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明想听马昕把话说完,但是她越说越激动,身体离开了椅背往前探着,古天明再一次感到她会扑过来掐他的脖子,他大喝一声:“停!”他摆了摆手,“还是说说你吧。”
“你别转移话题。我有什么好说的?”
“就说说这些日子一直替我照顾着你的那位先生。”
古天明把马昕的酒杯递到她的手里,进一步提醒道:“就是那个开别克的家伙。”
马昕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停留在恼怒上:“你跟踪我,你一直在跟踪我。”
“不,是一不小心看到的。我也不想看到,可看到了。”
马昕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指着古天明的鼻子,说:“我想起来了,对,是你,就是你。有一次我看见一个光头男人站在路边抽烟,戴着一副墨镜,觉得眼熟,现在想起来了,是你,就是你。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为什么要这样?”
“正如你所说的,我是一个不计后果、跟着感觉走、容易冲动的人,我觉得这样痛快所以就这样做了。好了,你的猜测全都印证了。”
马昕拿着她的包站了起来,古天明先她一步走到了门边,把门关好,并且搬过一张凳子来抵住门。
“你想要干什么?”
“我本来不知道我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刚才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马昕说:“你疯啦。”
古天明说:“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走廊里一个男人哼着歌从他们的包间门口走了过去,古天明的心脏突兀地跳了一下,那旋律他曾经听过,但叫不上名来。对了,是在火车上,刘柯把耳机塞在他耳朵里,然后一个男人就在他的耳朵里唱,鱼啊水啊活不下去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