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 2-羊行天下

刘瑞旗借助外脑,制订了恒源祥一系列的发展规划;他频频出击,与世界营销大师们“华山论剑”;他殚思竭虑提出了一系列全新的观念,引领恒源祥步入它的百年辉煌

上海虹桥迎宾馆,国家级的迎宾馆,它坐落在上海西郊,占地开阔,古树参天,林木繁茂,环境幽雅,是上海这个大都市里难得的一块休闲之地。

2004年12月28日,上海飞飞扬扬下起了一场大雪。在人们的记忆里,上海好象已经10多年没有下雪了,“风卷寒云暮雪晴,江烟洗尽柳条轻”,这满城飞扬的鹅毛大雪,将整个申城银装素裹,平添了一份妩媚。

12月29日,阳光明媚,冉冉升起的骄阳洒在一片银白色的世界里,景色无比瑰丽。来自恒源祥集团以及恒源祥主要加盟厂的厂长老总们共60余人,一大早便匆匆赶到虹桥迎宾馆的六福厅,参加恒源祥2005年度工作会议。其中陈伯清、秦发行、毛二度、黄建钧、朱全海等人都是亲自驾车从无锡、江阴、张家港等地赶过来的。

所有的与会者中只有笔者一个人是媒体的记者,但是令人感到十分惊讶的是两天的工作会议,没有寻常的发言、总结、表彰、奖励,而是只有一个内容,一个主题,那就是由恒源祥集团的总裁刘瑞旗讲课。讲课的核心内容是“恒源祥21世纪的发展战略”。他详细回顾了当年沈莱舟先生创建恒源祥的艰难与困苦,特别提到了沈莱舟先生高尚的为人与品格,动情之处令与会所有的恒源祥人为之动容。然后,刘瑞旗从“业务战略与公司战略”、“建立实施战略的组织能力”、“培养人才能力”、“塑造员工思维模式”、“改进员工治理方式”等5个方面阐述了自己实施恒源祥世纪战略的设想。他几乎不用讲稿,口若悬河,一气呵成!两位秘书一位操纵投影机将他讲课的大纲投影在大屏幕上;另一位操纵电脑将他讲课的内容速记下来,事后交到笔者手中的发言稿竟好像是一篇完整的论文。

听刘瑞旗讲课是一件愉快的事,与会的所有听众不是正襟危坐坐在听众席的板凳上,而是分成若干个小组围坐在一张张的方桌旁,刘瑞旗时而插一些典故,时而讲一些笑话,时而又抛出一两个问题,留下十来分钟时间让各小组讨论回答,有时候还要看上一段电影或电视剧的录像。会场上不时传来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听到笑话又引来轰堂大笑。自然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不断插在刘瑞旗讲课内容之中的“刘式格言”,其中让所有的人屏息静气深长思之的是他总结自己上半生为人处世的一句格言:“所有的胜利与征服,与自己的胜利比较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所有的失败,与失去自己的失败比较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人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失败:心理的失败与心态的失败。”

让我们还是回到1996年,回到令刘瑞旗感慨万端、终身难忘的1996年。

前已说过,整个1996年,刘瑞旗有近一半的时间在忽明忽暗的审查之中度过的,明枪或是暗箭不时地向他袭来。但1996年又是刘瑞旗事业非常辉煌的一年,借助于天时地利,恒源祥这一年的绒线产量达到创纪录的1万1千多吨,这个纪录至今还没有被打破。这一年他38岁,还不到“不惑之年”,难免有些年少气盛。这一年的1月31日,刘瑞旗借座于北京核工业部招待所举行“恒源祥商标战略研讨会”,他遍下英雄贴,竞请到了国家商标协会会长刘敏学等一大批的专家学者甚至还有不少法学界的知名人士参加。

在这个研讨会上,刘瑞旗说到了自己在1988年注册恒源祥这个商标,从1991年开始集中心思做恒源祥这个商标、这个品牌,仅用了6年时间就将恒源祥从南京路上的一个普通小店做到了中国的绒线大王。他讲到这儿,难免有点沾沾自喜,提出了要再花6年时间,即从1997年至2003年,将恒源祥做成一个世界的“绒线大王”……

大家静静地听着,偶尔才有一些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到了座谈时,有一位专家问:恒源祥做世界的绒线大王?中国马上要加入WTO了,中国入世以后,恒源祥是否也作好入世的准备?一个本土品牌走向世界,一般都要花几十年的时间?恒源祥如果作为一个国际的品牌,世界上有多少人会接受它,认识它?恒源祥这3个汉字跑到全球人们是否会象接受LV一样地接受它?

这位专家的这几个问题轻轻吐出,却给了刘瑞旗一个当头棒喝。刘瑞旗冷静下来仔细想了许久,他认为恒源祥这3个汉字其实就是3个符号,并不会给人产生一个品牌的联想。但是这个错并不是在汉字上,而在在于它的品牌,它的运行模式、它的管理机制、它所拥有的人才资源等等远远不是国际化的。它所赖以生存的还是中国本土这样一个大的环境,恒源祥想要走向世界,还有极为漫长的路要走。

恒源祥经过沈莱舟先生几十年的创业、奋斗、呵护与运作,已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扎下了根,但它在世界上却没有丁点形象,还远不是国际上的一个知名品牌。刘瑞旗接手恒源祥时,它只是上海南京路上一家普通的商店,它的资本、资产、人才资源、运行模式等综合因素先天不足,与一个准备走向国际的大品牌还存在着非常大的差距。即使经过1996年这样快速的发展,上述的这种种先天不足依然存在,无法将恒源祥做成一个国际化的品牌。而做品牌,不做到它的顶端,它所产生的效益永远不会是最高的。刘瑞旗的性格决定了他永争第一的目标。为了达到他的目标,一方面他千方百计为恒源祥引进人才,甚至在1996年还为此犯了错误(见本文第16节);而另一方面在中国这一特殊的环境里,在恒源祥先天不足这一特定的条件下,他更倚重于借助外脑。1997年底,刘瑞旗花重金聘请了一些海内外的专家,启动一个项目,对美国宝洁公司实施的多品牌战略以及荷兰菲利浦公司实施的单品牌战略进行研究,探索其中的优势与劣势。这个报告于1998年完成,刘瑞旗借鉴这个研究成果制订了恒源祥1999到2001年的3年发展规划。1999年底,刘瑞旗又聘请海外的专家,在深入了解、详细研究了恒源祥的过去与现在的状况下,借助世界品牌经营最先进的理念,制订“恒源祥21世纪的发展战略”。这个报告历时数年一直到2001年方才完成。这个报告最重要的是解决了一个始终困惑大家的问题,即恒源祥这个品牌究竟是属于谁的?有人说它是属于恒源祥的股东的,有人说它是属于在转制中收购这个品牌的管理层的,有人说它是属于恒源祥公司的,更有人说它是属于刘总刘瑞旗的……但刘瑞旗认为,恒源祥这个品牌是属于消费者的,它存在于消费者的记忆中。消费者对这个品牌记忆的大小、记忆的内涵、记忆的深度,决定了这个品牌的大小,品牌的内涵与品牌的深度。消费者会记忆什么?就是首先他会记住在他所消费的某一领域中第一的产品。第一包括最大的,最多的,最好的以及持续时间最长的,因而它就是刘瑞旗对他的恒源祥集团,对恒源祥所有的加盟厂,所有的特许经销商一贯倡导的永争第一的思想。恒源祥如果不争第一,而是落了下去,落到第二,第三……,那么就应该明白,市场是永远不会有第二的位置的。拿到“恒源祥21世纪发展战略”这个报告,刘瑞旗十分高兴,他认为这份报告中所倡导的思想,可以管10年。

刘瑞旗根据对海内外许多知名品牌的考察与了解,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企业要想生存下去,必须要有文化。一个国际化的企业,还必须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与文化内涵。于是他又请人制订了一份“恒源祥文化策略与文化定位的报告”。这个报告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促使了“恒源祥绒线博物馆”筹备小组的成立。刘瑞旗将恒源祥集团所在商厦的底层,即寸土寸金的金陵东路商业街上划出了上千平方米的面积,用于收集、整理与展览与毛纺织业相关的所有文物。这里不仅有至今还保持着吉尼斯世纪纪录的世界上最昂贵的绒线,最大的绒线团,世界上最大的不锈钢绒线针以及世界上最粗的绒线等,还有超细羊毛的样品,纤维长度达40厘米的超长羊毛的样品,以及沈莱舟先生创建恒源祥时发行的恒源祥的股票,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同一天,即1949年10月1日恒源祥发行的股票原件,恒源祥的员工手册,当年恒源祥促销活动的巨幅海报,冯秋萍最早的绒线编结手册等,其中弥足珍贵的还有一部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战士在延安使用过的木纺车。刘瑞旗讲,世界上著名的品牌路易·威登,在巴黎近郊就建立了一个路易·威登博物馆。博物馆面积不大,与恒源祥商厦底层的面积差不多,但展览的设施非常先进,展品非常丰富。它不仅包括了路易·威登发展各个阶段的精典款式的样品,还重金买下了历史上的名人——包括英国女王、摩纳哥大公、电影明星、体育明星等用过的路易·威登各式箱包。整个博物馆就是一部世界奢侈品的发展史。令人称奇的是,博物馆内至今保存着路易·威登所生产的所有箱包的备用钥匙,显示了这个世界顶级品牌无与伦比的自信。你买它的箱包钥匙丢了,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路易·威登专卖店,说出箱包的编号,它就会从路易·威登博物馆找到它原配的备用钥匙。如果找不到钥匙的,肯定就是假货。而在美国圣地亚哥可口可乐总部,建有世界上最著名的可口可乐博物馆,自然这个博物馆的规模要大得多,每天游人如织,门票收入一年就接近1亿美元,再加上各种各样可口可乐纪念品的销售,两者相加,年收入接近恒源祥一年的销售额。相比之下,对于准备向世界进军,致力于打造国际品牌的恒源祥来说,有什么值得骄傲起来的理由?品牌归根结底是可以花钱买到的,而一个企业的文化是要靠经年累月去积淀的。英国人常说:3年可以造就一个暴发户,而3代人才可能成就一个贵族。这句话有些老套,但它至少证明了一点,文化不是仅仅依靠金钱就能买得到的。

一个民营企业多年来不惜花费金钱,借助外脑,聘请国内外第一流的专家学者来研究制订它的发展战略,实在是非常的难能可贵。它充分证明了刘瑞旗对走向世界的急切期待,以及将恒源祥打造成为世界第一流品牌的勃勃雄心!

转制以后,刘瑞旗放开手脚,频频出去,与中国思想界最活跃、最富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学者、研究员以及在校大学生们对话,从中吸取宝贵的养份。与此同时,他还经常与世界上一流的营销大师们“华山论剑”,探索自己与他们的思维差异与不同观念。

2002年12月初,他与时任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常务副院长的张维迎一起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刘瑞旗对虚拟经营、即品牌运作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张院长啧啧称奇,大呼“茅塞顿开”。饭后,他们又聊了一个小时,张维迎教授当即下帖子,邀请刘瑞旗到北大新年论坛给学生演讲。

不久,北京大学校园里贴出了海报,说是“中国品牌营销大师、恒源祥集团总裁刘瑞旗到北大礼堂为就读MBA的学生演讲”,题目是《独具创意的品牌经营之道》,时间定在2002年12月10日。这一天北京大冷,室外天寒地冻,但大礼堂里却热气腾腾,仅可以容纳300余人的礼堂挤了500多人,晚来的学生只好坐到窗台上与地板上。北大的学生是以藐视一切权威而出名的,如果演讲听得不满意,喝倒彩,起轰,甚至拍椅子,吹口哨……样样事情他们都干得出。张维迎院长亲自主持了刘瑞旗的演讲,他在开场白上讲:我有幸与恒源祥集团总裁刘瑞旗吃了一顿饭,但“听君一席话,胜过十年书”。自然最好的开场白也不如由演讲者自己来说……于是刘瑞旗走上了北大讲台。刘瑞旗平日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着西装,结领带,笔者多次采访他,办公室仅坐着我与他两个人时,他同样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他认为这是对别人的礼貌与尊重。他走上北大讲坛,格外修饰了一番。在刘瑞旗演讲时,底下气氛十分活跃,时而鸦雀无声,时而哄堂大笑,时而掌声一片……尤其是当刘瑞旗在提到“编织一个绒线的太阳”时,他专门谈到自己到瑞士洛桑找萨马兰奇,要求将手工编织毛线列入奥运会项目……大家都被刘瑞旗出神入化的思维方式与丰富的想象力吸引住了……刘瑞旗走下讲台时,全场学生起立鼓掌欢送。刘瑞旗感慨万千,他深深体会到,只有鲜活的思想,才能被北大学生所接受。只有将丰富的实践与前卫的理论结合起来的生动案例,才能受到北大学生的欢迎。

2003年1月4日,刘瑞旗再一次来到北京大学,出席由北大光华管理学院举办的新年论坛。出席这一次新年论坛的除了政坛高官、商界名流,还有诸多经营管理领域的专家,共1000多人,大家就“国企改革与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刘瑞旗即兴发言,说出了惊世骇俗的一句话:恒源祥由国营转制为民营已整整2年了,但说一句大实话,我现在倒想回到国有企业中去。大伙儿几乎都被他的这句话惊呆了。刘瑞旗接着讲,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国有企业所能享有的资源,所能获得的政策上的种种优惠照顾,民营企业一点也没有。民营企业要想发展必须付出双倍的代价、双倍的努力……

在这次发言中,刘瑞旗再一次强调了自己一再坚持的观点,即公众企业。他认为所谓民营企业,无非指的是个人拥有的企业,或个人出资的企业,但这种提法实际上含有一种隐性的歧视。恒源祥是公众企业,它是为公众服务的,它的生命力在于公众还需要它。如果大家都不需要它,那么它的生命力也就没有了。

刘瑞旗碰巧与主管经济法规、政策研究的全国人大常委会蒋正华副委员长坐在一块儿,蒋正华副委员长详细询问了恒源祥的情况,刘瑞旗侃侃而谈,从大脑里跳出一连串的数字,从货款利率、税收等许多方面国企与民企的不公平待遇向蒋副委员长作了汇报。最后,蒋正华副委员长握着他的手说:小刘啊,你要相信,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的……

2003年7月9日,刘瑞旗应中欧工商学院邀请,走上中欧MBA讲坛,对数百位学生作了题为“走出别人的战略”的讲演。刘瑞旗系统地讲述了恒源祥的经营策略,在他的脑袋里不时闪出光彩夺目的思想火花:“恒源祥的能力是让更多的人赚钱”,“恒源祥的成功是做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事”,“企业实施战略从三个方面来考虑:能力、核心专长、团队”,“我们要不断肯定自己、颠覆自己。肯定是保障我们的持久,颠覆是改变我们的方式”……尤其是刘瑞旗通过一个又一个生动的案例反复强调的“恒源祥的战略意图和战略取向:不可为而为之。做别人想不到,做不到,发现不到的好事”等,给了专程赶来听讲的一些营销专家与广大师生丰富的启迪,博得了他们经久不息的掌声……

以后刘瑞旗还在上海图书馆等各种不同场合,与各种不同的对象作过讲演。他朴实无华的语言,富有哲理性的描述,一个个生动的案例,不时闪现出来的思想火花,使得他的每一次讲演都博得了巨大的成功。刘瑞旗始终认为:每一次讲演都是双向的交流,是智者与智者对话,是思想与思想的碰撞,给予的与被给予的收获是相同的,对讲演者来说最直接的压力就是需要他不断地学习,广泛地去吸收养料。

2003年对刘瑞旗,其实也是对他所经营的企业、所从事的品牌恒源祥来说,至少发生了两件令人瞩目的大事。其一发生在这一年的8月26日,在浙江温州举行的中国毛纺行业第二届理事会第三次会议上,刘瑞旗以高票当选为中国毛纺行业协会的首任会长(以前称之为理事长)。在全国毛纺行业来讲,恒源祥怎么讲都称不上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刘瑞旗高票当选为会长,是对恒源祥营销策略的肯定,是对刘瑞旗的聪明才智与人格魅力的褒赏。

第二件大事发生在这一年的11月22日,在北京京西宾馆举行的中国工业经济联合会主席团会议上,刘瑞旗当选了主席团执行主席。这更是一个极高的荣誉。中国工业经济联合会主席团,总共只有30位成员,这些成员大都是一些退居二线的国务院前部长,再有就是一些中国特大型企业总裁与董事长。以中国最大的都市上海来讲,总共只有3位成员,即蒋以任:原来主管上海市经济工作的副市长,现上海市政协主席;谢企华:中国特大型企业宝钢集团的董事长,还有就是恒源祥的刘瑞旗。担任工经联主席团名誉主席的是原上海市的市长,现在担任中国工程院院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徐匡迪。顺便说一下,刘瑞旗也是这一届工经联主席团成员中最年轻的一位,他的当选,是中国企业界所赋予他的荣誉,是对他策略思想与营销理念的肯定。

顺便说一句,这一次工经联举行会议的会场,正是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举行会议的地方。抚今追昔,沧桑巨变。刘瑞旗回忆起20多年来走过的路程,百感交集,感慨万端!

刘瑞旗的成功引起了世界上一些著名的策划专家与营销大师的注意。2003年9月10日,世界著名的营销战略大师,美国人米尔顿?科特勒和国际资本大鳄荷兰国际集团全球各地区总裁等一行10人,专程来到恒源祥集团总部,拜会了刘瑞旗。他们在刘瑞旗的陪同下参观了恒源祥集团总部,拜会了刘瑞旗。他们在刘瑞旗的陪同下参观了恒源祥,在七楼会客室里举行了交谈。米尔顿?科特勒是国际商界一位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当上一世纪60年代初时,当整个世界的营销学还处在瞎子摸象的朦胧状态时,科特勒却慧眼独具,在全球第一次提出了交换作为营销基础的核心概念,他还极大地拓宽了营销领域,将营销从企业扩展到非营利机构,认为除了产品和劳务外,人、地方、观念、经验和组织等都可以成为营销的对象,并写出了一系列经典性的营销著作。当科特勒提出这些营销理念时,整个商界认为是天方夜谭,而现在他的观点已普遍被大家所接受。世界营销大师与中国营销大师在恒源祥倾心相谈,他们惺惺惜惺惺,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原定的会见为上午10点至12点,2个小时。但科特勒与刘瑞旗一见如故,一直交谈到下午1点半,连午饭都没有吃,由于科特勒下午2点有一个重要活动,两人才在兴头上结束,到恒源祥底楼大厅合影留念,握手话别……

2004年4月8日,国际品牌联盟副主席、可口可乐首席顾问,素有“品牌金手指”之称的麦奎尔先生专程来到恒源祥集团总部,拜会刘瑞旗。所谓“品牌金手指”,就是他的策划与指点,对一个品牌常常会有一种起死回生的作用。麦奎尔与刘瑞旗两位“金手指”在宽敞的会客厅里,品茗香茶,“华山论剑”,结果是美国“金手指”对中国“金手指”在中国市场经济尚不完善的条件下,将恒源祥这个品牌运作得炉火纯青,不断成功,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当晚麦奎尔先生在一次晚宴中碰到了中国著名的钢琴大师孔祥东,麦奎尔先生胸前佩戴的金羊徽章引起了孔祥东的注意。麦奎尔骄傲地指着金羊问:“你认识它……”“对。”孔祥东回答说:“这是中国恒源祥的标志。恒源祥的刘瑞旗是我的好朋友……”

“NO,NO……”麦奎尔连连摆手:“这是中国的可口可乐……”

其实,与科特勒,麦奎尔等世界顶级品牌营销大师的对话,对于刘瑞旗来也是获益非浅。以后他提出的恒源祥要从“经营品牌到经营经验”等想法,或许就是受到了这些大师们思想的启迪。

刘瑞旗是一个善于学习、勤于思索的人。在金陵东路恒源祥7楼,他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这间足足有100多平方米的大办公室里,没有经过刻意的装潢与布置,但却醒目地摆着4大柜子的书,其中有《世界标志大典》、《连销与经营》、《中国广告猛进论》,还有美国人费格博与法国人梯若尔著的《博弈论》与美国人马克?拉斯特合著的《上帝?国家?可口可乐》等。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也常常堆着一大摞一大摞的书,他都一一浏览过。他还喜欢读政治人物与工商巨子的传奇作品,美国人罗伯特?劳伦斯?库恩撰写的《他改变了中国——江泽民传》,他先后翻阅了3遍。他破天荒地以集团公司的名义,向各加盟厂的领导,以及集团的各部门员工,推荐读7本书,其中包括《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沃伦?巴菲特传》、《杜拉克管理思想全书》、《科特勒看中国与亚洲》、美国通用电气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杰克?书尔奇自传》,以及他所十分看重的《恒源祥二十一世纪战略蓝图》等。自然他所阅读的书就远远不止这7本书了,在他楼下的库房里还摆着几大柜子的书……其实刘瑞旗更喜欢读了书以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思索。他从来不在自己若大的办公室里踱方步,而是喜欢坐在铺着羊毛垫的椅子上,燃起一支烟,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静思默想。“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周易?系辞下》)他确实就象是那么一个“思其终也,思其复也”(见《左传》)的智者。这也许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看来也是“积习难改”了!他开着一盏小灯,几个小时坐在办公室前,静静地思索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他办公室当作玄关之用的大鱼缸里养着金鱼,上下翻腾,发出轻轻的“噗、噗”声响。连他的秘书,他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刘总是否还坐在办公室里……

其实,他决不是一个索然寡味的人,他也喜欢聊天,喜欢与朋友交谈,但说着说着,听着听着,他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一句话也不讲,一个人静思默然起来,弄得他的部下与朋友都不好意思起来,更怕打断他的思绪,于是一个接着一个蹑手蹑脚退了出去,留着他一个人在那儿苦思冥想……以至他的一位部下,恒源祥集团公认的才女,唯一敢于和刘瑞旗随意抬杠争辩的丁秀伟小姐,在她介绍自己老总的一篇长文中,起首之句用了这么一段愤愤然的话:

“他的沉默是对创意的谋杀。

“是的,你有过这样的遭遇吗?当你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对他阐述你的思想时,希望你的创意至少可以燃烧他的头脑,他一言不发。

“没有鼓励,没有碰撞。

“思维就此搁浅了。

“是的,我们的思维常常就搁浅在他的沉默中。”……

但“谋杀”管“谋杀”,刘瑞旗决不是一个枯燥乏味的人。恰恰相反,他其实是一位人情味十足,非常懂得生活的人。他善饮黄酒,只要有朋友来,他必开饭桌,也不管菜好菜坏;饭桌上必饮黄酒。他会不厌其烦地端起酒杯向在座的每一个人敬酒:领导,兄弟,朋友,部下,秘书……熟悉的或是第一次认识的人……每敬一人,必定一饮而尽,杯杯见底,但从不见他失态,从不见他醉倒。那一次恒源祥联合体举行盛大宴会,上千人的大聚餐,他会戴着厨师帽,到伙房灶头亲自炒上一个菜,然后端着大盘子,与几十位服务员一道排着队,毕恭毕敬地端到自己部下的餐桌上……反倒是他的部下们不好意思起来,结果是全场起立,大伙一齐鼓掌,无奈之中刘瑞旗连厨师帽都没脱,招呼大伙一起坐下来,品尝起自己炒的菜来……

他喜欢旅游,只要有时间他喜欢和自己的员工一块儿外出度假旅游。在张家界,他童心萌发,跳下小溪和小青年们一块儿泼水打水仗,不一会儿,浑身上下便湿透了。在内蒙古大草原,他和员工们一起品尝手抓羊肉,他手里拿着一块大骨头,一点“吃相”也没有,啃得津津有味……惹得他的那些部下,尤其是刚刚进入公司的大学生们,大眼瞪小眼,心里暗暗吃惊:哟,刘总是这样的人?!

他喜欢开车,去外地开会,常常会从他的司机手里接过方向盘,开上一段过过“车瘾”。有时开着开着,便从上海一路驾驶到无锡,司机反倒坐在后面享受着老总替他开车的“待遇”,每逢此刻他的司机便被人戏称为“当了一回书记”。沪宁高速公路刚开通,他起了大早,带了夫人女儿驾车赶到江桥收费口,赶在第一批进入闸口,然后风驰电掣般地将车开了起来,过足了飙车的瘾。一家人在南京吃了顿午饭,然后又驱车兴致勃勃地赶回上海。他什么事也没有,什么客也没见,唯一的目的是到高速公路上飙车……

刘瑞旗是一个性情中人,他乐施好助,总是将朋友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办。现在,集团工作繁忙,帮助朋友,帮助朋友的父母兄弟,帮助朋友的朋友……以及关心恒源祥集团职工福利,与他们促膝谈心,替他们迎来送往,以及介绍医生,联系医院等一大摊子的事,都由他的夫人朱敏华女士来承担了。朱敏华在公司专门有间办公室,没什么公要办,主要就是让恒源祥的老职工们,那些加盟厂的头头脑脑、妻儿朋友,到她那儿去坐坐,与她谈谈心。他的那些加盟厂的厂长也真是将他们当作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比如毛二度,连儿子都寄养在上海刘瑞旗的家里,上学读书,回家休息,还有请家教,暑假安排补习过夏令营,朱敏华就象又添了一个儿子……对此朱敏华看得十分坦然。她说:刘瑞旗对我讲,赚钞票的事由他来做,花钞票的事由我来做。花钞票总归比赚钞票来得容易……我替他分担了这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处理一些他没有精力去顾及的事情,让他一心一意替大家去赚钞票……

是的,让我们再回到2004年来的这一次恒源祥工作会议。

其实,在此以前,刘瑞旗已经成立了一个班子,启动一个项目,叫做“恒动80”计划。恒,恒源祥的恒;动,行动的动;80计划就是恒源祥80周年。2007年是恒源祥创建80周年,到了2007年,恒源祥要实现什么目标?要达到怎样一个水平?如何提升恒源祥这个品牌的价值,实现品牌价值的最大化?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带着压力与信心,带着憧憬与期待这样多种的感受与兴奋离开虹桥迎宾馆的。

“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2005年元月,在万象更新日子里,刘瑞旗对恒源祥集团领导班子作了大幅度的调整,正式任命张欣,陈忠伟,任鲁海,顾红蕾等4人为恒源祥集团的副总经理。

张欣,1985年参加工作,1994年进恒源祥,他从一个普通的营业员做起,一步一个台阶,到柜组长,副经理,最后做到经理。1988年,他在舒尔美妇女用品商店工作时开始认识刘瑞旗,1994年起直接在刘总手下任职,开始担任恒源祥浦东分公司的副经理,负责家用纺织品和床上用品的销售。从认识刘瑞旗的那一刻起,他觉得刘总对工作的执着与激情从来也没有消退过,他的许多想法与理念是他闻所未闻的,于是他成了刘瑞旗崇拜者与坚定的追随者。他甚至还整理出了一本小本子《简单理解恒源祥》,记录了刘瑞旗关于“企业”、“运营”、“消费者”、“品牌”、“广告”、“传播”等方面的100多条鲜明带有刘瑞旗风格的“刘式格言”,供自己时常翻阅。他通过自学,获得了本科学历,并拥有了高级经济师的职称。他在负责恒源祥家纺产品的经销时,刘瑞旗给他提出了一个观点,即“城市污染由政府治理,家庭污染由我们治理”,恒源祥的床上用品除了舒适,首先要“治理睡眠污染”。“治理睡眠污染”,他恍惚大悟,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家纺产品的抓手。于是他向所有关联的加盟厂提出了产品的本质必须100%全棉,此外产品所用的染料,产品的最终标准必须是环保的,不能对人体有丝毫的伤害与影响。现在恒源祥家纺产品在全国10大家纺产业中位列前茅,销售利润位居前3。2004年张欣曾担任过恒源祥的首席运行官。他曾坦率地问过刘瑞旗首席运行官是一个什么职位?刘总回答:样样可管。他深感责任重大,工作更加勤勉。现在他分管加盟厂部,由于恒源祥品牌运作的成功,要求加盟恒源祥的工厂排着队。凡加盟恒源祥都由集团把关,严格考核,网上公示……张欣认为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看其管理水平,他经常对加盟厂的领导们讲,恒源祥是一个学习型的企业,加盟恒源祥不是看你赚了多少钱,而是看你从恒源祥,从刘总那儿学到了多少东西。而正是这些知识与经验,这些理念与智慧才是最可宝贵的。

陈忠伟,1995年参加工作,他曾在世界著名的一些外企工作过,但1998年9月他却毅然跳槽,应聘进入了恒源祥。他觉得在外企,一个普通白领的发展空间是比较有限的,或许恒源祥能够给他一个广阔的发展空间。

然而初到恒源祥他是颇感失望的。他在恒源祥发展部担任经销主任,当时恒源祥还是国有企业,这项工作所担负的责任可大可小,非常模糊,他无所事事,也没人关心,一个月下来,毫无收获,于是又想跳槽。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就是要走也要走得光明磊落,于是他决定找刘瑞旗总经理谈一次。他与刘总之间隔了好几层,直接找到刘总谈自然是犯了大忌的,但刘总显然喜欢陈忠伟的这种性格,约他在下午1点谈话。偌大的办公室里坐着刘总与他两个人。刘瑞旗问:“你找我有什么事?”陈忠伟回答:“我想在恒源祥干一番事业,但不知道从何入手……”刘瑞旗将他的主管找来,开门见山地问道:“陈忠伟应该做些什么事?”

那位主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笼统回答:“他做的事应该是很多的……”

刘瑞旗叫他下去,然后亲自关上门,与陈忠伟长谈了起来。他将恒源祥从1987年再一次创业到1998年的发展历史详细告诉给了陈忠伟,又为他描绘了恒源祥今后的发展蓝图……最后告诉他,恒源祥凭长官意志用人的历史很快就要结束了。从1999年起恒源祥所有的员工都可以竞聘他所中意的工作。两个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夕阳西沉。陈忠伟被深深地感动了,他觉得一个公司的老总能这么对待自己属下的一名普通员工,光凭这一点就值得留下来好好地工作。恒源祥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不简单,它的背后一定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好好研究研究学习……

于是他努力工作,有空就沉下心来学习恒源祥发展的历史。1999年1月3日,他竞聘恒源祥市场部经理助理,没想到董事会专门为他设立了一个位子:总经理秘书。于是他就在刘瑞旗的直接指导下工作,一干就是2年半,成了刘总的得力助手。他认为这段时间无论是他的认识水平或是工作能力都有了质的飞跃,在刘总身边的工作实践是给了他一个学习的机会,学习着怎样做人、怎样做事、怎样做品牌。2000年6月,他从刘总身边调到恒源祥羊毛衫公司担任副总经理,以后还担任过市场部的总监和绒线公司的总经理。2004年他还担任过首席运行官的助理。他在刘总身边,亲眼目睹了恒源祥转制这样的大事变。看到了刘总的神态自若与众人对刘总的信赖。现在他主管恒源祥的科研、信息与企划。他在恒源祥集团几乎所有的主要岗位上都工作过,他以自己的工作,以自己对品牌的忠诚,一步一个脚印,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任鲁海,山东人,有着关东汉子的热情与耿直。他是华东理工大学的毕业生,原来是准备报考研究生的。1996年他由自己学校的系主任介绍到恒源祥公司实习,这一天中午刘瑞旗正好请华师大的老师吃饭,于是任鲁海也被请上饭桌与刘瑞旗一块儿吃了顿饭。他被刘瑞旗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留了下来,一干也有近10年了。任鲁海是个实践者,而且放到哪里,总会在那儿闪出火花来。1999年,他竞聘担任服饰公司总经理助理,他踏实苦干,与周文一,乔志强等人一道完成了集团下达的利润指标。以后他还担任过制衣公司、针织公司等部门的经理,用他的话来讲:除了家纺(家用纺织品)和日化,其它的事都干过。诚如上海是一个移民城市,海纳百川,包容万象。没想到恒源祥这个创建于上海的老字号企业,同样也是海纳百川,给了许多年轻人、外地人以创业,奋斗、成才的机会。现在任鲁海主管着对恒源祥集团而言非常重要的广告部、加盟商部和培训部,在笔者采访他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的一支笔就签了2个单子,进出都是几万,几十万的人民币。

顾红蕾,2000年上海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她是由袁乃中亲自到上大挑选进恒源祥负责编辑一本名为《创导》的刊物。她是2000年度上海市的优秀毕业生,共产党员,象她这样的优等生大多进了电台电视台与上海的各家报社,但她却进了一个民营企业,而且一头扎下了根,搞得许多同班同学至今还是一头雾水。但顾红蕾认为,单位与职业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在于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她在恒源祥找到了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最佳场所。她在《创导》杂志从助理编辑一直做到总编辑,现在负责恒源祥集团的媒介与调研。与其他企业有一个非常大的不同点,恒源祥集团不仅有自己的小报、杂志,还办了一个小小的电视台。说其小,仅规模而言,但它的摄录编辑设备却是一流的,不输给一些省级电视台。顾红蕾觉得,恒源祥是一个很“古老”的企业(近80年历史的企业,而顾红蕾本人年仅27岁),但是恒源祥在它的种种观念上又非常前卫新潮,这种新与旧的碰撞,它所擦出的火花非常精彩,它所拥有的内涵极为丰富,在恒源祥工作,每一天都全有一种新的创造与收获,这在一般的企业里是无法获得的。

这便是恒源祥这个团队里的几个最重要的成员,每提及他们,刘瑞旗总觉得非常满意,因为他们都很年轻,经过不断的学习与反复的磨练,他们将带着恒源祥走入它的100年!

2005年,恒源祥创建已经78年了,刘瑞旗执掌恒源祥已经18年了。但是2005年对于刘瑞旗来讲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意义,就是为了转制从他的兄弟朋友中募集得来的资金基本上都已还清(虽然别人从来也没有向他提过),他可以随心所欲,完全放开手脚来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了。

中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庄子曾在其名篇《逍遥游》一文中描写过鲲鹏与斥鴳(小雀)之间的一段对话。庄子写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于是斥鴳就嘲笑它说:你不也就是飞一次吗?要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看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1仞为8尺)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

我们读到这里,总会发出无限的感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刘瑞旗永争第一的性格,决定了他具有鲲鹏一样远大的志向。他有时候会飞得比燕雀还低,但他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他永远向往的是去搏击长空,因为只有在万里长空,他才能看到山峦的起伏,河流的蜿蜒,祖国的壮美。

2004年5月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在市委办公厅的会客室里接见刘瑞旗时,曾亲切勉励他:小刘啊,恒源祥有今天,你吃了不少苦,倾注了大量心血,难能可贵。今后你要把恒源祥这个品牌做得更好。刘瑞旗握着陈良宇的手,力量倍增,对把握恒源祥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经过近一年的潜心研究,刘瑞旗对恒源祥这个品牌又有了新的发现与认识。他在2005年的几次讲演中谈到了自己的认识:“消费者接受品牌是从5个感官器官来进行接受的。是哪5个感官器官呢?他是从视觉,就是眼睛看;听觉,用耳朵听;嗅觉,鼻子闻;味觉,嘴巴抿;还有触觉,人的身体接触的感觉。通过这5个感觉让他产生联想,这是消费者接受一个品牌信息的完整的5个部分。在中国有哪一个品牌用音乐一听你就能告诉我吗?没有。中国目前的品牌经营活动还处在非常低级的阶段,但恒源祥已经认识到了。过去我们由于种种历史原因无法开展实施,今天我们已经慢慢具备了这个条件,我们可以开始实施这个方案了。未来我们会有一个声音,让人听了就知道这是恒源祥;未来我们会有一个触觉的感觉,让人摸到了就会感觉这是恒源祥;未来我们还会有一个嗅觉,让人闻了,就感觉到这是恒源祥……人的感官器官感觉到以后就会产生联想;就会变成幻觉。联想他能看到什么,他能想到什么,这幻觉就是我们恒源祥品牌的个性。”

他进一步阐述道:近些年来消费者的需要,呈现出3个层次的进步:第一个层次,生理需求:物质上表现为吃饱穿暖;第二个层次,心理需求:物质上表现为要吃得好穿得好;第三个层次,精神需要;物质上表现为吃什么东西是次要的,主要是吃环境;穿的内容也是次要的,主要是穿品牌、穿时尚。精神需要也可理解为虚拟需要。而恰恰是虚拟需要是一个消费者支出最多的。因此,恒源祥就是要打造成一种满足消费者精神需要的品牌,要成为消费者不断追逐的品牌。

这些观念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感到耳目一新!

2005年5月,刘瑞旗特意邀请了世界著名的极富想象力与创造力的荷兰主格创意公司到恒源祥来调研,并提出实施方案。这个公司是由一些著名的艺术史专家和行为艺术家等组成。他们在荷兰曾提出过一个“卖空瓶子”的概念:就是在1.5欧元可以买到1瓶矿泉水的地方,设摊用1.5欧元买1个空瓶子,水费需另加,你可加1欧元,也可加2欧元10欧元……这另加的部分捐给世界上缺水的地方……

其实这个想法刘瑞旗也早就存在了,他曾设想在恒源祥所有的加盟店,用10元钱的成本价卖1双羊毛袜。顾客购买时,可付10元,也可付12元,15元,20元……10元以上的所有款项均捐赠给藏羚羊保护区。这个方案的实施可达到双赢的目的:一个是恒源祥品牌,它是中国第一个实施这个“卖空瓶子”慨念的品牌;其二它能为保护藏羚羊募集到一笔不小的资金。

2005年6月5日,恒源祥集团召开了规模空前的2005年联合体代表会议,来自全国各地的加盟厂,特许经营商的代表共5000多人参加了会议。刘瑞旗在会上作了极富感召力的演讲。他问大家:一年来你们工作得苦不苦?累不累?有人回答说很苦,很累;但更多的人回答说不苦,不累……是的,这一年来恒源祥集团上上下下,恒源祥联合体5万多职工为了生存,为了发展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累。不苦不累都是假的。但他们所吃的苦,所受的累,与他们的前辈沈莱舟,与他们敬爱的领头人刘瑞旗几十年来披荆斩棘、开拓创新所吃的苦,所受的累相比,他们的这些苦和累又都算得了什么?!刘瑞旗接着又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人回答:芒种。刘瑞旗笑了:对,是中国24节气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节气——芒种。有芒的麦子到了收获的日子,有芒的谷子又到了播种的日子……同样,恒源祥也到了收获与播种的日子,它收获了78年的辛酸与苦难,收获了78年的辉煌与荣耀;而它播下的是百年恒源祥的殷殷期盼与无限憧憬……

这一天晚上,恒源祥集团与中央电视台借座上海大舞台举办了“相约恒源祥——同一首歌”的盛大晚会。这也是中央电视台第一次为一家民营企业举办“同一首歌”晚会。来自两岸三地的蔡琴,罗大佑,费玉清,姜育恒,苏芮,费翔、齐秦、童安格、陈慧娴、黄安等10位巨星演唱了各自的拿手歌曲,为出席恒源祥联合体代表大会的恒源祥人祝贺、助兴。台上台下同声高歌,欢声笑声响彻一片。恒源祥人在给别人带来欢乐的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欢乐。上海大舞台成了欢乐的海洋!

“羊毛是有文化的!”1998年刘瑞旗在国际毛纺组织德国德累斯顿年会上,作了这样精辟的论述。2004年刘瑞旗在法国依云召开的年会上又说:“羊毛是有精神的!”在中国灿若星河的绵长而悠久的文明中,羊是吉祥的,羊毛是吉祥的;羊是美丽的,羊毛是美丽的;它可以带来温暖,带来财富,带来幸福。经过沈莱舟、刘瑞旗等两辈恒源祥人披肝沥胆的努力奋斗,尤其是经过刘瑞旗大才磐磐大智大慧坚持不懈创造性的运作,恒源祥已经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品牌之一。

恒源祥是一支歌,一首诗;恒源祥是一幅画,一本书;恒源祥是一个故事,一部戏;恒源祥是一个奇迹,一种神话……它已经写就了自己的一部历史,它也将在历史的长河中永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