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一停下来,金子就把失去知觉的珍妮交给出租车司机后,急忙走下来。凭直觉判断,朴义贞正处于危险中。一定是白老师派来怪汉盯上的自己,那么朴义贞的身份也一定暴露了。
一开始,金子打算把珍妮送回家之后再出来,但遇到怪汉们之后她第一个想的是赶紧去把朴义贞救出来,同时想到自己的家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谁也不敢保证白翰相或怪汉们再次扑向自己的家。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和拿着枪的自己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金子藏起手中的枪,耳朵贴在大门上,屋内什么动静也没有。从大门口底下漏出来的灯光来看,屋内一定有人。金子拿出朴义贞给她的钥匙插进钥匙孔,为了不弄出声响而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钥匙。
门锁一开金子就踹开大门端着手枪急忙跑进客厅。
和金子预料不同,白老师摔倒在饭桌旁正在呼呼大睡。血肉模糊的朴义贞被捆绑着躺倒在旁边地上。看到金子的义贞露出无力的微笑。
金子没有脱鞋,径直走进客厅,拿起饭桌上汤锅里的勺子推了推白老师的头,脑袋无力地晃动着。
金子把珍妮抱到屋里躺下,走出来蹲在白老师的旁边俯视着他的脸。好像是还没嚼完饭就睡着了似的嘴角边还粘有饭粒。金子拿下白老师嘴角上粘着的饭粒,用手把弄乱的头发向上理了理,然后到厨房拿过做菜用的剪子,咔嚓咔嚓地剪起他的头发。就像美容学校的实习生,金子从各个角度剪着白老师的头发,不一会儿,白老师的头发就变成处处被老鼠咬掉的模样。
金子和朴义贞用白老师捆绑朴义贞的绳子牢牢地捆绑了他的手脚。
金子又重新蹲坐在白老师的身边看着他的脸,虽然是策划和准备了十三年的计划,但是她想进展迅速的有点超乎想象。会不会在决定性的瞬间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这种不安感困扰着金子。
‘马上杀死他?’
但是,不能那么做。不能杀死失去意识的白老师。
金子走进里屋察看珍妮的情况,从衣兜里发现了红色的信封,简单看了一眼,金子把它递给朴义贞。这封信是上次去森林里的废旧学校时,珍妮背着金子写下的。
“你,说过小时候在菲律宾长大的吧?这个,可以看得懂吗?”
朴义贞看了看。
“那当然了,字体虽然写得有点草……我曾经装过留学归国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呢,你以为光靠脸蛋和身材就可以吗?”
“那么,能给我翻译一下吗?”
“嗯……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我认为遗弃孩子的妈妈们都应该进监狱,我小时候经常想象找你复仇。但是,我无法想象杀死您的场面,那是因为我记不住您的脸。既然都这样了,虽然不知道复仇会怎么样,但至少应该给我解释,直到我可以接受。只说一次对不起是不够的,至少也得说三次以上。不原谅您的女儿,珍妮……”
念完信的朴义贞不知所措地望着金子。
“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吧。你再帮我点忙,你会开车吧?”
“开车?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可是汽车商啊……虽然只卖过一台车。”
金子和朴义贞把珍妮和白老师抱到一年前由朴义贞卖给白老师的轿车后排座上,然后开着车奔向了几天前金子和根植还有珍妮领着一条狗去郊游过的深山小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