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遭遇激情-离婚女人

刘生实这几天上班都若有所感,似有所悟。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常常会一边洗手一边偷偷地笑。洗完手,他会侧过脸,看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的,再伸手摸摸那被韦庄吻过的地方,感觉很是不错。

回到办公室,他给韦庄拨了一个电话:“韦庄,晓曼的病怎么样了?现在还发烧吗?”

“不了。现在白天也不烧了。只是还愿意睡觉。不过只要她不发烧,我心里就比较踏实。”

“那你整天守着她不能出去,怎么吃饭?”

“给晓曼打完点滴我会快些出去买些必须的东西,短时间的还可以。”

“噢,我想今天晚上去看看你。”

“来吧。欢迎。晓曼的病虽然传染,但好像没传染上你,不怕就来吧。”

刘生实放下电话乐滋滋地想:小孩子生病给她买点什么东西好呢?

下了班,刘生实直接去了超市,大包小包地买了许多的小食品,花花绿绿的装了一满塑料袋,迈着轻松的步伐去了韦庄家。

韦庄知道刘生实晚上要来,便特别多加了一道肉菜。刘生实来的时候,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刘生实一进屋便看到桌子上的菜,他不仅啧啧赞道:“韦庄,你真行。这扣肉怎么切得这么均匀?颜色怎么搞得这么浓?太馋人了,不过还真舍不得吃。”

韦庄笑了笑说:“你可不是第一个夸我扣肉做得好的人。”

“哦?”刘生实故做吃醋状,夸张地说:“交待!还有谁夸过你?”

韦庄浅笑着说:“还记不记得梦萍?我是她家里的御用大厨师。”

刘生实也笑了:“吹牛,我们上学时你才多大,那时就会做饭?”

“当然。有一次我去梦萍家。刚好她爸爸出差回来。看到她妈在厨房忙活,我就到厨房帮忙。她妈一看我进去,就把围裙摘下来挂在我的胸前,非常认真地对我说:‘大师傅来了?快上灶台。我给你打下手。’”

刘生实笑着说:“真能吹。我不信。”

韦庄也笑着给刘生实盛了一碗饭,招呼他坐下吃东西,刘生实关切地问:“晓曼不吃吗?”

“我刚刚给她做了碗面条,你来的时候,她刚吃完。她看一会儿电视就会睡觉的。这些天她的精神头还是不大够用。不过还好不烧了。”

“哦,”刘生实应着,一边夹着扣肉一边笑着问韦庄:“怎么不继续编了?”

韦庄也笑了,她看着刘生实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其实梦萍的妈妈最爱吃我炒的土豆丝了,她总说我炒的土豆丝又脆又爽,不像她炒的总是那么面。自从她妈吃了我炒的土豆丝以后,只要我赶上他们家做饭,回回都要让我做。你信不信?”

刘生实又把一片扣肉放在嘴里,这才腾出时间说:“不信。”

“呵呵。”韦庄笑着看着刘生实,有人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心情总是很好,她继续好心情地说道:“那天吧,是这样的。那天是星期天,我和梦萍在王季刚的宿舍里待了半天,我欣赏了王季刚对梦萍恩爱了半天,你不知道,王季刚有多让我惊诧,咱们那叫上中学呀,他竟然给梦萍手工做胸罩,而且就当着我的面儿给梦萍试穿,梦萍很乖地站在那里任由王季刚摆弄她,她脸上的那个笑,现在想起来还在我眼前,虽然我能明确地感觉到她很幸福,可是我却看得很不好意思,几次说要走,梦萍就是不让我走,王季刚也说是好朋友,才不避着我,弄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噢?梦萍那么风流?上学的时候可看不出来。”

“其实现在想想,也不是梦萍风流,她那时到底是中学生,情窦初开,懂什么呀?都是王季刚把她给蒙住了。”韦庄幽幽地眯着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星期天的午后。

“那后来呢?试完胸罩又干什么了?你千万别说他们俩在你面前做爱哦。”刘生实坏笑着看着韦庄,韦庄也笑了。

“他们俩倒没在我面前做爱,但在我面前接吻倒是有的。王季刚一会儿亲一下梦萍,一会儿又来一下,两个人像贴粘糕一样怎么也分不开,他们好像不亲不行,止不住的样子,而且一亲就是很长时间,没完没了,好像没我这个人存在一样。我当时脑袋里就三个字:电灯泡。长那么大,我什么时候当过电灯泡哇?后来我一再的不好意思,那时是真不好意思,虽然特别羡慕梦萍,可是当面看这种接吻表演,也真还是头一回。那是80年代,别说看真人的,就是看电影,看录象也很少有这样的镜头,真是看不下眼呀。”

“哈哈哈哈,你不是受刺激了吧?”刘生实再次暧昧地看了一眼韦庄。韦庄想了想,还真说不清自己那时是什么心态。确实有些怪怪的感觉,心如鹿跳地。她没有回答刘生实的话,继续说道:“我一再的要走,梦萍也意识到什么,终于停止了接吻表演,带我和王季刚去她家了。我们三个人刚一进梦萍家里,就看到梦萍爸爸回来了。我和梦萍爸爸打了一声招呼,便一头扎进厨房,感觉终于喘了一口气似的。”

刘生实听了韦庄绘声绘色的描述,他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戏谑地看着韦庄的眼睛说:“想不到那么高傲的韦庄竟然有这么尴尬的一回事,哈哈,当时我要在就好了,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你的窘态。”

韦庄轻轻地笑出了声,想想过去的事确实挺可笑的。她脸色一整,故做严肃地说:“别打岔,还没讲完呢。”

“好好,你说你说。我吃肉。”刘生实说着话,真的又夹了一片扣肉,韦庄看着他不停地吃扣肉,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好吃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这么个吃法儿,保不准今天晚上会坏肚子。

刘生实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咦?想什么呢?接着说呀。”

韦庄回了回神,继续说道:“梦萍她妈买了一块五花肉,正不知怎么做,我就建议做一顿扣肉,梦萍妈妈听了我的话,利落地一甩手:‘全交给你了。看着办吧。’一转身就去扒葱了。我当然也没客气,就命令梦萍她妈先把大勺烧上水,煮肉。”

刘生实明显不信地问:“那你干什么呢?光命令人呀?”

韦庄轻轻地瞟了一眼刘生实:“我当然没闲着,梦萍爸爸回来了,能就做一道菜吗?我在切土豆丝呢,你不知道我的刀工也是一流的吗?”

刘生实看看桌子上的那盘扣肉,他信服地点了点头。

“那天的菜全是我做的,满满一桌子,被梦萍的爸爸妈妈表扬了一大通。我还清楚的记得有炒土豆丝、土豆片炒辣椒片胡罗卜片、拨丝土豆、糖醋白菜、醋熘粉条,还有一道大菜扣肉。”韦庄充满自豪地回忆着。刘生实的一口饭差点喷在桌子上,他强忍了忍,才笑着说:“就这菜还一桌子呢?土豆白菜来回倒个儿呀。”

韦庄不服地说:“当然,只用土豆就能做一桌菜那是本事,再说了,那时有什么呀?谁家能天天吃肉?那天那盘扣肉刚一上桌,我才夹了一小片尝尝味,眨眼间的功夫就只剩下一片了。梦萍的弟弟妹妹都跟小老虎似的,一个比一个口壮。”

“最后那片扣肉谁吃了?”刘生实说着话,又夹起一片扣肉。

韦庄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她不快地说:“那片肉叫王季刚夹了起来。他倒没吃,放到梦萍的碗里了,还埋怨梦萍吃得太慢。他那口气我现在还记得,印象太深了!要多生气有多生气,要多怜爱有多怜爱。”

“那说明王季刚确实爱梦萍哦。要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刘生实笑着把夹起的那片扣肉放在韦庄的碗里。韦庄满脸无奈地说:“哎,傻子也知道,王季刚那是示爱呢。可是你不知道,当时梦萍的弟弟妹妹那六只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梦萍碗里的那片肉。”

刘生实惊觉地抬起头,充满好奇地问道:“那梦萍吃了?”

“梦萍哪好意思吃呀,她爸爸妈妈也看着她呢。她把肉夹起来想放到小弟弟碗里,王季刚赶忙用筷子压着,不让她放,一个劲地说她太瘦了,应该多吃点肉。”

“哦,那王季刚是有些问题。”刘生实的脸也没了光。

“可不是嘛,梦萍爸爸妈妈的脸色都不好看,我当时觉得自己的脸很发烧,有些替他们俩坐不住。稀里糊噜地吃光饭就下桌了。后来我问梦萍她当时什么感觉?她说很幸福。Oh,MyGOD,我狂晕,恋爱中的人都这样吗?”

刘生实哈哈大笑着,又夹了一片扣肉放在韦庄的碗里:“来,吃一片,我也给你夹。”

韦庄看着碗里的肉,一点食欲也没有,她又把那片肉夹回到刘生实的碗里:“你吃吧,我想吃青菜。你说也怪,一样的肉,怎么现在就不想吃呢?咱们上学的时候,一盘扣肉真香啊。”

刘生实大口吃着肉,嘟着嘴说:“谁说的,我现在吃肉还香。吃你做的扣肉更香。”看到刘生实的胃口这么好,看着他那有些夸张的吃相,韦庄心里隐隐的有一丝甜。某些时候,幸福的含义就是看着一个男人香甜地吃你做的饭。韦庄的心里一动,自己现在很幸福吗?因为刘生实是男人?还是因为他是刘生实?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掩饰什么似的,起身进屋看了眼晓曼,晓曼睡得很香。她给晓曼盖好被。便把房间的门关上,又走进餐厅。

韦庄快速地扫了一眼刘生实,心里竟是有些不自然,找着话头儿说道:“晓曼这些天就是这样,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哎,韦庄,其实你一个人带孩子的日子也过得挺苦的。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去北京生活?”

“我考虑呀。怎么会不考虑。正式调动工作不是说调就能调的。我这个专业比较麻烦呢。如果不要工作,就没有户口,孩子上不了重点学校,如果上私立学校,也要几十万,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如果为了上北京把孩子的学习给耽误了,那去北京又是为了什么呢?”

“哎,说得也是。可是你总是这样两地分居也不是个办法。你过得多艰难!”

韦庄往后靠了靠身体。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当初吴半江离开哈尔滨的时候,她心里非常委屈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去外面打工赚钱没什么错,可是这样不管不顾地扔下她和晓曼,说走就走,想想就心里别扭。不知哭了多少回。现在社会上流行到大都市打工,可是这么个打法儿实在叫人心里没底呀。她当然希望一家团聚,但是如果团聚以她的工作为交换,她宁愿这样两地分居。想着这些让人很难两全的事情,心里很不痛快,韦庄再没心情说话,默默地看着刘生实吃完了饭,她便起身离开餐厅,坐进沙发里。这样坐着会舒服一些。

刘生实看着疲惫的韦庄,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了的。他也只能眼看着韦庄黯然。倒不如给她一些眼前的开解来得更实际。犹豫了一下,刘生实问道:“韦庄,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咱们这么多年的同学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你为什么和吴半江结婚?”

“因为想有一个私人空间,不想总在单位那个小圈子里。”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我活了三十多岁,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因为我不知道什么叫‘我爱你’。”韦庄疲惫地把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沙发上。说到这个问题,她真的很困惑。

“那当初我们分到一个城市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和我结婚?”刘生实忽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韦庄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那可能是因为你没向我求婚吧。”

刘生实不可置信地问:“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

韦庄挑了挑眉毛:“是呀。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当然应该你先开口了。”

“如果那时我向你求婚了,你会嫁给我吗?”

“会呀。你不知道,咱们俩同桌的时候,你是我的偶像呢。”韦庄说着,冲着刘生实轻轻地笑了笑。

刘生实有些懊恼地说:“为什么你早不告诉我这些话呢?”

韦庄无辜地说:“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

刘生实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进来。他像跟谁生气一样大口地喘着气。嘴里嘟嘟嚷嚷地说着韦庄听不懂的单音,猛然地,他把身体靠近韦庄,几乎是拥着韦庄说:“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天我都在想你,你会怎么说?”

韦庄笑了:“不怎么说。你哪里想我了?”

刘生实把衬衣的扣子解开,露出胸膛:“这里想你了。”他说着话,便把韦庄的头一下子按到他的胸膛上。韦庄的脸接触到刘生实裸露的胸,一股男人特有的麝香味道直冲入她的鼻子,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起了一阵震颤,她正直壮年,对男人的肉体很有反应。刚想抬起头看刘生实,刘生实已经把韦庄紧紧地抱在怀里。

“韦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想你的吻。想你的唇。”刘生实喃喃地说着,像在梦靥中一样。

韦庄被动地感受着刘生实的拥抱。她可没想刘生实。她这些天一直都在盼着晓曼的病快些好。自己的血压快些降下来。听刘生实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突然。抬起头,想看看刘生实想她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刘生实一下子吻住她的嘴。他身体动作的幅度虽然很大,可是他的吻却缠绵而轻柔,那舌,轻轻地舔着韦庄的唇,生怕碰疼了她一样。韦庄本能地应和着刘生实的吻,对于困在家里多日看护女儿的她,这吻来得有些薄,不太解渴。

她离开刘生实的吻,用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眼睛却看着刘生实的嘴唇,呵呵笑着说:“你的吻还真像同桌时的你。”

刘生实有些尴尬地问:“什么意思?”

韦庄笑了:“中学生的感觉呗。”

“啊!你笑我!”刘生实大力将韦庄搂在怀里,疯狂地吻起韦庄来。这一吻和刚才的吻大不相同,一会儿就吻热了空气,也吻热了两个人的身体。

刘生实那修长的手指柔软地划过韦庄的胸前,她的身体本能地抖了起来。刘生实的手也顿了一顿,但他没有停下,他一颗颗地解开韦庄的衣扣,他的手并不像他的吻那么急,悠悠地解着扣子,不紧不慢。韦庄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刘生实把自己的衣服一点点打开,她刚刚感觉到皮肤有一丝丝凉,刘生实那温热的大手便覆盖在皮肤上,韦庄情不自禁地轻哼了声,皮肤被抚摸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有多久了,自己没有承受这样的爱抚?她把已经裸露的胸微微地向刘生实移了移,虽然幅度很小,刘生实还是感觉到了。他无声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抱起韦庄,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韦庄,想我是吗?告诉我,那天吻我的时候你就想我,告诉我。”

韦庄闭着双眼感受着刘生实,沙发好似一片温暖的沙滩,再也鼓不起一丝力气,她彻底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连日来的焦虑和劳累在刘生实的爱抚下变得越来越远。她喃喃地说:“是的,那天看到你胳膊的时候就有些想你了,但你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不好意思先说出来,怕你笑我。”

“哦,韦庄,为什么那天你不告诉我?你可真是傻丫头,我怎么会笑你呢?”刘生实一边悠悠然地说着,一边一点一点地触摸着韦庄的身体,他的手像会说话一样,欣赏着韦庄的每一寸肌肤。

“如果你只是帮忙,我却说想要你吻我,那多难为情,再说了,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你也从没说过你喜欢我,如果搞不好,连以后同学见面都尴尬,你叫我怎么说?”

“韦庄韦庄韦庄,说你笨你真是笨呢,你感觉不出来我喜欢你吗?”刘生实的手不知是生气还是有意,在韦庄的乳头上用力地捏了一下,韦庄的体内酥地一下起了某种反应,她呻吟着抓住刘生实的手,娇喘着扭动着已经完全裸露的身体。

“哦,韦庄,你真是太诱人了。”刘生实说着,吻像雨点般落在韦庄的皮肤上。他的舌在韦庄的乳头上快速地抖动着,韦庄想不到刘生实的手那么柔软,他的舌却是那么挺拨有力,她轻轻地呻吟着抬起自己的胸,她喜欢这种感觉,她想要刘生实的吻。

刘生实似乎知道韦庄的意思一样,他坏笑了笑,不再吻韦庄的乳房,而是一点点吻下去,吻下去。韦庄的心里,有些甜蜜的期盼,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毕竟她和刘生实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她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下身,刘生实温柔但却有力地拨开韦庄的手,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噢!”一股快感强烈地刺激着韦庄的大脑,她忍不住把十指插进刘生实的头发,紧紧地抱住他的头。

“噢,刘生实,刘生实,刘生实!”韦庄一声声地叫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哑,越来越无力。

“韦庄,说你要我,说你想我。”

“想你,要你,要你,噢,刘生实,想你。”韦庄喃喃地重复着刘生实的话,她的手滑到刘生实的后腰,把他拉向自己。

刘生实快速地脱光了自己,当他进入韦庄身体的一刹那,韦庄心底那巨大的空虚终于因刘生实的进入而充实起来,那种感觉令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盈地饱满起来,她双手紧紧地抱住刘生实的腰,抬起自己的腰迎合着刘生实,把自己殷殷地送给他,也把他紧紧地拉近自己。

“噢,韦庄,你真是我的宝贝,噢,噢!韦庄!”刘生实无法自控地叫着韦庄的名字,韦庄在他的叫声里觉得自己像块蜜糖一样被他含在嘴里,她幸福着刘生实的幸福,快乐着心底的快乐,越来越来的,她的身体快速地运动起来,刘生实感觉到韦庄的变化,他也加快了自己运动的节奏,两个人虽然都改变了速度,但节拍竟然出奇的一致,韦庄已经无法不和刘生实共振,刘生实似也走不出来,两个人胶着着,粘合着,一步一步向快乐的顶峰攀去,攀去……

清晨,送走刘生实,韦庄的心情轻松而写意。她在日记中写道:“上天总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送给我一件礼物。我感恩,我图报。如果我的生活里不会有永远的春天,但只要有过春天,那春天就是美丽的。”

刚合上日记本,姜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韦庄,这些天没去看你。是因为我找到了新的工作。一直没空了。晓曼还好吗?”

“好多了。现在也不发烧了。只是要把一个疗程打完。你找到什么新工作了?”

“我在杨一帆的公司里当经理。”

“两口子在一个公司里能干好吗?你们俩谁领导谁呀?”

“当然是我领导他了。”

“你领导他?杨一帆是老总。你只是经理呀。”

“不管他是什么总,都得听我的。”

“呵呵,也对。”韦庄这么说着,想起前些天看采访一个名人说:要想一个月不痛快,就装修房子;要想一年不痛快,就开公司;要想一辈子不痛快,就两口子一起开公司。她心里暗暗地想:这两口子,不在一起还天天打呢,现在24小时困在一起,不打个底朝天才怪呢。以后自己的家里又少不了调停的事儿了。

“韦庄,你不知道,到了杨一帆的公司我才发现,现在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太厉害了。那个热情劲儿,简直没法看。还都特别能花钱,也敢花钱。这些天看得我直眼晕。”

“姜欣,杨一帆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

“说先给我开一千,如果干得好,过年的时候给我买辆小轿车开。算做对我的奖励。可是现在只给我开一千。给我开的钱我都当生活费了。其实跟没开一个样。”

“姜欣呀,这样不行啊。工资是工资,夫妻是夫妻,你这样把钱都花光了。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手头总得有个后备呀。不然心里能踏实吗?”

“那怎么办?两口子也不能分家呀。反正也都是吃进肚子里了。”

“你为什么非要在杨一帆的公司干呢?凭你的能力在哪里都可以做得不错,我不主张夫妻在一个公司里干,而且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很多事情不太好办。”

姜欣不以为然地说:“我先干一段看看再说。”

韦庄不便再深说什么,但她心里觉得很不安。她很佩服姜欣能够静得下来。如果把她换成姜欣的角色,她是一刻也静不下心来的。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没有固定收入,从某种意义上说,姜欣是吃杨一帆的,住杨一帆的。她就好像杨一帆养活的一只小猫儿一样。心里怎么能踏实呢?

晚上,刘生实又来到韦庄的家。他又给晓曼大包小包地买了许多的小食品。韦庄看了一眼,薄嗔道:“刘生实,不要老是这样子买东西。会把小孩子惯坏的。”

刘生实跟着韦庄走进厨房,他从背后抱住韦庄,轻轻地摇着韦庄的身体说:“我知道,晓曼高兴了,你就高兴了。我想让你快乐些。”

韦庄轻笑着说:“那也不用这样天天都买东西,你一个人生活,经济上也并不宽裕。”

“我喜欢这样。你觉不觉得我们俩浪费了许多时间?其实,我是最有条件成为你的丈夫的人。可是我们这些年都干什么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才想起来说。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主了。所以我要抓紧一切时间和你在一起。”

“是呀。”韦庄委屈地说:“刚毕业的那段时间,我还真盼着你向我求婚呢,可惜你一直没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我现在说了。现在喜欢吧。天天晚上来喜欢你,好不好?”刘生实说着,亲了一下韦庄的耳根。亲得韦庄直痒痒。她一缩脖子,躲开刘生实的怀抱,没有直接回答刘生实的话,而是笑着说了一句:“我要做饭。”

韦庄一边做饭一边想:刘生实真要天天晚上来她这里,别的没什么,晓曼肯定会不高兴。现在她有病,躺在床上没关系,以后病好了,看到刘生实天天在这里转,假期的时候,不定跟吴半江说什么呢?小孩子人小鬼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什么话来。她可不愿意因为刘生实破坏了家庭的和谐。跟刘生实在一起,虽然很快乐,但这种快乐是因为刘生实本人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生活中缺少男人?韦庄认真地问自己,却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韦庄的概念里,不排斥和别人的性,也不排斥情人。她认为情人是对家庭生活的一个调剂。只要处理好情人和丈夫的关系,会有助于家庭的团结和和睦。她对自己这样,对吴半江也是这样。在吴半江下海去北京的前一天晚上,夫妻二人温存后,韦庄躺在吴半江的臂弯里,幽幽地对吴半江说:“你一个人在外面闯生活不容易。如果太累太乏,就找个女人吧。临时的、固定的都可以。只注意一点:一定要卫生。别弄出病来就好。如果你找了一个临时的伴,不用告诉我。如果找到一个永久牌的,想和她过后半辈子,就通知我一声。我保证不闹你。你知道我的观点,我不主张离婚。但如果你真找到比我好的女人,我也不会挡着你的幸福。”吴半江用他那温暖的手按摩着韦庄的后背,他一直没说话,等韦庄全部说完了,他才笑着说:“你放心吧,韦庄,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就是找一百个女人,你也永远是我的大媳妇。”

韦庄心一酸,眼睛就湿了。她没再说什么,吴半江是个聪明人,说多了也真是没用。她只是紧紧地把吴半江的手臂抱在自己的胸前,无声地流着泪。

吴半江去了北京以后,在外面有没有女人?有多少女人?韦庄从来不深想这些问题。只要吴半江过得好,只要他顾着她和晓曼,其他的,也真是不应该苛求。毕竟吴半江是个人,而且正值壮年。这一点,韦庄是深有体会的。因为她也是个人,也是一个正值壮年的人。夫妻久了,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最想的是什么。韦庄虽然和刘生实打得火热。可是在她心里,家、吴半江、晓曼才是第一位的。韦庄一边炒菜一边想,得找个机会和刘生实说说自己的想法,虽然两个人也亲密得可以,但游戏规则就是游戏规则,别弄得太深了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