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医生对古天明已经完全恢复的鼻子和正在恢复的双眼皮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说到底也就是对他自己医术的一次自我表扬。他把古天明拉到一个正在犹疑不决的塌鼻梁姑娘跟前，让姑娘从多个侧面欣赏了古天明那只希腊式的鼻子，并在一旁补充道，还有多种式样可供她选择。

从颜如玉出来，古天明去了龙腾电脑商店。小老板倒是在，长得精精瘦瘦的，一副很有心计的样子。古天明刚提了任浩的名字，他就把话接了过去。他似乎很乐意和古天明谈谈著名的节目主持人任浩。

小老板说任浩曾在他这儿买过一台电脑，任浩所有有关电脑的问题都是他帮助解决的，就这样他们成了朋友。对了，他们还一起洗过一次澡。说到洗澡，他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看了古天明一眼。

古天明对他们在一起洗澡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他还得听。小老板说其实那次并不是约好的，而是属于偶遇。在热腾腾的蒸汽中，赤身裸体的任浩向他走过来，当任浩经过他身边时，他喊了任浩的名字。

当时任浩的窘迫是可想而知的，只是小老板从未看到过一个人害起羞来会全身都涨得通红。说到全身，小老板又停顿了一下，他看古天明似乎并未完全领会他的意思，又道：“连家伙都红了，不是蒸红的，那会儿他刚进来，还没蒸呢。”

古天明对任浩的家伙红不红也没有兴趣，但他还得听。小老板突然话题一转，说到了女人，他说据他所知，任浩的听众中不乏对其有意思的女听众，大到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小到十多岁的小女孩，有个把狂热的一再要求把精神和身体都一并献给他，均被他婉言谢绝了。小老板摇着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替任浩感到惋惜。

“你最近见过他吗？”古天明问。

“最近没见，有一段没见了。”

“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这个……一般都是他给我打。哎，说了半天，你是谁呀？”

古天明已经走到了门外，小老板跟了出来，追着问：“哎，你到底是谁呀？”

“我就是那个澡堂里给人搓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