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小林子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小坤包拿在手里,看样子要出去,见我回来忙来迎着我,贴到了我的怀里。
我抚摩着小林子的脑袋,问她昨夜一个人在家吓着了没有。
“你还说呢,昨夜不知道哪个门叮当响了一夜,吓死我了,”小林子像是要钻进我身体里躲避一样。
我笑了笑,这是我感到自豪的地方,一个家里,有个男人,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以前刮风的夜里,我们屋里有的门窗没关牢固,劈啪地响,总会把小林子吓着,夜里推我爬起来,去解决问题,而我总是很快就完成了任务,然后回到床上了,告诉宝贝儿,放心睡吧。这个伟大的壮举,成了我和小林子在一起的时候最骄傲的回忆之一。
我告诉她不要紧,昨晚我们的生意谈得很好,等赚足了钱,给她买一栋别墅,有大狼狗给我们站岗,就不怕了。
小林子问我早晨吃饭没有,刚才一直打我的手机,没有开机,是不是睡着了没起来。
我告诉她和同学在一起喝酒过量了,就在朋友家客厅睡的一夜,早晨一起吃过早点了。我其实一点也不饿,昨晚的海鲜还在肚子里实实地。小林子没有怀疑,她知道我经常喝几杯,喝醉不醒的时候也有过几次。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记得吗?”小林子问我。
“又周六了!”我刚才在小欣那里知道的,立即回答出来。
我突然想起,以前这个时候,我总要带小林子出去玩,因为紧张地工作一周一后,我们都想出去放松一下,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和我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小林子总是兴致勃勃,兴奋地脸儿都涨红了,眼睛也分外地柔情,这和在女儿吧值班,有时候昏昏欲睡的情形形成很强烈的对比。
我问小林子想到什么地方去玩,上海的风景在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看好几遍了,我多次给她讲过北京的颐和园和长城,许诺有机会去玩,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们还是去动物园吧,”小林子知道我喜欢看那些蠢笨的动物,她自己也很喜欢那些猴子和水鸟之类的东西,动物园是我们去过最多的地方。
在上海的时候,我会时时把上海和北京作比较,无论坐出租车、去餐馆、买服装,北京所有的物价我感觉都要比上海要便宜了许多,尤其是进餐馆吃饭,在北京一大盘回锅肉才十来块钱,吃不完还可以带走,而在上海,要二十元钱才可以,而且盘子小得出奇,根本吃不饱,更不要说带走了。我觉得北京唯一比上海贵的是房子租金,在上海浦东,七八百元钱就可以租一套很宽敞的两居室,但在北京相似的位置,怎么都超过一千元了,据说和北京房地产业的炒作有关。所以像小欣那样,和几个同学在学校外租楼房居住的情况,在北京就不是普遍,在学校外租房子的大学生们绝大多数租的是平房。
但北京的服务业的服务质量比上海差太远了,在商店买东西就可以明显感受出来:在北京,商场的营业员很多是少奶奶和老奶奶,多年前,刚上大学的时候,看那些挂着冰霜的脸,几次白眼曾使我又气又怕,不敢再登门;而在上海无论购物还是坐出租车,还是进餐馆吃饭,我处处感到了热情和尊重,俨然我真的成了上帝。
在上海动物园,今天,我和小林子第七八次去的时候,我还是不自禁地把上海动物园和北京的动物园比较起来。
上海的动物园实际上就是原来的西郊公园扩建而成,面积比北京动物园大出许多,动物景点比较分散,我喜欢看狗熊和猩猩以及猴子之类的玩意儿,狗熊使我感到滑稽好笑,猴子和猩猩则使我想到人的生命的原始状态,我常常面对着嬉戏的猴子们,想象我们老祖宗的样子。
小林子也很喜欢看猴子,兴奋度比我要高出太多了,她把自己的零食投喂猴子,叫嚷着,逗着那些机灵地看着我们的猴子们。
看水鸟是小林子最喜欢的,她对水鸟中笨笨的野鸭子情有独钟,有时候看到丰盈妩媚的小林子,我就会想到那些朴拙可爱的野鸭子。
要是小欣看到这些动物会什么样子呢,我想起了小欣,在和小林子一起坐在园内一家商店门口的椅子上休息的时候,我借故离开一会,躲到一边给小欣打个电话。
小欣说她在家洗衣服,收拾房间,这几天由于我常去,搞得臭气难闻,要好好洗一洗。她说再过一会儿就洗好了,让我赶快去,有好消息告诉我。
我回来以后,小林子兴致还很好,问我是休息一会儿还是继续去逛,我告诉她,我们还是回去吧,大温那笔大生意有点眉目了。
虽然小林子不很情愿,但还是和我一起回去了,我先把小林子送回家,告诉她我会很快回来,然后就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想要小欣,也想要知道小欣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