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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多余理他,你就跟他说你是小学毕业不就得了!”肖毅往椅背上一靠。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陈小曼来了。
“大忙人,你可来了!我快饿死了!”林琳拿起座位上的包,让陈小曼坐下。
“小姐,点菜!”小马抬手叫了包间门口的服务员。
“林琳,你能不能吃点儿菜,别光喝粥啊!”张欣彤夹了个白果放到林琳的盘子里。
“你别管她了,她就爱喝这儿的海鲜粥,上回我们来这儿,她一个人喝了三碗。”肖毅看林琳快喝完了,拿起勺子又给她舀了一碗。
“你们吃饭怎么从来不叫我啊?”陈小曼喝了口啤酒,一脸的不爽。
“倒是想叫你,那也得找得着你啊!您老人家神出鬼没的。”林琳知道她今晚喝的不高兴。有小马在,张欣彤就装淑女了,面前摆了一杯果汁,一口一口地抿着,再不是谈笑间一个人干掉大半瓶芝华士而面不改色的时候了。
“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啊,讲讲吧。”顾戴开始跟陈小曼打探消息。
“能有什么新鲜事儿,还不就是那些破事儿呗!有什么意思!”陈小曼兴趣缺缺的样子,“王菁有男朋友了,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哪儿的呀?什么时候的事儿?”顾戴追问道。
“就是前两天的事儿!”
“她找了个什么人啊?”张欣彤接着问。
“听说找了个石油王子。”
“石油王子?阿拉伯人?”大家大吃一惊。
“什么呀!是航油的一个小伙儿!就是航空油料公司的。”陈小曼哈哈笑道。
“我靠,这就叫石油王子啊!我还想呢咱们什么时候开中东航线了?”顾戴说道。
“要说石油王子,我前天可真见了一个。”肖毅接着说,“那天我去看车展,一个农民蹲那儿看那辆林肯吉普,八缸的,底盘特厚,我心想你一农民不好好种地,跑这儿瞎看什么呢,就跟他聊了两句,结果他说,‘昨天我来看车,他妈的这儿的人把我当成伙计了,支使我干这干那的,把我气坏了,今天早上就提了两百万过来买了两辆车。我看这个车也不错,打算也买了,这车开在路上多威风的,谁敢撞我,保证撞他个稀巴烂!’说着叫来营销人员,‘这车我要了,别让别人碰了!’靠!我都看呆了!不过这老哥一口陕北口音,一听就是那边儿的农民,估计就是传说中陕北的石油王子。”
“陕北有什么石油王子吗?”林琳没听说过。
“有啊,前几年那边儿不是发现了油田吗,那时候国家还允许个人承包,他们几个农民凑个十几二十万就可以买两个油井,打不出油这钱就打了水漂,打出油来那就一夜暴富。”
“哦,对了!你们最近见安然了没有?听说她带了块十几万的劳力士!镶钻的满天星!”陈小曼突然说道。
“她怎么那么有钱?”小马问了一句,张欣彤用手肘顶了顶小马,大家都没说话。
陈小曼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顾戴,你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
“哦,对了!我们前两天在深圳延误了一个多小时,是因为飞机调配的原因。有一百四十多人上了飞机,可是还有七十多人在下面闹,说什么也不上飞机,非要赔偿。结果闹了一个多小时,飞机上这一百四十人也怒了,上了飞机以后这二百多人一起闹,主任头发都炸起来了!”顾戴接着说,“其实都是地面部那帮人无能,跟李鸿章似的丧权辱国、割地赔款,他们怕事儿就偷偷地给带头闹事儿的人塞钱,结果被其他人看见了,事儿就越闹越大!”
“那也就是南方人吧,北京地面部那些人可是真厉害!上回我们飞机满客,行李架都满了,还有好多行李都没地方放,没办法,只好把地面的人叫上来,把那些大箱子都拿下去托运。但有一个人就死活不托运,我们四个乘务员围着他说了半天,说先生您看您这行李太大,实在没地方放,托运也是一样的,您下飞机就可以取了!好话说尽,他还是拽的不行,结果人家地面的人上来以后,看都没看他一眼,箱子一拎,‘登机牌拿来!说你呢!听见没!’这傻B二话没说,乖乖地把登机牌交给人家了!你说他贱不贱!”肖毅顿了顿,“还有一回在北京,飞机延误了,地面那些人可能是态度太恶劣了,旅客就开始闹。有个老外开始是跟地面那人交涉,交涉到后来那老外神情激动呜哩哇啦地叫着,地面那人根本不理他,反正也听不懂。后来那老外开始骂‘shit’,这句话地面的人可听懂了,立刻回敬一句‘傻B’,那老外大概也知道傻B不是什么好话,脖子粗脸红地喊‘shit’,地面那人就抑扬顿挫地骂‘傻B’!结果旁边人都不闹了,就看着这俩人在这儿你一句shit我一句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