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只要管用就是好谋。
拍马屁不具免疫性,再怎么被高高捧上天也没关系。这活中永是人的天性,也是生活中永恒不变的规则,“马屁”的拍与被拍是人性上的一种需要。
人人都应有一套“马屁经”,但千万别让自己成为闷声不响的“跟屁虫”。
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二、不到黄河不死心
三、拍马细无声
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成功者找方法,失败者找藉口。
成功是一种心态,是要想做好,什么都不难。当成功之路有障时,何妨修个“栈道”?“曲径通幽处”,这是一种智慧。
1.搞夫人外交
纵观历史我们可以发现,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后宫实在是一股不可小势的政治力量,像吕后、武则天、慈禧这些直接跳到前台的女人姑且不论,那些一直隐身后宫的女人们,对朝廷政治的影响实在也是不可低估。皇帝活着时,他们因受宠爱,自然可以左右皇帝;皇帝死后,他们以皇太后的身份,通过其父兄(即外戚)依然可以操纵大权,而中国的皇帝多是短命的,皇太后干政的事便也特别的多,几乎可以说,在中国历史车轮或前或后的转运中,或隐或显的,总可以发现一些女子的纤纤玉手。
除了后妃之外,其他一些与后官关系密切的女子,如公主、甚至皇帝皇后的奶妈,有时也会对场之事横插一手。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阿谀溜须的家伙,在巴给上司时,就不一定把目标直接对准上司,因为有的领导高高在上,不一定有机会接近,有的领导标榜贤明,对露骨的吹捧奉承保持“警惕”,所以拍马家们来个迂回包抄,曲径通幽,将主要精力放主上司身边的“小蜜”上,也就是“走夫人路线”,把个“小蜜”们侍候得舒舒服服,然后通过“小蜜”们向上司吹枕边风。这种方式,有时还能一举两得,既升了官,发了财,又能顺手牵羊,成为风骚“小蜜”的情哥。
唐朝玄宗时期著名奸相杨国忠,本是市井上一个无赖小混混,日日狂嫖乱赌,打架斗殴,没钱的时候就到处小偷小摸或者借钱赖帐,显然是一个不成气候的败家之子,当时的杨家地位也很低,年满30岁的杨国忠在家乡无所事事,且仇怨不少,只得不远万里去投奔军伍,想在行伍中混出个名堂,结果两三年也是一无所获,到处漂泊浪迹,日子过得很狼狈。
杨国忠本名杨钊,“国忠”是唐玄宗赐给他的名字,杨国忠本人嫌“钊”字凶气太盛,有“金刀”之恶,易犯嫌疑,于是那位沉溺于女色的皇帝也就是他的堂妹夫给他赐了一个动听的名字。杨国忠与这位自小分离的堂妹(“再从妹”)搭上关系,是从一个商人鲜于仲通开始的。杨国忠与日后因色相而大红大紫的杨太真(玉环)关系本很疏远,只是她父亲病死时,杨国忠前去帮助料理丧事,而就在伯父丧葬期间,杨国忠还与杨玉环的姐姐即后来的虢国夫人私通,从这件苟且之事上,就可看出,杨家姐妹的德性很不良淑。
鲜于仲通是个亦官亦商的人物,他很有识人的眼光,见杨国忠很是落魄,但人很精明,阅历广,而且诡计多端,或许是日后多留一条路的缘故,鲜于仲通收留了他,并提拔他为扶凤尉(县团级军官)。这时,鲜于仲通的上司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与当朝宰相李林甫闹了矛盾,章仇节度使很害怕;就要部属鲜“广仲通想办法,鲜于仲通很快想到了杨国忠,因为这时杨的妹妹已由玄宗的儿媳变成了贵妃,走夫人路线肯定是条捷径,于是杨国忠就成为重要使者,带上价值万缗的宝物特产,前往京师打通关节。
到了长安,杨国忠很顺利就找到了杨氏姐妹,献上礼物,特别是旧日的情人、如今的虢国夫人刚刚新寡,杨国忠马上添上了空缺,两人很快如胶似漆起来。有这两位美人的帮助,迅速得到玄宗的宠信,不仅圆满完成了任务,章仇兼琼即升为京官,当上了户部尚书兼御使大夫;而且自己还当上了金吾兵曹军,成为皇帝的近侍,杨国忠从此平步青云。
一个沦落蜀地的无赖、赌徒,不想因为一个远房的妹妹成了贵妃,而身价倍增,成为蜀地最高长官巴结的对象,而他自己也由此缘黄而上,一直进入最高权力的中心,成为皇帝的“左右”,而被更多的人所媚事。
魏忠贤由一个不识丁的赌徒、无赖,而成为权倾天下的宦官,号称九千岁、九千九百岁,也是走的夫人路线。
魏忠贤出生于宦官的高产区河间肃宁,早年家里十分贫寒,不好读书,但好打架斗殴,酗酒赌博,练得一手好箭法,因赌博输光了全部的家产,走投无路,就按当地流行的习惯,自阉入宫,改姓李,这一年魏忠贤22岁,其妻子冯氏也改嫁他人。
魏忠贤人宫后,充分展示出了他投机钻营、机智诡辩、有胆有识、记性过人、办事利落的特点,很快就博得后宫第一红人、熹宗的乳母客氏的青睐与欢心。客氏本是魏朝的“对食者”。所谓“对食者”,是明朝宫中的一种惯例。明朝太监都要轮流在乾清宫值班。可是,他们又是不能在宫中做饭吃。而宫女们却有伙房烧饭,于是太监都结交一名宫女,请她供给饭食。这种关系,被称为假夫妻,公开则称为“对食者”,也还有叫“菜户”的。按现在说法,就是“搭伙”的。魏忠贤过河拆桥,一下子抓住了客氏,从魏朝手中夺取了客氏,两人成了“对食者”。
魏朝对魏忠贤非常不满,但魏忠贤颇能笼络客氏,使客氏愈来愈疏远魏朝。他俩人相处得十分亲密。魏朝为了争风吃醋,竟然不顾一切,在乾清宫的暖阁子里破口大骂,对打起一来。这事弄得不可开交,连熹宗皇帝也知道了,只好出面干预了这场纠纷。客氏向熹宗明确表示讨厌魏朝,喜欢魏忠贤。皇帝便把客氏配给了魏忠贤,魏朝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客氏原为京城近郊农民侯二的妻子,18岁时选人宫中,由她哺乳熹宗。客氏生得标致,又会巴结,使太后非常喜欢她。在她进宫二年后,其夫侯二死去,她就被长期留在宫中。熹宗自幼受她乳育,对乳母感情颇深。继位之后,没有一个月,便封客氏为奉圣夫人。并晋封其子侯国兴和弟客光先为锦衣卫千户。
魏忠贤得到客氏的帮助,日益得到熹宗的信任。不久,魏忠贤便从惜薪司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司礼监秉笔太监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要代皇帝阅批大臣奏章,但魏忠贤大字一个不识,本不应充任此职,可在客氏的支持下,终于得到这个职位。魏忠贤大权在手,与客氏相勾结,恣意横行宫内。
魏朝在与魏忠贤的较量中失败,被熹宗逐出宫廷,放到凤阳去守皇陵。魏忠贤和客氏却不肯放过这个倒霉蛋,派人跟到凤阳,害死了魏朝。从此,他们舒舒服服地做了假“夫妻”。
皇后对魏忠贤与客氏紧密勾结擅作威福,很是不满,曾多次向皇帝告发他们的劣行,甚至以皇后的身份,叫来客氏,想依法惩处,对此,魏、客两人怀恨在心,便设法整治皇后。
客氏侦知皇后有了身孕,她便布置自己心腹宫女,设法使皇后流产,造成熹宗无后。魏、客又诬告皇后不是其父张国纪的亲生女。他们买通死刑强盗孙二,让他胡说皇后是自己的亲生女。以此来诬陷张皇后出身不正,怂恿熹宗废后。但熹宗与张皇后感情很好,其奸计才未能得逞。后来,又诬告皇后父亲张国纪谋反,想以此株连皇后,废掉皇后,再把自己侄女册立为后。不料,这一恶招又落了空。嘉宗听到后只是下了道旨意,让张国纪改过自新了事,未肯深究。当然更不肯株连皇后。
张皇后虽没有被废掉,但所生的三男二女,都被魏忠贤暗害,一个也没有活成。至于其他嫔妃,魏忠贤拿她们更是愿杀则杀,愿废则废。光宗的赵选侍,仅是魏忠贤一道假圣旨,便被逼自尽。裕妃有了身孕,魏忠贤和客氏得知后,瞒着皇帝和皇后,硬是把裕妃囚禁起来,连一口水也不给喝,活活给饿死了。马贵人死得更惨。有一天,马贵人得机在皇帝面前,说了一句魏忠贤的坏话,皇帝前脚离开,魏忠贤跟着就派人来假传圣旨,将马贵人赐死。魏忠贤勾结客氏,操纵后宫一意孤行,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熹宗后宫的后妃的生命,全操在魏忠贤的手里。
杨国忠、魏忠贤走夫人路线,从拍马案例看,还不算最典型的,但从效果看,则是相当“成功”的。流风余韵所及,在后世的官场上竟出现了抢夫人的闹剧,某一地方官携夫人走马上任,尽管这位官夫人原不过是位抱抱孩子做做饭、整天围着锅台转的平庸角色,却被下属的一些小头目视作香饽饽,纷纷委以要职,酬以高薪,争着抢着要由自己来供奉。他们明白,只要能得到这位夫人的青睐,他们便会受宠、高升了。
2.媚你没商量
张作霖本是绿林匪首,为了转为清政府的“正式干部”,他别出心裁,劫驾官太太,终于攀附上了盛京将军曾棋,实现了“先当土匪后当官”的梦想。
1900年,张作霖已成为东北各帮土匪中一股不小的势力,这一年清政府恢复了盛京将军曾棋的职务,让他回奉天收拾残局。
土匪头子张作霖看中俄战争已结束,土匪日子日益难过,就想洗手不干,归顺清廷,谋求功名。
张作霖若直接去投靠曾棋,是很危险的,弄不清曾棋的心思,搞不好会被一网打尽,落个身首异处。
张作霖终于想出劫驾曾棋夫人的计划。
宁武先生在《清末东三省绿林各帮之产生、分化及其结局》一文中,描写了张作霖向众匪徒宣布计划的情形。
张作霖对众匪徒说:
“你们也许听说了吧!奉天将军曾棋带家眷逃到锦州、义州一带好久,后来他自己回到奉天,家眷就进关去了,听说前些日子已派人去接他的家眷回到奉天,现在火车只通过帮子,这就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将来曾的家属从此经过,我们要连人带物给劫下来,但不准乱动,到时听我的命令行事,关于这一点必须同弟兄们讲清楚,违者就要以手枪相见。”
整个计划是由张作霖作好人,汤玉麟作歹人。
1903年秋的一天中午,曾棋派去接家眷的四辆马车到了辽西一带,四辆马车由全副武装的士兵保护,一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张作霖一声令下,众匪徒从隐蔽处一涌而上,官兵只得乖乖地交枪就擒。
胡子们看着马车上的一箱箱物品,喜笑颜开,一个土匪头子走到华贵的马车前掀开帘子,色迷迷的看着曾太太,曾大太十分害怕。
突然外面有人大声喝道:“哪个敢坏了我张雨亭的规矩?”来人正是张作霖,他带着一队人马走过来,大步走到曾太太马车前,故作惊讶他说:“汤玉鳞,你有眼不识泰山,竟敢背着我私动督军宝眷的车、我毙了你!”接着又跪倒在马车前说:“手下冒犯了督军夫人,罪该万死!请您息怒。”
曾太太本来觉得一切都完了,现在绝处逢生,不由又惊又喜,再看张作霖,不由一时愕然。过去听说张作霖是奉天著名的匪首,生得身魁力大,面貌凶恶,现在一看原来却是一个儒雅温和,文质彬彬,跪见懂礼,口称夫人的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不觉有点惊奇。
张作霖继续说道:“我张雨亭虽是胡子,可也有我的规矩。我专杀为富不仁者,从不作贱妇女。夫人,既是您的宝车,决不敢动一丝一毫,车马箱笼,一概奉还。现在请夫人到屯中安歇,我摆酒宴为夫人压惊。”曾大大看张作霖颇讲义气,不由放下心来。
曾太太到了张作霖的驻地就得了病,并且病情很重,张作霖派人细心照料,又请来当地的名医徐子义为曾大大治病。
曾太太在徐子义的诊治下病情好转,对徐子义非常感激。徐子义早受张作霖之托,便借机向曾大太讲张作霖的好话,说张作霖如何力排众议,不怕得罪弟兄们,全是为了救她,又讲了一些张作霖行侠仗义的事,再加上张作霖问寒问暖,一日三看,大献殷勤。曾太太不由得对张作霖有了好感,徐子义趁机向曾大太进言:“张雨亭久困山林,却是个难得的人才。他早有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之心,怎奈虽有报效社稷之志,却苦无人举荐。”
曾大太考虑,若真能招张作霖尤疑为地方除了一大害,就答应与张作霖谈谈。
张作霖见曾太太仍然是大礼参拜,然后低首站立,这极大地满足了曾太大的自尊心。
曾太太说:“我原在省城,就听说绿林各帮与曾将军为难,特别是你的名声最大。这次路上巧逢,多亏你识大义。听徐先生讲了你的心愿,我很同情你,我看你是一个有作为的青年,弃暗投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的,我想你一定会这样吧!只要你能保证我们一行平安到达奉天,我也一定保证向曾将军建议收编你们这部分力量为奉天地方效劳,既有利于地方治安,你们也有了出路。你看这样好吗?”
张作霖立即称谢,并说:“假使我张作霖能带众弟兄到曾将军麾下,为国效命,有生之日,决不会忘掉曾太大的大恩。”
曾大太病愈回归,张作霖将曾太太箱笼物品一一点清,又把枪支全部退还,还派人护送到新民府。曾太太及随行人员大受感动,临别拿出五旋纹银赏给张作霖部众。张婉言谢绝说:“只要我们有出头露面的一天,那就没齿难忘了。”
曾大太回到奉天,向曾棋讲了路途经过和张作霖弃暗投明的心意,并说张作霖温和儒雅,懂礼和善,不像一般草莽土匪。曾棋对张作霖救自己家眷十分感动,于是向清廷禀明张作霖想接受招安的情况,征得清廷同意。不久,他命令新民府曾韫把张作霖编为省防营。
曾韫接到将军曾棋的命令后,通过他手下人员了解了张作霖想接受招安的情况和表现,认为确有投诚的愿望,遂由张紫云同十八屯的绅商作保,才将张作霖一伙收编。
第二年正月,新民巡防游击队成立,下设一营,张作霖被委为管带官,从此结束了土匪生涯。
张作霖实现了多年梦寐以求的愿望,也达到了“要当官,先当胡子,后招安”的目的。
3.留连戏蝶时时舞
人们都知道女子“以色事人”,殊不知,在中国历史上还有一批“以色事人”吃软饭的男人。他们没有多大的本领,可权势利禄欲则十分的强烈,于是只好出卖赤裸裸的肉体,或成为同性恋君上的尤物,或成为太后妃嫔的面首,这本是男人的耻辱,可他们自鸣得意,毫无差愧之心。他们乃拍马群体中品级低等者。
董贤是汉哀帝时代的第一宠臣,他才二十出头,就被封为大司马,名列三公九卿之首,朝廷中大臣奏事,都要先经由他的手,而他之所以能爬到这么高的爵位,既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文才,也不是由于他和皇帝有什么血缘姻亲,只因为他是汉哀帝的男宠。
汉哀帝是在不到二十岁时登上帝位的,有一天他上朝的时候,发现在殿下列班侍候的人当中,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容貌美丽,风度蹁跹,他立刻被吸引住了,当即传上殿来,温语询问,这个美男子便是董贤。汉哀帝对他=见倾心,便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从此形影不离,出则同车而坐,人则同榻而眠。
有一次大白天,他和哀帝睡在一起,压住了哀帝的衣袖,哀帝想起床,又怕惊醒了董贤,便拔剑将自己的衣袖割断,恩爱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董贤也越发以自己的男色取宠于哀帝,每到该他公休出宫回家时,他也不肯离开皇帝。后来汉哀帝干脆将董贤的妻子也接进宫里来,夫妇双双同时服侍皇帝,哀帝又娶了董贤的妹妹为嫔妃,夫妻兄妹三人同时受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董贤的父亲被赐以关内侯的爵位。宫廷禁卫军首领的官职。董贤岳父被任命力主持土木营造的将作大匠之职,而哀帝让他营造的第一项工程,便是给自己的女婿董贤兴建一所宅第。那宅第建造得穷极奢丽。且不说雕梁画栋,连栏杆柱子都以丝绸包裹。皇宫中最华丽的车马、最名贵的衣物,全归董贤使用,而哀帝自己用的倒是次一等的货色。
此时的董贤,真可谓权倾人主,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地位都在他之下,谁要是敢在皇帝面前说董贤一个不字,不是被斥,便是被贬。有一次,哀帝在麒麟殿设宴款待董贤一家,哀帝喝得有点醉意朦胧,两眼紧紧盯住董贤,笑着说:“我想把帝位传给你,怎么样?”当时侍宴的一位大臣立刻谏阻道:“天下是高皇帝(指刘邦)的天下,不是陛下所私有,帝位应当传给子孙,天子怎么能将这种事视同儿戏!”不识好歹的汉哀帝还一肚子不高兴。
可是,董贤的这种煊赫也只不过如沙漠上的楼阁,等到他所媚事的这位性恋态的皇帝一死,一切辉煌倾刻坍塌。依附于太皇太后的王莽出面主持丧事,他便立刻被罢斥,夫妻二人自知不会有好下场,双双同时自杀。查抄的家产拍卖,共得钱四十三万万之矩。
中国女人名符其实坐称皇的,恐怕只有武则天一人了。此人不仅权势欲极强,其色淫之心也绝不让男人。在她的私生活空间里,云集了一大批眉清目秀、壮实如牛的面首。
武则天在李治死后,性生活更加放荡。有一秃驴,名叫薛怀义,与武则天是老姘头,得以封为鄂国公。此人骄横无比,他在庙中,每月开一次大会,召集善男信女,见有姿色的妇人,就留住禅房,任情取乐。人们都畏惧他的权势,就是妻女被淫,也只好忍气吞声,不敢过问。薛怀义在庙中取乐,不思迸宫,武氏传召,时常托辞不去,十次中不过应酬三四次,武则天情欲难熬,另娶了一个主顾,便是御医沈南缨。南缨房术,不让怀义,武则天也感欢慰。薛怀义,心中不满,骂武则天负情忘义,此话传人武则天耳中,武则天大怒,把他引人宫中杀了。这秃驴以色进身,被封鄂国公,不知珍惜,寻花问柳,用情不专,最终被杀。
后来太平公主,又引人一少年陪伴武氏,这人姓张名昌宗,系故太子少傅张行族孙。昌宗有兄易之,曾袭荫居官,累迁尚乘奉御,兄弟皆丰姿秀美,通晓音律,昌宗年仅及冠,更生得眉目清扬,身材俊雅。太平公主先为说项,引得武氏动情,然后召人昌宗,衣以轻绢,傅以朱粉,浴兰芳,含鸡舌,送人武氏宫中。武氏瞧人眼中,早已十分中意,一经侍寝,说不尽的旖旋,描不完的缠绵。薛怀义无此风情,沈南缪亦渐形秽。
武氏生平,从未经过这般酣艳,此番天缘相凑,幸得这妙人儿。遂不禁百体皆酥,五中俱快,绸缨竟夕,尚觉是欢娱夜短,恋恋情深。昌宗暗想,这个老淫妪,真是天下尤物,居然能通宵达旦,极乐不疲。自己还恐招架不住,遂把乃兄易之极力推荐上去。昌宗道:“臣兄才力过臣,且善练药石,陛下若召来一试,便觉臣言非虚哩。”武氏允诺,次日即召幸易之,果然枕席功夫,比乃弟尤为进步,不过柔情媚骨,似觉稍逊一筹。
武氏各取所长,也与他彻夜交欢,越宿起床视朝,即封昌宗为云麾将军,易之为司卫少卿,恃赐甲第,并给奴婢、橐驼、牛马等物,外加美锦五百正。由是二张轮流进御,大得武氏欢心,宠遇无比。晋授昌宗为银青光禄大夫,追赠二张父希爽为囊州刺史。母韦氏臧氏,并封大夫人。臧氏系昌宗生母,年逾四十,姿色未哀。平时尝有外遇,尚书李秀与她有私,武氏竟许为情夫,准他来往。
二张权力日增,不到一旬,已是门无隙地,威震京都。诸武兄弟及宗楚客等,争谒门墙,伺候颜色,甚至亲与执鞭,非常羡慕,号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
张氏兄弟不怕人戳脊梁骨,侍侯一老姬,而不觉恶心,可见拍马学研究得多么到家。单靠床上工夫,得以光宗耀祖,其父被封,还为母亲大人找了一个情人,真比考个状元还美,真是又“忠”又“孝”,世上难寻。
元朝有个著名的奸臣叫铁木迭儿,此人紧紧依靠元顺宗皇后、武宗太后这个妖艳风流的女人作大树,在朝廷呼风唤雨,干尽了坏事。
顺宗是元世祖忽必烈嫡子真金的二儿子,是元成宗铁穆耳的二哥。忽必烈死时,嫡子真金、嫡孙已死,就将帝位传给三孙子铁穆耳,是为顺宗。这时顺宗见弘吉刺氏的两个儿子海山、爱育黎拔力八达已经长大,而且都精明强干。这两人又是成宗的亲侄儿,对皇权构成一定威胁,就对他们深为疑忌。大德十年正月成宗死。弘吉刺氏和爱育黎拔力八达到达大都掌握政权,五月迎立海山为帝,是为武宗,同时立爱育黎拔力八达为皇太子,准备继兄皇位为帝,这样,这位弘吉刺氏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现任皇帝,一个是未来的皇帝,她便被尊为皇太后,其地位的尊贵可想而知。
弘吉刺氏年青长期守寡,开始环境恶劣,既要抚育两个儿子,又要防范来自小叔子成宗各个方面的种种压力,同时还要为两个儿子的前途谋划,就没有心思去追求享乐了。这时她贵为皇太后,生活条件特别优越。就有些难耐寂寞,思念起旧日情人铁木迭儿起来。
铁木迭儿为人相貌好又善于逢迎,与弘吉刺氏为同族。顺宗死后,铁木迭儿与弘吉刺氏便常相往来,并给予许多帮助。二人感情暧昧,后来弘吉刺氏被排挤出居怀州,遂与铁木迭儿分离。不久铁木迭儿也被出放到云南省任左丞相,二人相隔万里,更是无可奈何了,现在弘吉刺氏已贵为太后,高高在上,一呼百诺,无人敢管,便想召回故人,就下一诏,征铁木迭儿回京。铁木迭儿见此密诏,格外高兴,立即登程。
铁木迭儿本来就非常乖巧,善于献媚,此次弘吉刺氏已当上太后,势大位尊,二人便可以无所顾忌地通奸,不管外人知道不知道。云南行省多日不见他上班,便报告尚书省,说他擅离职守。尚书省不知内情,据实奏报,武宗当即批发,令尚书省先查询下落,再据情定罪,一位堂堂的行省左丞相居然丢了好多天,而且还丢在皇太后的兴圣宫中,也可谓当时的一大新闻。几日后,尚书省又接到诏敕、说奉皇太后旨意,授议亲故例,赦免铁木迭儿的罪名,从此,铁木迭儿经常出入宫闲,紧紧抱住皇太后这棵大树,仕途格外顺畅。
至大四年武宗病死。武宗之弟皇太子爱育黎拔力八达继位,是为仁宗。仁宗登基,力图革新,淘汰冗官。弘吉刺氏利用这个机会降旨授铁木迭儿为中书省右丞相。元朝的中央机构与其他朝代不同,不设门下、尚书两省,中书省为最高政务机构,总领百官,与枢密院、御史台分掌行政、军事、监察大权。长官中书省令不常设,由左右丞相同执政务。这样,铁木迭儿已经堂而皇之地当上了执政宰相。
铁木迭儿执政后,大肆贪污索贿,朝野汹汹,但因其有皇太后为靠山,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不久,太后又降旨令铁木迭儿为太师。中书平章政事张圭向来嫉恶如仇,至此有些实在看不过去,向仁宗进言道:“太师论道经邦,须有才德兼备的宰辅,方足当此重任,如铁木迭儿辈,恐不称职!”仁宗虽认为有理,但不好违逆母命,只好加铁木迭儿太师衔,兼总宣政院事,当仁宗因故离开大都时,太后传旨切责张圭。张圭不服,被太后党羽失列门手下打了顿板子。张圭一气之下,缴还印信,携带家眷回到故里。铁木迭儿的气焰更加嚣张,群臣敛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部(内蒙古多伦)人张弼杀人系狱,用重金贿赂铁木迭儿。铁木迭儿收下重礼,密遣家奴胁迫上部留守贺巴延放人。贺巴延不肯,据实陈奏。侍御史杨朵儿只已升任中丞,与平章政事萧拜住蓄志除好,邀同监察御史等朝廷大臣共40余人,联名上疏曰:“铁木迭儿桀黠奸贪,阴贼险狠,蒙上罔下,蠢政害民。布置爪牙,威慑朝野。凡可以诬陷善人要功利己者,靡所不至。”并列举大量事实,证明铁木迭儿已是罪行累累,铁证如山。仁宗览奏大怒,立即下诏逮捕审间铁木迭儿。
铁木迭儿一看问题严重,在逮捕人员到来之前就跑到兴圣宫中给太后跪下。太后一愕,忙问何故至此,铁木迭儿满口喊冤,请太后保护。太后说:“你且起来,无论什么大事,有我作主,怕什么?”铁木迭儿又说:“圣母厚恩,真同再造。但老臣一时无法脱身,怎么办呢?”
太后笑道:“你这老头儿也会耍心眼儿,你今天晚上就住在宫中,看谁敢在这儿欺负你?”
铁木迭儿再间道:“躲得了今日,那么明天我该怎么办呢?”
“明天也住在这里!”
“老臣常住在宫中,不更要被人议论吗?”铁木迭儿假装有些为难他说。
太后瞥了他一眼,也故作嗔怪他说:“怕人议论就起来出去,休来烦我。”
铁木迭儿故作吃惊,上前抱住太后的玉腿,就像一个落水者在绝望时抱住了一根大木头一样,眼里还挤出几滴老泪。太后更加怜爱,忙令人摆酒压惊。当晚,铁木迭儿就住在宫中。
次日,杨朵儿只入朝面见仁宗,说铁木迭儿匿居兴圣宫,别人无法拿问,请皇上定夺。仁宗退朝后佯作无事踱人兴圣宫。侍女忙去报知,铁本迭儿就被藏到别的屋里。仁宗拜见过太后,先谈别的事,渐渐把话头转到正题上,说道:“铁木迭儿擅纳贿赂,刻剥吏民,几十名大臣联衔奏劾,皇上令吏部逮间,据言查无下落,不知他避匿何处?”
太后闻言,怫然道:“铁木迭儿是先朝旧臣,现在人居相位,不辞劳怨,自古忠贤当国,易遭嫉妒,你也应调查确实,方可逮问,难道仅凭片语只言即可加罪吗?”
仁宗道:“台臣联衔约有40余人,历叙铁木迭儿罪名,有理有据,不会凭空捏造。”
太后道:“我的话你全不信,只信台臣的奏请,背母忘兄,恐怕祖宗的江山也要被你断送了。”说完又扑籁蔽地落下泪来。
仁宗本来孝心,太后又是年轻守寡一手将仁宗兄弟拉扯成人,母子的感情自然极深。仁宗见状,连忙陪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出。
铁木迭儿还是住在兴圣宫中,外面的大臣们光着急无法捉人,仁宗不敢也不忍违忤母亲,事情僵持了两天。第三天,传出诏旨,只罢免铁木迭儿右相职务,又把领头弹劾铁木迭儿的御史中丞杨朵儿只贬为集贤学士,将其从监察部门调出。这个结果当是仁宗母子相互协商、相互妥协的产物。
铁木迭儿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紧抱大树不放,转危为安,这一年是延右四年。三年后,仁宗死,太后再度起用铁木迭儿为右丞相。铁木迭儿借机报复,诬杀政敌杨朵儿只和平章政事拜住,势焰复炽,炙手可热,一直到至治二年正月才因病而死。
董贤、薛怀义、张昌宗、张易之、铁木迭儿等,乃堂堂五尺之躯的男儿,自甘沦为娼妓之流,并以此做人,实在是十分可鄙。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中国官场上,虽不十分普遍,但出卖灵魂以驭宠的精神娼妓,却大有人在。
4.狐假“雌”威
旧时代官场乌七八糟,污浊肮脏,那些溜须阿谀之徒,为了巴结上司,从不把人格当回事,而将自己当成奴仆、牲畜,主动地、心甘情愿地供上司驱使、耍弄,以此博得上司的一丝笑容、一点思赐,并因此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唐玄宗宠臣安禄山为进一步稳固和取得唐玄宗对自己的恩宠,心甘情愿地认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杨贵妃为干妈。
杨贵妃,真名杨玉环,本是蜀州司户杨玄琰之女。开元二十三年册为武惠妃子寿王妃。玉环天姿国色,而且聪明伶俐,精心侍奉寿王,深得寿王宠爱。可是两年后,忽然一阵无情棒,打散了这对恩爱的鸳鸯。开元二十五年,玄宗最心爱的武惠妃突然病逝,玄宗成天沉浸在悲痛和思念之中,而后宫数千,无一当意。这时有人向朝廷举荐寿王妃杨玉环,说她是绝世无双的美人。
玄宗假召寿王夫妇,见杨玉环的确美貌压群芳,顿时神情兴奋,一见痴情。玄宗先让杨玉环自己提出“乞为女官”,脱离寿王,居进太真宫,名号太真。玄宗常幸太真宫。
杨太真肌态丰艳,又通晓音律,善歌舞,常为玄宗献艺,迎合玄宗意愿,不过一年,受宠胜过惠妃。开始还没有正式封号,宫中称呼她“娘子”,但享受皇后待遇。次年八月,正式册封她为贵妃,并追赠其父杨玄琰为兵部尚书,以其叔父杨玄圭为光禄卿,从兄杨恬为殿中少监,杨奇为驸马部督。杨贵妃的三个姐姐分别进封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当时民间歌谣说:“生男勿喜,生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门媚。”杨贵妃一人给杨家全家男女老少带来莫大的荣耀!
好色的安禄山不仅急切想目睹贵妃的丰姿秀色,更想攀附这位能使玄宗着迷的杨贵妃。天宝六年他以新任御史大夫的身分进京谢恩,特意给贵妃娘娘准备了麝香、宝石、人参等当地名贵特产。其中还有一对能“说”会“唱”的玉白鹦鹉鸟,把它们放在金丝缕的笼子里,他企望这对爱物能被贵妃喜欢,也给自己带来艳福。
杨贵妃收到礼品和鹦鹉鸟,果然十分高兴。尤其是这对雪自的鹦鹉乌,学人言,知人意,非常讨人喜欢。贵妃通过高力士想正式见见这位献鸟的御史大夫安禄山。安禄山先到御花苑迎候,突然听到幽禁深处飘来清脆甜美的女儿声音。应声望去,一群天仙般的宫女,簇拥着一乘豪华精美的凤辇,缓缓而来。安禄山在高力士的示意下,趋步上前,扑通跪下:“臣拜见贵妃娘娘,万福。”贵妃说:“安大夫平身。”即令赐坐。安禄山方敢抬头仰望,二人双目对视,安禄山心里颤了一下:人说贵妃美貌举世无双,真是一点不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而且双目含情默默……真让他爱慕得魂不守舍。
话先从鹦鹉谈起。杨贵妃说:“这鸟能学人言,解人意,十分活跃,真是难得的一对上好的鸟。而且鸟中羽毛雪白韵很稀少。安大夫是怎么得到的呀?”安禄山说:“臣去年领兵讨伐契丹、奚人的叛乱,返回营地,忽然发现一对雪白的鸟儿立于营帐,即令手下兵士捕捉,不得伤其一片羽毛。结果鸟几没有飞,顺顺利利地得到了它们,好像是天赐给贵妃娘娘的爱物。”他百般讨好贵妃,贵妃也颇对他有好感,双方初次相见,好像很投缘份。
正值花枝招展青春时的杨贵妃,生性爱少年,喜壮士,见眼前这位具有武将风度的安禄山,身体充壮,鼻榫丰隆,眉字透着英锐之气,与年过花甲的玄宗相比……她没敢往这里想下去。
一天,玄宗让人召安禄山来宫侍奉圣驾,贵妃和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也都在场。安禄山趋步上前先冲着杨贵妃:“儿臣--臣,安禄山拜见贵妃娘娘!”娘儿,总是连在一起说,称贵妃“娘娘”,安禄山不觉失口带出了“儿臣”一旁玄宗觉得新鲜,大笑起来,说:“无意吐真言。朕就成全你安禄山的心愿。就拜贵妃为娘。”杨家姐妹也在一旁喝彩、助兴。杨贵妃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还不足30岁,听说安禄山40多了,这怎么好以母子相称呢。但又一想,既然圣上主张,又是作长辈,也就应允了。安禄山受宠若惊,跪在贵妃面前,说:“儿,安禄山祝母妃福体万寿!”三拜。玄宗与贵妃坐在一起,笑着说:“禄山,你礼数行差了。欲拜母,须先拜父。”安禄山叩头奏道:“儿臣本胡人,遵胡俗,先母后父。”玄宗十分高兴,认这个胡儿作干儿子。并命杨贵妃的两个兄长和三个姐姐与安禄山叙兄弟,年长为姐、为兄,年少为妹、为弟。
安禄山好不得意,因为从今他进入玄宗最亲信的圈子里,是杨家兄弟姐妹的兄弟,更是贵妃和皇上的干儿子。这该是他第四次为人子了吧。
正月二十日,是安禄山生日。玄宗和贵妃以干爹干娘的身份,特意为安禄山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生日礼物,此外,玄宗还赐给上等酒撰和自己的衣袍等珍贵物品。杨氏兄弟姐妹也各自给这位新结拜的兄弟送了一份礼物,祝贺他的诞辰。第三天,安禄山进宫谢恩。先去宜春院给干爹玄宗谢恩。玄宗问:“禄儿,生日过得高兴吧?”安禄山说:“儿臣现四十有几,这次过生日令儿臣终生难忘。儿臣要殚心竭虑,不惜肝脑涂地来报答。”之后,便去叩见母妃杨娘娘。
安禄山来到贵妃宫中,见贵妃正在微酣半醉之中,便上前跪拜,说:“孩儿禄山谢母妃娘娘大恩。”杨贵妃只听得“孩儿”、“母妃”的称呼,再看了看这位大腹便便、身材粗壮的北方汉子跪拜的窘态,实在忍不住笑,便有意戏弄他一番,说:“禄儿,人家养了孩子,按规矩三朝就得洗儿。今日正好是你出生后的第三天,娘娘我今天要按规矩补行洗儿礼。”她乘着酒兴,唤来内监和宫女,令他们将安禄山的外衣脱下,象征性地往他身上浇洒几点水,然后用贵妃的锦绣床单作大褪褓,将安禄山全身包裹住,放在彩车上。贵妃和韩国、髓国、秦国夫人戏弄安禄山:“禄儿,乖乖,禄儿,乖乖。”安禄山也装孩儿哭,逗得后宫一片喧笑声。玄宗听到热闹声,不甘寂寞,也来到贵妃宫中凑热闹,并学着他三位姨姐,拍了拍车上的三朝“婴儿”。安禄山睁眼一看是玄宗皇帝,吓得做了一个怪相。
玄宗、贵妃、三位夫人和所有在场的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个捧腹大笑。玄宗当即赐给贵妃洗几金银钱,并再次给了安禄山珍贵的纪念品。这场戏直闹到深夜,贵妃与玄宗兴致用尽为止。
从此,安禄山的声名在后宫流传。这为他出入宫禁创造了条件。他常常假借玄宗和贵妃之命,涉足后宫。安禄山与杨贵妃表面上以母子相称,贵妃口口声声“禄儿”,安禄山将“母妃娘娘”挂在嘴边,实际上彼此早已眉来眼去,非同寻常。安禄山有时陪贵妃同桌欢饮,你来我往,亲亲热热,难舍难离。有时相聚到深夜,贵妃安排让安禄山在宫中宿寝,这是破先例的。不久,宫中便有人议论他们的关系。
但玄宗感到自从安禄山常来后宫,沉闷的宫闹比往常活跃多了,三位姨姐更显得精神,贵妃也笑得更美更甜了,自己倒感到乐在其中,根本没有去想贵妃与安禄山之间有什么离格之事。
其实,让安禄山出入宫禁,是玄宗的旨意。
玄宗视安禄山为支撑国家的台柱,惟恐他被人用毒酒、毒食毒死,每次上朝总是提醒他。后来干脆不让他到外面去酒食,特许他在宫中用餐。自然,杨贵妃的种种桃色传闻最引人视听。玄宗不会不有所耳闻,有时也产生丝丝怀疑。但高力士等一班掌管内宫的宦官,总是给玄宗皇帝灌迷魂药,极力否认流言,担保决无此类事情;玄宗从内心也不希望自己最亲信的人会干出对已不忠的事。因此,经高力士一番化解,不仅心中的疑云消释一净,而且更加亲信他了。
历史上,安禄山这类人多呢,有的甚至更胜一筹。这类人做人的原则就是:为了蝇头小利,千万别把自己当人看。唐中宗时代的御史大夫窦从一其实比安禄山更典型更无耻。
窦从一在唐中宗时代任御史大夫,按照唐代的官制,这是一个三品官,是司法监察部门的最高长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高干。可是这个人极没有骨气,那时宦官很有势力,他见了没有胡须的人便以为就是宦官,都要低头哈腰,后来居然大大风光了一番,由皇帝李显亲自当月下老,给他娶了个老婆。
一年岁末,李显在宫中设宴,酒酣耳热之际,忽然对窦从一说:“我听说你早已失偶,对你很是同情,今天是除夕,我给你成亲吧!”
话刚落音,便有一行人由内宫迄通而出,前面是宦官持着灯笼为前导,后面,在金缕罗伞的遮掩之下,有一个女人,身穿花花绿绿的衣服,头上插满珠翠,由西阶进殿,坐到窦从一的对面,看来这一切是早已安排好的。
皇帝命窦从一按当时的习俗念一首《撤扇诗》,念完之后,罗扇撤去,去掉头上的顶戴,换掉礼服,再一瞧,竟然是个老太婆!这个老太婆是韦皇后的奶妈。此时的韦皇后己是将近五十的人了,这个老太婆少说也有七十岁,而窦从一却只有四十多岁!这可真是一个恶作剧,李显及众位大臣都鼓掌大笑,十分开心,就这样,老太婆便成了窦从一的妻子。
窦从一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没法说,圣命难违呵!但他很快也就想开了,皇帝作媒,这是多大的面子呵,更何况娶的又是皇后的奶妈,他正可利用这层关系去讨好、巴结皇帝皇后。当时人们将奶妈的丈夫叫“阿”,从此以后,窦从一每一次谒见皇帝或上书朝廷,便自称“皇后阿”,别人都叫他“国”,他还欣欣然颇有自得之色。
不久,景云元年(710年)。中宗侄儿、睿宗儿子李隆基与姑姑太平公主发动政变,推翻韦后统治,天下大变。窦从一立刻宣布恢复原来名字,斩杀丑妻,献出她的首级,以示与韦后断绝了一切关系。窦从一这种表现,居然得到睿宗的信任,还再做了几年宰相,真是成功乃是丑妻,再成功仍是丑妻。
谄谀者厚言元耻,一切唯上所需,注定了他会卖身投靠、攀龙附凤,将起码的人伦道德抛置脑后。
明英宗时代著名宦官王振,得宠时口含天宪,出纳王命,被英宗称之为“先生”,公侯勋爵则呼之为“翁父”,权势炙手可热,气焰万丈,趋之奉之者踏破门槛。只是身为宦官,不能生下一男半女,身边虽有许多美女娇娃,但那只是玩弄而已,花架子的摆设,与普通人家天伦之乐比较起来,不免有些寂寞。
但王振这点几乎无法改变的“缺陷”,却为一位官员阿腴奉承提供了契机,此人就是工部郎小(工业部副部长)王佑。一次,王佑到王振府中去探望,闲聊之中,王振看到王佑乃一翩翩美青年,身材伟岸,脸型俊秀,只是没有留通常非常流行的胡须,就困惑地问道:“王部长怎么没有胡须啊?”王佑不加思索地朗声下拜,说道:“老爷既无,儿安敢有?”这一句话立刻使王振哈哈大笑,非常高兴地答应收下这个干儿子,从此王佑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做一个宦官的干儿子,应是官员的奇耻大辱,但王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以没有胡须作为契机,大庭广众之中认阉为父,可谓别出心裁,也是无耻至极。
5.借“花”献“佛”显功夫
李建成是唐高祖李渊的长子,并已被立为太子。可他的功劳不如其弟李世民,武艺谋略不如世民,才识气度也不如世民;李渊遂有改立世民为太子之意。李建成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曲意巴结李渊的妃嫔,语言讨好,送礼贿赂,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有人说,他与李渊的宠妃张捷好、尹德妃私通。媚事左右达到这个地步,也可谓登峰造极了。
而李世民却持身严正,从不与这些妃嫔相往来,他在反隋战斗中,克服了名城洛阳以后,一些妃嫔向他索取各种珍宝,并为自己的亲属谋求官职,这正是一个向这些宠妇讨好的好对机,对确立自己为太子是很为重要的一步,他却拒绝了,说:“珍宝已经登记造册上报,官职应当授与贤才有功之人。”
这样一来,李建成便赢得了张、尹二妃的好感,她们对李渊吹枕头风,说:“皇太子仁爱孝顺,陛下百年之后,将我们托附给他,必能得到保全。”而对李世民则攻击诽谤说:“现在陛下健在,世民便对我们憎恨厌恶;陛下百年之后,我们必不能被他所容,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李渊对李建成更是亲近,对李世民则越发疏远,如果不是李世民为了自救、奋然而起,发动了玄武门之变,中国的历史怕又要是别一种写法了。
李建成与李世民,对皇帝身边的人,态度不同,结果也不同。可见一个有才华的人要办成件大事,也是需要用用拍马手段的。而有时候不与当权者身边的人拉好关系还真不行呢。
清光绪某年,镇江知府大人欲为其母做80大寿,消息传到周炳记木号、周老板锁眉顿开,高兴万分。周老板为何高兴?原来那时镇江木号的木材,大部堆在江里。为此,清政府每年要索纳几千两银子的税贴。木号的老板们为了放宽税贴,只好向知府大人送礼献媚。可这位知府自称清正廉明,所赠礼品均拒之门外。周老板同其他老板一样,无可奈何,但仍时时在寻找拍马的机会。他曾听说知府大人是位孝子,对大夫人的活百依百顺,现在孝子为母做寿,正是天赐良机。于是周老板派人打听大夫人喜欢什么,得知她最喜欢花,可眼下初人寒冬,哪来的鲜花呢?周老板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大夫人做寿这天,周老板带着太太一行早早来到知府大人的后衙。周太太一下轿,丫环们就用绿色的绩缎从大门口一直铺到后厅,周太大在绫缎上款款而行,每一步就留下一朵梅花印。朵朵梅花一直“开”到大夫人的面前,祝大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大夫人听了笑眯眯的,忙请他们人席。
用席期间,上了24道菜,周太太也换了24套衣服,每套衣服都绣着一种花,什么牡丹、桂花、荷花、杏花……,看得太夫人眼花缭乱,眉开眼笑。直到席终,周太太才说请知府大人高抬贵手,放宽木行税贴。大夫人正在兴头上,忙叫儿子过来,吩咐放宽周炳记木号的税贴。老母开了金口,孝子只得点头答应。
从此,周太太成了知府家中的常客,每次来都借“花”献“佛”。那孝顺的知府大人也因母命难违,难作清官了。
在武则天那个风波险恶的朝堂之上,大臣们很少有安全感,多少宗室贵戚、王公大臣、刺史将官都被无端诛杀。以致朝廷每任命一名新的官员,宫婢们都私下议论:“送死鬼又来了!”果然,不出十大半个月,这名新官便遭捕杀。
而杨再思,却能一路顺风,由一个小小的县尉,几年时间,爬至凤阁侍郎、同平章事(相当于宰相)这样的高位,并被封为郑国公。关于他作官的诀窍,史书上说是“为人巧佞邪媚,能得人主微旨,主意所不欲,必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必因而誉之。”
有人曾经当面间他:“足下名高位重,为什么如此低三下四?”
他回答倒也坦率:“世路艰难,正直的人要遭受祸殃,如果我不这样,怎么能保全我自己呢?”
他除了善窥君主的心思以外,媚事上司身边的人也是他极拿手的功夫。当时在武则天面前最为受宠的是她的两个男宠:张易之、张昌宗。杨再思便竭力巴结这两个人及他们的亲近。有一次,他参与他们的宴会,张易之的哥哥张同休打趣他道:“杨大人长得象个高丽人。”他听了这话,仿佛是得到某种夸赞一样,十分高兴,当即剪了好多纸条贴在头巾上,披着件紫袍,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跳高丽人的舞蹈,引得满座之人元不嗤笑。
张昌宗长得唇红齿白,一副女性模样,杨再思巴结道:“人家都说六郎(指张昌宗)面似莲花,再思以为,莲花似六郎,非六郎似莲花也。”
那意思是说:莲花还没有张昌宗的脸蛋漂亮哩!巴结人居然挖空心思到了这个地步,那媚态也可谓十足了。
6。女人是最锐利的拍马武器
饱暖思淫欲,官儿们在名利双收后,便想着怎样玩的开心,怎样潇洒走一生。纵观封建官场,当权者大多以“淫色”作为玩的第一等选择,为了一介女子,他们可以争风吃醋,甚至不惜大动干戈。于此一来,那些拍马攀缘之徒,或色鬼们的政治对手,就有隙可钻,他们投其所好,献上美人肉弹,让其尽情享受,讨得他的欢心,消磨他的意志,最后达到攫取权力或整倒对手的目的。
齐景公就是用“美人计”取悦鲁定公而赶走孔夫子的。
齐景公自从在夹谷受过孔子一番奚落之后,很是耿耿于怀,一直想寻找机会报复。
适巧,贤相晏婴又死了,后继无人;而鲁国又重用孔子,国政大治,齐景公真有点坐立不安,便对大夫黎弥说:“鲁国重用孔老头,国政大治,这将会造成对我国的威胁,将来他的霸业发展,我国必首蒙其害,这却如何是好?”
黎弥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大臣,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釜底抽薪,逼走孔子便是!”
“怎么逼法?他正在得宠走红的时候!”景公间。
黎弥把计策说出来:“岂不闻‘饱暖思淫欲,贫穷起盗心’这句话?今日鲁国天下太平了,鲁定公是个好色之徒,如果选一群美女送给他,他必会笑脸相迎,照单接纳,接受这些礼物之后,自然日夜在脂粉丛中打滚,什么孔子老子,怎及银子女子,他们还会像过去那样亲密吗?这样一来,保管把孔子气走。那陛下不是可以安枕无忧了吗?”
景公认为妙计,即令黎弥去挑选80名美女,教以歌舞,授以媚技,准备好向鲁国投掷几十个肉弹。
训练成熟之后,又把120匹马,特加修饰,金勒雕鞍,装成锦绣一样漂亮,连同80个美女一起送到鲁国,说是给鲁定公享受的。
鲁国另一位丞相季斯,首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便痒不可支,即刻换了便服,坐车到南门去看,见齐国的美女正在表演舞蹈,娇声遏云,舞态生风,一进一退,光华夺目,不禁目瞪口呆,手软脚麻,意乱神迷,魂消魄夺。
因为迷于女色,季斯己忘记人朝议事这回事了。定公几番宣召,才懒洋洋地人宫进见。
定公把齐国国书给他看,他即刻回答:“这是齐王的好意,不可推辞,照单接收就是!”
定公也好此道,便间美女何在。季斯乘机做向导,带他换了便服到南门去。
这秘密行动早已给齐使知道了,便叫那堆肉弹,下足媚劲,尽力表演,于是摆臂摇胸,似临风之芍药;巧笑媚视,象殒星之作晖,歌声乍起,疑是群驾出谷;裙带乱飘,不辨肉香花香。两位君臣,已乐得神荡魂飘,齿酸涎落,甚且手舞足蹈起来。
“陛下请再过去看看那些良马吧!”季斯说
“不用看了,这班美人已够瞧了,不必再问良马!”
当晚回宫,鲁定公便叫季斯回信多谢齐王,重赏齐使,把那两批厚礼收入宫去,还额外开恩,分30颗“肉弹”给季斯。
“从此君王不早朝”,“芙蓉帐暖度春宵”。
孔子得闻此事,凄然长叹。
子路在一旁说:“鲁君已陷入迷魂阵了,把国事置诸脑后…老师!可以走了吧?”
孔子说:“别忙!郊祭的时候已到,这是国家大事,如君王还没有忘记的话,国事犹有可为。否则的话,再卷包袱也未迟!”
到了郊祭期间,鲁定公虽照例去参祭一番,却一点诚心都没有,草草祭完,便又回宫亨乐去了,连昨肉都不分给臣下。
孔子便对子路说:“决去通知各位同学,卷好包袱,明早就离开这儿!”
于是,孔子便弃官而去,气嘟嘟地率领一班学生去周游列国,过起流浪生活了。
二、不到黄河不死心
犹豫,是一种懦弱的人性。
思前虑后,往往失去先机。
从现在开始,勇敢地“拍马屁”吧,敢“拍”则胜,不“拍”则败。骂别人“拍马屁”者,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平庸和无能:。
不要犹豫,立即行动!
1.哭出官运哭来财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实在不雅。但在官场上,有人为了升官发财,竟然用哭达到目的,可谓无奇不有。
哭似乎是女人的专利,但男人若肯拉开脸面,大流眼泪,效果一定不亚于女人,搜寻古今历史,善哭的男人倒有几个,哭的妙的哭出了天下,次一点的也哭出官运亨通。
男子哭自有哭法,不能像泼妇一样,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握住脚脖子,像狼叫一样哭;也不能像含羞少女,低着头,用手绢边擦边哭。男子汉的哭,要高昂着头,任眼泪直往下流,若泪水少,千万不能擦,眼泪就是让人看的,此时不要不好意思,要以哭为荣,要哭出感情,哭出特色,哭出风度,要让人们为自己的哭而倾倒。
哭是拍马者的基本功,用哭表达对上司的“忠诚”,效果奇好。
李宗吾在《厚黑学》中说的刘备的特长“全在脸皮厚,依曹操,依吕布,依孙权,依袁绍,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知耻,而且生平善哭。做三国演义的人,更把他写得维妙维肖,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对人痛哭一场,立即转败为胜,所以俗语有云:‘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
明朝有个大奸臣刘谨,此人凶恶无比,残害忠良,其心狠毒如蛇蝎,但他却善于装出一副可怜相,哭得巧妙。
刘谨身为太监,在朝中为非做歹,引起了大臣们的不满,大学士刘健、谢迁、王岳等人联合弹劾刘谨,明武宗听从大臣们的意见,决定明天早朝时处置刘瑾等人。
吏部尚书焦芳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密告给刘瑾,刘瑾带着同僚,连夜去见皇帝,见了武宗,他们一齐跪在御榻前,放声大哭。刘莲哀求说:“如果皇上不开恩,我等奴才就要被杀扔到犬场喂狗了。”
武宗见自己一向宠爱的太监们俯首在地,哭得这般伤心,便安慰道:“我并未降旨拿你们问斩,你们哭什么?”刘瑾见武宗态度和蔼,趁机迸谗言说:“陷害我们是王岳。皇上富有四海,玩几只鹰犬,岂能损伤于国事!王岳外结阁臣,企图挟制皇上,怕奴才从中阻拦,所以先发制人,欲置我等于死地。刘健、朝文等大臣,以为圣上年幼可欺,肆意横行,也唯恐我等把他们真实情况告诉皇上。假如司礼监与皇上一心,阁臣怎么敢如此逼迫皇上。”
武宗本不想杀这些太监,听了刘瑾的话,立即改变决定,当即下令刘瑾掌握司礼监兼提督团营兵马。第二天早朝,王岳等大臣被逮捕,刘健、谢迁被迫辞职还乡。
刘谨一哭,不仅保住了注命,而且还反咬一口,残害了大批忠良。
民国时期,国民党官僚谷正纲,当着文官武将的面,为蒋介石下野而痛哭流涕,虽然大失体面,却哭出了后半生的亨通官运来。
1949年1月,蒋介石就宣布第三次下野问题在总统官邪召集国民党中央常委临时会议,决定自己退居幕后,由副总统李宗仁代行职权。
当时的场面至为凄惋,到会众人,一个个表情阴郁,会场气氛冰冷。
蒋介石首先发言,表示他个人非引退不可,讲话的声音低沉似有无限悲伤。
突然有人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硬咽他说:“总统不能下野呀!总统!”人们举目望去,原来是CC系少壮派分子谷正纲在泪流满面哭声不止。
蒋介石不由得心中一动,升起一股暖意,心想:自己在危难关头,居然有这样忠心的部下,真是难得呀!
会场一片骚乱,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也反对,现在是非常时期,总统不能下野……”张道藩、谷正鼎也站了起来。
蒋介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这不可能,我意已决,明天就回奉化老家。”
谷正纲这一哭,真哭出与众不同来,关键时刻以眼泪向蒋介石效忠,给蒋介石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为了表示忠心,蒋介石下野后,谷正纲又以“辞职”表示抗议,愤然离开南京跑到了上海。
蒋介石兵败大陆后,在台湾对国民党进行了彻底改造,排除旧有派系,重新组建,以形成对国民党的绝对控制。众多的国民党元老、党国要人都已失势,唯独谷正纲倍受哭重,其中奥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作为部下,仅仅向上级表示自己的忠心还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善于时刻揣摸上级的意图,因为在官场,说话办事往往并非出自真心实意,有时正话正说,有时正活反说,当下属的决不能认为上级说什么就是什么。关键在于要明白上级的真实意图,理解上级的心思,敢讲上级想讲而不能讲的话,敢做上级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例如,有一次,蒋介石提名宋子文为行政院长,众人都以为宋子文西安救驾有功,应该任行政院长。而蒋介石实际上不想让宋子文当行政院长,他故意提名宋子文,是想让下属提出反对意见,蒋则顺水推舟以不能通过为由改任他人。这样蒋介石当了好人,下属当了恶人。
另一次,蒋介石说他不当总统候选人,有些人信以为真,认为总统有名无权,蒋介石是真不干。只有张群摸透了蒋介石的心思,站起来反对,并建议修改宪法,赋予总统至高无上的权力。张群还亲自鼓动一帮元老前去劝驾,蒋介石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很快就欣然同意了。
知识分子,尤其是大知识分子,不宜当官,他们往往将上级的活信以为真。国民党选举总统时,蒋介石有意让胡适当候选人,胡适信以为真,实际上蒋介石不过是做做样子,让美国人看看,胡适不明白其中奥秘,结果空喜欢一场,还碰了一鼻子灰。
上级的意图往往捉摸不定,善逢迎者必须下功夫掌握上级的心意,这样才能收到预期效果。
2.权势就是俺老爹
北宋未年“六贼”之一的王黼,是一位投机取巧的能手。
王黼原名甫,因与东汉的一个宦官同名,宋徽宗改赐今名。造物主对王黼颇为慷慨,使他生成了一副漂亮的脸蛋,英俊魁梧;还给了他“多智善佞”的聪明头脑和能说会道的口才。王黼的命运也颇佳,虽然不学无术,但却中了崇宁进士第。王黼中进士后,任相州司理参军,与何志共同领局编修《九域图志》。司理参军这个官并不大,野心勃勃的王脯不甘心就此沉于下僚,他无时不在作着升官梦。
但是他知道,靠学术而出人头地,对于他是完全不可能的。对于武略他更是一窍不通,而且军戎之道又充满危险,他也尤心靠此道去猎取高官厚禄。那么,就只有通过歪门邪道去投机钻营了,而这又正是王椭的强项。因而,王黼刚一涉足官场,便密切注视着时局的变化,窥伺着钻营良机,寻找着得力靠山。至于编修《九域图志》,他只不过是敷衍塞责罢了,其兴趣不在于此。
何志的父亲何执中为朝廷重臣,他虽然平庸碌碌,但由于地位高,实际权力和影响并不小。王黼认为他可资利用,便千方百计已结奉迎,首先取得何志的好感。最后终于使何志向其父推荐了他。何执中一见王黼,即为其漂亮的仪表和便捷的口辩所吸引,再加上王椭巧妙的谄媚逢迎,庸相何执中果然喜欢上了王黼,并极力将皇上作了推荐,使王黼很快升为校收郎、符宝郎、左司谏。
王黼略施小计,便旗开得胜,连晋官职,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暗自得意。但这只不过是他向上爬的第一步,他岂能以此为满足。王黼利用过何执中之后,随即转移了目光,他开始在寻求新的更大靠山。善观风色的王黼,经过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思考,最后将搜索的目光停留在蔡京身上。此时,王黼了解到,张商英虽居相位,但不被徽宗所喜欢,后来,又听说徽宗曾于钱塘召见蔡京,并遣使赐给蔡玉环,于是便准确地嗅到了徽宗再度起用蔡京的意向,因而他决定开始新的政治投机。他先是上书奏事,无耻地为早已嗅著的蔡京歌功颂德,接着又以一副“义正辞严”的架势对张商英进行弹劾。
此举投合了徽宗的心意,因而张商英随之被罢免了相职。蔡京复相后,非常感谢王黼弹张助已之功,因此对王黼大加提拔,接连授王黼以左谏议大夫、给事中、御史中丞等职。只用两年时间,王椭便从校书郎这样的小吏骤升到御史中丞这样的高位,他的第二次投机又大获成功。投机,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利益,他更加如痴如狂地迷恋上此道了。
找到了蔡京这个大靠山,为了进一步加深蔡京对他的好感,王黼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即谋罢何执中的官位,而使蔡京专执国政。为此,他不惜恩将仇报,上疏弹劾何执中,竟将何的“罪状”罗至20条之多。此时,他不仅一脚踢开了何执中,而且还投井下石,其人品之卑劣,实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在此过程中,何执中还蒙在鼓里,对王黼称赞不已,直至“他获悉真相后,才气愤地大骂王黼“不是东西!”
时郑居中颇有权势,王黼看到他未来潜力很大,于是又去巴结郑居中。不过他这次投机不为得计,蔡京因与郑居中不合,看到王黼又去巴结郑居中,不禁发怒,结果将王黼贬为户部尚书。
宦官梁师成、童贯深得徽宗宠幸,权倾朝野,王黼更是竭力巴结之,尤其是对号称“隐相”的梁师成,王黼更是奴颜婢膝,以父礼事之,称为“恩府先生”。认贼作父,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难以想象,但对于王黼,这却算不得什么,权势就是他的父母,他只认权势,不知其他,为了权势,他什么下贱的事都于得出来。这也是历史上一切佞幸的共同特点。他们正是依赖这一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素质而得以飞黄腾达。
王椭为获得高官厚禄,不断在寻求政治靠山,绞尽脑汁去巴结各种权好,但他们还都不是他最大和最后的靠山,他的最大和最后靠山是皇帝——宋徽宗本人。王黼完全清楚这一点,因而在向徽宗馅媚邀宠方面,他更加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王黼凭着他“多智善佞”的天才,逐渐获得了徽宗的宠信,因而此后更是青云直上。宣和元年,拜特进、少宰,连超八阶,官至副相,成为“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的特例。可谓宠倾一时。
“善佞”给了王黼如此丰厚的报偿,此后,他益发坚信此道,变着法儿地向皇帝献媚,而不顾个人廉耻及国计民生。
为了让徽宗玩得尽兴,他极力迎合并设法满足徽宗荒淫靡烂的生活,对人民极尽搜刮敲榨之能事。为此,他还建议成立了供奉皇帝享乐所需的专门机构——应奉司,自兼提领而以梁师成为副。北宋官僚机构效率低下在历史上最为著名,而这应奉司倒是效率颇高,刚一成立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时间,全国大小官吏莫不竞相将本地最好最贵的物产珍品,最美最亮的女子上交应奉司,而转呈皇帝老儿,供其享用。而此时正值四海困穷、民不聊生之际,王黼只顾取宠徽宗,而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为了博得皇帝老儿的欢心,王黼个人在徽宗面前更是媚态百出,不成体统,而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大臣身份。侍宴时,王黼为了给徽宗助兴,常常“短衫窄侉,涂抹青红,杂倡优价儒,多道市井淫蝶试浪语”。有时在进行耍集市的游戏时,由王黼扮演市令,徽宗故意责罚“市令”,用鞭子抽打王黼取乐,王黼则连连哀求徽宗:“求求尧舜贤君,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君臣玩得十分尽兴,旁观者则啼笑皆非。值得玩味的是,王黼谄媚成性,哪怕是在做这种君不君、臣不臣的游戏时,他也没忽略借此对徽宗歌功颂德,而称其为“尧舜贤君”,这真是一大讽刺!
浪荡皇帝宋徽宗还喜欢微服出游以消愁解闷,有时甚至寻花问柳。王脯作为副相大臣,不但不予劝止,反而大加怂恿,同时还经常随侍,君臣共作逍遥游。一次微行时,路遇墙头挡道,王黼便立即送上肩膀,徽宗踩着他的肩头翻越过了墙。
3.冤仇宜解不宜结
外戚,是皇后妃嫔的娘家人,中国官场,从来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家中如果有一个女子得以选入后宫,成为皇后或皇帝所宠爱的人,这一家的父兄子侄便立即显贵起来,自然也立即成为被人已结的对象。
西汉王风为皇太后王政君之兄,汉成帝之舅,任大将军大司马领尚书事,集朝中军政大权于一身,兄弟五人同日封侯。可他还嫌不足,还想同皇帝攀亲,可他无妹无女,便将其小妾的妹妹,一个已出嫁了的张美人送至后宫。
此事在朝臣中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京兆尹王章以为,已嫁之人不宜再配至尊至贵的皇帝,玉凤有欺君之罪,应当免职家居;而太常丞谷永则以为,皇帝娉妃,无非是为了繁衍子息,只要能产生,以延续皇家血统,则无论美丑,无论嫁否,无论老幼,无论贵贱,皆无不可。
若按那时的制度,王章的话更有道理,而谷永则是明显讨好王凤。不过由于得罪了权臣,有道理也没用,不识时务的王章以大不敬之罪瘦弊狱中,而谷永却被摧升为光禄大夫。谷永感激涕零,给王凤写了一封感恩戴德的信,大意说:我才疏学浅,与将军素昧平生,因一言而为大将军所器重,使我由一小吏而脐身朝堂,爱才之情,前无古人,我当知恩图报。
张禹也是这等货色。
张禹原是汉成帝的老师,汉成帝对他颇为敬重,封他为安昌侯,与成帝的舅舅王凤、工商先后同时主持朝政。王氏兄弟倚仗太后王政君之势,专擅朝政,炙手可热,张禹是一个贪禄恋位,患得患失之人,自觉难以与其争锋,便一再上书辞职,无奈成帝不答应。他便来个当官不主事,尸位素餐,专心致志于买田置地,广增家产,流连声色,以求自安,可是终于因为买一块好地,与王氏兄弟之一,曲阳亿王根发生了冲突。
这时,由于水旱之灾频繁,地震连年不断,一些不满王氏的大臣便借题发挥,以为这是由于王氏专权所致。汉成帝对王氏兄弟的跋扈也早已暗怀猜忌。便来征询张。禹的意见。如果此时张禹附和那些大臣的意见,挑动成帝的不满情绪,对王氏将是很不利的。可老子世故的张禹看出来,王氏兄弟的权势是不可动摇的,成帝终究不过是个傀儡,自己已经年老,子弟又都位低势弱,不是王氏的对手,何不借此机会化解矛盾、讨好王氏呢?便对成帝说:“灾异之事,人所难以理解,圣人也避而不谈;这些新进后辈,信口开河,不必信他!”
成帝因此也就不疑王氏。王根兄弟得知此事之后,果然十分高兴,与张禹关系亲密起来。张禹由此不仅富贵终身,而且子孙后代也都官居高位。
宰宣的拍马手段则更胜一筹。
梁冀是东汉以外戚人掌朝政的著名权臣。梁氏家族在东汉后期可谓煊赫无比,他的一个姐姐、两个妹妹都是皇后,还有六个姐妹为贵人(皇帝之妃);男人中,有七人封侯,两位任大将军(执掌权柄的最高大臣),有三人娶公主为妻,其他任卿、将等高官达57人。梁冀一生历仕四帝(顺帝、孝帝、质帝、桓帝),其中有三个皇帝是由他一手操纵扶上台的,还有一个被他毒死。他身为大将军,执掌权柄达20余年,虽无帝王之名,而行帝王之权。
他虽然炎势薰天,却极怕老婆。他长相很丑,竦肩驼背,斜眼歪鼻,说话口吃,除了声色犬马之外,一无所长,连字也认的有限,是一个地道的纨绔恶汉。可这家伙却讨了一个极漂亮的老婆,这老婆叫孙寿,容颜娇艳,体态炯娜;又善作各种媚态,轻描细眉,淡涂双目,看上去若愁若悲,皓齿半露,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情。这个女子天性极妒,对梁冀管束得特别严格。别看梁冀在外面作威作福,凶残无比,见了孙寿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他在外面私养一个女子,被孙寿抓来,剪发毁容,活活打死,梁冀不只救不得,还得叩头请罪;而孙寿在家与家奴私通,梁冀却无可奈何。
那时巴结梁冀之人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而弘农人宰宣却别出心裁。他看出梁冀的权势已达极限,无可再讨好,便从孙寿身上打主意,只要能讨得孙寿的喜欢,梁冀还能不赏识自己吗?于是便上书朝廷,说大将军有周公之功,所有儿子都蒙封赏,其妻孙寿也应该受封。皇帝本来是个傀儡,奏书落到了梁冀手中,他便以皇帝的名义发布了一道诏书,封孙寿为襄城君,每年收入5000万,其地位相当于长公主(皇帝之姊)及藩王。
这个马屁拍得正是地方,宰宣自然捞到了不少好处。
自从帝制被推翻以后,外戚一词是没有了,但“外戚现象”却远没有绝迹,试看在后世的官场上,凡是和掌权者沾点亲、带点的故的人们,便可能获得某些特权,不正是外戚现象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