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不测风云-上海女儿吧

我春节在老家过了差不多十天,就匆忙赶回上海,在春节期间,我和小欣每天都通一次电话,小欣昨天告诉我,她已经到了上海的家里了。

我急忙开车回赶,第二天下午就回到我们住的地方。

十天不见,小欣还是老样子,这有点儿奇怪,虽然只回家十天,我自己肯定胖了,据小欣说我的消失不久的将军肚“又突出来了”。

小欣告诉我昨夜外面有风,房间里有声音,她一个人吓得好久不敢入睡,我连忙再次抱紧她,安慰了一番。女人总是胆小,我想起以前和小林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但小欣比小林子个头高一些,力量也显得大一些,没想到也是一样“胆小如鼠”。

我们回来的时候,我想要小欣,但小欣坚持要我好好洗个澡以后才可以,说我开了半天车,灰尘很多,身上还有汽油的味道,我有点悻悻的,但也没有办法。

我洗了一下脸,下午我们一起去了女儿吧,又去了静品屋,田甜和小美都已经把日常工作运转开了,小美一直不知道我和小欣同居,但知道我们已经像情侣一样每天在一起玩儿。

那天晚上,我冲洗完以后,回到卧室,小欣已经在床上看杂志,我把她脱得光光的,仔仔细细看,我想看过了十多天,我熟悉的小欣的身体,我拥有的至宝,在这十多天内有什么变化。

小欣其实是没有什么变化,那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眸子,洁白的牙齿,那洁白如玉、玲珑有致的身体,那我一再感叹过的精美的小腿和大腿……美人什么地方都是美的,小欣的肚脐眼是美的,甚至私处都是美和光洁的,和我最初在皮皮岛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

小欣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吸引着我,那时侯我们已经很默契了,她顺从地用身体配合着我的动作,很快我们就像大上海在这个时刻千万个卧室里正在做的事情一样,在床上热烈地爱了起来。我明显感到,十天没有见面,小欣变得热烈和大胆了一些,原来一直觉得害羞的动作,现在居然可以调皮地和我开起玩笑来了。

那夜我们很晚才入睡,尤其是我,因为再见到了小欣,心有触动,一句好诗蹦到了我的脑里,我想写完整这一首诗,于是又想出几句,在脑袋里翻滚搜索,但还是接不上来,我想了许多遍,就是不能满意,于是这样想着,一直到快天亮才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还有点困,要再合上眼睛继续睡,但小欣已经起床做好饭,把我摇醒,我记得我昨夜告诉过她,今天上午可以打电话问一下电视台的陈台长,看小欣是否能被电视台录用。

我只好起来,简单洗漱,吃完饭后,拿起电话给陈台长打了个电话。

陈台长问了我是谁,我告诉她,她好象才记起来,说“对对对,讨论好了,准备录用梁小欣实习一段时间”,我心里一阵激动,最后听陈台长告诉我说,让我们今天下午去一下电视台。

小欣一直再我旁边,陈台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我放下电话,我们一起喊起来抱成一团。

中午我喝了一小杯酒,因为考虑要开车,没有敢多喝。下午的时候,我开车带着小欣一起,朝电视台去了,路上我们居然都没有话了,我感到小新也在想,这突然的事件会给我们以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样子的影响。

到了电视台,陈台长让一个工作人员拿出几张表格,在另外一间屋里填好,我在旁边看着,小欣仔细填了,然后我们一起去交给陈台长。

陈台长告诉小欣,下周一下午没有课的时候,就可以来上班了,她喊来电视台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主持人,姓曹,陈台长把小欣介绍给他,以后小欣就要在他们的组里上班了,小欣礼貌地称呼他“曹老师好”,而那个曹老师则仔细打量了一下小欣,点了点头。

我看到这个男主持人但个头比我高一些,长相确实很帅,风度也好,比我可能大几岁,有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我想到以后小欣要经常向他请教,和这样一个家伙天天在一起,突然觉得后悔起我一直在努力的事情了,我感到自己表情极不自然,我想放松,但脸上的肌肉却不听使唤。

男主持人走后,陈台长看到我难受的模样,问我和小欣是什么关系,陈台长的长相和打扮都显得雍容华贵,说话非常直接了当。

我说我们是朋友,快准备结婚了。陈台长看我的样子委靡,笑了笑说:

“小伙子,梁小欣以后在这里上班,崇拜者不知道要有多少,你可要小心了!”

这我以前也考虑过,但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刚才见了那个男主持人,我的心里觉得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正在别人的窥视之下,而我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

小欣没有发现我的变化,我觉得她依然很兴奋,我看到她看陈台长的眼睛里都充满感激和兴奋的光芒。

出来以后,小欣才发现我的异常,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没有,只是有点累,小欣眼睛转了一下,马上明白了。

“要是你不高兴,我不去这里上班也罢。”小欣这样说。

“怎么会呢?我们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在里面。”我告诉小欣,我们现在可以出去看看田野,我想起了我教小欣学开车的时候,那一片广阔的田野和村舍。

如果和小欣在那些村舍里找一个小院子,远离人群,度过一生,也应该很满足了——当时我曾那样想。

今天,我突然想起那个地方了,我要带小欣再去那里散散心。

很快,我们开车就到了那一个地方,我绕了几圈,发现那里都是很破旧的村舍,以后在那里生活也未必是多么美好,于是我掉转车头朝回开。

小欣发现我的情绪低落,要求她来开车,从电视台出来,我感到她的情绪一直都很亢奋。

但小欣开车我是放心的,她开车速度比我慢得多,而且精神非常集中,使我想到最初刚在女儿吧见到小欣时候,她凝神看电脑屏幕的模样。那时侯,我们都花钱向驾驶学校买过了驾驶执照,她也曾经几次开车送过妹妹小美回住处。

小欣开着车,我坐在旁边看着她开车的样子,小欣有很多照片,我最喜欢的之一就是我给她照的那张在汽车里握方向盘的,那一张照片上的小欣,短发齐颈,挺胸昂首,很有过去常宣扬的“中华儿女爱武装“的气概,但因为小欣的长相要比原来风靡的女民兵的那张柔媚得多,两相比较,被衬托得有点谐趣的味道了,像一个娇弱的女学生抡起铁匠打铁的大油锤一样别有风韵。

小欣开车的速度比平时略快了一些,路的右前面是一个加油站,左边快到一个三岔口,我仔细看着路面和小欣的动作,小欣察觉了,正要说些什么——而以下镜头曾一千万遍地在我的脑袋里呈现出来,又一千万遍在我的脑海里轰鸣着,至今天还没有完全消失。

我看得非常清楚,一个满面煤灰的穿花衣服的小姑娘突然从路中央猛跑着要穿过马路,跑到了我们车头右侧,眼看要被小欣开的车撞倒,小欣吓得脸色煞白,急忙把方向盘左打,面包车偏离道路,偏过路中心线,向道路另一侧冲去,而这个时候,对面又来了一辆更大的面包车,大面包眼看要撞到小欣开的车,立即朝路外侧转向,而这个时候,一辆巨大的载货汽车正从这个三岔路口要开上路来。

大面包车眼看要撞上大货车,急忙掉转车头,而这时候,小欣开的车的车头刚好迎了上去,我闭上眼睛的瞬间看到小欣惊叫着丢下方向盘,双手要捂住脸。

这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我甚至没有来得及说话,但我看得非常清楚,用慢镜头把它回放了出来,我当时只感到“轰”地一声,天崩地裂一样,我闭上眼睛,随后觉得脸上和嘴角都热辣辣地。

等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我们出了车祸,面包车本来平板一样的车头,被压扁了,成了小轿车的形状了,汽车的挡风玻璃碎成雪花洒满了驾驶室,方向盘从根部折断了,断出的那一大截在小欣的怀抱里,而小欣则伏在那断了的方向盘上。

“小欣,”我的手轻摇着她的头部,轻声喊。

“我受伤了,”小欣并不抬头,声音很低地回答。

听小欣说话,我感到她应该伤势不重,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和嘴角,感到了血,我又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受伤,连忙转过来再看小欣。

小欣头抬不起来,只是说自己好疼,我低头看到她的胸口上也有一点鲜血,透过了很薄的米色羊毛衫,我连忙又抬头看对面车上的驾驶员,他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农民模样,也是一副痛苦和站立不起来的表情,眼睛茫然地看着我们。

我立即跳下车来,这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我连忙喊一辆路过停下来的出租车,小心地把小欣抱上去,在车发动前,我给对面车上的那个司机一张名片,我看到他没有流血,估计伤势不重。

在出租车上,我抱着小欣,看到小心脸色发白泛青,一直从下巴到脑门都是这个颜色,但一张美丽的脸蛋居然没有一点点伤,我吐了口唾沫,发现我的唾沫苦涩,有碎的玻璃,还有血色。

到了医院,我让司机帮我把小欣抬进去,这样抢救的速度会快一些,小欣的眼睛还是睁不开,但神志还很清醒。

“你没有——受伤吧?”路上她断断续续地问我。

我吻了她的头发,告诉她我没有任何问题,她也没有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到了急诊室,和医生简单说几句,看着护士用小车把小欣推进去后,我付给了司机一张大钞,表示感谢,但司机却说什么都不要,劝慰了我几句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