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庄满面含笑地走在校园里。时不时地和学生打着招呼。她刚刚下课。每次上课和学生会心的交流都令韦庄很愉快。走进办公室,看到桌子上有同事留的纸条:“韦姐,姐夫有急事找你,让你速回电话。”
韦庄心里一惊,吴半江没事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往韦庄单位打电话。因为韦庄不坐班,来单位也只是上课,上完课就走,所以打十次电话有九次找不到她。
韦庄急忙去电话局营业大厅给吴半江打长途。刚刚接通,就传来吴半江不高兴的声音:“韦庄,你终于打电话了!”
韦庄没理会吴半江的语气,直接地问:“我刚下课,什么事?”
“你记一个手机号码,必须在今天上午联系上他。这个人是我一个朋友,他正好到哈尔滨出差,今天晚上要返回北京。我叫他给你买一个手机,你找他的时候,别忘了带你的身份证。”
韦庄笑着说:“买手机干吗呀?我不需要。叫他把钱直接给我得了。”
吴半江生气地说:“叫你去你就去。老是钱钱钱的。给你买手机不是给你用,是给我自己买的,以后再找你一下子就能找到了。打你们学校的电话什么时候找得到你?”
韦庄更笑了:“你什么时候找过我呀?吴高工。每次都是我主动热情、巴巴地打电话给你。”
吴半江也笑了:“不跟你说了,快去找他吧。别忘了带身份证啊。哦,对了,我还让他给你捎去一件好东西,你别忘了跟他拿。”
“什么好东西?”韦庄很好奇地问。
“别问了,你看了就知道了。不过千万别在我那个朋友面前打开看啊。回家再看。”吴半江这神秘的话引起了韦庄极大的兴趣,她放下电话便给吴半江的朋友打了电话。二个人约好在电信局的营业大厅见面,韦庄放下电话就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买完手机,两个人再见前,那位朋友交给韦庄一件包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型纸盒。韦庄拿着手机盒,抱着长方型纸盒,一脸的笑意。有人送礼物当然心情爽了。她满脸喜悦地回了家。
韦庄对手机不是很感兴趣,对吴半江捎给她的礼物则非常好奇。她看那盒子包装得非常严实,先用绳子绑了一层,打开后又用透明胶粘了一层,再打开又看到用浆糊粘了一层。韦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敢一下子用剪子剪掉,只好小心冀冀地一层一层地打开,一边打,一边笑着想:不会是吴半江在逗我吧?会不会打到最后像相声里说的那样,只是一张纸条:挠挠。又想:吴半江好像没有那种幽默细胞。终于把包装纸全部拆掉,一个粉色的纸盒露了出来。韦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自慰器。她的心跳一下子砰砰地快了起来。这就是现在保健商店里卖的那种自慰器吗?韦庄伸手去拿那个胶质的东西,她的手触到那自慰器上,那胶质冰冰凉,她本能地把手缩了回来。盯着那东西呆呆地看了有一会儿,才再次去触摸那东西,她拿在手里把玩着,翻转着,有一些好奇,还有一些震惊:人真是能琢磨,怎么可能把人身体的一部分做得这么像!那东西虽然还是凉,但还算柔软。韦庄发现那东西的一头连着一根电线,她好奇地顺着电线看过去,电线的另一头还有一个长条型的小圆盒,那里面装的是电池。韦庄心里一阵恐怖,哇噻,还要用电吗?她看着这个肉色的玩艺,一点性的冲动也没有,倒是有一些害怕。不知道真通了电会不会把自己电着。
韦庄正琢磨得出神,电话铃骤然响起,静静的屋子里,电话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尖锐,把韦庄吓得一机灵,手里的自慰器差一点没掉在地上,家里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韦庄像做贼似的赶忙把那东西放到盒子里盖好,这才去接电话。
“一猜你现在准在家里。怎么样?韦庄,喜不喜欢?”吴半江的声音伴着笑意,暧昧地传了过来。
“你吓死我了,差一点没把魂儿吓掉。”韦庄仍然余悸未消,不知怎么着,自己说的话好像带有回声,有些恐怖。
“你看到那个电池了吗?那是我在北京给你买的。原件上不带电池的。”吴半江愉快地说着,他没想到韦庄说害怕。在他的心里,韦庄什么都敢干,能让韦庄害怕的事情还真不多。
“我看到了。自己给自己上电?要是假冒伪劣产品,会不会漏电电着我呀?不太敢用。”韦庄仍然感到恐怖。
“没事的,那是直流电,你可以先打开开关试一试。”吴半江很有经验地指导着韦庄。
韦庄笑了。她好奇地问吴半江:“怎么你想起给我买这个?”
吴半江的声音低了一低,压着嗓子说:“我总不在你身边,你要想我的时候,就用它当我了。”吴半江的声音竟然有些抖。韦庄听得眼圈一红:吴半江真是个有心人,只是平时的他不善言辞,虽然自慰器冰冰凉,但那上面还确实有吴半江的爱意。
“韦庄,我在公司不方便,不和你说了。”吴半江说着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韦庄拿着电话站在那里,心里有些甜,也有些酸,电话里的长音不停地响着,她就那样听着,沉浸在吴半江的话里。过了一阵时间,韦庄放下电话又打开自慰器的盒子,再次拿起那具胶质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冰冰凉了。韦庄按照吴半江说的,试着把电源开关打开,那东西突然像一条虫子一样在韦庄的手里蠕动起来。吓得韦庄一下子把它扔到床上,它继续蠕动着,带着嗡嗡的声响。韦庄胳膊上的汗毛刷刷地直立了起来,额头上的汗也立刻淌了下来。她赶忙把开关关掉。只觉得胸口处,汗正一滴滴地往下流。
韦庄快速地把那玩艺放到盒子里,又把盒子放在柜子的最底层,她不想再看到这个胶质的东西。把包装盒子的纸和绳子认真地收拾干净,打开电视机,把音量放大了一倍,这空旷的屋子里,一定要有一些人声才好,不然那蠕动的虫子实在让韦庄感觉不安。
韦庄两眼看着屏幕,什么也看不进去,电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那蠕动的肉色虫子。韦庄晃了晃头,仍然晃不掉。她关掉电视走出家门。这屋子实在没办法自处。
菜市场里总是人来人往。韦庄置身在菜市场中,虽然鱼腥味、鸡粪味、菜叶发霉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但这里还有人,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让韦庄感觉自己是在人间,很正常。她一圈一圈地在菜市场里绕着,琢磨着买点什么给晓曼吃。绕到买青菜的地方,看到一堆青萝卜凌乱地堆放在那里,她的心头又是一阵鹿跳,赶忙离开那个地方,胡乱地朝前面走去。
韦庄在菜市场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四点多钟,她才走出市场,她没有回家,而是朝着晓曼的学校走去。
晓曼一走出学校的大门口就看到韦庄,她高兴地喊了一声:“妈!”便朝韦庄跑了过来。她习惯性地伸手挽着韦庄的胳膊,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挨着韦庄。一路上不停地和韦庄讲着学校的事情,看到晓曼甜甜的笑脸,韦庄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母女两个人回到家中,韦庄做着饭,晓曼很乖地进屋里去练钢琴,优美的琴声叮叮咚咚地传进韦庄的耳朵里,巴赫的声音工整而考究,像一条远古的河,息息不停地流淌着,数百年来,依然还是那么清澈。琴声中,韦庄的心灵似被提升到一个纯净的空间,她随着晓曼的弹奏,轻轻地哼着主旋律。
母女两个吃完饭,晓曼写她的作业,韦庄则坐在旁边看她的书。八点多钟,晓曼把作业都写完,就到了她睡觉的时间了。韦庄跟晓曼说Goodnight,并替晓曼关好房门。当她一个人走进大屋的时候,心情又复杂起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衣柜,那自慰器到底是新玩意,总是带着些魅力。韦庄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犹豫了下,便把衣柜门打开,又拿出了放在最下面的那个粉盒子。
夜晚的灯光下,再看那个胶质的东西,竟然和在阳光下感觉大不同。那东西懒洋洋地躺在盒子里,散发着柔和的光,竟让韦庄产生了一种想亲近它的心。韦庄又把电源打开,这次她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再害怕,而是体会着那玩艺在她手里扭动的感觉。那玩艺扭动着,扭动着,渐渐的,韦庄的心起了变化。她关掉电源,脱掉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把那胶质的玩艺小心冀冀地、慢慢地放进自己的身体,再打开电源,把那按钮一点点往上推……极度的快感很快冲击了韦庄的大脑。
窗外应该有一轮满月,不然窗帘不会这么亮。韦庄大瞪着双眼看着窗帘里透出的那一点点幽光,获得快感后的她并不疲惫,也没有一点睡意,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很空。刚刚体会那胶质的东西的时候,她的大脑中没有一丝吴半江的影子,可是此时此刻,吴半江的脸却清晰地浮现在她的面前,如果能躺在吴半江的怀里那该多好。
韦庄空落落地躺了一会儿,无意间碰到那个躺在她身边的自慰器,她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那玩艺,一下一下又一下。
落寞的韦庄起身下床,拉开窗帘的一角,果然有一轮满月高高地挂在天上。那夜空,在月亮的照耀下,显得那么蓝,那么美。这夜晚天空的颜色是韦庄最喜欢的颜色,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溶入到夜色里。韦庄孤单地站在窗前,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站着。遥遥地痴望着那一轮满月,还有那一闪一闪的星星。
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韦庄的身体抗议般地抖了一下,她把眼光从一轮满月那里收了回来,披上一件衣服,到卫生间里把那个胶质的东西洗洗干净。韦庄把它放在水龙头下,把水流开得很细很小,她要给它认真、细致地地洗遍每一块地方。韦庄手里拿着那温软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洗着,她洗得很温柔。就是这个它,刚刚让她获得了性快感,她对它竟然产生了一种依恋之情。韦庄一边用心地洗着,一边把一丝母性的爱通过她的手传导到那胶质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