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鲁迅文学院大门，朝南走150米，左手拐弯，进了胡同，再向前走200米，右拐进去20米，到一家大院里面，有一排鸽笼似的简易小屋，从左数过去第三间，就是敖古丽都租赁的房子了。敖古丽都打开门，顺手拉亮了灯，招呼老庞进了屋，随即把门严实地关上。

“坐啊。”敖古丽都指着床沿，对老庞说，“就小了点，不过便宜。”

是小，撑死了算，也就6平方米，摆一张床，一个简易挂衣柜，一张用木板搭成的桌子，一张小凳，再有两个人，屋子就算挤得水泄不通了。

看来也只好在敖古丽都的床上坐着了。

老庞的屁股刚落在敖古丽都的床沿上，就不自在起来。他看到床顶头的那个窗户，下半部分用一块绣着民间图案的布拉起遮着，上半部分则是用纸糊上的，问题就出在上半部分，居然有一张周润发的招贴画贴在那里，而且是《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的剧照，这不是要老庞的命吗？跟普通的男人相比，老庞的相貌已经寒碜得紧了，现在让周润发的照片在这里一比较，老庞得在洗脸盆里淹死。

敖古丽都依稀明白了老庞的尴尬，先把床头的一盏小灯打开，把大灯拉灭了。周润发的影子总算隐去，老庞的心随即踏实了些。

“洗洗脸吧。”敖古丽都给老庞倒了盆热水。

“我还是回宿舍洗吧。”老庞犹豫着说。

“随便。”

老庞见敖古丽都不太乐意，知道有了误会，赶紧，指着自己的脖子说：“这里面都是水，潮的，冷。”

“脱了，我找件衣服给你换上，别感冒了。”敖古丽都说着，就去简易挂衣柜里找衣服了。

老庞蹲下身来，双手伸进脸盆里面洗手洗脸。

“换上吧。”敖古丽都还真的找出一件烟灰色男式衬衣来，扔在床上。

老庞想了想，伸手把床头的那盏灯尽量压低点，才脱上身的衣服，敖古丽都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老庞脱下一件件衣服。等到老庞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脱掉，光着膀子时，老庞伸手拿起那件烟灰色的男式衬衣，手却一个劲儿地抖动着，怎么也伸不进衣袖里。老庞先是听到了敖古丽都费力的喘息声，抬头一看，敖古丽都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伸出手，抚摸着老庞身上凸现的肌肉。老庞先是看不清敖古丽都脸上的表情，接着是干脆不敢抬头看敖古丽都，只知道敖古丽都的手在他的上半身抚摩着。老庞根本体味不到被女人抚摩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若是真的要老庞说出此时的感觉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字：麻木。

敖古丽都坐在了老庞的腿上，她的手也不再满足在老庞的上半身上寻找，跌落到了老庞的裆部，接着就拉开了老庞的裤子拉链，直接朝里面探索进去，就在敖古丽都接触到老庞的那个部位的一刹那间，她的手遭遇了蝎子蛰了似的，缩了回来。

“你是雏？”敖古丽都好奇地看着老庞，大拇指在手掌里拨动着，敖古丽都的手掌里，是老庞的精液。

老庞羞涩得几乎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头一直往下勾，抵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敖古丽都站起身来，然后老庞就听到敖古丽都洗手的声音和她像捕捉到猎物般开心的笑。

“把裤子脱了吧，洗洗。”

敖古丽都说话的声音让老庞听起来那么动心，使老庞丝毫生不出违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