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公社党委一名姓孙的副书记,带领两个工作人员,调查闻典礼的案件。此前,曾多次接到人民群众来信反映情况:闻典礼身为共产党员,用大队长的权势,诱奸村里老中青妇女20多名。孙书记认为一定要调查清楚,绳之以党纪国法,以平民愤。人民教师柯鲜明的老婆,也是被诱奸者之一,孙书记亲自找她谈了话,要她详细揭发诱奸的经过。
柯鲜明的老婆叫汪文秀,在人民公社的年代,除了在生产队出工,也用她丈夫为她买的一部缝纫机,为村里人做做衣服,挣些收入。她与闻典礼的老婆聂丹云的年纪差不多,两个颇为谈得来,能够谈些知心话。有了这种感情,所以汪文秀为闻典礼一家四口人免费做衣服。与大队长的妻子相好,无形中得到大队长的庇护,文秀可以在生产队少出工,个人能多挣些做衣服的收入。闻典礼虽然在村里诱好了很多妇女,但对妻子的知心朋友,暂时没有动手。
文秀关心朋友的丈夫名誉,关心朋友的名誉,她要月云满足丈夫的性欲,以便让他没有多余的力量搞外面的女人,她向丹云说:“丹云,你要知道呀,大队长的名誉不好呀!更怕有一天,上级要处分他呀!你还要知道呀,村里有一些妇女瞧不起你呀,说你没有本事满足丈夫,说你把丈夫变成了个坏人呀!村里的妇女们讲的这些,你本人是听不到的呀。我听到了,说给你听听呀!总之一句话:大队长的名誉要紧,你本人的名誉更要紧呀!”
丹云在知心朋友的面前,抽泣着说:“文秀,你不知道我的那个人啊,对我是软硬兼施,我对他没有办法。”
丹云说服不了丈夫,闻典礼仍然我行我素,以权谋私狂采野花。全大队的女人,后来当面鄙视聂丹云,讽刺聂丹云,面对面地说她是个没有本事满足丈夫的妻子,说她把丈夫变成了个坏人。到最后,更使丹云难以忍受的,是全大队的女人,不愿与她说话,女人们见了她,眼睛都往旁边看。尽管文秀是她的知心朋友,但见了面,也总是讲着一个同样的办法,要她满足丈大的性欲,让丈夫没有多余的力量采外面的野花。丹云真是无处倾诉,左想来,右想去,苦恼极了,不如一死,一切苦恼便没有了。这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她乘闻典礼外采野花去了,在柴棚内,用一根麻绳自缢,离开了苦恼。等到闻典礼半夜采完野花回家,床上没有了妻子。找遍了几间房,没有妻子的踪影。打醒12岁的儿子和7岁的女儿,都说不晓得到哪里去了。最后,在柴棚内找到了已经断气的妻子。
出殡的那天,文秀哭得十分伤心。同丹云相好一场,在大队长家的庇护下,她做衣服的副业,这多年并没有受到大的批判和阻拦。这叫文秀能不哭得伤心吗?她想起了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里,小队长不准她用缝纫机做活,命令她停止使用缝纫机两个多月,她挨了小队的斗争,还被说成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女人。而柯鲜明是人民教师,有的人说:“睡在柯鲜明身边的是一个走资太主义道路的女人,柯鲜明作为人民教师,路线觉悟到哪里去了?”因此,柯鲜明向妻子声言:今后如果再去为别人做衣服,就要用斧头砸烂缝纫机。可是,大队长出来说话了:“汪文秀为社员做衣服,是为人民服务,不算走资本主义道路,只要她在小队里出了20天的工,其余的时间,她就可以出去为社员做衣服”
如今丹云死了,文秀为纪念故去的丹云,为报答闻典礼的多年庇护,给丹云的两个儿女做衣服,不仅无偿地去缝纫,不要工钱,并且连做衣服的布料也包了,不要闻典礼拿钱买布。
有一次,闻典礼请文秀上门为儿女做衣服,中午饭后,两个儿女到小学上学去了,天突然下起大雨,吹起大风,闻典礼见家家关门闭户,估计不会有人到他家来,见文秀正集中精神裁衣服,便坐在文秀的旁边,从文秀的脸上望到下身,又从下身望到脸上,不由叹起气来。
文秀问:“大队长,你望着我叹气做么事?”
闻典礼叹着气说:“文秀啊,我望着你便想起了我的丹云。你的脸面非常像我丹云的脸面,越看越像,越看越像,你简直成了我的丹云了。”
文秀笑说:“我与丹云的年纪是差不多,但相貌就不相像,这是你的心理作用。”
闻典礼说:“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文秀,你就做我的丹云吧!”
闻典礼不等文秀明白过来,就将文秀紧紧抱着说:“我早就看上你了,现在大风大雨,不会有人到我家里来的,你看就只有你我两人。你做我的丹云吧!”
文秀见闻典礼将她往床上抱,大惊失色,挣扎着说:“大队长,你不能做这种事,我也不能做这种事。你放下我,不然的话,我就要大声喊对门的人!”
但是,闻典礼口里说着:“文秀啊;今后你用缝纫机搞副业,难道就不要我庇护了?我是大队长呀!”而两手抱着的文秀,身体变成软绵绵,向闻典礼半推半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