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到办公室就接到葛忠良的电话,我说你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想起我了?他说我没有一天不想起你,我有点空就想和你约会。我问你现在有时间和我约会了?他说要从工作出发我今天下午应该有许多事要做,但是,从我的愿望出发我得约会。他说了这话,自己先笑了,他好象还没有掌握讨好女人的幽默。我笑着说这么说你今天下午是从你的愿望出发了?他说你出来吧,我去接你,你走出大门我就到了。
我飞快地下楼,飞快地走出大门,果然挂着公安牌照的车已经停在大门外。我自己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平时我都是在前边与他并排而坐,他可能对我坐后排不习惯,扭头看了我一下,什么也没说。我说你也不先打电话问问我有时间没有,就只管来接。他笑笑说我知道你有时间。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时间?他说我知道。这话说得很自以为是。因为他的自为是,我就非要问他怎么会肯定我有时间。他最终还是驾不住我的纠缠,说我知道你即使没时间,请假也会出来的。说着,瞟了我一眼,眼里闪着一种小诡计得逞的光。
他开着车在环市路上转了一圈,拐进了泉城县城的一个胡同里。这个胡同与传统的胡同比起来要宽一些,里边都是一些两层三层的独院住宅,相当于城市的
别墅区,住的都是县里各部门的头头和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他把车一直开到最里边的一排停下。我想这可能是他的家,忍不住地问,你这是把我押到哪里了?他看也没看我说让你到我家里看看。这是一个整齐幽静的院子,院子的一边是白色的廊架,架上摆满了绿色植物,另一边的空间能放下一辆车。我走进了这个曾经对我有爱而又不敢言的同学家里。他的妻子,我大学时的好友出差了。
这是一幢三层的楼房,一楼餐厅
客厅相连,深灰色的大理石地面,简洁的
装修风格,虽然有两组宽大的真皮沙发摆放其间,但还是给人一种空旷之感。他没有让我在一楼停留,拥着我直接上了二楼,二搂的客厅和卧室都铺着厚厚的地毯,踏上去有点虚飘飘的。我没等他说话就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他端了一杯水坐在我身边。不大一会儿,他就不安分了,一只胳膊揽住我的肩膀,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衣服,他游动的手很温暖,我被他的喘息淹没。他急不可奈地抱我走进卧室,疯狂地放浪形骸,我尽情地让身体燃烧。在他控制着缓冲情欲的瞬间,我问他,如果当年我们恋爱结婚,现在你正做爱的人一定不是我?他狡黠地笑笑,急促地说,你正做爱的人也一定不是我。
环境造就人也改变人,葛忠良已经成了与他现在地位相适应的那种人,他的衣食住行都与他现在的身分匹配,连说话也找不到一点农家子弟的纯朴了。或许现在他还爱我,但这爱在我们的关系中所占的成分已经很少,甚至与其说他因为爱我,倒还不如说是为了满足他的占有欲,这和他对官欲、物欲的追求没有多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