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总是认为家里面的事情是好办的,不是哄姐姐就是哄妹妹。
姐夫就是走在路上的这个男人。他独自走在街头,想着妹妹要夺走姐姐的婚姻,而且为的是一个她还不太爱的男人。他知道,妹妹不爱自己,顶多感到自己是一个依靠罢了,或者说,她进入了某种情境,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心压力了。在妹妹身上发泄完欲望,他感到满足,这时,他开始想念自己的妻子了。她最近总是不回来,说有各种事,难道说这么个你已经懒得注意的女人,你的老婆,她会有什么天大的事吗?肯定没有。
姐夫为了自己找这么一个不麻烦自己的女人而暗自庆幸。如果真的跟妻子开口说离婚的事情,仿佛在她的生日那一天似乎也不合适,又不是在演电影。
她的生日迫在眉睫,那就是明天。几乎在一个月之前妻子就暗示他,自己要过生日了。那一刻他有些烦燥,心想,她是不是要礼物?夫妻都这么多年了,孩子也不小了,她还动不动就要过生日,她真是不懂得害躁。这么多年他没有买过一件礼物给她,他没有买给任何人,除了小仙之外,其余一切能不操心就不操心,尤其是妻子。
明天的生日是她的多少岁?三十六、三十七还是三十八?他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呢?
他的礼物就是跟她宣布要和她的妹妹结婚而和她离婚?他觉得自己今天也真是昏了头,居然在电话里主动提出这个方案,可当时他实在是被性欲逼得没有办法,他没有别的选择,否则妹妹是不回来的。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其实妹妹当时就在机场,但妹妹告诉他是在雷恩的公寓里。想到妹妹在上海的那几天,他的心似乎被人划了一刀。在机场里,她还是肩上跨着一个小提包,穿着一件红花裤子,红毛衣,头上的长发盖住脸侧,跟过去没有两样,但是她见到他时却有些拘谨和腼腆,他又定睛看了看她,她无疑是美丽的,她的美跟她姐姐的美虽然不太一样,但仍属于一脉相承,她们是同一种类型,只是她比妻子小了十岁。她是年轻而美丽,但即使是这样,他发现只要是跟她路过的男人也仅仅是看她几眼而已。在北京,漂亮的女孩每天像是割了的菲菜一样长出来,人们已经司空见惯。他一瞬间想起当初第一眼见她姐姐的情景。
那是在一个朋友的家里,他的高中同学,起初并没有约好,他只是路过,好久不见了想进去聊会天,但是他一进去脸就涨得通红,他看见这个朋友的家里居然坐着一个女孩,正在沙发上翘着腿。她微微抬起乌黑的眼睛,斜着并且是惊奇地看着他。外面的夕阳从窗外酒在那小巧的脸庞上,使之发出一种古铜色的光彩。朋友非常友好地接待了他,并介绍这是他的女朋友。他默默坐着,心里想到了什么叫做尤物。
现在这个尤物早已成了他的妻子,而且她早就已经是一个老的尤物了。十几年前,这样的尤物绝对是少数,不同于现在,大家都在借助着医疗整形。他们开始看电影,逛公园,就是在一个公园,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羞涩的胸前像两个花蕾一样微微鼓起的十二岁的妹妹。她向他们露出笑容,那时她的牙刚刚长齐。当时,姐夫就想,真正的尤物是她,是妹妹。是与自己在年龄上的差别极大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