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珑、山。”阿丽先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问道,“吉珑山,你愿不愿意跟我到海南?”
尽管吉珑山对面前这位神秘的中年女人一无所知,但他认定一个事实:一位从天涯海角飞到重庆印证一个非常简单的传说的女人,难道会是一个普通人吗?他二话没说,立刻办理了辞职手续。第二天上午,还没等他从莫名其妙的兴奋中清醒过来,他已经站在海口机场上。南国灼热的阳光热辣辣地从天宇深处扑下来,刺得他睁不开眼。这是他第一次走出四川,也是他第一次乘飞机。
2�××财团:姓名“撞”到了财运
没有在海南生活过的人很难体会到当地人对阴天的欢迎。
海南的阴天与内地的绵绵阴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在吉珑山的感觉里,乌云飘到头上遮住太阳,心情刚刚一爽,然而,没等脸上的灼热完全清凉下来,阳光又针扎般地刺下来。现在,他开始理解阿丽为什么羡慕重庆“就连男人都有一身白皮肤”了。
一辆小车将他们从机场拉到海口市郊的一幢豪华别墅里,一位微胖的五十多岁的妇女迎上来接过他们的行李。
前面说过,吉珑山出身大饭店的咨客,这项工作的关键是一双眼睛必须细致入微,须知,在饭店来来往往的客人中,许多人是得罪不起的。进入这幢别墅,一股异样的冷清气氛悄然扑入他心中,在屋外灿烂的阳光下,钻入心间的冷清使他感到很奇怪。屋子里除了他、阿丽和用人,再没看见其他人影。此刻,阿丽一脸疲惫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微闭着眼,一只手支撑着脸颊,似乎进入一种疲倦的小憩中。
毕竟是第一次到海南,毕竟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别墅里,吉珑山的兴奋依旧是鲜活的。他东瞧瞧西看看,旋到一面墙前,趁人不注意,吉珑山将右手大拇指沾满口水,在墙壁上贴了一下,手指上立刻蒙满了灰尘。这样看来,别墅不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
一会儿,那位用人从外面进来,俯身到阿丽耳边细说了几句。阿丽依旧微闭着双眼,轻轻点点头。又过了一会儿,她懒懒地站起身,说道:“吉珑山,到海府酒楼吃海鲜。”
等他们吃完海鲜返回别墅时,眼前的变化使吉珑山大吃一惊。别墅已经纤尘不染,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小车,客厅里摆放着好几个花篮。虽然依旧是静悄悄的,但吉珑山明显地感到没有先前的冷清气氛了。阿丽一言不发地依旧坐回沙发上,依旧用右手支撑着她的脸颊,却将目光落到吉珑山身上。阿丽的目光里有一种神秘、深邃的东西。吉珑山至死都没明白阿丽的目光为什么神秘,为什么深邃?
这时候,从客厅的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一位年轻姑娘,身材很好,眼睛很大,皮肤黎黑,一望便知是南方姑娘。她径直走到吉珑山面前,先微微躬了一下腰,轻声说道:“吉经理,你好。”接着伸出手,“今后,请吉经理多关照。”
吉珑山慌忙解释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公关部经理助理了……”
就在吉珑山握住对方的手——他正在奇怪面前这位陌生的小姐为什么知道他在重庆某饭店的官职时,一直一言不语的阿丽却轻轻地开口了:“你那个虚虚晃晃的公关部经理助理才做了三天吧?”
吉珑山的脸孔一下子红起来,“阿姨……”他不明白阿丽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阿丽轻轻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解释了。她说道:“只要你吉珑山的姓名是真实的,你就是我阿丽的总经理。”
“总经理?”吉珑山疑惑地望着她,“阿姨……”
阿丽并未理会吉珑山的表情,她先用手指了指大门口那辆小车,“总经理就要像个总经理的样子,那辆车是给你的。”她又指着那位年轻小姐,“她叫韩一珠,你要习惯我们南方人的称呼:很少叫一个人的全名,一般都叫阿×什么的,你就叫她阿珠吧。”顿了顿,她又说,“从今天起,阿珠就是你的秘书。吉、珑、山……”阿丽似笑非笑地说,“吉总经理,到楼上你的办公室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