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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做流产的那天,健打来电话,说要陪我去医院。我说:“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来干嘛?”他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我只是担心你。”我内心那块属于爱情的温柔领域再次被触动了。那天是风陪我进医院的,但是从我进手术室到我走出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我都能感觉到健那双关切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他就那样站在医院门口默默地看着我进去,然后又默默地站在那里等我出来,他的执著让我有些许的感动。
风把我送回家就又出去上网玩游戏了。我突然想起了健,便给健打电话,由于刚动完手术肚子还痛,我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哭:“我想见你!”据说一个女人最痛苦的时候最先想到倾诉的男人便是女人爱着的男人。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健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对风谎称我到北京的朋友家散散心,其实是和健在外面过起了“二人世界”的同居生活。那段时间健一直陪在我身边,从来没回家看过他老婆。他说那段时间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容不下另一个女人。他对我的迷恋让我深感幸福。
在一起的两个月,我怀上了健的孩子,健是个33岁的男人,很想留下这个孩子,但是迫于现实的残酷,我们还是到一家私人医院把孩子做掉了。做手术的时候,健一直坐在我身旁,紧紧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别怕!有我在呢!”但我心里还是生出很多怕意,不是害怕手术的危险性,而是害怕我和健的感情终有一天也会像这苦命的孩子一样只能选择流产来结束。不由地,泪水滑落脸颊,健用他温情的大手帮我擦泪:“莫哭!一会儿就好了!”
日历已经显示2004年2月14日,这天是情人节,我却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有朋友告诉我说她刚接到健的结婚请贴,健将定于今年5月30日与他老婆举行正式的结婚仪式。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不顾朋友的劝阻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至喝到毫无知觉。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朋友告诉我,昨天你醉了之后,健来了,他一直守在你身旁,痴痴地看着你,又是给你敷热毛巾,又是给你擦虚汗,又是给你端茶,服侍得可周到了。看得出来他是深爱你的,他结婚也是身不由己的。
是的,我知道他身不由己,也知道他爱着我,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他的心里可以容下两个女人,他可以潇洒自如地在两个女人之间穿梭,可是我做不到,我现在虽然和风还在一起,但之间已经没有爱与激情,我的爱与激情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健的身上。
健在举行结婚典礼的前一个月到新疆做生意去了,那一个月里,我发疯般地思念他,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健在结婚的前一个周回来了,他一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赶来看我,然后我们相拥在一起,将多日的思念化成深情的热吻和激情的缠绵。
健还是结婚了。他没有给我发请贴,也不想让我过去,怕我喝酒闹事。但我还是去了。朋友们都不让我喝酒,并说要是我喝酒就和我绝交,我不想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一大桌子朋友,只能拼命地喝饮料。朋友对我说,你今天既然有胆量来参加他的婚礼,就应该把女人的大度表现出来,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掉一滴泪,不要让别人看笑话。可是看着心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如何能够大度起来?
健过来敬酒时,我都没敢抬眼正视他。我们桌刚刚派了一个代表和他敬酒,我就赶紧拎起小坤包冲了出去。走出去,我的泪无声地滑落,一滴又一滴,像我破碎的心。
都说女人天性怕冷,需要爱情这件霓裳羽衣把自己紧紧包裹。但拥有了三件以“爱情”定义的男人衣,我却并不满足,我情愿只拥有一件华美的男人衣,可以相许一生。如果林不离开我,我可能会和林相许一生;如果风不背叛我,我可能会和风相许一生;如果健早一点认识我,我可能会与健相许一生。然而,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