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在我于澳中两地的频繁穿梭中来临了。
我们即将迎来世纪之交。
在整个世界范围内,关于电脑病毒“千年虫”的流言方兴未艾。好想世界的末日真的就要来到了。当世界从1999年跨进2000年的时候,全世界的电脑里的年份就会变成00。00是什么意思?是1900年。于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生出来就100岁了,要堂而皇之地领取老人福利金了;可是,真正的90几岁的高龄老人却被认为是几岁的孩子,老人福利金是不能拿了,不过可能有机会申请转门为婴儿设立的牛奶补助金;还有,年富力强的正在工作岗位上的人困难就会被勒令退休;火车会停开,汽车会拒驶,飞机开着开着可能会突然熄火一头载在海里,所有的电器开关将会失灵,电话也没法打了……世界陷入瘫痪!
有人说,是人类自己最终毁灭了自己。
我从不相信世界末日说。
世界之大不是一个人可以控制的,还是要正常过日子的。
掐指一算,我来到澳洲创业已经有十二个年头了。在这十二年里,我是白手起家,东拼西搏,四处尝试,终于创造了澳中集团的今天。我出版了两本书;我把中医成功推向澳洲主流社会;然后,我又开始进入墨尔本地产市场,我成功收购了“霍克大楼”,并把它变成了我的总部“澳中大楼”,现在我已经有了六幢商业大楼和一批正在开发和有待开发的土地;我还在推动澳中两国间的往来和交流做了很多事,得到江泽民主席的接见;当然,我也有挫折和失败,我呕心沥血的“澳中-吴江工业园区”只是停留在图纸上,中国的有关部门甚至对我“封杀”……还有我的家庭,妻子,儿子和女儿……
我在澳洲扎扎实实地走过了十二年!
我还要继续扎扎实实地走下去。
房地产业仍旧是我着力发展的重点领域。
新的一年一开始,我就在离墨尔本市中心很近的地方买下一幢住宅大楼。
这又是我的一个新尝试。人们总是习惯跟着地产业的升幅跑,购买那些升幅高的区域的房子。而我,我争取跑在升幅的前面。跑在升幅的前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风险的。我往往会避开大家都关注的热点区域,努力地去寻找那些暂时升幅比较少,但我相信会在未来几年里飙升的地产。当然,这需要对墨尔本市房地产业的极度敏感和独特的判断力,才能够做到的。我的助手每周给我一份澳洲房产的市场报告,一份墨尔本房产和土地的销售报告。每过一段时间,他们都会给我一份可供选择的投资区域的报告,一份专业刊物,专业机构关于近期房地产的评论和远期房地产的预测。因此,决策是有相当依据的,还要再加上独特的判断力。
刚刚买下的这幢住宅楼就属于这种情况。它的位置离墨尔本市中心很近,大概只有五公里的样子。这幢住宅楼里面有许多住户,都是澳洲当地人,也有少量的住户是海外的学生,大家都不看好,因为那个区是传统的差区。当我买下这幢住宅楼之后,很多人说我这是马失前蹄,看走眼了。
我在前面曾说过,澳洲投资住宅楼的观点和中国完全相反。在中国,比如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越是市区的房子越是贵,越是郊区的房子越是便宜,距离和价钱刚好是成反比的;可是在澳洲却反过来了,人们选择住宅的时候,一般都选择离市区有一定距离,但又条件很好的花园洋房。中国人看重是否方便,所以离市区越近越好;澳洲人看重的是生活质量,要与市中心保持一定的距离,要靠近大海。
所以,当我拿下那幢离墨尔本市中心只有五公里的住宅楼时,传统上又不是太好的区域的时候,令很多行内人士惊讶。
照行内人说,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离市中心太近了;第二,又是住宅楼。
这又是一个澳中两地在买房子这件事观念上的不同。中国人喜欢住楼房,澳洲人喜欢住平房;中国人喜欢住楼房是因为传统上楼房的条件比平房好,澳洲人喜欢住平房(“平房”这一词汇在中文中已经成为没有抽水马桶、很旧、很差的房子,所以我有时要使用“花园洋房”这个词)是因为平房比楼房条件更好,而且你可以真正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楼房你有土地吗?你住在10楼,你的土地在哪里?)——土地是房子升值的本质。
那么,我为什么要犯这样两个所有人都认定的错误呢?
因为我觉得澳洲人的生活方式在改变,人们的生活节奏快了,年轻人会更喜欢住在离市中心很近的地区;而且,墨尔本市区也在扩大。这一切都会使得我这幢住宅楼在近期内升值的。我不是在拍脑袋,我是经过了大量的资迅搜集和分析才得出这个结论的。
实事证明我对了,我没有看走眼,三年后,这幢住宅楼的价值翻了一番!
我这应该算是慧眼独具吧?
在我的澳洲集团有了实力之后,一种继续在澳中两国之间推动互动交流往来的愿望又在我心中形成了。我准备帮助中国的企业家和一些官员,把他们带进澳洲。
我觉得,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不光是吸引海外投资,也要让中国的企业家走出国门,要有进有出。中国要想成为发达国家,经济强国,必须要有资本和资金的双向流动。
我鼓励中国企业家走出国门看看。现在已经是地球村了,从上海到墨尔本也就是10个小时的飞机,这比我当时从上海到江苏海斗农场的时间还要短,还等什么呢?我也鼓励中国企业家们大胆去澳洲投资,到世界各地投资。
让资金外流这个方向正确吗?我以为是正确的。这几年,我一直在观察日本,日本在最近的十多年里,表面上看是经济严重衰退,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假象。我以为,日本通过他们在世界各地(包括中国)的跨国资本,赚了不少的钱,而这些钱从名义上又不属于日本的经济增长数字。就是说,日本人的实际生活水平并没有降低。
我在重庆、武汉、上海这些中心城市以及山东的几个中小城市举办了一些经济与贸易报告会,其中的核心内容就包括我极力主张的海外投资。我当时建议在一些法制比较健全的国家购买资源型的不动产,尤其是土地。中国缺乏资源和土地,为什么我们有远见的企业家不在海外投资资源和土地,而且澳洲房地产(包括土地),还在不断增值,这比把钱存放在银行要强上十倍、百倍。
我提请大家认真对待“西班牙烧鞋事件”。当新移民不注重和当地的文化与经济制度相融合的时候,当“中国制造”严重威胁到当地的制造业的时候,那无论是世界贸易协定还是国家间的贸易协议都不可能解决两个国家人民之间的贸易争端。这就是“西班牙烧鞋事件”的真正原因。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资本走出去,在国外建立合资企业,然后通过合资的形式,把“中国制造”变成“澳洲制造”、“西班牙制造”。这样没什么不好,我们不是照样能够获得可观的利益吗?
我认为,“中国制造”还将受到更多的贸易壁垒的打击。因此,要及早着手海外投资。
所幸的是,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之后,中国政府已经开始大力提倡中国本土的企业要大胆地走向世界。
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就做出了结论:我们中国人,依靠自己的勤劳和聪明智慧,不仅能够在中国本土上获得巨大的成功,也可以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获得成功。如今,大量的新移民在美洲、欧洲和澳洲一些国家的成功,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我真的认为中国人很聪明,很有智慧,我为是一个中国人而感动自豪。
还是那句话,中国要想成为世界经济大国,不仅仅要吸引外资,还要走出去,占领世界市场,扩大海外投资,形成资金的正常循环。
这资金不是外逃,而是一种投资;而投资的利益,最终还会返回中国。
这一段时间,我利用自己在澳洲的影响,尤其是利用我在澳洲政府内的影响力,帮助很多中国的地方领导和企业家来澳洲交流访问。
从地缘政治的角度讲,澳洲只能选择亚洲做经济伙伴。澳洲是亚太地区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
说到澳洲两国间的交流,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故事发生。
浙江省有一个资产超过20亿元的民营企业家,要来澳洲做商业访问。在审理签证的时候,签证官为了确认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给他打了电话,这个企业家刚好在外地,手机信号又不好,没说上话就断了。于是,签证官对这个企业家的真实身份产生了严重怀疑,拒绝发给他签证。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后,立即在中间进行斡旋,很快就带他办好了签证。
我斡旋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要这个企业家准备一份全面的资料,让使馆了解你的工作背景和经济实力。另外,我还为他搞到一个澳洲国会议员的支持信。澳洲方面认为,如果你的身份很重要,是澳洲需要欢迎的人物,那么,你还应该有澳洲国会议员的支持信。
最后,还有一份完整严格的行程表。包括澳洲一些大企业和政府有关部门与他们会谈的确认函。另外,我还亲自给大使馆的签证负责人发函件说明情况。
类似这样的签证被拒事件还有中国某大城市的公路局长,某市旅游局长,甚至某市的副市长等,这些人都曾有过签证被拒的经历。后来,都是通过我的指点和帮助或者我直接与大使馆电话联系,才得以顺利来澳洲访问。
我帮助这些签证被拒的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第一,我找负责签证的最高官员;
第二,我找国会议员或者是移民部;
第三,我还会找邀请你的澳洲相对部门联系;
第四,充分运用澳中集团的优势。
澳中集团公司这几年内,一共邀请了数千人次来澳洲访问,从民营企业家到国营企业家,从乡镇长、中小城市的市长到省部级领导,没有出过一件滞留不归的事情,声誉很好。所以,一般我们出面,使领馆都会协助办理,解决一些意想不到的难题。
就象我鼓动中国企业家投资澳洲一样,我也试图去别国寻找机会。
除了中国,我还去了别的亚洲国家以及临近澳洲的太平洋岛国。我去了日本,去了已经回归中国的香港特区,去了和澳洲很相象的临国新西兰,还去了很小的岛国汤加。最后,我决定在香港建立一个分公司。我相信在香港靠炒楼发了财的那些人,在香港楼市狂跌的情况下,一定会急着向外发展。
此外,我又第三次率领“澳洲新华人企业家代表团”访问中国。
我们前往的地方照例是那些经济最活跃、最可能找到机会的北京、山东和上海这几个沿海大城市和省份。这次访问,使我确实感绝到了中国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大。我又动了心。这是自从1996年我的“澳大利亚工业园区”计划失败,再加上1997年我被中伤、内误解之后,第一次对中国又动了真感情。
山东人的豪爽、率直和真诚感染了我,我决定在山东建立澳中集团北方办事处,以推广我的一个教育培训计划。
有人问了,为什么不在北京建立你的北方办事处呢?
这就是我的独特做事方式。我觉得,我在北京很难找到插脚的地方,在山东则可以一枝独秀。接连两次在中国的失败和教训,使得我在中国的投资和发展变得特别小心翼翼,尽量找水浅的地方,找那些迫切需要发展而且环境和人事关系都简单的地方。山东正是符合我的想法的地方。
我认为,山东、辽宁、黑龙江、河北都是有巨大发展潜力的省份。当东南沿海省份,比如广东、福建、上海及江苏发展起来之后,上面几个省份就是下一个发展的重要区域了。
实事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山东办事处后来的运做十分好,尤其是教育培训业务。
全球瞩目的世纪之交的日子就要到了。2000年,一串特殊的数字,一个特殊的年份。
澳洲的几个大城市由于最先迈进新世纪,所以引起全球的关注。如果人类真的由于那个叫做什么“千年虫”的病毒就毁灭了自己,那么,就应该从澳洲开始。
不过,粗心大意的澳洲人似乎没有人担心世界真的会在一瞬间毁灭,他们早早订了酒店或者是餐馆,准备大肆庆祝一番。所有人都不想上班。可是,这个世界要正常运转的话还是得有人上班。于是,老板不得不出重金聘请愿意在那个晚上上班的人。工资自然高了许多,doublepay(双倍工资)肯定是没有人干的,于是推出triplepay(三倍工资),甚至更高。注定要有些人在那个晚上赚大钱的。
Jack就是一个……
瞧我,多长时间没有讲Jack的故事了?
这些年我总是往外跑,已经很少和Jack联系了。也许,一年能见上一面?对了,每年至少能见上一面的。这几年,墨尔本的华人团体每年都在春节期间搞“团拜”(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不是跟中国学的),每个社团组织都要“包”几桌。澳中工商会算是有点实力的大组织,自然要多“包”几桌。我们几个会长、副会长就每人买几桌。每次都给Jack留位置,是三个。
Jack的老婆在1994年带着七岁的儿子来墨尔本与Jack团聚,结束了长达七年的牛郎织女生活。Jack的老婆叫小慧,人很漂亮,而且非常能吃苦。小慧一到墨尔本就被朋友介绍去一家也是上海人开的制衣厂轧T恤,一轧就是好几年。
小慧来澳后的第二年,Jack就改行开出租车了。
那是因为一个意外。Jack在干活时不小心扭伤了腰,不能再干重体力活了。“国营企业”比较正规,给他买过工伤保险,所以Jack就不用去干活了,保险公司付月给他开工资。Jack这样在家呆了一段时间之后,腻了,想出去干点什么的。于是考了个出租车执照,开上出租车了。
Jack慢慢还真就喜欢上开出租车了,挺自由的,而且钱也不少赚。
Jack还告诉我说,悉尼有一个开出租车的叫田地,一边开出租车一边写文章,挺有名气的呢!他说他也想写一些东西。来澳洲的这些年太值得写了。每个人都是一本书。
就前不久,Jack又生了个儿子!
老大已经12岁了,才想起生老二!早干什么去了?
Jack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个意外,完全是个意外……
我替他算了一下,小慧42,Jack46。当把老二扶养成人的时候,老两口就都是60多岁的人了。
当然,Jack也买了自己的房子。
他搞housewarming(暖房)时我去了,原来认识的朋友一个都没见到!
Bill呢?
听说去了美国。
李刚呢?
自己开了家“奶吧”,一周七天营业,脱不开身,来不了。
他还单身吗?
怎么可能呢?他前几年回上海找了个又年轻、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回来,别提多神气了!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啊?他说啊,亲戚朋友们送过来的照片啊,象扑克牌一样厚,根本就看不过来!每张照片就过一眼,看着顺眼,放边上去;剩下的啊,统统退了回去。就这么着啊,那过了照片关的姑娘也看不过来!……这个李刚呀,这一辈子可能就神气过这么一回……
小玉呢?还是在上海吗?
可能吧。很久没联系了……她可能还是单身……
她……也三十多了吧?哎,那个北京人呢?
你说Rebecca?去悉尼了。
怎么去悉尼了呢?
嗨!她这个人啊,就那命……是他老公要去的,他老公说悉尼气候好,比墨尔本暖和……她是……怎么说呢,她就是那种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她的那个什么画家老公也不出去赚钱,天天呆在家里拿政府的钱他好意思吗?……哎,你说Rebecca当初为了身份嫁了给鬼子她后悔不后悔呀?
我知道,Jack要去开出租车的。他说,那天晚上坐出租车的,不管走多远,先每人交五元垫底,然后再按表算钱。他说要是上来四个人,一进来就20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只要自己高兴就好。
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我该干些什么呢?
我决定去一个可以安静地思考未来的地方,宁静地度过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
我去了人烟稀少,而且具有原始风貌的澳洲的最北面——北领地。北领地不算是澳洲的一个州,算是一个特殊的地区,也有立法权。北领地面积很大,但是人口少的可怜,只有几十万,大多集中在首府达尔文市。
我喜欢这种静谧和安详的小城市。
当那个时刻真的就要来临时,我在海边的一个岬角上漫步。
我记得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那时我还在国内如火如荼地创办“长江中小企业经济技术开发公司”,就曾听到有人传言,说到了2000年地球就要毁灭了。我那时根本没有想到,当地球真的面临毁灭的时候,我却在地球的另一端。地球上的大部分国家都在北半球,南半球的国家屈指可数。所以,无论是在悉尼还是在墨尔本,我们动不动就说,哪哪哪个商场是南半球第一大,哪哪哪项活动的规模也是南半球第一大……
有那一刻,我突然相信了“地球毁灭论”。
想到地球即将毁灭,想到我的家人、朋友以及我自己都将在劫难中消失,想到我的澳洲集团公司将不负存在,想到我在墨尔本市中心的那一批商业大楼以及正在郊区开发的花园洋房也将化为灰烬……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我对人生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有了进一步的思考。
那一时刻终于来了。
我先是听到了午夜12点的钟声,然后就看到远处达尔文市中心腾起的烟花。
地球没有毁灭!我和地球共同迎来了一个新的世纪!
那一刻,我真是激动万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我一直以为自己从来不会激动的,可是那一刻,我真的是很激动。
我是澳洲公民,可是,中国又是我的祖居国。我爱这两个国家。
我的“澳中集团”就是用“澳洲”和“中国”两个字连起来的。
澳洲集团还会做得更好。
在澳洲最北边的地方,我在思考着我的未来。
凌晨一点半,我还在思考,突然,我的电话响了。
是东北的王先生。
王先生是我的生意场上的朋友,他在东北的房地产赚了很多钱,于是到澳洲发展。可是他对澳洲的房地产运作方式并不熟悉,他在墨尔本投资2000万澳元,折腾了两年半,在普通住宅区建高尚住宅,并且不按批准的计划高密度施工,结果被市政府勒令停工,损失了好几百万。后来有人把我介绍给他,他先去我们公司参观,又考察了我们的投资项目,决定与我合作。我们已经谈好了一个合作意向,共同在澳洲搞房地产投资。
我刚说了句“新年快乐”,他那边火上房般喊了起来:金先生!不好了,我儿子出事了!你快去帮帮他吧!
王先生的儿子正在墨尔本读书,高中三年。他会出什么事呢?
难道是他缺课太多或者是考试不及格要被移民局取消签证?
我忙问王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先生说,他儿子一个人开车去太平洋公路看“十二门徒”,结果不小心把车钥匙锁在车里了。现在不仅天黑了,而且还起了倾盆大雨。此刻,他已经被浇成了落汤鸡,正哆哆嗦嗦地站在黑夜中……
想想现在的留学生,真的是和我们当初不一样,他人在南半球的墨尔本,钥匙锁在车里了,却要打长途电话到北半球的东北向老爸求救;而他的老爸也是本事,一个电话又打到此刻正站在赤道线上的达尔文的我!
我立刻给王先生的儿子打了电话,把澳洲公路紧急服务电话告诉了他,让他给澳洲公路紧急服务中心打电话,他们会派人过去,为他打开车门,取出钥匙。
半个小时后,王先生的儿子回电话告诉我,问题已经解决了。
又过了十分钟,王先生再一次打电话给我,感谢我救了他儿子。
我突然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费了这么多的周折。
为什么呢?这就是因为王先生以及他的儿子都不熟悉澳洲,所以要向熟悉澳洲的人求救。这么小的事情尚且如此,如果是房地产开发,岂不是更是要与有澳洲生活和工作经验的人合作?
王先生似乎也感觉到这一点了。他突然换了话题:金先生,我已经决定和你合作了。我马上就签署那份合作协议,并在五天之内寄1000万澳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