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变了,我不再认为男人可以为所欲为,女人就该守身如玉。我觉得,性是个美好的东西,我们都应该尽情享用。
无论男女,在享受性爱带来的快乐时,只要有一个度、把握好一个原则,就不该受到指责。但我只是观念变了,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
一次,我和小婉(我们社的编辑)一起去参加某市举办的文学研讨会,地点在泥林山庄。泥林是个著名的旅游景区,那是个非常神奇的地方,它的形成充满了神话般的传奇色彩。
每当夜半时分,泥林中心就会出现一团火焰,到了凌晨,这团火会变成青烟,飘浮在泥林上空。空气中会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茉莉花香。没人能够走到近前观看,因为泥林到处是沼泽地。
泥林每经过一场雨水冲刷后都会变成另外一种形状,一次一样,多年没有过重复。据史料记载,它已有过上万种形态各异的泥林景观。
我们在当天下午到达目的地。晚饭后,要等到半夜才能去泥林看火团。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一大块时间没事做。小婉的情人曲东也跟我们一起去了泥林山庄。曲东建议我们去市区玩,玩完之后正好半夜回泥林山庄看火团。
我们三个,加上曲东的朋友吴建勋共四人开车去了市区。到市里,曲东又打电话叫来了几个当地的朋友陪我们喝酒,唱歌,聊天。
我们玩的很开心。十一点时,曲东仍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只好催小婉,小婉却说,曲东喝这么多的酒开车危险。看得出,他们是不想回泥林山庄了。我一个人着急回去也没用,只好跟他们一起耗着。
曲东的朋友在最好的宾馆给我们订了两个房间。大概曲东的朋友以为我们是两对吧。到那之后才意识到两个房间没办法住。小婉跟曲东住一间,我不能跟吴建勋住在另外一间。
曲东笑着问我和吴建勋可不可以睡一张床,吴建勋说他同意。我一听就跟他们急了,本来由于看不上泥林的火团我心里就窝着气,曲东又提出这么一个混蛋透顶的建议。瞧吴建勋那德行,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立刻自己去开房,可房间客满。这时,吴建勋说,要不他们三个人一间,小婉说无所谓,又不是未成年。但曲东反对,并反过来说我是“事儿妈”。
小婉也劝我开通一点,她说我又不是处女,跟一个男人上过床和跟过一百个男人没什么区别。气得我一个人跑出宾馆,正好迎面开过来一辆轿车。我以为是出租车,就一头钻进去,告诉司机我去泥林山庄。然后气呼呼地坐在那儿喘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司机突然问我是否付得出车费。我没好气地告诉他,我保证负得起,并叫他打好计价器。他呵呵一笑,问我计价器在哪儿?我这才发现,车里根本没有计价器。
我吓晕了,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见我有些害怕,他赶忙安慰我,叫我不用担心,他说他肯定不是个劫色之徒。因为是我自己钻进他车里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把车门打开,他说,见我匆匆忙忙从宾馆里跑出来,一定有什么急事,而且没注意到他的车不是出租车。正好他也只是回家,没别的事,可以顺路做件好事。没想到我去的是泥林山庄,太远了。
我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很难为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头不语。大概他以为我在担心什么,他拿出身份证、工作证、驾驶证给我看,叫我确信他不是坏人。
我情不自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令我芳心大动。他是一个相当帅气的男人,他的眼神沉静坚定。不用他证明我也会相信他,因为他这种眼神就可以肯定他不是什么坏蛋,
当然,我从没遇到过真正的坏蛋,这种判断只不过来自我个人的直觉。
从市区到泥林山庄只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泥林在泥林山庄的下边,从山庄出来步行只需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并没跟他说我要去看泥林,结果,当他把车停下来告诉我到了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泥林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