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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4年5月31日
倾诉人:小草
性别:女
年龄:28
职业:业务员
嫖妓、与自己最好的女友上床、欺骗、怀疑……爱他,就像用刀子在割自己的肉,血淋淋,纵然自虐也不能挽留住他一点点疼爱……
由于小草穿着短袖衬衣,我一下子就看见了她左手臂上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意识到我正盯着她的伤痕看,她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用右手臂挡住左手臂:“这些都是我用碎玻璃或者小刀划开的伤口,我只是想让自己长记性。我以为自己看到这些伤口,就会想起他的坏,就不会再次被他欺骗。但随着伤口的增加,我的记性却越来越差。”
我想对因为爱情选择自虐的人说:即使没人爱你,也要好好爱自己,只有会爱自己的人才有资格谈情说爱。爱,毕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忘记一个人或记住一个人并不需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从心灵上忘记或记住才是最根本的途径。
我老家在东北,十几岁就来到徐州打工了。我是99年认识羽的,他是徐州人,也是个打工仔。由于我和他所在的单位经常有业务往来,渐渐地我们就相熟了。在两个单位联合举办的一次泰山庙会中,羽对我表白了,在异乡漂泊多年的我很想有个停靠的港湾,而羽又关心我,于是我们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
一年后,我和羽结婚了。当时羽和他的父母、哥嫂住在一个一室一厅的狭小房子里,我加入了他们这个家庭,只能睡客厅的地板。即使我怀胎十月也是睡地板,以至落下了关节炎,腰部疼等病根。虽然没有举行结婚仪式,新婚后的日子也过得很清贫,但羽特别疼我,所以我觉得自己挺幸福,毫无怨言。生孩子那天,我们还是坐公车去的医院。当医生问我孩子的衣服在哪里时,我愣住了,我原本以为这些准备工作都是由孩子的奶奶来做的,但是直到第二天,婆婆才来,而且没有带一件小孩的衣服。我的心里涌起些许不满。
有一天我正在帮儿子新新拆棉衣,突然朋友来电话让我出去一趟。我就让正在帮哥哥嫂嫂洗衣服的婆婆帮我拆一下棉衣,以便我呆会回来直接拿去洗。谁知婆婆说:“你自己没手吗?”我一听就来气了:“新新刚生下来你不给他做棉衣就算了,现在让你帮他拆棉衣都不愿意啊!他到底是不是你孙子啊?”“谁让你不会生孩子的?你大夏天的生什么孩子?你如果冬天生我不就帮孩子做棉衣了吗?”蛮不讲理的婆婆刚刚说完,闻声而来的公公赶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劈头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委屈极了,边哭边给羽打电话:“你爸揍我了,你快乐回来吧!”羽一回来就开始哭:“你被我爸打,我也没办法啊!我不见得去打我爸吧!”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过了几天,我正和几个同事在单位的草坪上聊天,羽的哥哥突然来势汹汹地冲过来,劈头盖脸就给了我好几个巴掌,我被他打倒在底。他嘴里还嘀咕着:“不得了了臭娘们!居然敢打我爸!”同事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开。我越发觉得委屈了,我要是真做错什么事,也轮不到公公和长兄来揍啊!何况我还没做错什么事呢!我又给羽打了电话,羽赶回来后正想去找他父亲,但他刚走到门口,公公就拿一根棍子敲他的头:“臭小子!居然吃里扒外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于是羽的哥哥打我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和羽在一起吃过的苦太多了,但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他疼我爱我。这段日子尽管和他家人的矛盾重重,但羽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我觉得真正的爱情是需要经过磨难的,就像我们这样:风雨兼程但真情不移。
后来羽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家的条件也开始改善了。不知道是不是应验了“男人有钱就变坏”那句话,有了钱后的羽爱上了喝酒,爱上了赌博,令我不敢想象的是:他还爱上了嫖妓!
非典那段时间,我和羽都不需要上班,我就呆在家里,羽则天天跑出去打牌。有一天晚上羽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回来还带着满身酒气。我问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他垂下头说:“我说出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一听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我还是强忍住内心的火气说:“你说出来吧!人难免不犯错的,我会原谅你的。”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羽把事实告诉我后我还是很震惊。他说他昨晚由于酒喝多了去澡堂洗澡跟那里的小姐有染了。他向我赔了很多不是,还写了保证书,说以后再也不会去找小姐了。我把保证书贴在墙上,我要让他天天看见他的错误,提醒他不要再犯错。
静,敏以及敏的老公强都是我和羽的朋友,强由于犯罪被逮捕了,我们几个对敏都很关心,所以羽每次提出要去看敏,我都同意了,我觉得在朋友最困难的时候多关心她也是应该的。一天晚上我和静出去吃饭,她喝了很多酒,然后她对我说:“小草,你真够冤的!你对羽那么好,跟他吃过那么多苦,他却在外面找女人。他太对不起你了!他已经和敏相好两三年了!”我感觉当头迎来一棒,这个消息比羽找小姐的事情还要令我措手不及。我能容忍羽由于酒喝多了,由于一时冲动去找小姐,但我绝对不能容忍羽跟我的好朋友上床,我能肯定羽跟敏上床绝非一时冲动。万分悲痛的我举起酒瓶试图把自己灌醉。后来我酒精中毒了。晚上10点左右我接到了羽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啊?”“我在xx饭店。”当羽赶过来时,我已快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走向他然后晕倒在他怀里。因为没有证据事后我并没说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