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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知道‘不要脸’两个字怎么写!要不您教教我?”林琳把背包放在旁边。
“周露今天不在是吧,我打她电话关机。”张欣彤不接林琳那碴儿。
“她飞北京了,明天回来。你还叫谁了?”林琳问道。
“肖毅和顾戴。他们俩今天刚好在,还叫了陈小曼,她说她忙完就过来。”
“她怎么总忙,她都忙什么啊?”
“谁知道!等她来了你自己问她啊!”
“林妹!”顾戴张开双臂夸张地冲过来。
“顾兄!”林琳配合地迎上去。这俩人激动地跟找着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把小马吓了一跳。
“肖毅,你怎么才来。”走到近前的时候,林琳像没事儿人似的冲肖毅打了个招呼。
“欣彤!小马!”顾戴也一脸平静的跟张欣彤和小马打了个招呼,然后顾戴和林琳像不认识似的各自坐下。
“别理他们,这俩人一见面就这样!没事儿!”张欣彤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小马解释道。
“顾戴,怎么总也见不着你啊?你还飞着吗?我以为你都辞职了呢。”林琳恢复正常了。
“飞着呢!班班不落啊!”顾戴挠了挠头,“你明天飞哪啊?”
“我忘了问了!张秘书,我明天飞哪?”林琳问张欣彤。
“明天没你。”张欣彤瞪了她一眼。
“呵呵,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到底飞哪啊?”林琳知错就改,改了再犯。
“真没你!备份人员里也没你!我看了两遍!”张欣彤无奈地说。
林琳双手合十拜了两拜,又做了个阿门的手势!
“小马,你什么时候来的?”肖毅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给小马。
“你一个人当烟囱好了,少带坏我们家小马!”小马刚要接,张欣彤一把抢过来,瞪了肖毅一眼。
“你怎么管那么多呀!跟个管家婆似的!”肖毅自己点上一支。
“我都习惯了。”小马笑了笑。
“你这次是特意来看她的?”顾戴问道。
“我辞职了,跳槽来西安一家日企。”小马说。
“什么公司?”
“富士达。”
“哟,大公司呀!”肖毅吐了个烟圈儿。
“一个月能拿多少钱?”顾戴就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三千。”
“扣税吗?”
“不扣。”
“那一个月到手也就两千多了。”顾戴算计着,“住房公司管吗?”
“不管。”小马无奈地笑笑,“外企哪管这么多啊,哪能像你们单位那样啊,什么都包。”
“你在深圳能拿到多少?”
“刚开始三千,现在能拿到四千了。”
“那你干吗来这边啊?人家越跳挣的越多,你这越跳挣得越少还跳个什么劲呀!”顾戴不以为然。
“这不是为了欣彤吗?”小马握了握张欣彤的手,“再说,深圳的消费水平也比西安要高的多,不能这么比。”
“一个月三千不少了!我们同学刚毕业也就两千多,还有不到两千的呢。这年头大学生遍地都是,不值钱了!工作难找啊!”肖毅点点头。
“哪能像你们呀,年纪轻轻的一个月就挣七八千、八九千,还动不动发个奖金呀过节费什么的,吃穿住都包了,还百分之百公费医疗。”小马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工作就是起点高,涨幅低。现在挣这些,但十年后也多不了多少!就是个服务工作呗,没前途!”肖毅叹了口气。
“就是啊,这工作也不好干!飞行的时候起早贪黑不说,对身体伤害还特别大,再说那些旅客难伺候着呢!我早不想干了,就是舍不得这份儿钱。”顾戴插嘴道,“不像你们,好好干个几年自己开个公司,前途无量!”
“哪那么容易啊,‘前途无亮’还差不多。”小马叹了口气。
“我们前两天飞广州,有个胖子特讨厌,跑到后面问我们从广州机场打车到市内要多少钱,我告诉他以后,他又问坐机场大巴要多少钱,我说不大清楚,然后这家伙就赖着不走了,絮絮叨叨地说起来没完,还有口臭!我们刚开始还勉强敷衍他一下,后来都没人理他了,他还是不走,在那说的口沫横飞,渴了还自己倒杯水。好不容易飞机有点儿颠簸,总算可以让他回座位老实呆一会儿了,可是飞机稍微一稳,这家伙又晃晃悠悠过来了!我都疯了!”张欣彤说起前两天的事。
“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啊?”肖毅挤眉弄眼的。
“得了吧,他有个屁想法!什么招人不爱听他偏说什么,还说起来没完!”张欣彤愤愤地说。
“他说什么了?”林琳喝了口茶。
“他说干这个工作有什么必要招大学生呢,不就是个服务员吗,只要五官端正,对人热情就行了,初中毕业高中毕业就足够了!又说航空公司怎么怎么剥削咱们压迫咱们,说得好像咱们多愚昧似的,还满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以为他是救世主呢!你说他是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