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豫-凤凰名人外传

陈鲁豫,凤凰卫视著名主持人,中国最具价值的电视主持人之一。主持《鲁豫有约》节目。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外语系,聪明过人,写一手好文章。与相熟的人在一起非常活泼和幽默,不熟悉的人则觉得她冷淡。内心和外表都很坚强和镇定,其实有不少时间是脆弱的。早期的《鲁豫有约》让人有一种淡淡的忧伤,现在的《鲁豫有约》给人更多快乐。

拒绝演出

鲁豫刚进广院时,同学们看她眉清目秀,说话伶俐,立即建议她在新生联欢会上演节目,鲁豫也特别单纯,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后来,因为偶然有事,她把自己的演出取消了,心里好像还有一点遗憾。不久,演出开始,她才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原来,那演出绝对是一场酒神的狂欢之夜。演出的前两天,就有同学准备了无数的纸飞镖,也有人比较侈奢,先买下几个馍,放上两天,准备当炮弹(不能太新鲜,新蒸的馍投不远,无法命中想打击的目标,也不能太硬,太硬了,会打伤人,而打伤了人要负责法律责任)。演出开始时,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携带饭盆、饭碗、搪瓷缸子、筷子、勺子等家什入场(如同球迷或歌迷去看球或听歌时手中的荧光棍或小喇叭)。晚会一开始,所有的饭盆、饭碗、搪瓷缸子一齐敲响,代表掌声响起来,然后主持人出来报幕,台下立马响起鬼子进村一样的狂热吆喝,满天的纸飞镖如同流星雨,齐刷刷地射向主持人,令人惊讶地是,男女主持人竟然能够一边萧洒地躲开满台飞舞的飞镖,一边坦然笑着继续主持,没有一丝尴尬。突然一只飞行速度很快的飞镖射来,女主持一楞神,飞镖直直地扎进了她的头发里。只见女主持临危不乱,从秀发之中拔下那恶毒的飞镖,奋力向台下掷去,回敬给飞镖的主人。那一刻,同学们的欢呼声不亚于买彩票中了特等奖。不知是庆祝女主持终于被射中,还是赞扬女主持敢于回击的勇敢与无畏。演出之中,凡节目不够水准,必定被嘘声轰下去,这时候,就有人投手榴弹一样向台上投硬馍,还有人过度兴奋,把手中的饭碗也扔了上去(不过,一般都会在演出结束后拣回来,继续用)。许多老师知道了这种演出的盛况后,感慨地说,咱广院的学生有了这碗酒垫底,还有什么场面不能应付,还有什么困难能把我们吓住呢?

鲁豫虽然也同意老师的话,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提演出,她总是立刻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病中琐记

我病了一场。病得昏天黑地,病得几乎失去了生的意志。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真是领教了。其实,我得的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病,病毒性感冒,发烧、咳嗽,如此而已。但看似不重的病,却让我在北京温暖明媚得令人心里发慌的三月躺了整整三星期。久病成医,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毛病的根源。

第一:我的体质不佳,但精力充沛。再苦再累,一旦遇到有挑战性的节目,我总是两眼放光,神彩发扬。这就好比一辆性能并不好的老爷车,每天还当自己是最新款奔驰呢,完全听不到在风驰电掣一段之后,身体里唏里哗啦响成一片。而老爷车不停则以,一旦停下,再想发动,可就费死劲了。于是,我这辆长期超负荷运转的,虽有着奔驰外型,却装着小面发动机的老爷车在北京三月里抛描了。

第二:别看我身体不太好,却极有个性。在现代医学史上创造了无数奇迹的青霉素、黄胺类药物、阿斯匹林,我一概排斥。而大部分西药对我来说,药性都太强。这次生病,因为惦记着香港堆积如山的工作,每天给自己塞下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药片。用量之大,足以杀死一头大象了,但用在我身上,除了让我昏睡,没有任何功效,我只有感叹:我不是他们要杀的那头大象。

第三:我从来讳疾忌医,总是自欺欺人地想,我可不看病,万一真看出什么病呢?等到家人好容易连哄带骗劝服我去医院,我又是最差劲的那种病人:没有耐心。通常一个医生在我面前只有十分钟的机会,如果十分钟内做不出什么振聋发聩的诊断,我的耐心也就到头了。想想很惭愧,不少脾气温和的大夫都受过我的折磨。这次生病,十天里我跑了三次医院,见到了三个不同的大夫。该是第三个大夫倒霉,病了那么长时间,我的脾气已经接近受爆炸的边缘了。那位可爱的大夫一边研读我前两次就诊的病历,一边问我哪不舒服。要怪就怪我那天病得神经搭错,心想:这样最基本的背景资料也要来问我,这就好比来采访我,居然为还要问我在凤凰台主持什么节目一样不可理喻。要知道我每次做采访,事先得做多少功课啊?!脾气一上来,我便开始一问三不知,好像我面对的不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而是一个极不敬业、不专业的记者。可问题是,这样的记者我见过太多了,每一次我不都是强压不耐以礼相待的吗?可怜的大夫并不生气,只是忧心忡忡的望着我,可能觉得我病得不轻。

除了折磨医生,护士在我面前也没好日子过。对于她们来说,我是一座难以逾越的技术高峰。给我抽血,几乎和在沙漠地区打水一样地艰难。我的血管细弱发丝,永远处于干瘪饥渴状态,但非有些存货哪肯被随随便便抽走呢?这次生病,为查出病根,我也豁出去了,共抽血三次,每次都历经磨难,我可怜的胳膊因此布满针孔,状极恐怖。我且描述一下其中一次的惨烈场面。

话说我见到护士,一面乖乖卷起袖子,一面抱歉地说:“我的血管不太好找。”那护士一望便知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人生阅历,她气定神闲地说:“没那么严重。”边说边麻利地将一段橡胶软管紧紧地系在我的上臂,又命令我握紧拳头。这时,我看出了她一犹疑,她摸了摸准备扎针的地方,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没有血管呢?”我心里暗乐,早告诉你了吧,还不信呢。护士真是智勇双全,用狠办法对付我,劈哩叭啦对着我的胳膊一阵乱拍乱打,下手之重让我的眼泪几乎掉下来。终于,我感到了一下尖锐的刺痛,针头终于扎进了我的血管。看着宝贵的鲜血缓缓流入针筒,我和护士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对付我这种难缠的无良病人,只有以暴制暴。这次生病,我便碰上了高人——他是朋友推荐的一位中医。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怕疼吗?我可是上刑派,刮痧、针炙都得给你试试。”我的嚣张气焰一下子便灰飞烟灭了。治疗的结果是这样的:刮痧疼得我灵魂出窍,几分钟后我背部两道深紫的淤血惨不忍睹。比起刮痧,针炙倒是没那么疼。因为神医下手飞快。我的双腿、双臂、双脚,以至头顶到处被扎上神针,真是让我心惊胆颤,大气都不敢出。在醒针的40分钟时间里,我浑身满是银针,像一头刺猬。那一刻,我觉得神医一边在给我治病,一边也给他的同行报了仇。

病了这么长时间,我由衷地感到,能健康地活着真好。在我生病的时候,北京的春天终于来了,我感到自己的健康和活力也在慢慢地恢复。我知道我这辆老爷车将在北京的春光里再一次发动。(鲁豫)

爱情观

网友:在辛苦工作结束的时候,你是否也会感觉需要被人爱?

陈鲁豫:这个不需要在工作结束的时候,任何人都需要被人爱,而且各种各样的爱都不能缺少,朋友的爱,家人的爱,妻子的爱或者丈夫的爱,我觉得爱绝对不能缺少。

网友:能谈一下你的爱情观吗?

陈鲁豫:我比较相信和羡慕,或者说追求和渴望那种一生一世的爱情,爱这个人就跟这个人永远在一起。

网友:你认为怎样的男人才算优秀的男人呢?

陈鲁豫:我觉得正直、诚实、负责、善良,对生活充满热情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把自己感动哭了

《千禧之旅》时,摄影队在进入伊拉克时遇到了麻烦,在边境,因为所有的设备器材要经过“严格”检查而耽搁了许多时间。大家发现,伊拉克人的工作效率之低,可谓全球之冠。这些在其它国家一个小时可以完成的事,在伊拉克成了一个“遥遥无期”的过程。眼看八个小时过去了,伊拉克海关人员还在磨磨蹭蹭。时间对于车队来说十分宝贵,他们必须于当晚赶到首都巴格达。虽然再三向海关人员讲明情况,他们却一副充耳不闻之势。

终于,主持人陈鲁豫在忍受了九个小时之后爆发了!她冲到海关人员面前,用流利的英文慷慨陈词,从这次电视行动的重要性,到中伊两国人民的友谊,从阐述凤凰卫视的追求到指责他们拖拉行为将会带来的后果,……一一道来,竟一发不可收拾。

令人吃惊的是,鲁豫话音一落,伊方人员竟不再作任何检查,马上就将车队放行了。车队终于得以向巴格达进发,大家原本焦急的心都轻松了不少。唯有鲁豫坐在车上哭了。据知情者说,她是被自己的“激昂演讲”感动哭了。

一双袜子

梁冬跟鲁豫第一见面是1997年的1月1号,在上海外滩拍央视《神州博览》的外景。鲁豫是主持人,梁冬是实习生。

鲁豫说,我第一眼看他,感觉是一个小帅哥的样子。

梁冬说,那一天冷得要死。

那时,鲁豫已经是腕儿了,一个人躲在车上吃苹果,等摄制组摆好机器,叫她下去拍节目,但是苹果核没有地方放,她看有一个塑料袋,就把苹果核扔在袋里面,就下去了。

这时候梁冬走了过来,递给鲁豫一包东西,让她放在车里,鲁豫就顺手把那个袋与垃圾袋放到一块儿。拍完节目,鲁豫说,这有个垃圾袋,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面,然后就把这事忘了。梁冬上车以后问,鲁豫我刚才给你的那个袋呢?那是我新买的袜子。因为太冷了,他买了两双袜子穿在脚上,另外一双就交给鲁豫,准备第二天再穿的。

鲁豫就喊,停车。车停下以后,她什么也不说,拨开人群,很镇定地往前走,梁冬远远地跟着她,看着这个青春美少女向一个大垃圾桶走去。

上海的外滩游人如织,许多人惊奇地看这个美女趴在垃圾桶里面扒东西,整个头都栽在垃圾桶里面,然后拎出一个袋来,特别坦然地走回车上说:梁冬你的袜子。

过了一会儿之后很神色镇定地给我一双袜子。

梁冬说,鲁豫在那一次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她很镇定,没有说:哎,我给你扔到垃圾桶了。而是直接下车取了回来。

鲁豫说,其实我心里很慌乱。

内心慌乱而外表神闲气定,鲁豫小小年纪已有大师气象。

俺师姐

整体的印象就是鲁豫一直是我的师姐。我是电视系的,她是外语系的,她是88级的,我是93的。

我跟鲁豫第一次见面是1998年5月的时候,那时鲁豫在凤凰做《凤凰早班车》,我和梁冬是同班同学,正好那个时候我们到凤凰去试镜,熟悉一下新闻节目运作,有一天一大早去凤凰。那时凤凰很小,《早班车》就在新闻间做,主楼有个大会议室,鲁豫在那里背稿。我和梁冬一进去,就看见鲁豫桌上放一块面包,放一个牛奶,在那背《早班车》的稿子。鲁豫在埋头看稿的时候,是很专注的,也看不到有人进来。当她把所有稿子背完了,我和梁冬就跟她自我介绍,梁冬说:“鲁豫师姐,我是广院电视系的。”然后我也说:“鲁豫师姐,我也是广院的。”跟梁冬说的一样。但是鲁豫看上去很诧异。她觉得我跟梁冬看起来差太远了。看她那眼神,就好像我是她师兄一样。她问我:“你们是同班同学吗?”我当时就跟她说:“我没留过级,我和梁冬真的是同年的!”然后鲁豫哈哈大笑,说:“你长的可够成熟的!”

鲁豫结婚的时候,我和太太给她做的证婚人。其实她本来是要找高雁和郭志成夫妇做证婚人的,结果郭志成不在,香港那边是约了日子再改很麻烦,正好我在香港,就去做了她的证婚人。可能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可靠,像一个家长。她不是第一次不相信我是梁冬的同班同学吗?估计觉得我是梁冬的班主任,带着梁冬来凤凰面试的。

她结婚的时候只有她和她先生,我和我太太,还有一个婚姻注册处的一个官员,她在那里主持。我记得是在一个特大的厅了,我们都憋住不笑,四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婚姻注册的人坐中间。那个时候觉得很好玩,她有很多话要重复,比如说:“陈鲁豫,你是否要嫁给某某?”然后她说:“愿意!”鲁豫是那种很甜美的,那个时候结婚嘛!但是整个大厅里,除了我们4个人对坐,还有注册人,其它的所有凳子都是空空的。因为有的人结婚可能有很多观礼嘉宾,有的时候有放两三百人。但是由于我们在香港,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那一次就感觉是一堆小孩在玩。她的先生也是电视系的,等于是我们的师哥。他也重复了一堆话,然后交换戒指后,特别快,5分钟的功夫,婚姻登记处的官员就宣布他们成为合法的了,然后大家就鼓掌,终于可以走了。

最近一次我们接触,是他半个月前回香港,见到我还说:“嘉耀,我觉得你那个《军情观察室》,挺好看的。但是你衣服穿的太紧身了。那肌肉一块一块的,肚子都显出来了。我觉得你是在诱惑中年妇女。”我说:“我没想诱惑中年妇女呀!衣服是买给我的,就是这样的。”

然后她说:“太紧身,太紧身,别人看的时候,基本上注意点都不落在你的节目上,都盯在你身上的肉上了。要修改,要穿件宽大的。”我就想,你什么时候看见士兵穿个宽大的衣服跑来跑去。所以我也不打算换,现在还那么紧身。做军事松松垮垮的衣服是不行的。鲁豫还跟我说:“你不能把自己吃的跟个将军似的!”我说:“疲劳嘛,疲劳不得多吃点肉嘛!”(董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