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故事,我问米卡:“你说说看,单亦欣是谁?算我的什么人?”
米卡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跟米卡说:“以后,你要是再接到她的电话,你就说她拨错号码了。”
“你当她那么傻啊?我估计,她都记住我的声音了。”
“记住了你的声音又怎么样啊?干脆,下次再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你就直接告诉她,你是我老婆。”
“你是不是想让我气死她啊?”
我把米卡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我说:“我说的是大实话啊,你看看你我的这个样子,你现在就是我的老婆啊。”
“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可不是你太太啊。”米卡说着,小脸儿竟然刷的红了起来。真没想到,她把我的一个玩笑当了真。
我问她:“那,你说,你是我的谁?”
她笑了笑,说:“我是你的米卡啊。”
“是啊,你是我的米卡。”我重复着米卡的话。她说得不错,而且意味深长。
米卡伏在我胸前,用双手托着她的脸盘,把胳膊肘左右替换着点着我的肋骨,说:“对啊,昨天是,今天是,明天也还是。天天都是。一百年都是。就做你的小宝贝,就做你的米卡,好不好?”
“咱也别活100年了吧,老丑现世的,我不愿意。不过要是我能找到长生不老药,我一定先给你吃,让你这么漂漂亮亮地活上一万年。”
“嗯?那不行啊。要是没有你这个医生先生陪我,我自己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啊?”
米卡的这种嗔怨,让我有点不舒服。言辞间太做作了一些,就算是打情骂俏,我也不喜欢这种作派。
我说:“那有什么关系啊,你用你做一万年老妖精的时间,迷倒一世界的男人,那会很忙的,也很风光啊。你哪还顾得上去惦记我啊?”
“迷倒他们有什么用啊?有你就够了。”
“好像你还真的迷倒过谁似的,是用蒙汗药、还是用美人计啊?说出来听听吧,我也来帮你分析分析。”
米卡把头转了过去,回答我说:“还是别费那个劲了吧。”
我问米卡:“我跟你讲了我自己的事情,你总该拿点故事来跟我交换吧?跟我说说你的男朋友吧。”
米卡的脸色一变,只是很轻微的一变,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她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脸色变,所以,变得很轻微,并且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趴在床上,两手托住腮,想了想,说:“我只有过一个男朋友,他叫于勒。”她的样子就像一个中学生。
“中国人还是洋人啊?”
“洋人。本地的法国人。”
米卡的回答让我多少有些意外。尽管我也不是一个强调纯洁种族的人,但我对那些和老外在一起厮混的中国小女子,多多少少总有那么点成见。所以,跟米卡说起话的时候,难免就有些偏向了,我说:“噢,找了一个高卢人的后代啊,你倒是挺能融入人家这主流社会的啊。他追你、还是你追他?”
“嗯?我们?······我们没那么复杂。我的生活圈子很小,我们是······我们是邻居,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喜欢我,有个人说喜欢我,我挺高兴的,就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了。那时候小啊,懂什么啊?”
“那么小就跟人家上床了?”
“没有。我没和他上过床。”
“······”
听米卡这么一说,我的疑团就更多了。她跟我说她只有过这么一个叫于勒的男朋友,而且,他们之间关系很纯洁。但是明摆着的是,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对床上的事情明白得很,绝对是经验丰富啊。就凭她那随身携带着安全套这么件事情,我就觉得她的性史挺不简单的。我不多话,但总还是会用脑子来分析和思考问题的啊。我看,米卡的故事,还要等她慢慢地用她的方式来告诉我。或者,等她留下了破绽或者线索,然后,让我来识破。
我随口接着问到:“那后来呢?”
“后来?你问我和于勒的后来?没有后来啊,后来他服兵役去了,我们就······就各走各的路了。”
也许这是米卡最弥足珍贵的一段初恋故事吧,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看得出来,她很呵护这个故事,那就由着她把自己当成这样一个纯情故事的女主人公去陶醉一次吧。
不过,我是不太信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