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痴”情(3)-我为死囚写遗书

在那段甜蜜的日子里,任飞爱木子胜过爱自己。他觉得,自己能够成为重庆人,能够生活在这座山环水绕的大都市,都是托木子姑娘的福。

然而,幸福的生活在1992年3月份后,戛然而止。

1992年3月中旬,任飞带着一袋水果去看望校长。他听过去的同学说校长病了。不知为什么,任飞一直没给木子姑娘提起过校长,木子姑娘也根本不知道在她之前,已经有一位年近四旬的女人对她丈夫进行了前期演练。

在重庆渝中区的一幢楼房里,患病在家的校长没想到久无音讯的任飞会成为不速之客,这让她很感动。校长头上缠着一块黄帕子,身体很虚,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校长请任飞到沙发上坐下,拉起他的一只手嘘寒问暖。那一刻,任飞确确实实地体验到了校长像大姐姐对待小弟弟般的温暖。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话题谈到了木子姑娘身上。

校长问道:“她人怎么样?”

“性格可以。”

“我是指她的脸嘴。”校长纠正他的误解,“脸嘴乖不乖?”

“乖。”

这时候,校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了一遍,非常暧昧地问道:“那……你和她过的怎样?”

“感情很好。”

校长莫名地笑起来,“你还是一个憨包鸡娃,硬要人家把话说灵醒才明白。”校长用眼光扯了一下任飞的敏感部位,问道,“你那个地方得行(强硬)了吗?”

任飞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他想起丢失的心理童贞,想起那失败的一夜。也就是说,对于现在已经略解风月的任飞来讲,那种失败是男子汉的耻辱,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校长问:“她教你的?”

她问这句话是有缘故的,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不仅是任飞的失败,也是她的失败。她以为任飞遇到了一个高手。

“不是。”任飞申辩道,“她什么都不懂。”

校长大为惊讶,她非常严肃地看着任飞,也非常严肃地说道:“小任,你多大了?木子多大了?像你这样从山区农村出来的娃儿都开过荤(性生活)了,木子是城市里头长大的女娃儿,哪里还有可能是闷罐鸡(处女)。”顿了顿,她又问道,“初夜见红没有?”

任飞埋下头,不说话。

校长明白了,她笑眯眯地说:“我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一个憨包鸡娃。”

4�奸夫影:第一个使他“痴”情的乌有男人

1992年3月中旬过后的任飞,在木子姑娘的心中,已经跟过去的丈夫判若两人了。他依旧经营着那间小小的理发店,依旧从天亮忙到天黑,却再也看不到他的笑脸。木子思来想去,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从婚前到婚后,她除了身份从木子姑娘改为任太太以外,没有更多的变化。

然而,任飞的改变就明显了,除了外人看得见的变化,还有外人看不见的变化——他突然厌恶起夫妻生活来。虽然还与木子同睡在一张床上,却常常是各盖各的铺盖。有时候,木子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他,立刻被他使劲甩开。

木子除了感到伤心外,她还感到一头的雾水。

开始,她怀疑任飞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情人,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否定了这个疑问。应该说,任飞是属于那种思想较为传统的男人,纵然是在理发店这种很容易产生打情骂俏的场合里,他都是严肃认真地做他的手艺。后来,经过一段时间,木子的心也变得疏懒起来,尽管心中疑窦丛生。有了这种心态后,木子就常常孤独地坐在屋子里,望着墙上的一幅电影剧照出神。

问题的爆发就出在剧照上。

从校长那里回来后,任飞已经不再是怀疑而是确信木子在他之前是有过男人的。他并没打算要找出那个男人,也不打算逼木子交待什么问题出来。按照正常人的心态,遇到这类事情,或离异、或谅解,这毕竟是一个开放的社会。但是,任飞却走了另外一条路:他很认真地看待这件事,却又不说出口,也不限制木子的自由;他很认真地维系着与木子的夫妻关系,却又拒绝过夫妻生活。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