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转眼就到了大年初二,带嫣然和毛大利他们该去的也去了、该玩的也玩了,我便将车还给了二蛋。
闲的无聊,便终日陪着老爸打麻将。嫣然还算有孝心,因为没给老爸什么礼物,便在麻将桌上疯狂的点炮,害的我和大利的钱包日渐消瘦。老爸倒好,赢钱无止境,害的大利直说我们全家要围歼他,死活要闪。
飚子的电话来的好,说是那个黄老板基本上答应,但有件事情要跟我面谈才能定下来。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老家伙肯定打的是玉艳的主意。
慕华初八才上班,我们三个便买了飞机票先走一步。老妈对我和嫣然千嘱咐万叮咛,主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我死活把嫣然牢牢地抓住,别让到手的天鹅再飞了。我点头称“诺”,看着嫣然喜在心里、乐在眉梢。
之前我从来没有问过嫣然的真实工作,她对我的也好像漠不关心。她偷偷地向毛大利打听我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终日这么忙碌。
大利这鸟人便照实说了,气得我脑门子发青。其实也怪不上人家,我事先也没有跟他通气。这不,刚一下飞机嫣然非要去看看我的发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拗不过她,只有指引着她开车直奔皇岗。
发廊今天刚恢复上班,生意还不错,所有的小妹都在钟,厅里还有客人在等钟。
我们进店的时候,李钰正叼着烟和客人们神侃,把个发廊搞的烟雾缭绕。我把嫣然介绍给他,并说这是我马子来视察工作,请配合。
他心领神会,大夸我为人仗义、朴实厚道,最好的一点是出淤泥而不染、处美人窝而不色,把嫣然逗的直乐,但还是要坚持等一下看看我们的小妹们到底有多漂漂。
真他妈的天有不测风云,最先让她看到的竟然是玉艳,小姑娘纯的滴水的样子让嫣然着实放心不下,她嘴里没说什么,可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一丝不安。
我赶紧装模作样地把玉艳叫到跟前,挑了点毛病将她“教训”一番,便打发她赶紧跟客人上钟去了。
毛大利直说累的很,缠着李钰给他找个小妹按一按。确实现在没有,李钰推他进了足浴房先洗脚再说。
给飚子打电话,他说正在宝安抓一个逃犯,完了给我电话。
在厅里谈了一会,李钰坚持要晚上请我们吃饭,嫣然推说要回家看看她养的金鱼,便开车走了。我跟她交代说还有要事找飚子谈,晚上不一定去她那里了。
“你和飚子认识的那个黄老板,天天晚上都来这里报到,非玉艳不要,看来他肯定有想法,不是想包她吧?”李钰说。
“是吗?”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有时候两厢情愿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
正说呢,那老黄的“凌志”已经停在了发廊的橱窗前,我赶忙起身迎接。也许他头上的发胶用的太多,头发紧紧地贴在头皮上,手里还拿了一束鲜红的玫瑰花,从车里钻了出来。
李钰大笑着说,“今天又带花了,昨天的还没谢呢,黄老板真是用心良苦啊,哈哈!”
老黄不知羞地笑着,“哪里哪里,总是要付出的嘛!”
“玉艳在上钟,您先坐着等一下!”我也殷勤起来。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发起了攻势,也不知道俺的玉艳定力如何啊,我心里一阵担心。
等到飚子九点半来的时候,老黄已经和玉艳在包间里呆了两个钟,他倒是有秀色可餐,而我已饿得肚皮贴到了脊梁骨。
因为我们男人之间有要事要谈,老黄便没有要求玉艳作陪,在离发廊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茶餐厅坐了下来。要了点主食,填饱肚子先,又点了一壶咖啡,便闲聊起来。
很快进入正题,老黄也爽快的很,直截了当说借钱的事没有任何问题,我打个条子,飚子做保人,想要明天就能到我帐上,后便赤裸裸的说到要包玉艳的事。
看来能不能包成玉艳成了借钱的必要条件了,我和飚子互使了一下眼色,果然不出所料。
我先问了一些他们这些天交往的细节问题,才知道他为了保持形象还真的没有实质性地碰过玉艳,只是逼着她认了他做干爹而已。我暗自庆幸他的没得手。
我说,“我其实也拿不准她玉艳的想法,这可是应该两厢情愿的事,如果她死都不从,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强制执行吧。再说了,飚子穿着制服也不能看着咱们逼良为娼吧!”我声情并重的将我的想法托出。
“哪里是为‘娼’啊,我也不忍心的吗!”老黄赶紧更正我的用词不当,“都是男人,这点小买卖大家都懂的啦!”
我真佩服这些有钱的爷,为了满足淫欲,竟然连这样的事情也要别人帮忙。想想也是,他要有我任鑫的本事的一小半也不用如此了哈。
最后我承诺定会用心的帮他老黄了这个心愿,但是我丑话说到前头,她如果不是处女可不关我的事。
老黄也挺开明,说:“处不处的没关系,我倒没有什么处女情结,能经常看着她那清纯的模样已经三生有幸了。再说了,处女就淑女吗?不是处女的原因也不一定就是被人那样过了嘛……”
嘿嘿他老黄既然这么开明,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便答应他尽量发挥我的影响呗。
既然事情已经说透了,送走了老黄,我和飚子便回到了发廊。事不宜迟,今晚我就给她玉艳坦白,好好的做一下她的工作。
玉艳真不愧我们的“店柱子”,一直就没有闲下来。我终于趁她在钟时出来去洗手间的空,让她在下钟后不要出来包间,我有事要和她谈谈,她愉悦的点头答应了。
半个钟后,我如愿以偿地和她坐在了一张松骨床上。
显然玉艳经过了这一天几乎没有停的给人松骨,俊俏的小脸上布满了疲惫,但为了我又
不得不装出一些愉悦轻松的表情来,看得我心里直发酸。小女子哪里会知道有那么多的男人都在打着她的主意,而坐在她身边的我,这个她私下里一直唤作“哥哥”的人,为了自己的所谓的大计却在酝酿着怎么把她包出去啊。
想到这里,我真后悔不该答应老黄,您老有本事自己搞定不就成了,让我背着良心干这事,跟介绍卖淫有什么区别,我他妈的不成了皮条客了吗我。这么漂漂的清纯姑娘落到他手里,还不给折磨傻了。但想一想和毛大利开厂子的事,又觉得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古人使用“美人计”屡试不爽,大概每个施计的人都和我现在的感受差不多吧,谁不爱美人,既然谁都爱,却要把她奉送给自己的敌人,心里都他妈的好受不到哪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每个施计人,都不能算君子了,我是吗?别说要开口劝玉艳了,我想我本身的良心关就很难迈过去。
拿不出美人,套不住狼,我感觉我把这良心的赌注下大了。事成了,我在良心上也是败了;不成,虽然能赢得良心上的暂时平衡,我也是败了,毕竟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没钱在深圳只能算个鸟,而且是只漂泊的鸟。
“艳儿!”一开口我就后悔了,自己都觉得肉麻,顿时觉得脸有点小红,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你任哥我今天有求于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听我说得这么贱,玉艳马上羞成了红粉佳人。低了头,将无限尴尬甩给了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冲动起来,一把将她的小手牵住,另一只手臂将她的弱肩揽了过来。她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嘴里说着“任哥,你不要嘛,不要嘛!”
她声音弱的我怀疑连她都难听到了,一会儿的工夫就不再挣扎由我了。给我的感觉好像她早就猜到我会有这么一着似的。
一招得手,我迅速将战果巩固了一下,将她抱起放在大腿上,她羞得将脸埋进了我的怀,我分明感觉到她伸在我背后的左手扒住了我的腰。
“你是不是一直都挺希望我这样呢?”我贴着她的耳轻轻的问道。
“你好坏啊!”她嘴里像含着蜜糖,分明已经会撒娇了。
“你知不知道,我倒是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喔!”我说着抱着她摇了摇,一幅修炼得道的样子。
我吻上了她的唇,柔柔的,水水的。她明显是个新手,在我的舌头见缝插针似的钻进她的口腔时,她惊恐的全身一颤,舌尖木木地在原地呆住了,从鼻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样反而更刺激了我的激情,而且觉得已经开始澎湃起来。
到哪里吻这么好的人,到哪里吻这么香的唇,这一刻我真想一鼓作气,免得把这么香喷喷的鲜肉留给老黄那个色狼。可转念一想,我又何尝不是一个色狼呢,我和他不同的地方仅仅是多了一点点帅气、一点点魅力而已。
我停住了舌尖对她口腔的突击检查,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
“不会是初吻吧?!”我笑着问。
“那肯定是了!”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语气显然藏了点不满。
我急忙点头附和,“我觉得也肯定是哦!”
“那还问人家啊!”她说。
我实在没有勇气问她可不可以让老黄包她做二奶了,刚刚收下了人家的初吻,也太不道德了吧,我扪心自问。
但她却没有忘记我说过有求于她的话,我支吾着回答说,“就是想借你的小嘴亲一亲了!宝贝!”
“你骗我吧,我可是听那个黄老板说你是有求于他的。”她说着,死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想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就是心里大骂这黄鸟人也太不要脸了,男人的事竟然给妇道人家瞎叨叨个啥,还让我咋帮忙,帮你个毛啊。
“是!我是有求于他,他更说过让我来劝你给他包下来做‘二奶’,只是我太舍不得你了,那样也太委屈你了,所以就一直没跟你开这个口!”我情义并重地说,“他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不借他的了,又怎么地吧!”愤愤地还用上了东北口音。
玉艳沉默了一会,便正色问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已经有点爱不释手了!”我急忙说,眼泪适时的赶到了眼圈,打着转。
“那你也太花心了吧,今天跟你来的那个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她试探着问,语气有些僵硬。
我顿时怔住了,她真的触到了我的痛处,既然关系到了嫣然,我真的不忍心再骗下去了。我能说我既爱嫣然又喜欢她玉艳吗,那样还不如我干脆承认我是个花心大萝卜了事了。
没法开口时,不如不开口。我将脸紧紧的靠在她的脖子里,默不作声,并停了手里一切活动,静静地等待着。
玉艳终于忍不住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小哥哥,你怎么了?”
我任由她晃动着我的手,就是死不作声。在她的唇安慰性的吻上我的唇时,我说,“我是很花心的哦,你不怕吗?”
“不怕,只要你是真心的喜欢我就行,我不讲求朝朝暮暮、一生相守,只要你现在是真心的喜欢我就行了。我现在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真的,我也是很喜欢你的!”她在我耳边深情地说出了这些话,让我惊奇不已。我任鑫何德何能,竟然又有一个女子要为我干任何事
情,我记起厦门的小米也曾经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听来很有压力。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应答玉艳这一番真情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嫣然查岗。当着玉艳面我说不出来平时的暧昧话,又怕她有想法,便刻意的敷衍了几句,语气稍稍有些僵硬。
嫣然听后大呼感觉不对,今天晚上死活都要见到我。
我说:“悠悠我心,岂容他人;为君之故,沉醉至今!你也知道你哥哥我这么憨厚,哪里会背着你干坏事呢,哈哈!”然后又小声的说,“其实我在做爱。”
也许是我的笑声装的太像,以至于那点暗藏的敷衍,竟然也给嫣然捕捉到了。她继续强硬的坚持,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我“十二点前必须到岗”。
手机挂了,我一脸无奈的对玉艳说,“看吧,你提她,她就感应到了!”
“谁啊?你女朋友?”,她笑着说,“能有这么准?!”
“时候不早了,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别人会说闲话的,来让哥哥最后抱抱!”我们真的深情的拥抱在了一起,更是吻的不可开交。
看来她玉艳从心里已经承认可以当我的秘密情人了,我心里多的不是高兴,而是对于我们这个状态我怎么还能劝她给老黄当“二奶”的担心。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也许错了,既然答应人家老黄是来劝说玉艳的,就不该搞这个景,这哪里还是我使什么“美人计”,倒是感觉我的“美男计”先给用上了。真是失败,离开我的体貌特征,我还能成啥事,我心里暗暗的骂自己真的有些卑鄙了。
我和玉艳从包间里出来,小屁股正坐在收银台里,看见我便立刻露出“飚子式”一脸的坏笑说,“怎么这么快啊,你效率也忒高了吧!呵呵!”
搞的好像我们真的干了那事似的,我立刻连说带骂的对她说,“瞎说个啥,你懂个鸟鸟!你以为就飚子那厮最厉害是吧,啊?”
其实小屁股这些日子在发廊里日夜的盯着,按飚子的话说都快内分泌失调了。她的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但一直也没有给她长工资,真的感觉有点对不起飚子。
我把她叫出发廊,掏了五百块钱给她,“这是对你这么久以来辛苦工作的一点点补偿!”
“怎么?还想用钱封住我的口啊?哈哈!”她笑的挺淫荡。
“开玩笑,开玩笑,你给飚子带个话,什么时候需要买伟哥了,我就再给你加工资啊!”
拿了钱小屁股告诉我毛大利和李钰出去了。
我打他们的手机,关机,看来准又到哪里干好事去了,不知道哪家姑娘又要遭殃了。
我叮嘱小屁股一定要看好发廊,不要出事。飚子在睡觉,听说下半夜所里会有个抓人行动,我才懒的理,只要不抓我,老子便是一顶一的逍遥快活。
今天没有嫣然的车子来接,出了店子我只好打了个的士直奔她住处。司机是个新手,但依然是湖南攸县的,路不是太熟,竟然把怡景花园听成了‘遗精花园’,把我给逗的要死,真能联想。仔细想想也是哈,我每次去这个花园不一样将精华全遗留在那了吗,看来这个名字有些玄机,值得以后研究一下。
我其实也够爽了,没有结婚却能过着已婚的性生活;没有老婆,更有多人竞争这个岗位。就冲着许多成年人还是处男的份上,我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