来源、漫长的无症状期以及传播方式都还是未知数时,艾滋病已经在整个人口中广泛传播了。

据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和世界卫生组织的最新报告反映,艾滋病的蔓延已经给非洲经济带来了灾难性后果。

第一,人口因此而急剧减少,人才严重损失。由于15—45岁的青壮年是最容易受到HIV感染的人群,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的十年中,艾滋病发病情况严重的国家将丧失一大批青壮年劳动力及科研人才。一些国家的教师队伍因艾滋病而出现人员锐减的情况,这就直接威胁到青少年的教育,造成恶性循环。

第二,经济增长率减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要在2015年实现减少一半贫困人口的目标,就必须保证每年7%以上的增长率。但现实情况是,非洲大多数国家目前的增长率不到4%。这里虽然有很多原因,但仅艾滋病一项就使这些国家年经济增长率下降0.7%~2%,这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在过去的十年时间里,南非因艾滋病减少了220亿美元的收入,经济规模相应缩小了17%。

第三,防治艾滋病的花费加重了家庭负担以及国家财政负担。例如津巴布韦到2005年用于艾滋病的费用将占卫生预算的60%,而卢旺达用于治疗艾滋病的费用将占到卫生费的三分之二!艾滋病防治费用的增加使不少非洲国家无力投资发展经济,很多家庭更因此无法将原本就有限的资金用于改善生活和接受教育。

战争、贫穷和疾病已经把非洲折磨得百孔千疮,人类摇篮也不再养育生命。

这是非洲的悲哀,更是人类的悲哀!

2001年11月19日,联合国艾滋病防治规划署召集亚洲所有国家的有关负责人,聚集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了一次颇具规模的国际研讨会。

这次会议的命题是:亚洲远离艾滋病灾难?

我们的目光不能不注意句末那个“?”号。

为什么是“?”号?

很多年以来,在很多人心中,HIV和AIDS是非洲和美洲的特产与专利,世界三大文明发祥地亚细亚是一块净土。

亚洲的第一例AIDS患者发现于1984年的泰国曼谷,他是一位留美归国的大学生,半年之后这位大学生AIDS患者便已长辞人世。此后两年时间里,泰国又发现多例HIV感染者,其中大多数是曾与外国人接触或曾在国外旅行过的双性恋者和同性恋者。自1987年至1988年泰国吸毒人群中艾滋病感染率由0升至35%左右,此后泰国妓女中HIV感染率开始上升,患有性病的男性中HIV感染率也上升较快。由于泰国“性行业”兴旺发达,泰国很快就成为了亚洲的“艾滋病王国”。

正是这块净土的不干净,才吸引来全世界的目光,斯德哥尔摩会议的重心才移向亚洲。联合国官员认为,亚洲如何对艾滋病问题作出反应,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未来十年全球艾滋病负担有多大。尽管目前亚洲的艾滋病感染率较低,但亚洲拥有世界人口的60%,而目前世界艾滋病病毒感染人数已达750万,在全球感染艾滋病病毒人数最多的国家已经由亚洲的印度挤掉非洲的南非而荣登榜首!

历经贫穷和战乱的柬埔寨是亚太地区发现HIV和AIDS最晚的国家之一,但它的流行速度却快得惊人。20世纪90年代初,柬埔寨发现第一例HIV感染以来,到2001年止,已有22万成人、4500例儿童感染了HIV。人口感染率为2.8%,在亚太地区首屈一指。据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的统计显示,到了2006年,柬埔寨的HIV感染人数将达到50万至100万!更为可怕的是,在柬埔寨有6%的孕妇也感染上了HIV!柬埔寨的艾滋病形势严峻到那里的医生不得不向自己的政府和人民警告:下一代将被这种猖獗的病毒消灭!

根据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有关统计数字表明,艾滋病在亚洲已经达到了一种自然极限!特别是柬埔寨、泰国、缅甸三个国家,感染HIV的人或AIDS患者已占上述三国总人口的2%,而且由于这些国家性交易的公开化和合法化,艾滋病的流行速度正在加快!

1987年以来,为了刺激旅游经济的增长,泰国便半公开地宣传它发达的性行业。1989年,清迈府娼妓中的HIV感染率为0.4%,仅仅20个月以后,有关部门在此一高危人群中测试,HIV感染率已急增至10%!艾滋病对泰国社会的影响更是令人震惊,有人推测,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有60—70万人死于艾滋病,导致高达10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另一项预测认为到2010年,泰国平均年龄将从75岁缩短至45岁,而死亡率将从0.6%增加到2.2%!

民族灾难和国家危亡使泰国政治家们感到恐慌,他们决心遏制住艾滋病的肆虐。这一行为在今天看来是成功的,如果泰国没有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积极地开展艾滋病的干预项目,那么今天泰国总人口的10%~15%都会被感染艾滋病病毒。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整个泰国将是国不成其为国,家不成其为家!在过去十年中�有500万泰国人在艾滋病的阴影中幸免于难。泰国的现实,对世界艾滋病的遏制与干预,不能不说是一大贡献。

在印度,艾滋病病毒感染率上升的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提升艾滋病感染率速度的黑手有两只:一是毒品一是性。

印度与缅甸接壤,缅甸是历史悠久的鸦片原料产地,现在变成了巨额利润的海洛因出口国�一些毒品通过许多渠道流入印度曼尼普尔那。在这里,人们以前抽鸦片,现在改吸海洛因,后来又渐变为静脉注射,而注射器的长期短缺使HIV感染率急剧上升,从1%升至80%!另外一只黑手——性,也充分展示了它的魔力。有报告显示,在南亚次大陆的孟买,有50%~60%的妓女对HIV呈阳性!德国研究人员统计,20世纪末21世纪初,印度将有1000万人感染HIV。这一状况与印度发达的性产业有关,更与一些政府官员的腐败有关�据有关资料显示,来自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的12亿艾滋病教育专款,被政府买了十亿个避孕套——全印度每人一个,而这些本地产的避孕套后来被证明是不合格产品。此一咄咄怪事,自然而然促使了艾滋病疫情的泛滥。

在印度尼西亚,这个世界第四人口大国的注射毒品者和妓女中的HIV感染率迅速上升,在一些地方,献血者中的感染率呈“指数级”上升!1998年,注射毒品者中的HIV感染率曾被认为不值得计算,一年之后的1999年,这一“不值得计算”的数字升至15%,到2000年,各类注射者中HIV感染率在雅加达是40%,西爪哇省是25%,巴厘岛是53%!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和世界卫生组织的相关报告明白无误地指出:印度尼西亚“提供了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如何能突然迅速发生的一个例证”!

被誉为西方文明摇篮的雅典,是一个山海掩映,阳光灿烂的世界文明古都,于公元前8世纪为伊奥尼亚人所建,后来逐渐成为了地中海强国和西方文化中心。在雅典阿克罗波利斯山上空,曾经有一批光耀天地的星辰,开启了人类文化的黎明: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大作家荷马、阿里斯托芬、欧里庇德斯……

公元前430年,正当雅典步入辉煌顶峰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袭击了这座城市和

这个国家。

修昔底德曾这样描写过死亡前夜的恐怖:身强体健的人们突然被剧烈的高烧所袭击,眼睛发红仿佛喷射出火焰,内的部位,如喉咙或舌头,开始充血并散发出不自然的恶臭。紧跟着这些症状的是打喷嚏和声音嘶哑,这之后痛苦很快延伸到胸部引起剧烈的咳嗽。若当它在胃部停住,胃便开始难受;医生们命名的各种各样的胆汁开始流出,伴随着巨大的焦虑和烦乱……再之后便是呕吐、腹泻和要命的干渴;再之后就是一大批一大批人的死亡和牲畜的死亡,甚至吃了到处都是的尸体的乌鸦和雕也纷纷死去。

死神掠走了一半以上居民和四分之一军人的性命,连雅典之王培罗夫斯躲过了第一次死亡高潮也未能躲过第二次死亡高潮而横尸海边,随之而来的是雅典的社会结构被摧毁,雅典的黄金时代只能成为人类后来的美好回忆。

五年之后,浩劫结束了。

历史学家阿诺·卡伦推测侵袭雅典的这场浩劫“可能是麻疹、猩红热、天花、伤寒或者某种不再存在的疾病在欧罗巴的初次亮相”。

13世纪40年代末,死神再次侵袭了欧洲。

据说死神是通过欧亚贸易通道于公元1346年到达黑海边的克里米亚半岛的,那里的卢法港三年来一直受到一支鞑靼军队的围攻。当死神的脚步靠近时,鞑靼人开始退却,没过多久,一直陷在城中的一群热那亚商人到达了西西里岛,带着灾难的火种,然后乘船沿欧洲主要的河流迅速跑遍了地中海。1348年死神抵达了英国,并开始走上莫斯科和北非的道路。

据统计,大约有3000万欧洲人死于这场瘟疫,约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英国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死去,仅伦敦市区6万市民就死去了35000多人!莫斯科以南的斯摩棱斯克,几近屠城,全城仅幸存35人!最可怕的是人们的死亡速度之快!在巴黎,每天死亡800人,维也纳每天死亡600人,而法兰西的吉弗里每天死亡1500人!

这位死神究竟是何方妖魔破坏力如此巨大?检疫学家认为可能是淋巴腺鼠疫和肺炎,其病毒源于黑鼠,又称黑死病。

天花和麻疹是毁灭人类的又一天才杀手。

这位天才杀手曾肆虐拉丁美洲,仅用了50年时间就将墨西哥2500万人杀灭得只剩300万。而后来又向南进发,在美洲中部毁灭了玛雅文明和印加文明。紧接着又毁灭了秘鲁。据当地土著人描述,天花和麻疹横行其时,美洲印第安人被一个村、一个镇、一个部落地毁灭,从1550年到1600年的50年时间里,天才杀手便将密西西比低谷的印第安村镇摧毁了80%,因而结束了土墩建筑者的文明!这位杀手一路狂奔,似乎很难停歇。在1645年掐灭了一半休伦人的生命,1738年又杀死查尔顿地区的一半彻罗基人。在19世纪初,天才杀手又毁灭了三分之二的奥马哈人。1837—1838年毁灭了几乎全部的曼丹人。1792年当乔治·温哥华进入普盖特海峡时,他发现一片又一片海滩上竟全是森森白骨!

后来由于抗生素的出现,天才杀手们的疯狂终于得到了遏制,人类的生存危机似乎又随风而逝。就在人们额手相庆的时候,一个貌似温柔实则更为凶残的杀手出现了,那就是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

在艾滋病横行于世的初始阶段,人们并没有把它当成一种流行性瘟疫来看待。据美国国家健康中心估计,因患艾滋病死亡的人数仅占全美总死亡率的1.8%,大大落后于两种主要的致命疾病——占总死亡率32%的心脏病和占总死亡率23.5%的癌症。这与14世纪中叶欧洲人口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死于鼠疫更是相差悬殊,这一切好像在说明艾滋病与鼠疫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疾病。黑死病在感染的一周以内便会导致死亡,与之相反,艾滋病会纠缠病人许多年,然后摧毁其免疫系统,通过感染杀死患者。

最为要命的是艾滋病是通过血液、性和母婴进行传播的,它没有高山和大海的阻绝,没有种族与国家的界限,随时随地都可能让你与死亡去约会。正因为艾滋病的潜伏期长,病变缓慢而不易被人察觉,故它的面目似乎显得更为可怕和凶残。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1996年全世界大约有1800万人感染上艾滋病,这些人中,有四分之一已“转变”成完全的艾滋病。到20世纪末,全世界已有艾滋病人4000万。如果以这个速度增至2010年,全世界的艾滋病人将是25.6亿,是全世界总人口的36%,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恐怖的数字!换一句话说,就是你、我、他每三个地球村居民中便有一个人是艾滋病患者!

世界卫生组织在阐释艾滋病这个世界性问题时指出:HIV/AIDS传染病的严重性不能仅由感染和患病人数来衡量。因为HIV是通过性传播的,它主要攻击成年人中的中青年人。这些人正是社会赖以进行生产和再生产的人口,这些男女正是抚养照顾年幼年老者的人。一旦他们死于艾滋病,他们年迈的亲属便会失去依靠,他们的孩子便会沦为孤儿。他们种庄稼,在矿上和工厂工作,管理学校和医院,甚至掌管国家。例如泰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失去了这些关键人口的生产力,HIV传染病到2000年将使泰国的经济损失接近110亿美元。所以,一个人得了艾滋病,更多的人便会受HIV和艾滋病的影响。儿童的生存将无比艰难。在尚未工业化或处于工业化进程中的国家,艾滋病将严重威胁国家的发展。

没有高山大海阻隔的死亡约会已经在非洲、亚洲、拉丁美洲等诸多发展中国家凸现出来了。HIV和AIDS它不仅仅是一个疫情流行的问题,随之而来的是社会问题、政治问题、以及民族兴衰与国家危亡的问题。

在当今世界,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比这些问题更为重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