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年:旧情“讨”债(1)-我为死囚写遗书

这是一则关于讨债人的故事。

在社会生活中,交易双方产生经济纠纷或出现多角债务关系的事例屡见不鲜,因为有了这些俯拾即是的现象,所以,在众多商家深感秋意萧萧的商界里,却出现了生机勃勃的讨债商机。据说,倘若某人在讨债行业里“优秀”为一名成功人士后,那么,他或她的一生都即将对许多赚钱的生意失去兴趣。

有多少生意比得上讨债的巨额利润呢?

1�从乡村大嫂“讨”到神秘桂姨

这个扑朔迷离的故事是由一系列的错误引起的。

1975年7月15日,江龙利出生在四川省泸州地区合江县一个叫江桥的小村庄里。山清水秀的江桥村虽然封闭与落后,但人生两大重要事吃饭与爱情却是无须什么开放的人士来指点的。到1992年下半年,刚满十七岁的江龙利错误地爱上了一个二十七岁的乡村大嫂。

乡村大嫂的丈夫在广东珠海打工,已经两年没返家了。

面对一位十七岁少年大胆而又疯狂的爱情表白,二十七岁的已婚少妇被冷落已久的性欲如烈火般地燃烧起来。在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他俩干脆利落地节约了许多雾中观花的程序,乡村大嫂老马识途般将怀中十七岁的少年拉进了洞天福地。当焚身的野火燃尽后,乡村大嫂抱歉地说:“我错了,你的童身应该交给一位处女的。现在,我却抢先吃了。”顿了顿,她又说,“将来,你要对人家好。”

江龙利明白乡村大嫂话中的人家是指他未来的媳妇,他艰难地将两片嘴唇从乡村大嫂丰硕的乳峰上搬开,水淋淋般响亮地咂了一声,认真地望着身下这位比他大十岁的女人,认真地说:“我不要什么处女,我只要你。我是认真的。”

仰视着近在咫尺的十七岁少年,乡村大嫂想起远在珠海打工的丈夫。她明白自己遇到了麻烦,江龙利的认真是不顾一切的,而她本人则只将两人之间的性事当做疲劳后解乏的一杯药酒。她怎么会“改嫁”给一位毫无社会阅历和生存能力的十七岁的乡间少年呢?于是,在1992年年底,当乡村大嫂把江龙利这位童子鸡娃浸到沸腾的情感大锅里起起落落地麻了个浑身酥软后,深恐夜长梦多的她在冬天的一个早晨,挎着旅行包前往广东珠海寻找她的丈夫去了。在乡村大嫂的想象里,十七岁的乡村少年不大可能天遥地远地追到珠海去找她吧?此其一;其二,江龙利在性事的“催肥”下,如同温室里的反季节蔬菜一样比其他同年的男人更为成熟起来。等对方“长醒”后,她想,到时候丢不开的可能不是江龙利而是她乡村大嫂本人了。

那位乡村大嫂在1992年冬天作出的分手决定无疑是正确的,然而,十七岁的少年却一口咬定他俩的爱情亦如眼前的江桥村一样山清水秀。在他蓝天白云般单纯的心中,屋后静默的大山是年老的,屋前潺潺的山涧流泉却年轻如晨露。既然水击礁石都可以撞出珠落玉盘般美妙的声音,凭什么年少男人就不能在年老女人身上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1993年的初春,不到十八岁的江龙利以各种借口从亲朋好友处借到了一千元路费赶到合江县城。那些借钱给他的亲朋好友们哪里知道一位乡村少年内心正被炽热的忘年爱情煎熬着:他要讨回远流南国的乡村大嫂的情债。同样地,包括江龙利本人做梦都没想到,这次出走,不仅是他光芒四射的成功人士生活的前奏,也是他今生今世与故乡的永别。

这个季节正是内地的民工大量涌往全国各地打工的民工潮高峰期。在合江县城,第一次出远门的江龙利轻信了一个车贩子的花言巧语,错误地踏上了一辆合江至泸州的中巴车。结果可想而知,中巴车在泸州将他“零售”给了另一辆泸州至重庆的中巴车。到重庆后,当车贩子准备将他这只“猪仔”再次“零售”给一辆重庆到贵阳的大客车时,吃一堑长一智的江龙利这次不干了。他愤怒地把车贩子暴打一顿,疯狂地大喝道:“钱,还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