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心怀鬼胎(落泪指数六星读本)

孙小臣下班回家,穿得玲珑紧致的李彩儿在发廊门口招呼道:“孙医生,很久没过来了。”暗淡的红色灯光下,十七岁的李彩儿笑得像朵盛开的罂粟花。

单身的男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乐趣,不能总是靠自己。

没有前戏,也不用夸奖她内衣漂亮,只是直接放进去进行活塞式运动,趴在她身上一阵痛快的发泄后,孙小臣随着李彩儿来到大厅。

“帮我刮刮胡子掏掏耳朵吧。”孙小臣看着镜中略疲惫的脸,胡子长得特别快。

掏耳朵的工具是一根长而细的银针,一端绑着一个小勺。孙小臣闭上眼睛躺着,舒服得几乎要哼出来,只是压抑着,老板娘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挑选玻璃门里的环肥燕瘦。

几个叼着烟的男人进来,为首的满脸横肉,对着老板娘呵斥:“你到底交不交人?”

老板娘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搬救兵,一边振振有词:“她们自己从你场子里跑出来到这里来做,跟我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捆住她们的手脚。”

那人一听,脸涨成猪肝色,一个大耳光赏过去,老板娘手机摔成两半,人一趔趄,扑倒在李彩儿身上。

李彩儿的挖耳银针猛地往里一戳,孙小臣感到一阵剧痛,不省人事。银针的一端深深推入左耳,带小勺的一端从右眼扎出来,刺穿了眼珠,血止不住,染红胸前的衣服……

“孙医生呢?我要孙医生给我照ct。他认真又仔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不耐烦地和护士交涉着什么。

“孙医生昨天死了。”护士冷冷道,“先喝水,喝完三瓶水再来照。”

仙静的伤已无大碍,出院后和安苎逛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舞春桃远远地站在花园里,不敢靠近,眼神里似乎有些害怕。仙静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叶幽和老罗又出去了,问他办什么事也不说。仙静也无心管,和安苎在沙发上聊着,安苎是第一次来,对于这别墅的位置和摆设赞不绝口,一个劲地催仙静快点结婚。

“被那个东西盯上了,不知道还有命结婚没有。”仙静有些沮丧,真是见鬼了。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唐舟。”安苎又拿起电话,“我想他肯定知道更多,他就想我给他多打几个电话。”

“喂,唐舟吗?我是苎苎。我想问……”

话还没有说完,唐舟在电话里打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秀死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安苎看着仙静,木然的语气:“唐舟的儿子死了。他再也帮不了我们。”

仙静悲从中来,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扔在地上拿脚使劲踩,朝花园大声喊道:“来啊,你来啊,不就是死吗?我不怕,你进来啊。”

舞春桃远远地看着,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哭,断断续续的声音飘进来,听得凄惨。

安苎从地上捡起链子帮仙静戴上:“你疯了吗?你还要为叶幽着想。你死了他怎么办?”

仙静叹气:“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们只能靠自己。”安苎比仙静要镇定,“我不是认识个法师吗?明天我就去找他来,除掉这只鬼,无论多少钱我都认了。”

仙静点点头:“幸亏有你。谢谢。钱的事情由我负责。”

“谢什么谢,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有事就是我有事,何况当时是我答应舞……”

窗外的哭声越来越近,安苎不再把那三个字说完整:“反正我们有项链护着,不怕,她应该近不了身,对了,你家有面膜没有,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回去也是一个人。”

仙静感激,这个时候,这种事情,安苎在身边,分担了一半的恐惧,叶幽,还是不能和他说真相,他不会相信,也不想连累他。

很晚了,叶幽才上床。仙静醒来,从后面紧紧地贴着叶幽的身体。

“疼,别碰我的屁股。”叶幽反过身来。

“怎么了?”仙静一开灯,叶幽的屁股上有个口子,是划伤。

仙静一下子联想起舞春桃,心里一阵紧张:“怎么搞的?”

“哦,被钉子弄伤了,报废了我一条新裤子,不过打了破伤风的针,没事了。”叶幽趴着笑,“这样睡虽然不利于身体发育,但比较安全。”

仙静赶快下床,打开抽屉拿出云南白药,细心地擦着,一边道:“你这两天和老罗在搞什么东西?”

“我可没和老罗搞,你别冤枉我。老罗是给我帮忙的,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别问了。”叶幽趴在床上,享受仙静的手指轻轻擦药的又痛又舒服的刺激,身体的柔软部位已经充血,可惜被压在身下。

“好了。”仙静收好药,“下次小心点,擦好药,今天晚上就光着睡觉吧。”

叶幽看了看仙静:“那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仙静笑了:“你这痞子,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叶幽关了灯,侧着睡了,仙静和他保持着距离,唯恐挨到他的伤口,想着想着叹息一声,叶幽忽然侧过来,将仙静翻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着,一边道:“傻瓜,你不就是想我抱着你睡觉吗?说就是,讲什么客气。”

安苎拿电话和远在东京的石磊聊着,说晚安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