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男人本性

犹如梦游一般,我回到了自己的家。敲了很长时间门,里面没有任何反映。我在身上摸索着,已经没有了开门的钥匙。凭着依稀的记忆,直觉把我的手抬起来,在门上面一个隐秘的地方,我摸出了一把钥匙。

屋子里依旧是老样子,各样物品摆放得整齐有序。我打开衣柜,韩梅的衣服都很有秩序地摆放在那里。我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看来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坏。

可是,就在我一转身,无意间看到地板上我刚刚留下的一串清楚的脚印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几乎都在瞬间凝固了,脑袋一片空白。

我仿佛重新失去了记忆,像个木偶似的坐在床边,嘴里不停地叨咕着:“韩梅,你不要吓唬我,不要吓唬我......”

片刻之后,我又疯了似的来到写字台前。同样,我已经没有了钥匙,我更没有耐心找个什么东西来代替钥匙,我几乎用上了我能付出的所有力气,抽屉被我破坏着打开了,我发疯一般地寻找,没有韩梅的身份证。

一丝喜悦掠过我的眼睛,流进了我的身体,我激动地对自己说:“韩梅还在,至少她还活着,死人是不需要身份证的。”

我要出去,我要见到我的家人,我要知道韩梅现在在哪里,状况怎么样。

我思索着,应该第一个去见谁呢?不能是我的父母,他们已经年纪大了,经受不了我的突然死而复生。我决定去见姐姐。

在去见姐姐的路上,一幢熟悉的楼房出现在我的视野中。那个晾着衣服的阳台上,好像还有个人在晃动,尽管离得很远,我还是很清楚地认出了那个人——孙丽娟。

一个劫后重生的人,看到以前一切熟悉的人和物,都会倍感亲切,不管以前的关系怎么样。孙丽娟毕竟和我肌肤相亲了那么长时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在我上楼梯的时候,我的记忆中突然响起了孙丽娟那天说的一句话:“你今天和他离婚,我明天就和他结婚。”

这句话使我的心头一阵发热,同时也产生了一丝自责,自从恢复记忆以后,我的心中只有韩梅,竟然没给孙丽娟留下半点空间。从这一点上说,我好像有些对不住孙丽娟。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心神不定地敲着门,很长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分明看到阳台上有人在走动。”我思索着。

就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开了。

孙丽娟惊恐万分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怎——么——会——是——你?”

我说:“你别害怕,我是人不是鬼,我还活着。”

这时候,从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丽娟,这是谁呀?咋怎么说话?”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又瘦又小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整个一个孙猴子。

孙丽娟说:“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这段时间他失踪了,我们都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呢。他这么一出现,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很热情,他说:“既然是朋友,快进来坐坐吧,我们一起喝一杯。”他边说边拉我进屋。

孙丽娟也随着那个男人一起热情了起来。

我见盛情难却,就顺从了他们。

客厅的地中央,摆放着一个和它的面积极不相称的特大饭桌。这个饭桌以前没有,从商标上看是光明家具系列的,价钱一定不会便宜,很可能是出自这个男人的腰包。桌上摆满了酒菜。

虽然,我和孙丽娟之间只是一种出卖和所得的关系,我们之间的交往一直停留在金钱和肉体上。但是,毕竟我们有过那么多次肉体关系,这种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做久了,也难免不产生一些类似于爱情的东西。

眼前这个女人,对于她的身体,我熟悉得如同自己,对于她的内心,我一直是模棱两可。我起死回生第一次和她见面,他身边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且,他们还不停地当着我的面做一些不伦不类的亲密动作,这使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不得不面对那句话:婊子无情。

尽管孙丽娟和那个男人都对我很热情,我还是没办法停留在他们中间,我无法承受和我多次上床的女人当着我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我告别了孙丽娟,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在姐姐工作的楼下,我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由于我没报姓名,只说是她的一个朋友,可能姐姐也没太上心,直到半个小时以后,她才无精打采地出现了。

接待人员告诉她说:“那边有位先生找你。”

在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姐姐几乎惊呆了,她张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两只手捂着胸口:“小杰!”

我说:“姐,是我,我还活着。”

姐姐张开了双臂,奔跑过来,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我们回过神的时候,都已经泪流满面了。

姐姐用双手捶打着我的前胸,哭泣着说:“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全家人都快疯了。”

我急忙问:“姐,最近,你见到韩梅了吗?”

姐姐说:“你还有脸问呢。你失踪以后,爸爸妈妈都病倒了,我和韩梅四处打探你的下落。后来,一个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说,就在你失踪的那个雨夜,他从鹰嘴山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你的车。大家都猜想你一定是遇到抢车的了。我和韩梅到处发寻人启事,在报纸和电视上也做了寻人广告。从滨海到鹰嘴山,我们连续找了几个来回。二十多天后,我失望了,我回来上班了。可是韩梅依然坚持着,她说她相信你一定还活着。她把你们存折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她说就算找遍全国的每一个角落,也要把你找到,哪怕是你的尸体。”

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万万没想到的,我设想了韩梅的种种可能,就是没想到这种可能。

我说:“姐,我的确是被抢劫了,我的车被抢走了,我的命也几乎没了。我被一个渔民从海上救起来的时候,我失去了记忆。到现在,我也无法想起韩梅的电话号码,你快告诉我。”

姐姐说:“告诉你也没用,她去的地方都是一些信息不灵通的偏僻山区,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姐姐用服务台的电话连续打了好几遍,一直都无法接通。

姐姐说:“你不用急,韩梅每天晚上都会和爸妈联系一次。爸妈每天守着电话,把一天的希望都寄托在晚上。他们两个能没完全倒下,全都依赖着韩梅寻找你的希望。”

我几乎晕了,迷迷糊糊中跟着姐姐回到了我父母那里。恍惚中,姐姐让我在楼下呆了一会儿,她在楼上招手我才进去。

这种见面是激动的是悲壮的,我的父母老泪纵横又笑逐颜开。我母亲一直拉着我的手没完没了地看着我,我父亲问的更多的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在那遥远的小渔村的那对老人。

在我和王大爷王大妈通电话时,我父亲拿过话筒说:“从现在起,于杰是我们共同的儿子。我会带着我的全家人去看你们......”

我不停地拨打韩梅的手机,后来,我的小外甥说:“舅舅,你这样占线,阿姨是打不过来电话的。”

晚上八点半钟,电话来了。清灵灵的响声让我顿时想到不能让韩梅经历出其不意的激动。她一个人,置身于遥远偏僻的山区,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太可怕了。我让姐姐接电话,告诉韩梅,就说已经有了我的一些消息,是好消息,让她马上回来。

姐姐放下电话说:“韩梅后天到家。”

说心里话,我昼思夜想着能听到韩梅的声音,哪怕,从头到尾都是责骂和侮辱。

人都犯同一种病,煞费苦心千求百盼地得到了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得到之后又不知道好好珍惜,一旦失去,又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这次特殊的经历,使我在生命线上挣扎了这么长时间,重新回到生活中,回到过去的记忆中,仿佛有一种大彻大悟之感——人,一定要珍惜现有的生活,珍惜身边的亲人,只要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生命随时都存在着危险,没有年龄大小之分。好好活着,好好生活,人只有一次生命,只有一生的时间,这一生的时间对个人来说,有长有短,生命没了,一切都没了。

我告诉自己,等韩梅回来,我第一件事就是问问她到底爱不爱我。我必须要求她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她一直没办法爱上我,她又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一定成全他们,我会像对待我的亲妹妹那样,给她准备陪嫁品,让她生活得更好。尽管我发现我还是那么疯狂地爱着她,但是,我比别人更明白生命的脆不及防,我没有理由浪费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的生命,让她的大好青春年华浪费在无滋无味的生活中。

韩梅将要回来的时候,我的父母都很知趣地躲了出去。

下午两点钟,我就坐在阳台上的一个凳子上俯视楼下,期盼着韩梅的出现。大约在三点半钟,韩梅终于出现了,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惊诧地看着我,我也惊诧地看着她。她的惊诧可能是来源于出乎意

料,而我的惊诧却来源于她的变化。

这是我看到的最不体面的韩梅,也是最让我感动的韩梅。整个身躯和一张脸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双眼红肿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灵活,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光泽,额头和颧骨上长出了一些雀斑,嘴唇干干巴巴的失去了血色。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宽松地挂在身体上,显得更加瘦弱凄凉。

这哪里还是那个让人望而生情的韩梅,我突然从心底里生出一阵剧痛,泪水扑簌而下。韩梅也流下了喜悦和很多复杂成分交织在一起的泪水。

几乎是不约而同,我们拥抱在了一起。韩梅哽咽着说:“于杰,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我盼望已久,为了这句话,我伤心过,我失望过,我胡作非为过。我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韩梅说:“我爱你,于杰。”

我说:“再说,再多说几遍。”

韩梅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时候,我父母回来了,他们从饭店带回了他们的儿媳妇最爱吃的饭和菜。我母亲一直坐在韩梅的对面眼看着她把饭菜吃完。

在我父母问寒问暖之后,我说:“我们回家吧。”

我父母很理解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尽管他们很想和他们的儿媳妇多唠一会儿。

按照我的预想,如果韩梅说出了“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会立刻和她做爱。可回到家里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放好洗澡水,韩梅太需要在浴缸里好好泡一下。

我说:“梅梅,今天我来给你洗澡。”

韩梅没有推辞。

这个我既熟悉又陌生,让我着迷让我发疯的身体,这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给它洗澡,可我却产生不了任何冲动和欲望。

她的整个身躯已经消瘦得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像一根小草一样弱不禁风。抚摸着她瘦弱的酮体,除了痛爱和怜惜之外,我产生不了任何非分之想。

仅仅两个多月时间,痛苦把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洗洁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包括头发。韩梅似乎十分疲惫,有气无力地躺在浴缸里任凭我的发落。

我把她抱在床上,同样赤裸着身体和她搂抱在一起,但却没有一丝做爱的欲望。我觉得此时我只能这么拥抱着她,如果我对她的身体还存在一点不安分的想法,那都是一种罪过。

躺在我的怀里,韩梅听我讲述着我的遭遇,不停地抹着眼泪。

讲完之后,我说:“梅梅,你能原谅我,我真高兴。”

韩梅说:“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只有一个愿望——你能回来。”

面对生命,对与错好像都那么不重要了。

我说:“是啊,我能回来,我就有机会再爱你,有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

韩梅说:“你能回来,我也有机会告诉你,我爱你。你失踪以后,我才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你走了,我没人可以依赖,我感到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你。我要亲口告诉你——我爱你。”

我说:“谢谢你。”

韩梅说:“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夫妻吗!”

我在心里默念着:我们是夫妻,我们是夫妻。或许,只有夫妻才能有这般的情意。

那个晚上,我们没有做爱,韩梅在我怀里静静地睡着了。多日的奔波和焦虑使她的身心都太疲惫了。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能量,软软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她用一只手环绕着我的一只胳膊,好像一不留神我就会溜走似的。

韩梅睡得很香很甜,从表面上看,她的姿态似乎很幸福,可当我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的时候,她那隐藏在眉宇之间隐约可见的一道皱纹却像一根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良心。

此时,我又一次意识到,我在某些时候的某些行为就是一个畜生,而且还是一个残忍的畜生。或许有很多男人像我一样,借于人和动物之间的品行,导致我们追求一些漫无边际的荒诞的东西。可能我们的初衷并不邪恶,只是我们渴望的生活渴望的浪漫并不符合很多传统女性的本质,而我们却又听不进任何过来人的劝告,一味地一意孤行铤而走险,才导致了后来的无法挽回的恶果。

因为心中的向往太强烈了,很多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所看到的所得到的就是虚伪的海市蜃楼和害人的花枝招展的毒蘑,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正在伤害着家中的妻子,明明知道这种行为的结果只能离我们理想中的爱情越来越远,但却没有勇气面对现实,无力从深陷的泥潭中拔出自己的双脚。

这个晚上,我几乎一夜未睡,回想着自己污浊的行为,我无数次谴责痛骂自己,也无数次下决心痛改前非,把自己身上存在的动物性彻底抹杀掉。但是,与此同时,我身体里一些干涸之处却在不断地生出要求和希望,它们希望韩梅日后都能像现在这样每天晚上乖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能多运用一些身体语言来爱抚我的肉体和心灵,能多说几句“我爱你”。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枯木逢春一样,在我身体的各个部位都长出了枝叶。这个时候,我对那种高高在上的稀世爱情的渴望与时俱增。看着依然依偎在我怀里沉睡的韩梅,我突然觉得自己幸福无比。这是什么?这不正是我的浪漫爱情的开端吗!只要能够延续能够不断地枝繁叶茂,啊!我夜思梦想翘首以待魂牵梦绕的爱情已经开始了!

早上八点多钟,我刚要起床准备早饭,沉睡中的韩梅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的胸前,含糊着说:“你不想要吗?”

可能是韩梅的主动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间竟然没明白过来,心说:她要什么?

韩梅继续说:“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爱你。”

“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肉体和心灵一起激动了起来,我带着砰砰的心跳紧紧地抱着韩梅说:“我想要,我非常想要,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韩梅轻轻地说:“我身体没事,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什么事都没了。”

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吗?”

韩梅说:“好啊!你喜欢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我说:“我爱你。”

韩梅说:“我也爱你。”

朝霞透过窗帘温柔地撒在床上,撒在我们的皮肤上。经过一夜的休整和睡眠,韩梅的肌肤表面恢复了一些少女的光泽。看着怀里亲爱的妻子,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从我的洗手间里走出的楚楚动人的韩梅,我仿佛又体验着当时因为爱情的来临而产生的心潮澎湃,我仿佛又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丁香花的清馨。

我们倚着床头半躺着相拥在一起。我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注视着她娇媚的面庞,心说:多好的妻子,容貌和心灵都像仙女一样美丽。

韩梅腼腆地看着说:“我好怕你离开我。”

我说:“不会的,我们还没好好地相爱呢,上帝都不忍心让我离开你。”

和以前一样,我把韩梅平放在床上,朦胧的晨光像一层带着颜色的薄雾一样撒在她秀美的玉体上。哦!因为太美好,因为太渴望,因为太幸福,使我好象置身于宇宙苍穹中爱情的宫殿里一般。

我用双手轻轻地抚摩着她挺拔饱满的乳房,委婉地笑着说:“梅梅,再说一遍。”

韩梅轻柔地羞怯一笑,说:“我爱你。”

我说:“怎么爱我?”

韩梅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额头上像初恋的少女那样羞涩地亲了一下。

我俯下身子,带着我的疯狂和全身心的爱情亲吻着她,心里不停地回旋着她刚刚说的——我爱你。在我的暗示下,韩梅的手在我的肌肤上抚摩着。瞬间,我觉得我从韩梅的乳房里、从韩梅的身体上、从韩梅的抚摩中、从韩梅说出的“我爱你”中吮吸到了她赐予我的爱情的乳汁。这种爱情的乳汁从我的嘴里,从我的性器官里,从我皮肤的表层细胞里一起流向我的胸膛,流向我的大脑,流向我的心脏。哦!我整个身心都甜蜜轻松了起来。

我的嘴唇沿着韩梅的身体贪婪地下移,渐渐地,韩梅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可能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我觉得这是我听到的最美好的呻吟声,它和我的身心甜美地融合到一起,使我似乎从倾泻到我们床上的曙光中看到了我们的爱情也像这曙光一样在茁壮成长。

我的嘴唇下移到了韩梅的爱情重心,她的呻吟声在加剧着放大,我的性器官在挺拔着成长,我身体里的爱情在浓缩在聚集。哦!她竟然很自然地配合着我。哦!是的,她爱我,她不再拒绝我了,她欣然接受了我的亲吻。

在霞光的衬托中,我小心翼翼地爱抚着我心中的玫瑰。啊!多美呀!像它主人的面庞一样美丽。它是我的,它完全是我的了,它爱我。

为了证实这来之不易的爱情的真实性,我说:“梅梅,爱我吗?”

韩梅说:“爱。”

我说:“想要吗?”

韩梅说:“想。”

我说:“什么时候?”

韩梅说:“现在。”

现在!我惊喜着,我在心里高喊:“她爱我,她想要,她现在就想要。”

我没敢随心所欲地使用我经历过的新颖的做爱姿势,也可能是我从心理上有意排斥别的女人传授于我的做爱的经验和技巧,我希望我渴望中的一切生活都重新从韩梅身上开始。

我认为,她已经说出了她爱我,我幻象中的一切美好一定会从这三个字中获得无限的能量跳到我面前来展示它的光彩。

这个我爱过又无可奈何过的身体,像以前一样,还是那么静静地躺着等待着我的进入。由于她是爱我的,我的心情非常明朗愉快,我好象看到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张开了小嘴一起对我说:“你进来吧,我们都爱你。”

我说:“梅梅,再说一遍。”

韩梅斜视了我一眼,有些难为情地说:“我——爱——你——”

我说:“我也爱你,我这就来爱你。”

哦!一切都是那么神秘,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向往。我的整个身体仿佛都跟着爱情一起飘浮了起来。

我说:“你好吗?”

韩梅微笑了一下,没出声。

哦!这是第一次她用全身心的“我爱你”和我做爱,在我心里,这好象就是我的新婚之夜。我感受着她花心里的润滑,仿佛那里面正在对我说:“我爱你。”

太好了,这个身体,这朵圣洁的雪莲花,这花心上包裹着我的缕缕情丝,这情丝中分泌的爱情的芳露都在说:“我爱你。”

我在心里、在性器官里呐喊着:“梅梅,我爱你。”

我被爱情的美酒陶醉了,我真的疯了,我一边感受着一边想:她爱我,这是千真万确的,我感受到了,也看到了。她是那么静静地承受着我的爱,完全没有以前的催促和不耐烦了。

或许是怜惜韩梅的身体,或许是我太激动,很快我就控制不住了,我说:“你好吗?”

韩梅说:“我挺好的,你想要就要吧,不要管我。”

高潮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特别的刺激,但我心里暖洋洋的,肉体和心灵都很充实。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爱情是多种感情的集合体,当方方面面的感情聚集到一起的时候,那就是完美的爱情。虽然,我们现在在性爱上还称不上完美,韩梅还处于被动和承受状态,但是,我已经有了信心和希望,因为她是爱我的,她已经接受了我的爱情,或许,就在明天或者下个月,韩梅在情爱上就会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我幻象中的爱情随时都会来到我身边。

这么思想着,我胸膛之中又出现了新婚时那种闪动的亮光和发热的能量。这种亮光和能量在我的心潮之中随着我的幻想在不断地聚集,形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哦!那不正是可以照亮我身心里所有黑暗的太阳吗?

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中,怀里的妻子又像昨天夜里一样幸福地沉睡着。此时,我感到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强大,似乎我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肩负着无限的历史使命。我深深地爱着的女人正依偎在我的怀里,她需要我的爱,需要我的保护。我要用我全部的力量和智能,让她生活得更好,让她感受到她的丈夫是值得她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