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理,你真好,谢谢你……”
“该我谢你才是,累坏了吧……”
当夜色悄悄地覆盖了这座城市的时候,王小理和范子庆怀着疲惫的快乐互相说着感激的话。
王小理的一切都让范子庆爱不释手,爱不释口,他的爱抚让一贯自持的王小理欲罢不能。
尽管王小理暂时没有获得性爱的极致,但是她终于获知了男人的真相——范子庆为王小理拿掉了蒙蔽她双眼的那片树叶,让她看到了广袤无垠郁郁葱葱的森林。对于王小理来说,这比极致要重要得多。
而对于范子庆来说,王小理则让他看到了森林以外的整个世界,他酣畅淋漓地领略了女性的温柔与母性的圣洁。
一个从小失去母亲又被姐姐们拉扯大的男孩子,对女人理所当然地存有不同于其他男人的理解与需求。范子庆依恋女人,却因找不到值得依恋的女人而一度心灰意冷。他受不了小女生矫揉造作的嗲声嗲气,又不喜欢年长女子的老练世故;他憧憬着一个能给他安全感同时又能被他征服的,有着母亲式的体贴、姐姐式的柔情、妹妹式的娇俏、妻子式的顺从的——恋人。
如今,范子庆关于女人的种种想像都被王小理变成了现实,甚至他还可以钻进王小理的怀抱,在她体香的缭绕中走回童年。如郑好所说——王小理支撑了范子庆。
比起王小理,范子庆曾经的小女友冰糖简直就是个不通人气的外星人。
冰糖其实叫申冰冰,朋友们说她又甜又冷,所以叫她冰糖。冰糖冰雪聪明却非常厌学,高中毕业后就背井离乡来到北京做了“京漂”,辞职搬家是她的家常便饭。冰糖二十一岁的时候,在一次同乡会上与范子庆相识。
子庆的朋友红桃A心血来潮介绍她和子庆相识,一是因为子庆在北京市中心租有一个单间,冰糖可以不再为房租发愁;二是因为冰糖泼辣大胆,可以让她熏染熏染规规矩矩的范子庆。
朋友们像心理医生那样七嘴八舌地对子庆说:“你太嫩,目前来看还承受不了爱情,让冰糖给你解解闷,上上课,让你了解了解女人,说不定她还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冰糖心甘情愿地做起了砖头,她不在乎子庆怎样看她。她带着三个大得吓人的旅行箱,兴高采烈热火朝天地搬进了子庆那仅有十平方米的小屋。冰糖很能干,一进屋就成了一家之主,仅用两个小时就把小屋打扮得生机勃勃。
她对范子庆很坦白,她摇头晃脑却又很认真地说:“范子庆,你是好人。请放心,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和你搭伙过日子,用我的劳动成果抵房租。如果你喜欢我,我可以兼任你的情人;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只做保姆,绝对不会碰你,OK?”
范子庆的一张大红脸让冰糖笑弯了腰,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说:“大家说你很本分,从来没尝过女孩子,也不会泡妞,我现在才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处女,不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
冰糖点燃一支秀气的雪茄,滔滔不绝地说:“都什么年代了,有几个年轻人像你这样想不开呀!大家都是为你好,给你找个伴儿陪你,让你过上正常男人的日子,不比你整天在网上游荡有益健康?!”
冰糖说完,就搂住了蒙头转向的范子庆,子庆躲闪着,脸上的皮肤变成了一张红纸。冰糖哈哈大笑,亲着子庆的脸说:“啊,你好可爱哟!我好爱你呀!”
子庆推冰糖,冰糖却搂得越发紧了。突然,冰糖像是休克了一样瘫软在子庆的怀里,她拿起子庆的一只手,引导他把中指插入自己的身体中。然后,轻飘飘地说:“你就真的忍心不理我?”
子庆看了看包裹着自己手指的那层亮晶晶的液体,呆住了。
冰糖立刻恢复了体力,她使劲咬着子庆的手指,狠狠地说:“我就不信你会真的不能拜我为师,我不信你就真的想放过我!”
范子庆就那样红着一张脸,借着夜色壮胆,稀里糊涂地成了冰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