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蓉选中的房子面积不大，但位置很好。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本市最大的超市连锁店和最宽的一条马路。阳光充足地照在阳台上，郭蓉蓉的心里很温暖。走进房间，看到已经装修得差不多的卧室，她计算着尺寸，准备买一张舒适的床摆在房间。

手机响了。林男的电话打过来：“阿蓉，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好不好？”

郭蓉蓉温柔地说：“好的。要我先点菜吗？”

“不用。我去了你家里再说吧。”

郭蓉蓉放下电话，便回到了刚刚租下的房子，她要好好洗个澡，等林男来。林男请郭蓉蓉吃饭，都是一个模式，把大酒店的菜点好，送到郭蓉蓉的家里。二个人开着幽暗的壁灯慢慢享用。这也是情人会面的一种普遍方式。郭蓉蓉觉得很写意。虽然不能和林男进出大饭店去吃饭，可是，只要两个人感觉好，在哪里吃饭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林男刚刚进门不久，他点好的菜盒也送了过来。郭蓉蓉似出水的芙蓉般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心猿意马的林男看了很长时间才定下神来吃东西。他夹了一块石斑鱼，小心地看了看，这才送到郭蓉蓉的嘴边，郭蓉蓉温顺地张开嘴，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就有情人喂鱼吃，感觉真的太好了。林男又拿起饮料，喂郭蓉蓉喝了一小口，才自己喝了一口。郭蓉蓉看到林男的这个举动，又想起他每次喝茶的时候，一定会先喂自己喝的情形，心里很是感动。郭蓉蓉知道林男有妻有子，也知道他并不打算和他的妻离婚，还知道他只是出来玩一玩女人。可是，就算他是玩女人又怎么样？他让自己感觉很舒服。他肯大把大把地花钱给自己。他每次喝茶必先细致有加地喂自己喝，他送给郭蓉蓉的水果永远是市场上最贵的品种……这些都让郭小蓉感觉自己像个公主一样被男人宠着。生活，女人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郭蓉蓉再不愿意要给于少华做饭的日子，也不愿意要和钱鑫在一起算计钱的日子。只要一天的感觉都像和林男在一起的这个样子，是不是真情又何妨，感情，只有18岁的小女生才玩那个东西，郭蓉蓉已经过了浪漫的年龄，她不想再浪漫在感情里，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感觉好，心里舒服。

林男看郭蓉蓉想得出神，轻轻地问道：“阿蓉，在想什么？”

郭蓉蓉回了回神，轻柔地说：“我在想你。这次买房子，你为我出了很多钱，谢谢你。”

林男看着郭蓉蓉的脸，认真地说：“对我不要说谢谢二个字。你肯拿我的钱，说明你看得起我，真要谢，应该是我谢你。以后不要再提谢谢二字。吃鱼吧。”林男说着，又夹了筷子鱼喂到郭蓉蓉的嘴边。

听了林男的话，郭蓉蓉的心里真是舒服极了。她拿起自己的饮料走到林男的跟前，坐在林男的腿上，把杯子喂到林男的嘴边。林男微笑着喝着饮料，最难消得美人福，他的心都要醉得化了。他的眼睛像两团火一样紧紧地盯着郭蓉蓉看，直看得郭蓉蓉浑身软作一团泥，倒在林男的怀里。林男的吻密集而柔软，他的舌又长又尖，抖抖颤颤地绕过郭蓉蓉的乳、经过郭蓉蓉的肚脐，一直颤颤地吻了下去……

林男的爱抚总是让郭蓉蓉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舒坦地伸展开腰肢。每次做完爱躺在林男的怀里，郭蓉蓉都睡得特别香。今天又是如此。睁开眼睛，郭蓉蓉觉得体力充沛，满身心都是活力。她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了，便推醒了林男。下床给林男冲了杯咖啡，热了两片面包，二个人边吃着早餐，边说着话。

“阿蓉，新房子还缺什么东西吗？”

“我没细想。只是买了床，其他的家具要一点点看，缺什么就补什么，我不急，慢慢来就好了。”

“其他的东西你自己选，沙发就不要买了。我送你一套吧。”林男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说。

郭蓉蓉看着林男的脸，那脸平静得一如嘱咐自己的妻一般。她没有吭声，接受林男的钱和礼物，在郭蓉蓉的心里已经成为自然。不过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有些疑惑：林男为她买了这么些东西，是出于爱吗？他会不会也像钱鑫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就跟自己翻小肠儿呢？

林男看着郭蓉蓉沉思的脸，他站起身说：“阿蓉，时间差不多，我要走了。”郭蓉蓉把林男送到门口，关上房门，屋子里又只有她一个人。她走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那脸，风情万种。每次林男来，都能挑逗起她心底的欲望之火。他总能让郭蓉蓉彻底地放松自己，又彻底地把她掏空。郭蓉蓉双手放在胸前，轻轻地按摩着被林男揉捏过的乳房，说来也怪，都是人的手，林男的手放在这里就感觉非常舒服，自己的手放在这里怎么就跟左手握右手一样，一点感觉也没有。郭蓉蓉无聊地放下自己的手，她开始算计着林男下次来的时间。林男刚刚走，她就已经有些想他了。郭蓉蓉觉得自己的命很好，让她在生活中遇到林男，林男，真的是一个好情人。他无可挑剔。

“先生几位？”乔海燕彬彬有礼地给客人打开门，温顺地跟在客人的侧面询问着。人逢喜事精神爽。乔海燕再不是几天前站在劳务市场一角，无精打采的蓬头女人。她现在学会了用咖哩水，还学会了描唇线，每天早晨起来，都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花枝招展。她本来长得就有些像外国人，再一打扮起来，更有一种异域的美，往前厅一站，着实惹眼得紧。饭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这和小乔的脸谱是分不开的。

小乔刚把客人引到座位，看到又有人推门进来，便赶忙走到门口，一看是熟客孙洪，便笑着说：“孙老板来了。今天几位？”

孙洪看着小乔冷冷地说：“一位。”说来也怪，这孙洪对小乔就总是没有一点笑模样。但隔三差五的他就会来饭店吃一顿饭。孙洪落座后，看着小乔说：“叫你们老板娘来？”

小乔浅笑着说：“老板娘今天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先点菜吧。估计菜上来了，她就回来了。”

孙洪看也没看一眼菜谱，依旧冷冷地说：“还是老规矩上菜。老板娘来了，就说我来了，叫她过来一下。”

“好。我一定告诉老板娘。”小乔好脾气地叫来服务员给孙洪开菜单，她自己又走到台面前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杨一帆这一阵子很不爽。他要在饭店的隔间里琢磨黑河的软件开发项目。两个生意一起抓，尽管应付得来，但有些累。虽然隔间的墙很厚，可是仍然时不时地会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刚刚想好的一个思路又被一阵划拳声打乱了。他走出隔间，来到前厅。现在杨一帆到前厅，就是一种很好的休息和调整。看看这些吃饭的人，自己就像一个君主一样，那感觉比喝扎啤还爽。杨一帆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看出了小乔的作用，便看准了姜欣不在跟前的时候，时不时和小乔聊二句家常，以示新兴小资产阶级的一种风度和慰问。现在有些头脑的个体老板对待员工都时兴怀柔政策。杨一帆当然不能落伍。

“杨哥，那个孙洪又来了。就是坐四号卡座里的那个人。他还是点名找老板娘。要不，您过去应付一下吧。”小乔看到杨一帆出来，殷勤地向杨一帆汇报着。她对杨一帆比对姜欣更热情，不为别的，只为堂堂一个大老板，跟她说话总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杨一帆看了一眼四号卡座，瞄了一眼孙洪，不屑地想：“就这样的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一丝阴冷的光在他眼里一闪即逝，扭头再看向小乔的时候，杨一帆的眼里已经盛满了笑意。他风趣地说：“这是姜欣的客人，等姜欣回来了告诉她去招待吧。我要去了，怕吓得他不敢再来了，你们的奖金谁给付呀？”

小乔咯咯咯地捂着嘴笑了起来。杨一帆说话真逗。他真有个大男人的样儿，肚子里能撑得住事儿。哪像自己家的那个扫把星，哪个男人多看自己两眼回家都得挨一顿打！小乔看着杨一帆走进隔间的背影，满眼都是仰慕、欣赏的光。

“小乔，帮我拎一下。”小乔正看得出神，姜欣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姜欣大包小包地拎了两手。小乔赶忙跑过去接过姜欣的包。“姜姐，孙老板来了。他点名让你过去一下。”

虽然已是深秋，但姜欣的脸上依然红通通的，在超市里转了半个多小时，又拎着包走回来，真还累得有些喘，听到小乔的话，她的脸似乎更红了，嘻嘻嘻地笑着对小乔说：“哎呀妈呀，他怎么又来了？嘻嘻嘻，你去叫杨一帆来应付他。”

“我刚才跟杨哥说了，他说你的客人让你招待。”小乔鹦鹉学舌般地学着杨一帆的话。姜欣听了，依然笑嘻嘻地说：“杨一帆真缺德。”她整了整衣角，向卡四走去。

姜欣一进门，孙洪就看到她了。他来这里，吃饭是第二，看看姜欣是第一。自从和姜欣第一次见面之后，晚上睡觉的时候，眼前总是晃着姜欣那颀长的身材，白莹莹的脸。这一段时间，孙洪扔在饭店里的钱，少说也有几千块了。要是隔个三五天不来看看姜欣，他就觉得生活里少点什么似的，看到姜欣心里就会平静好几天。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想姜欣了。今天要是看不见她，真不知道能不能过去这一天。

“老板娘，你可真难等啊。”孙洪说着站起身，把身边的椅子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拍拍椅背说：“坐坐，老板娘，今天冲我等你这么长时间，也得和我喝一杯。”

姜欣坐在孙洪为她准备的椅子上，仍然满脸通红，这红，看在孙洪的眼里，比熟透的桃子还艳。他不禁脱口而出：“老板娘，你真好看。我是个粗人，话粗理不粗，你可别怪我实话实说。”

和孙洪已经N次接触，姜欣早就知道了他的脾气。她也没说什么，与其让人家将着喝，还不如主动一些的好。她拿起酒瓶，看着孙洪说：“孙老板，你能来我们饭店吃饭，是给我面子，来，我敬你一杯。”孙洪二话没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等着姜欣给他倒酒。看到姜欣优雅的倒酒的姿式，孙洪觉得自己也很有文化的感觉。姜欣又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满上一杯啤酒，她举起酒杯说：“孙老板，我不能喝酒，但这杯酒我一定要喝了。咱们干吧。”孙洪看到姜欣如此的爽气，他也来了精神，端起酒杯又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看到姜欣放下酒杯，再看看她如酡似艳的脸，孙洪的话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把不住门了。“老板娘，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姜欣边给孙洪倒着酒，边笑着说：“做大生意的呗。”

孙洪一口喝干姜欣刚给他倒满的酒，冲着姜欣一挑大拇指：“佩服，老板娘，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做大生意的。”他把大字咬得很重。嘴也张得很大，姜欣坐在他身边，看到那大张的嘴，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哆嗦。在社会上也混了些时日，对方不说做什么的，还是少问为佳。姜欣没有再深问。孙洪见姜欣没再问他，话说到一半，还觉得有些吊得慌，他凑近姜欣的身边，神神秘秘地说：“我看你挺可交的一个人才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吧，是在威海倒服装。货源都是从南韩进来的水货，你不知道，在威海码头上要是有个窝子，那钱就能挣海了。”

姜欣一听到能挣钱，眼睛立刻瞪大了。她看着孙洪说：“真的吗？那么说你有关系了。能不能给我透一点点？有钱大家赚吧。”

孙洪很神秘地说：“这种关系一般是不能外漏的。不过对你可以例外，如果你真有兴趣，哪天我再去威海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到时候一定让你开开眼。看看钱到底是怎么赚的。那南韩运过来的衣服，你知道都是用什么装的吗？”

姜欣边给孙洪倒酒，边说：“不会是用编织袋吧？”

孙洪得意地说：“用编织袋还不错呢，都是用大麻袋运过来的。麻袋一倒，一件衣服就变成了几百几千块。那真是肥呀。”

姜欣听孙洪这么一说，真的来了兴趣，她端起杯中的酒，热情地说：“孙老板，听你这么一说，真勾起了我的兴头儿，哪天这里做累了，真说不准和你去威海走一趟。”

孙洪看看姜欣的表情，不像是涮他的样子，他也认真地说：“只要是你去，一切我全包。你看怎么样？”

姜欣也笑了。“那我要带个朋友去，你只包我的，不管她吗？”

孙洪豪气万千的说：“那哪儿能呢？只要你一句话，招呼一声是你的朋友，我都当对你一样，你看咱够不够哥们意思？”

姜欣看看孙洪，再次端起酒杯说：“好，一言为定。等哪天我要去的时候，一定告诉你。我可不是说着玩的，真会去呀。”

孙洪哈哈大笑：“我不怕你去，就怕你不去。好。一言为定。来，喝酒！”孙洪的情绪很好。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姜欣的心给说活了。只要她肯去，嘿嘿，余下的都好商量。

姜欣还真把孙洪的话当成了一回事。做服装一直是她的宿愿。她对服装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如果真能借上孙洪的光和南韩那边接上头，倒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她看着孙洪认真地问：“去威海倒服装，最少要带多少钱才够？”

孙洪还真被问住了。因为他不知道姜欣的财力到底有多大，说大了怕把姜欣吓跑，那岂不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吗？说小了，又可能让姜欣瞧不起。孙洪有些犹豫地说：“启动资金怎么也要十万块左右，太少了，不值得一去。”

姜欣认真地听着，想了想说：“那多大的利润呢？”

孙洪更加犹豫了会儿，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姜欣不知是不是清楚，可是他自己却是非常清楚：他现在跟姜欣说的可都是商业上的秘密。搞好了是朋友，搞不好可能一句话就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本能的反应让他想了一想。姜欣看到他游离不定的眼神，嘲讽地说：“怎么，一说到实质性的问题就分出你我了？”

孙洪不好意思地说：“哪儿呀，咱们谁跟谁呀？我再不相信别人，也不敢不相信你呀。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太高大了，你还没感觉出来吗？”

姜欣呵呵地笑着，不信地说：“这么高大的形象怎么你还不告诉我利润是多少呢？”

孙洪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似下定决心一样地对姜欣说：“200％，你信吗？”

姜欣笑了：“信！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诚实的人。”

孙洪笑着说：“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了，还没有人说我是个诚实的人呢。你是第一个。来，喝一个。”

孙洪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姜欣只轻舔浅饮了一口。孙洪不依不饶地说：“老板娘，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呀。干！碰杯就得干。这是规矩，来，干！”

姜欣酒量有限，如果非要喝，她倒宁愿喝些白酒。她最不愿意喝的就是啤酒，又没味又占地方。端着酒杯看着孙洪，姜欣笑着说：“饶了我吧，孙老板。哪天咱们真的一起去威海走一趟？”

孙洪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我既可以当导游，又可以当导购，还可以当导陪。”孙洪说着，便色迷迷地看向姜欣那起伏很大的胸，直看得姜欣的脸更是红了。

小乔远远地看到姜欣端着酒杯满脸通红，她知道姜欣不能喝酒，脑袋转了一转，便走过来对姜欣说：“姜姐，那边有一个客人叫你过去一下。”姜欣借着话头儿非常客气地跟孙洪说：“孙老板，我先过去招呼一下，你慢用。”她站起身跟小乔向柜台走去。孙洪看着姜欣婀娜的背影，怎么看也看不够。她和他认识的那些女人太不一样了。姜欣，满身都散发着一种文化的气息。这正是孙洪认识的那些女人身上缺少的东西。

走了几步，小乔看着姜欣笑眯眯地说：“姜姐，没有客人找你，我看你在那喝了不少，才找个借口把你叫出来的。”姜欣看着小乔，夸奖地说：“你挺机灵。做的挺好。以后再看到我和哪个客人喝酒，你还这样做。记得吗？”小乔认真地点着头，得到姜欣的夸奖，她心里很高兴，似乎这样就报答了姜欣的恩情一样。

姜欣酡红着脸进了隔间。喝过酒，脑子昏沉沉的。她想休息一下。杨一帆正开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修改资料，看到姜欣摇摇晃晃地划着圈走了进来，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他不悦地抬起头说：“谁跟谁呀？至于这么不要命地喝吗？”

隔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姜欣把杨一帆的身子往旁边推了推，一头倒在床上，不快地说：“还不是想多挣点钱？”

“你是打着挣钱的幌子吧？”杨一帆一边看着电脑，一边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姜欣听了杨一帆的话，气得脸更红了。她想坐起来和他理论，但一个头两个重，真有些理论不起的劲儿，用手使劲地推着杨一帆：“你出去！出去！我要安静！我要睡觉。”杨一帆被姜欣推得坐不住，只好从床上站起来。他嘟嘟囔囔地说：“我得再租一间办公室，天天总这样，闹闹吵吵的，我没办法工作。”

“快租快租去吧，现在就去。啊，去吧。”姜欣像哄小孩一样应和着杨一帆的话，她真希望杨一帆马上出去租房子，这样她就可以清静地睡一会儿觉了。杨一帆想了一想，觉得确实有必要再租一个办公室。原来的办公室离这里太远，要想兼顾饭店很不方便，他想了想，便真的走出门，租房子去了。

姜欣也是希望杨一帆再租一间房子，这样她在饭店忙累了的时候，就可以到隔间稍微躺一躺。一个人睡在床上，比和杨一帆睡一个床舒服多了。没有骚扰，没有脚臭，可以清清静静地呼吸空气，那该多好。姜欣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杨一帆找到房屋中介，很顺利地便租下了和饭店一条马路之隔的一间门市房。二室一厅，既可做办公室，又有现成的床和厨房用具，做饭、睡觉、办公都非常方便，杨一帆看看价格还合理，当即便租了下来。他轻轻松松地回到饭店的时候，姜欣还在隔间儿里呼呼地睡着。杨一帆看看她憨憨的样子，退出隔间儿，对小乔说：“现在过了饭口，你带两个人拿着抹布、扫帚跟我走。”

小乔二话没说，带着两个小妹便跟杨一帆出了饭店门。杨一帆把小乔和两个小妹带到新租的办公室，告诉小乔她们把房子彻底打扫一遍，小乔带着奴隶对奴隶主的虔诚和热情，和两个小妹认真地擦起玻璃来。

小乔干活是一把好手，还有两个小妹帮着，不多的功夫便把二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得跟新房似的。杨一帆看着她们的工作成果，非常满意地笑着说：“女人的手就是巧。刚才还没个样儿的房子，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像样了。收拾得差不多就回饭店吧，一会儿到饭口该忙不过来了。”小乔得到主人的夸奖，满心欢喜地和两个小妹回饭店了。

过马路的时候，杨一帆对小乔她们说：“租房子的事先别告诉姜欣，等我再添些东西再告诉她，让她惊喜一下。”三个女人齐刷刷地点点头，她们对杨一帆的幽默都很心领神会，并都暗暗地羡慕姜欣有一个这样懂得生活的老公。进了饭店的门，杨一帆进了隔间儿，看到姜欣还在呼呼地睡着，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指不定喝了多少啤酒呢，要不怎么睡得这么死呢？第二个反应便是觉得此时的姜欣还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倒也真是奇迹。他走近床边，带着一种好笑的心情仔细地看了看姜欣，她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嘴，就像两片樱桃还真是诱人。杨一帆情不自禁地在姜欣的红唇上亲了一口，顺势挨着姜欣躺在床上。一张单人床，本来就窄，再加上他亲得太过急猛，姜欣被他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侧身躺在床上，腰部的曲线玲珑毕现地展现在杨一帆眼前，他的手放在姜欣的臀部，一点一点地往姜欣的大腿内侧移动。姜欣被他摸得直痒，她无法再接着睡。一把推开杨一帆的手，气呼呼地坐起来说：“烦人！人家睡一会儿觉都不让。你以为这是在家里呢，外面就是吃饭的人，也不知道注意点儿影响！”说着话便穿上鞋走出隔间儿去卫生间了。杨一帆被姜欣抢白了一顿，心里觉得甚是没趣。他把两条腿随意地放在床上，双手搓着脸，觉得生活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