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5月22日-女人的战争

焦虑地等了一天,仍然没有一点巩书记的音信。我只好再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他接电话的语气透着生疏和威严,像石头般坚硬。我依然平静温柔地说您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是花儿啊。您不是让我这个星期等您的电话吗?我一直都在等您给我联系,没有您的音信我着急啊,您没事吧,您身体好吗?温柔体贴永远是女人的法宝,几乎没有男人不在女人的温柔里跌落。他的语气改变了许多,他说他正有事,让我等会儿再打电话。我稍稍想了一下,不知道等会儿的概念是多久,便说我五点半和您联系方便吗?他说好的。这“好的”两个字已经带着轻松愉快,甚至有着期盼的味道。

我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在回味和向往中等待五点半的到来。我想象着再次播通他电话时的感觉,向往着今晚可能发生的故事。在虚幻中设想将要经历的男人是醉人的,甚至有一种让人着魔的力量,与想象过的男人失之交臂不仅使人不安、沮丧,甚至于气急败坏,今天一定要抓住机会,使尽全部才智也要把他拖进感情的旋涡。

五点半,这个美丽而诱人的时刻终于姗姗而来。我在电话上的声音由于激动而颤抖。他让我到

巴顿酒店103房间去找他。

我希望的故事就要发生了!

这是一个套房。我曾在这个酒店的另一间同样规格的套房里和老爸幽会,老爸的那个房间是203房,就在这个房间的上边,今天我在这个宾馆里与另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幽会。作为女人,能够爱我所爱,要我所要,我没有理由不感到生活美好,没有理由不感到自己性别的尊贵和骄傲。仍然是质地考究的宽大沙发,仍然是将近黄昏时分透着令人发昏发痴的鬼魅的阳光,所不同的是风流倜傥的老爸换成了斯文含蓄的巩书记,老爸第一次触碰我的手时是借着递给我的半只

苹果,而巩书记在这个套房里触碰我时没有任何道具,他直接就在沙发上抱紧了我,他的手直接伸向了他最渴望的地方。他发粘的嗓音急切地说快点,宝贝,我等不及了,晚上我还有接待任务。

人们常说观其表知其里,其实对于人来说往往不能从其表而知其里。就我所接触到的男人来说,几乎很少与其外表相一致的,巩书记又是一个外表与行为不一致的人。在我的想象中,他在床上的动作应该是舒缓细腻的,实事上他像刚刚出道的毛孩子一样急不可待,甚至带着几分鲁莽,一气呵成大汗淋漓,很有一点自我牺牲的精神。

他接待客人的饭局就在这个酒店。他说如果我想在这吃饭可以让服务员送餐到房间里来。又一次经历男人的激情、激动、和欢欣以后,一个人闷在封闭的房间里是无以消化和释放的。我昂扬的情绪需要一个能够与之融汇的合适处所。

从宾馆出来,路灯亮了。马路上仍然是川流不息、喧嚷不止的人来车往。从一个个或行色匆匆、或悠然信步的路人的脸上身上我似乎读到了我心里的内容。是的,这些人与我没有什么不同,都在为自己那点可怜的生存价值和希望奔忙,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欲望”两个字。由于层次的不同满足欲望的途径便有所不同。每个人都在按着自己的价值观勾画着自己的生命规迹。

性格决定命运,我的生命规迹本该如此。作为现代女人,就该赋予生命无限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