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男人本性

我和韩梅把婚期定在了二十天后的一个星期天。其实这也是我单方面的决定,自从我第二次把韩梅带回家之后,她仿佛一切都听凭命运的安排了。当我和她商量婚期时,她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你们全家人又对我这么好,什么时候结婚,怎么个结法,你就自己决定吧,一切我都听你的。”

这段时间,我就像做梦一样,收拾屋子、买家具、买婚礼用品、定酒席,无论我走到哪里,我身边都跟着韩梅。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向我祝福,都夸耀我的女朋友优秀,说我有福气。

在爱情上,我是幸运的,我更是幸福的。这段时间,我整个人都装满了兴奋,就连我的头发梢都跳动着喜悦。我胸膛之中那一片亮光也随着我的喜悦在不断升级,它使我对未来的生活踌躇满志。

想象着多年来一直让我魂牵梦绕的性爱就要随着我们爱情的升级真实地光临到我的身体上,我庆幸我的眼力和执着,我感谢上帝的安排。

但是,我也分明从那些祝福我的人的眼神中看到,它们多少都包含着为韩梅惋惜的成分。说实在的,我很讨厌那些看不起我的成分。

我暗暗发誓,结婚以后我一定要在各个方面都好好地对待韩梅,让她感到和我生活在一起她是最幸福的;我要用事实告诉所有的人,韩梅嫁给我很值得;我要让这些人对我刮目相看。

婚前这二十来天中,韩梅对我和我们全家人都很满意。我明显感觉到,韩梅正在一点一点地喜欢上了我。虽然,她一直没说过她爱我,但喜欢毕竟是爱的前题。为了让韩梅早一天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在她面前,我每说一句话都非常小心,尽量把声调压低,尽量避免说粗话、脏话,尽量避免发脾气。

我的表现也让我们全家人都很高兴。他们看到我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来自于爱情,来自于韩梅。我的父母更是庆幸,他们三十年来无法管教好的儿子,正在被爱情驯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变得如此彬彬有礼,这让他们十分欣慰。

最让我感到满意的是,韩梅的人品和她的容貌一样优秀。在短短二十天中,她就赢得了我身边所有人对她的好感。她勤劳、善良、宽厚、知情懂理。她身上保留着中国女人传统的美德。很多时候,她的言谈举止都让我非常感动,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新潮女性走出历史,来到了我的生活中。

我常常在夜里发出感慨:啊!我的命运太好了!我的爱情,我的韩梅,将给予我无穷的力量。我要创造生活,完美生活,让我和韩梅的一生都在完美中度过。

我胸膛之中那一片亮光在不断聚集,聚集成一个红红的大大的圆盘。它随着我的心情一起在我胸中兴奋地跳跃着,泛出了初升太阳般的红晕。啊!我的雄心,我的魄力被这种红晕激励着感染着,现在和未来生活中的一切困难都变得十分渺小。

我们的婚礼是在一个中型酒店举办的。我们家的老亲少友很多,可韩梅那边却只有她一个人。

那天,韩梅被他的哥哥嫂子逼得无家可归,一个人冒着大雨到海边去寻死。从那一刻起,在她心里,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婚礼的前一天,韩梅对我妈说:“阿姨,我提前一天叫您一声妈,行吗?”

我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她说:“行啊!那敢情好了!我早就盼望这一天啦!”

于是韩梅郑重其事地叫了一声妈,我妈应了一声把她搂在了怀里。

韩梅在我妈的怀里流下了眼泪,她深沉地说:“妈,我当您的儿媳妇又当您的女儿好不好?”

我妈说:“当然好了。”

韩梅接着说:“妈,女儿要出嫁了,可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母都去世了,在她的娘家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婚礼上,娘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点陪嫁品,别人会笑话她的。”

我妈哭了,她紧紧地搂住韩梅说:“孩子,你有亲人,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亲人,我会告诉所有前来参加婚礼的人,这是我的女儿——韩梅,今天,我是既嫁女儿又娶儿媳妇,新房里所有的物品都是我给我女儿的陪嫁。”

这段对话,使在场的好几个女士都跟着落下了眼泪。

第二天,在邻上轿车之前,我妈当着所有亲友的面把我叫到她跟前说:“于杰,我把我女儿韩梅的一生都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拉起韩梅的手说:“妈,您老放心吧,我会和韩梅好好过一辈子的。”

我挽着韩梅的胳膊往外走的时候,暗暗告诫自己:于杰,从今天开始,你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她是你的妻子,是你苦苦寻觅多年的女人,是你最爱的人。她需要你的保护需要你的爱,你的责任就是好好爱护她,尽你最大的能力让她生活得幸福。”

此时此刻,我感到我在突然之间成熟了,成熟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也彻底领悟了那句老人们挂在嘴边的话——成家立业。

我胸膛之中那个红色的圆盘在我和韩梅挽着胳膊进入婚礼殿堂时,也随着悠扬激越的婚礼乐曲慢慢地上升,并发出了柔和的光芒。同时,我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冲进了我的中枢神经,使我在亢奋之中挺拔着脊梁,好像我在突然之间长高了许多。

看着身边妩媚柔情的新娘,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正是身边依偎着我的这个女人给予了我朝气蓬勃的体能,这些能量在我的胸膛之中形成了一个能照亮我身体里所有黑暗的太阳;我还体会到,这仅仅是个初升的太阳,随着我和韩梅爱情的不断浓厚,这个太阳将沿着它固定的轨道不断上升,总有一天,它会如日中天,会发出耀眼的光辉,那个时候,将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具备雄性威力的时候。

婚礼宴席上,几乎所有的人在我们敬酒的时候,都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于杰,恭喜你呀,你真是太有福气了。”

虽然这句话里分明隐藏着众人对我的看不起,但我还是高兴得心花怒放。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承认,就是在我自己的心里,韩梅和我相配,也是有些委屈了韩梅便宜了我。

婚礼非常热闹。我的父母、我的爷爷奶奶一直喜笑颜开。韩梅挽着我的手臂,依偎在我身边,我感到无比幸福。如果不是末尾时我姐夫黄敬雷出了事,那么我的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最让人兴奋最让人感动的。

就在我的婚礼接近尾声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当时,大家都在兴头上,我姐夫就在我旁边站着。

其中一个人是我姐夫所在银行的行长,我认识他。我刚要向行长寒暄,只见行长捅了我姐夫一下,低声说:“黄敬雷,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什么吧?”

黄敬雷顿时面色慌张,他同样低声紧张地说:“行长,这里正在办喜事,我求您了,千万别声张,我这就跟你们走。”

黄敬雷跟着几个不速之客悄悄地走了,我姐姐也跟了出去。宾客们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反常。但是,这一幕我都看到了,我感到我姐夫出了问题,好像还不是一般的问题。

韩梅依然挎着我的胳膊,用笑脸向每一位宾朋致谢。可我的心思却随着我姐姐离去的身影分散了一半。

我盼着婚宴早些结束,我悬着的一颗心急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婚礼结束了,我和韩梅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家里,并没有听说我姐夫有什么意外。我想或许是我多心了。

正当我准备抛弃一切享受二人世界时,我的一个亲戚从我妈那里过来告诉我说,我姐夫因私自冒充储户领取巨额现金,贷款给他在外面养的一个女人的哥哥做生意被检察院带走了。

我一听顿时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姐夫,在我心中那么高贵的一个人,竟然如此卑鄙下流。其实,早有朋友告诉我说,黄敬雷跟一个叫玲玲的三陪小姐过往甚密。当时我根本就不相信,我想,三陪小姐那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姐姐相比呢。

怎么办?一边是新婚的妻子,一边是哭天抹泪的姐姐。

我拉起韩梅的手,和她一起坐在床边上。看着她一身喜庆的新装和她喜庆的脸庞,我真想立刻脱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好好欣赏一番她的裸体,然后,把我积攒了三十年的精子一起用爱的方式赐予她。但是,我姐姐,我唯一的最疼最爱我的姐姐,此时此刻,她正需要我的安慰和帮助。

我搂紧了韩梅,她很娇柔很温顺地闭着眼睛把头贴在我的前胸上。我感到我的心在沉醉,醉意像电流一样飞速蔓延,以至于我的整个身躯都沉醉了,我的心脏拍打着胸膛,我的阳物对内库怒目横眉,我的欲望被撕裂着,这一切都要求我赶快进行下一步。我也明显感觉到,这种美好的感受是不允许停下来的。

但是,我还是开了口,我在韩梅的眼睛上深情地亲了一下,好像这样可以发泄一下我胀满的欲望。然后,我很深沉地长出了一口气,很深沉地说:“梅梅,姐夫出事了。”

听了我的话,韩梅立刻脱离了我的怀抱,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把我刚才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她迅速站了起来,焦急地说:“怎么还不快去看看姐姐?走,我和你一起去。”

就在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我楼上的两位阿姨带着贺礼来了。看样子她们还想参观一下我们的新房。我只好对韩梅说:“你招待一下两位阿姨,我马上就回来。”

在我妈家楼下的一棵大树下,我找到了姐姐。她正在一个人无声地哭泣。看着姐姐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新婚的喜悦一点一点地被她的泪水稀释了。

看到我来了,姐姐就像飘零已久的灵魂突然找到依托一样,一下子趴到我的肩上大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小杰,你说说,我哪点做得不好?他怎么可以这样?”

姐姐的哭声使我心乱如麻,我搂着姐姐低声说:“姐,有我呢,你什么都不要怕。”

此时,我感到一贯在我面前带着母性的姐姐已经像个小妹妹似的需要我的保护了。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朋友老李很长时间以前说过的一段话:当你作为一个男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男子汉的责任和义务就在那一刻落在了你的肩膀上。这种责任和义务会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不断增加砝码,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像一座山一样突然出现在你正在前进的人生路上。作为男人,在这些责任和义务面前,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担当。哪怕是爬着过去,你也得勇往直前。

回想着老李的话,我猛然醒悟在今天以前我是何等幼稚,我天真浪漫地认为我和有些男人不一样,有些男人把金钱和地位看得高于一切,而我却对我向往的爱情情有独钟。

我做梦也没想到,在我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在我的新婚之夜,我必须尽一个男子汉的责任和义务,抛下我心爱的新娘来安慰我心痛欲碎的姐姐,我必须清醒地意识到从今以后我肩膀上的重担,我必须许诺在以后的生活中照顾好我的姐姐和小外甥的,我甚至想到,从明天开始我就必须用挤压睡眠时间来赚钱。

良久,姐姐像从梦中惊醒了似的突然又恢复了独立,带着埋怨的语气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韩梅呢?”

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她在家呢。没关系的。”

“不行,你赶快回去,新婚之夜,把新娘子一个人放到家里,这成什么了!”

我又安慰了姐姐一会儿,飞快地往家里跑。刚到楼下,我的几个朋友因为没来得及去酒店参加我的婚礼,到我家里来补缺,正好和我迎面相遇。

这几个人哪里知道我的心情,硬是把我拽到了路边的一个酒店,并要求韩梅也下来。我只想应付一下就把他们打发走,推脱说韩梅这几天因为太劳累,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喜欢喝酒,而且,每喝必醉。按理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的心情不应该有丝毫不好。但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的姐姐,就在今天,在我的婚礼上,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检察院的人带走,而且,这个她深爱的丈夫的犯罪根源不是为了家庭,不是为了亲人,他的铤而走险竟然为了一个三陪小姐。这些,怎能不让我怒不可遏?怎能不让我气满胸膛?

在朋友们的祝福中,在推杯换盏中,我喝醉了。朦胧中,我依稀记得,朋友们劝我不要喝了,说这样很不好,太晚了,新娘子还一个人守在洞房里呢。

我无数次幻想过我的新婚之夜,每次幻象中的情景都是浪漫无边的美好。韩梅出现以后,我的幻想也随之更具体更浪漫了。

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入睡之前,我都躺在床上美滋滋地畅想着我和韩梅的新婚之夜。我想象的情景大致是这样的:

新婚酒宴结束以后,送走了亲朋好友,我和韩梅一起带着亲人们的祝福,带着愉悦,带着爱情,带着激动和渴望回到了我们的洞房。

洞房里的一切都是暖洋洋的,暖洋洋的空气中迷离着醉人的爱意。粉红色的洞房花烛,向上跳动着喜庆激越的火焰;头上的吊灯和墙上的壁灯向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喷洒着粉红色的绵绵柔情;粉红色的床罩上那一对活灵活现的戏水鸳鸯和我们的心境心照不宣地融合到一起,使我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做爱的欲望。

在这柔和的烛光和粉红色灯光的沐浴中,我和韩梅深情地对望着,眼神中跳动着幸福的激情和对对方无限的爱意,墙上的大红喜字眨着一双诡秘的眼睛不失时机地向我们挑逗着,使我们的心潮在爱的醉意中缠绵澎湃。

哦!仙境一般的洞房花烛和我们激荡缠绵的心境组成了一个虚幻的缥缈的喷洒着浓浓爱意的粉红色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被爱情和幸福陶醉了的粉红色的新人。弥漫在空气中的粉红色情愫拍打着激动的翅膀围绕着我们的身体跳跃着,和我们体内的情欲细胞产生了爱的共鸣,我们都感到体温在不停地上升,爱情在我们的体内正在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演变过程。

哦!洞房花烛之夜,拉着自己新婚妻子软绵绵的小手,欲望的烈火在我的胸膛和周围的粉红色空气里熊熊地燃烧了起来。我们都无法满足于这种无声的对视,在我的主动下,我们情深意切地拥抱在一起。这是一种幸福的拥抱,是一种承诺的拥抱,是一种欲融为一体的拥抱。这种拥抱里有激动的成分,有幸福的成分,有责任的成分,更有一种依托的成分。我意味深长地说:“梅梅,我们结婚了!”韩梅回应我的是娇羞地一笑。这种笑容里蕴涵着幸福、激动、爱情、满足和信任。我说:“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韩梅说:“我相信。”

此刻,我们心里都明白,结婚就意味着我们的爱情更加深一步,从此,我们不仅要在精神上爱着对方,同时更要在肉体上爱着对方,我们要用一生的时间用我们的身体来表达我们用语言无法表达完美的对对方的爱情。

我一边抚摸着韩梅的秀发一边感慨,当两个人相爱以后,那种流淌在血管里与时俱增的爱情增长到一定程度时,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要求两个人结合到一起,用肉体的结合把精神上对对方的爱通过性器官传递给对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用他的性器官来爱他心爱的女人的身体更能表达他对这个女人的爱了。虽然,我还不知道韩梅对我的爱有多深,但我对她的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这么思想着,性欲的潮水在我体内翻滚着高涨起来,血液中跳跃的爱情涌动着冲向我的大脑,冲向我的性器官,我的意识随着性欲和爱情一起飘动了起来。哦!我积累了三十年的情和爱可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捧起韩梅那张可爱俊美的小脸,带着我的性欲和爱欲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亲吻着。韩梅搂抱着我的腰身,在我的怀里娇羞地配合着我的疯狂。亲吻中,那种在我们体内高涨的性欲和跳动在我们血管里的爱情通过我们的唾液和舌尖的敏感神经一起传递给对方。

我们从对方的身体里获得的情欲和性欲犹如一种让人消魂的物质,使我们在不自觉之中生理和心理都疯狂了起来。疯狂中,我体内的欲火越燃越旺,使我仿佛一个氢气球一样因为爱情的动力飘浮了起来。屋子里无处不在的喜庆烘托着我们的情欲,终于,我们的身心都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忍受着急促的呼吸,忍受着强烈的心跳。浑身上下膨胀的血液都因为无法控制而流向下体。哦!我体内的情欲就要爆炸了。韩梅的热情几乎和我一样,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和慌乱的心跳声。

我们用力抱紧,再抱紧,迫切地想成为彼此身体的一部分。身体里所有的激情和热血都在我们的搂抱中翻滚着涌向下体,性器官也在我们的搂抱中亲近,再亲近,亲近中它们不安分地在我们的衣服里面跃跃欲试。隔着衣服的亲近使它们很不满意,它们愤怒着向我们示威,我们身体里激越的情愫也配合着它们一起向我们提出要求:除去多余的衣裤,让一切都回归原始状态吧!我们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另一半,我们要亲近,我们要融为一体。

我用激动慌乱的双手解开了韩梅的衣扣,同时韩梅也羞涩腼腆地解开了我的衣扣。随着衣服的一件件落地,我们两个赤裸的身躯都让对方尽收眼底,那些流淌在我们血管里的情爱也在我们身体的挺拔部位暴露了出来。韩梅羞怯得不敢与我对视。我很轻柔地把她抱起来放在我们喜气洋洋的新床上。啊!在粉红色床罩粉红色灯光的衬托和包围中,韩梅白净光洁的裸体是那么美好,那弯曲柔和的线条,那突起凹陷的神秘部位,都让我冲动得想要立刻进入,立刻探索并享受她身体里面的美好。

韩梅娇羞着用双手捂住眼睛,我俯下身子,分开她的双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在我们目光和肌肤的汇合中,我胸膛之中的那颗太阳借助我们爱情的动力,从我的心潮之中腾空而起,随着我们新婚之夜爱的深入,它将会发出万丈光芒。

然后我开始亲吻这个我昼思夜想带着柔媚喜气的裸体,从眼睛开始不断往下,每游弋到一个神秘之处,我都会产生一股无法抑制的想进入的冲动,韩梅都会发出一阵迎接我进入的呻吟声。

尽管我血管里的爱情几乎要从我性器官的顶端喷射出来,但我还要强烈地控制着。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直面一个女人,一个我爱了很多年的女人的裸体,我要像欣赏一朵高山上的雪

莲一样尽情地欣赏着她的圣洁和美丽。

当我的嘴唇游弋到她神秘部位的时候,在她的恐慌中,我停了下来。我带着强烈的心跳仔细地观赏它,像观赏一件宝物一样观赏它。虽然,我无数次在艳情片中看到过它,但那些都是长在妓女身上的,只能给我带来一时的刺激,毫无美妙之感。

我在观赏中夹杂着抚摩,韩梅发出无边的如潮水一般呻吟声。这时候,如果韩梅不反对,我会用我的爱情亲吻这朵圣洁的雪莲花。

在我的抚摩和亲吻中,韩梅发出了强烈渴望我进入我的哀求声。我会故意挑逗她说:“亲爱的,你爱我吗?”然后,不等她回答,我就会长驱直入。接下来是什么感受呢?当然,我还没有亲身体会。

但是,我实际上的新婚之夜却是这样度过的:

两个朋友架着我的胳膊,把我送回家。我踉跄着推开卧室的门,朦胧中看到韩梅坐在床边上,她那娇媚的身段和含羞的面庞,一下子把我脑子里姐姐的纷乱冲洗得干干净净。

虽然我的两条腿和整个身子都因为酒精的作用不听我的使唤,但我周身的血液还是一个劲地往上窜。我的神经系统里,做爱的欲望和酒精混杂在一起,使我仿佛做梦一般。

韩梅站起来扶着我,当我的手和她身体接触的一刹那,那股丁香花的幽香又一阵一阵地飘动在我面前,我感到忽然之间我的汗毛孔似乎统统张开,它们都在竭尽全力地吸收着韩梅身上独有的清香。

丁香花的清馨进入了我的体内,我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愉快了起来。我的心脏,我的血管,我的性欲细胞都在迅速膨胀。

我含糊着说:“梅梅,我爱你。”

韩梅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的满意更加速了我的膨胀。这种膨胀的力度使我皮肤火热、心跳加速,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因为这膨胀的压力变了形,最可怜的就是我下身的性器官,在我的内裤里,它挺拔着形成了一把坚挺的伞。此时此刻,似乎我整个身躯无法承受的膨胀的血液都在向着它的顶端挺进,它被胀得弯曲变形了,如果不是一边的那根筋在牢牢地拽着它,它就会穿破我的衣物,穿破韩梅的衣物,直奔可以解救它膨胀的地方。

我来不及和韩梅再说点什么,更没有耐心按程序进行一些多余的动作。我迫不及待地亲吻着韩梅,模糊不清地说:“梅梅,我想要,我太喜欢你了。”

韩梅一直维持着她的腼腆和娇羞,没有配合我的亲吻,这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但我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半点失落之感,我把她的被动看成了害羞。

新娘子的羞怯好像是一种挑逗,感受着这种新婚之夜特有的挑逗,我的膨胀几乎要爆炸了。我没能耐心地为她一个一个解开衣扣,可能是由于酒精的作用,我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只发情的野兽,几乎是野蛮地剥光了韩梅身上所有的衣物。在脱衣服的过程中,韩梅丝毫没有配合我,这多少失去了一些浪漫情调。

粉红色灯光下的床上,韩梅一丝不挂,双眼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恐地看着我。啊!这含羞的惊恐是那么让我动情!我直视着她,优美的身段,光洁的肌肤,多少年了,她一直是我梦中的猎物。我脱光了自己,我的性器官像一个阵前先锋一样,带领着我的身体和性欲直奔韩梅的身体。

就在我的性器官接近韩梅敏感部位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是她那双惊恐的眼睛还是我希望在我进入她身体之前她能够给予我一些什么,我一时说不清楚。总之,我停了下来。

韩梅疑惑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怎么了?”

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够伸出她那双多情的手,爱抚一下我的身体,我体内的嚣张气焰也许会缓和一些,接下来我就会按照我预想的程序进行着我们的新婚之夜。

然而,无论我的双眸放射出多少爱情的烈火,无论我的身体和性器官如何地用情,韩梅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体一样,泰然处之纹丝不动。

是挑逗?是对我没有感觉?还是不情愿?我完全分不清楚。我只感到我好像被她的冷静激怒了,还没来得及亲吻一下她的肌肤和乳房,我的身体就不答应。我的性欲在体内无限度地膨胀,它张牙舞爪地向我呐喊:我要进入,我要放射,我已经胀满得忍无可忍了。

我带着我的满腹酒精,带着我的野蛮,扑向了韩梅。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排斥我的酒精和野蛮,韩梅依然像一个道具一样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等待着我的进入。

由于没有任何经验,几次进攻都失败了,我央求着说:“梅梅,我受不了了,快帮帮我。”

韩梅像没听见我的央求一样,还是一动不动。我的热情和她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我心里滋生了一丝不愉快。

进行到现在,所有的程序都被打乱了,无数次出现在我遐想中的新婚之夜与现在的气氛大相径庭。

我有些不甘心,虽然直到现在韩梅也没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觉得她不应该对我这样。想到这里,我的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这种委屈使我有些恼怒有些失去理智,在又一次央求韩梅无效的情况下,我用双手野蛮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一切都暴露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目睹女人真实的性器官。按我幻想中的计划,我应该

好好欣赏它一番,但是欲望使我来不及多看,我只感觉到它和我在艳情片中看到的不太一样,它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娇媚秀气。酒精和性欲激发着我的野蛮,此时我只有一个欲望——我要进入。

我本以为韩梅会出现一些我在艳情片中看到的女人在做爱时的表情,在我们交融前的一刹那,她会表现出强烈的反映。然而,韩梅一点激越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皱了一下眉头,双眼流露出一种茫然的目光,好像她此刻的心思完全没用在要和我做爱上。我感到她这种茫然的目光里包含着让我无法承受的打击成分,我一下子坐到了床上。

片刻后,因为韩梅对我的冷落,因为欲望的无法实现,因为酒精的兴风作浪,我的意识发疯了。我的大脑里出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韩梅的前男友许明辉。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嫉妒过他。可是此时,他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仿佛已经从我的大脑里走出,正在侵略着韩梅的身体,我似乎看到了他的身体正在韩梅的身上一起一伏,韩梅正在积极配合。

我容忍不了这些,我完全疯了,又一次扑向韩梅,疯狂地在她身体上亲吻着。但任凭我怎样,韩梅还像原来的样子,很茫然地看着我,没有任何爱的表情。这使我有些恼羞成怒,我大吼道:“梅梅,你是我老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愿意配合我?你心中想什么呢?想他,对吗?”

我这么一吼,韩梅又一次皱了一下眉头。这一下,我更生气了,心想,果然是这样。于是妒火使我更加失去理智,我几乎是用轻蔑的目光看着韩梅说:“帮帮我,你不是有经验吗?帮我进去。”

听了我的话,韩梅那双大眼睛起先是惊愕,然后是茫然,再后来是深深的失望。

看到这里,我混乱地意识到我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我伤了韩梅的心。但是,兽欲容不得我说一句:“梅梅,原谅我,这都是因为我爱你。”

接下来,一切好像又回复了正常,韩梅依然像一个没有知觉的物体一样,仍凭我的发落。

我又一次分开韩梅的双腿,嫉妒和欲望使我几乎在没看清它的情况下,就野蛮地进入了。顷刻间,我感到好热、好舒服,好像有无数条软绵绵的情丝缠绕在我的性器官上。我被这种光滑的情丝引导着、缠绕着,带着我三十年的性欲进入、再进入。

这时候,我是多么希望韩梅能够对我亲热一点,我不免强她说爱我,只求她能和我融洽一些。然而,她仿佛是强忍着我的卤莽给她带来的疼痛,她双唇紧闭,双手不是抚摸着我的后背,而是紧紧地抓住床单,像受刑一样。

韩梅的状态让我非常气愤。我认为,她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排斥我,如果真是疼痛,她尽可以心平气和地对我说明。我本想说:“梅梅,搂着我,对我好点,我非常爱你。”但我没说出来,我觉得做爱时强求对方对自己的爱抚好像有点没面子。于是我把涌动在我血管里的爱情和气愤都用在了体力上,用在了性器官上,我不顾韩梅的感受,在她的身体里实行了我的疯狂操作。

在我疯狂的抽动和韩梅情丝的包裹中,我浑身上下膨胀的血液都在猛烈地向一个方向流动,使我的勃起部位更加坚硬更加饱满。

一会儿工夫,韩梅的情欲被我调动了起来,我从她无法抑制的表情中看到了她生理上的痛快。我别扭的心情因为她的痛快立刻舒展了,胸膛之中那颗太阳也因为心情的舒展又回归了上升轨道。我在得意扬扬之中又进一步加强提高了抽动的力度和速度。

就在我兴致无比的时候,韩梅突然央求着我说:“慢点,慢点好吗?”我心说:我要让你痛快个够,让你尽情地享受我给予你的美好,完全忘记那个男人,我不但不能放慢,我还要加快。

我把韩梅的央求看成了撒娇。我忘乎所以了,我感到自己宛如一匹被人束缚多年的野马,突然间恢复了自由,来到了绿草如茵鲜花遍地的大草原边缘,正在愉快地舒展着筋骨。

随着我的抽动,随着韩梅情丝的蠕动和包裹,随着我们的身体和性器官的不断融合,这个大草原,这个我幻象中的爱情圣地在我的神经系统里不断广阔不断壮美,我似乎随着一片缥缈的云团向着大草原深处更美好更壮观的地方奔驰着。

就在我仿佛跟随着云团一起飘起来的时候,韩梅突然用力推开了我的身体,有些不耐烦地冒出一句话:“我好痛。”

我几乎接近了高潮,被她这么一推,就像发情中正在做爱的野兽突然被人类遏止住一样,精神和肉体都气疯了。我认为,她这完全是借口,她是在排斥我和我的身体,她还怀恋着那个爱过她伤害过她的男人。于是我不顾一切气愤地说:“你怎么能疼呢?你已经不是处女了,你的疼早就过去了。”

韩梅的身体恢复了平静,但那张脸和那双眼睛却起了变化,我清晰地看到从她的眼神里喷射出一股失望、鄙视的光芒。这种光芒像利剑一样直逼我的心脏,一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想,这算什么呢?在我的新婚之夜,我的新娘子,正在我身下和我做爱的女人,我一直的梦中情人,此时此刻,在我们新婚的床上,她正在用她生理上的缕缕情丝包裹着吸引着她丈夫的性器官,可她的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和那个男人的第一次一定不是这样,当她把她的处女之身交给他的时候,她一定会说:“我爱你,我不痛。”她一定是缠绵着和他做爱的。

我气疯了,我又加大了力度。我要让她知道,究竟是哪个男人更爱她,究竟是哪个男人更优秀。我操作着、控制着,我想用我的力度和时间使她忘却那个男人来面对我。但是,我身体的膨胀越来越强烈,体内灼热的岩浆积满了火山口,我已经无法阻挡它喷发的来临。

一时间,我的气愤没了,羁绊我多年的缰绳没了,我向着草原深出更苍翠更烂漫的地方奔驰。我的身体渐渐轻松,仿佛一匹骏马四蹄腾空而起,又如腾云驾雾一般,我射了,好舒

心,好愉快。

可就在完成的一刹那,我好像感到身体忽然一沉,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那个被我甩掉的缰绳又重新勒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勒住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做爱的伙伴,她不愿意和我一起奔驰到大草原深处沐浴着一望无际的苍翠,不愿意和我一起插上爱情的翅膀腾云驾雾享受着缥缈的感受,不愿意和我一起身心缠绵着进入爱情的圣地。

我一个人,那一刻过后,感到很孤独很孤独。看着大红的喜字和燃烧的红蜡烛,我在新婚之夜的床上心里流下了委屈的泪水,胸膛之中那颗太阳也因为心潮中泪水的堆积在一点一点地降落。就在我试图用新房里的喜庆擦拭我心中泪水的时候,我发现韩梅也在流泪,不同的是,她的泪水是从眼睛里流淌出来的,似乎已经很长时间了。

我顿时感到一阵别扭,我开始后悔在气头上说的那些话,我不敢正视韩梅那双眼睛,我无法面对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对我的失望和蔑视。

突然,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很陌生,我们谁都不了解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伤害了韩梅,而且很重,我们正在建立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

悔意使我用力搂抱着韩梅。韩梅还在流泪。我说:“梅梅,原谅我,我不应该说那些混帐话。”

在我的怀里,韩梅没有任何表情。我心想,也许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在新婚的床上,或许只有愉悦的做爱才能化解一切隔阂。休息一会儿,等我们都恢复了一些体力,我要亲热地温柔地带着深情的亲吻和甜蜜的语言爱我的梅梅一次、两次、三次。

可是,就在我思想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疲惫,酒精战胜了欲望又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昏昏沉沉之中,我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到韩梅脱离了我的怀抱,孤零零地躺在床的一角,一夜的时间,她好像都在发呆在流泪。而我却打着呼噜做着梦一睡觉到天亮。

早上起来,酒精已经完全被我身体消化了,隐约之中我记起了昨天晚上我伤害韩梅的那些话和韩梅的眼泪,顿时,追悔莫及。

我把这罪恶的根源归罪于我姐夫黄敬雷。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但伤害了我姐姐,也殃及到了我的父母和我们全家,最不应该的是,他不应该把他倒霉的日子定在我的婚礼上。如果没有他的倒霉事件,我决不会心情不好,更不会喝那么多酒;如果没有酒精的作用,我

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多混帐话呢?

韩梅不在床上,我心里一惊,急忙爬了起来,大喊:“梅梅,梅梅。”韩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很显然,昨晚上她哭了很长时间,两只眼睛还红肿着。这叫我更加悔恨自己的过错。

我说:“梅梅,昨天晚上——”

韩梅打断了我的话,她说:“于杰,我知道,你和我结婚实在是委屈了你,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可你却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说:“不,梅梅,那些都是我酒后的混蛋话,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忍受不了你对我的冷漠。”说着,我拉起韩梅的手,把她拥在怀里。

韩梅流着泪水说:“于杰,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让我很伤心。我觉得我对你并不冷漠,可能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我不是处女,这一点你早就知道的,如果你后悔了,我现在就可以走。”

我急忙捂住韩梅的嘴,说:“梅梅,求你原谅我,昨天晚上,我是个混蛋。不过,以后我再也不可能是混蛋了。”

在我的一再央求下,韩梅口头上说原谅了我,但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我说的那些话已经深深地伤害了韩梅的心,那道伤口不是说愈合就能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