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曾取名为《不生情》的小说,原来是一部言情作品,主要是写宁寒林与徐苒、秋小惠、钱欢三个女性之间或浓或淡的情感生活,试图表现普遍存在于男女之间的遗憾美,而书商鲁晓峰仅是一个陪衬。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的编辑看过书稿后,建议我抓住鲁晓峰这个形象发展另一条线索,增加作品的内涵。
提起书商,我的感觉并不很舒服。几年里,我编写的大部分书稿都是被他们买走的,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写《不生情》的初衷就是想使自己的情感放松一下,怎么舒服就怎么写,任由感情驱使。可是编辑的建议又让我心动,我接受了这个建议,于是鲁晓峰、应子、耿连峰、张鹤鸣等一群书商的形象便在小说里活跃起来。
我预感到,这部小说出版后,在诸多反应中会有两种颇为强烈,一是有些道儿上的朋友会说:“这刚写到哪儿呀?书商的事我知道得多啦!”其实我写小说纯粹是从审美角度去营造气氛描写人物的,如果影响了作品独有的情境,再传奇的人物,再精彩的故事我也是不取的。再就是已经辩说很久的对号入座问题,我写的是小说,它必须具有艺术的真实,如果能让许许多多的人来对号,说不定真是一部具有典型性的好作品呢!但它确实是虚构的。
《书惑》已经出版了,世人会怎样评说呢?我期待着中肯的批评。
阿登
1995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