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发现有些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纯洁无瑕。”徐云慕自己喝着酒,意味尽兴道:“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完美无缺的人,但不妨碍,咱们喜欢追求完美。”
青牛居士回头对着他脸,紧闭着盲目道:“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太年轻。”徐云慕突然想起一人道:“我兄徐文⼲是少年老成,如果居士是他的老师,说不定真能教调出来一个不世豪杰。”
青牛居士浅声问道:“如果老夫教他,那你呢?”徐云慕微微落寞道:“注定被他戏谑到死吧!”
青牛居士真是被触及到了什么,整个人怅然若失道:“人生就像一盘棋,每个人都是上边棋子,被人掌握命运,自诩为天的人喜欢冷眼旁观。
或者嬉笑捉弄,看人争斗取乐,而你兄徐文⼲就是这样人,他以前不杀你,只是喜欢看你出丑的样子,慢慢磨折。”
徐云慕本能皱眉道:“他可是自负天⾼的人,谁都看不上眼,连我爹他也是看不起,我看就连他舅舅邢荣,他心底未必不想取而代之。”
青牛居士取笑作乐道:“那你就不必操这闲心了,人家邢荣这匹夫无儿无女,将来手里家业自然要交给你兄这亲侄儿,三杰四俊,这掌握兵权的只有五个人,你兄现在可就是铁打不动的五人之一了。”
徐云慕道:“所以,皇上会看他脸⾊吗?”青牛居士听的大笑,乐不可支道:“你这年轻人可真会开玩笑,一个后生而已,即使心比天⾼,也终究是比不了天。”
徐云慕明白道:“因此说来,咱们燕国的天,就是皇上。”青牛居士含笑夸奖道:“晤,年轻人孺子可教,一点就会。”
徐云慕又道:“而且我始终明白,皇上才是唯一可以镇的住萧承宗,邢荣他们的人,但我很奇怪,皇上这个人他从来深居简出,不肯让别人见他,仙女姐姐看过他的画像,只说他是龙变的,这世上真的有龙吗?”青牛居士收起笑容,轻语道:“如果老夫说。他的确是龙呢?”
徐云慕脸⾊大变道:“这又如何可能?咱们就事论事,皇上是功比天⾼的人,満天下夸他几句都是应当的。
但把是一个⾁体凡胎的人,硬说他是龙,不觉荒唐吗?”青牛居士摇一头摇,満脸认真道:“谁说⾁体凡胎就不是龙?”徐云慕茫然不解道:“您和仙女姐姐真是把我弄糊涂了,这好端端的人。他怎么可能是龙?”
青牛居士声音低沉道:“那是你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事情,实话说来,老夫对他这个皇帝是从来没什么敬畏之心的,可也不得不说一声,这个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
他就是注定为龙的,也就是民间说的那种真龙天子,天命所归之人,绝不仅仅是别人阿谀奉承,胡乱编造。”徐云慕道:“那他还不就是人吗?”青牛居士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徐云慕好奇道:“那皇上这么多年躲在宮里不出来,是为了什么?”青牛居士笑道:“因为他不想被别人看到他的样子。”
徐云慕有些羡慕道:“听说当今皇后独孤嫣,有妖媚之名,他整天躲在宮里享用着这等绝世尤物,可也羡煞旁人了。”
青牛居士淡然道:“独孤嫣是绝⾊美女,可皇上未必敢享用她。”徐云慕瞪眼道:“这是为何?”青牛居士道:“因为他要忌⾊。”
徐云慕満脸不屑道:“那从古到今,号称真命天子的皇上多了去,可也没有一个要忌⾊的,偏他就要忌⾊?”
青牛居士道:“他年轻的时候,曾有修道异人传授他修炼的法子,为的就是延年益寿,不可轻易接近女⾊。”徐云慕咋舌道:“那也,也太苦了吧,后宮美女三千。
他一个也不敢碰,岂不是成了活受罪?”青牛居士得意笑道:“所以,你还羡慕他吗?”徐云慕连忙头摇道:“打死我都不羡慕他了,放着独孤嫣那种美女不能享用,可真是最忍残的事。”
青牛居士闻听大雨漂泊,意兴正浓道:“那独孤嫣是妖媚女子,堪称绝代之尤物,若是供寻常男子享用,绝对是妙不可言,欲仙欲死,着实称的上是做男人的最⾼享受。”
徐云慕滋滋称奇道:“毕竟是皇后,可不会差到哪里去。”青牛居士谈起这等事,丝毫不觉有什么异样道:“但对皇帝这等修炼长命的人来说,此女元阴大为伤⾝,尤其耗费阳寿,所以他是只可远观,而不能近玩。”徐云慕道:“唉,可惜了…”
青牛居士闻言观⾊,说着不为人知的秘事道:“记得他是自有传宗接代的后代以来。就不肯接近女⾊,这么多年躲在深宮,只为等待一名千年不遇的绝世女子,此类女子要求是冰清玉洁的仙子,绝不是以美貌就可以,还需是修炼有成之人,此类女子可遇不可求,凡人与之合体可以延年益寿,皇帝若能与她合体一次,更可以提升十年阳寿。”徐云慕道:“龙凤交合呗!”
青牛居士笑道:“皇帝有龙相确也是真,若寻老夫说的那种女子,可也太难。”徐云慕又道:“前段时间,隔壁家孙大少爷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江湖术士,被骗的神魂颠倒,我看前辈说的那种天仙女子,若以美貌而论,还真可以找到,要是还需要有天仙体质,就真的难了。”
青牛居士道:“说完这么多,徐家公子就没想找个地方怈怈火?”徐云慕听的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脸⾊顿时发烫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青牛居士哈哈大笑道:“你这年轻气盛的。
在这里谈了一堆男女事,要不想找个地方发怈发怈就怪了,难道就不想找那你说的仙女,来上几回?”徐云慕大力头摇道:“我可真没那样想,昨天晚上见了梦霓姐小后,连话都没敢多说,匆匆忙忙就跑出来了。”
青牛居士道:“如此说来,你不馋她⾝子啦?”徐云慕満脸通红,怎么说都觉难为情道:“我是馋她⾝子,可真说服不了自己,用卑劣手段去得到她。”
青牛居士白发直飘,长笑道:“年轻人畏首畏尾,自己捆绑自己,却不想想,宋寺丞那等混人都如愿以偿了,你再晚一些,⻩花菜也凉透咯。”
徐云慕大力头摇道:“我就算要得到她,也要光明正大,你情我愿的,而不是威胁利诱。”青牛居士点头道:“那也好吧,言尽于此,老夫自然不会多言了。”
徐云慕又道:“就不知道依您看来,那姐小算是什么样的人?”青牛居士酒也喝完,浑⾝通暖道:“你说她再好看,也只是别人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仅是物玩罢了。”徐云慕坦言道:“所以我想给她幸福,我没有别的遗憾。只是看起她总想起别人。”
青牛居士怅然若失道:“你现在是没有别的遗憾,将来谁知道有没有别的呢…”他说完这句话也不肯再多说,怀里抱起蕉叶古琴,撑起一把竹子做的油纸伞,缓缓走往花园深处的大雨里边,连⾝影都很快模糊,被大雨完全掩饰,消失在眼睛里。
***当天蒙蒙大亮的时候,回来找柳蝶儿的徐云慕也没有找到她,本来这里就比较偏僻,离书房近的原因。相反的是。
在隔壁小楼上看见一名生面孔的丫鬟,正拿着剪刀修剪探上栏杆的花树枝叶,徐云慕瞧了几眼,深觉有点淡淡印象,但实在想不起来,电光火石间,才猛然琢磨起来,她就是之前跟着夏芷月过来的那名丫鬟。
真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在走廊往她楼上走去后,两人一照面,刚打招呼,就看这小丫鬟冷霜霜的,仿佛是有人欠她银子的刻薄样。徐云慕也好奇夏芷月这样温婉可亲的人,怎么会⾝边有这样丫鬟,当真怪异的很。
还是她房门开着的时机,才隐约瞧清満室熏香画暖的闺房里边,收拾的⼲⼲净净,一尘不染,非常整洁古典,最是房间深处的床前,两边粉⾊纱帐左右悬挂,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而在珠帘后,是一道绝美女子白衣如雪的仙姿玉影,正端坐在古琴旁边看书,其才女气质流露无遗,说不出的⾼贵圣洁。当两人目光相对,这仙子轻浅一笑道:“不进来吗?”
徐云慕回以笑容,轻咳一声走进来道:“我昨天还寻思去的匆忙,不知该如何向仙女姐姐请罪,现在心里就宽慰多了。”
夏芷月伸手指了指旁边凳子,偏着仙子容颜慢慢扶琴,红唇含笑道:“那昨天可有什么收益吗?”
徐云慕搬着凳子坐她旁边,満満陶醉的闻着她白衣香气道:“收益可多了,我去大理寺一趟别的不说,就这一天功夫都比呆在家里十年有见识。”夏芷月只端庄坐着。
便秀⾊迷人的娇俏道:“如此说来便好,小女昨天不知情时,还心想要请一请老太傅的家法,看来当真是不必了。”
徐云慕看了看外边剪花丫鬟,悄声笑道:“仙女姐姐舍得打我吗?”夏芷月回眸一笑,红唇轻启道:“为什么不舍的?”
徐云慕往后微退道:“我还当仙女姐姐是开玩笑的。”夏芷月指尖扶着琴,绝⾊圣洁的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亦是话语动听道:
“你若真心诚意学习,自然会奖励你,倘若昨天是外出偷鸡摸狗,引勾良家妇女,不打你便是误人弟子,还对不起老太傅的一片苦心,小女如何承担的起?”
徐云慕小声道:“那,那要学得好,仙女姐姐怎么奖励我?”此时此刻坐在琴前的绝⾊仙子圣洁无比,一张脸是瑶池仙女,不可令人直视,美眸善睐的顾盼他一眼,微微轻笑转过脸去,红唇魅惑道:“你想要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