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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红着脸,语重心长地说:“钟夏,我跟你说,男人呀,没必要结婚,也没必要离婚,结了离,离了结,这俗气,太俗气,你像我,就不费这神,告诉你,我可是真的不费这个神。你说我跟你嫂子就算是真离了婚,真离了婚,又怎么样?所以,离不离,都一样,我说的不要离,是真的不要离。”
从一开始,战友就感觉到钟夏在男女问题上,有什么难言的隐情。从馆子里出来,钟夏送战友回住所,发现战友和那小妞竟然同住一间房间。战友似乎根本不想对钟夏隐瞒什么,而那小妞更不在乎,到了房间里,就说人感觉不太舒服,十分放肆地躺在床上。
钟夏想走,战友拉住了不放,说今天人到了你的地盘上,说什么也得陪着多说些话,不能就这么走了。钟夏不得不坐下来,陪战友说话,天南海北地说着,那小姐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个大男人当着一个小妞的面说话,毕竟有许多不方便,战友于是提议出去谈,小妞一脸不高兴,战友大大咧咧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板什么脸,我们总不能这么早就上床睡觉吧?“小妞脸上作出愤怒状,战友拉着钟夏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大笑。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战友问钟夏上哪。钟夏反问他想去什么地方,战友说当然是去好玩的地方。钟夏知道他所说的好玩地方是什么地方,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弄不太清楚,说他不喜欢到那种场合去。战友笑着说:“真人面前不作假,你别跟我来这套,这年头,还有哪个城市里,没有好玩的地方。你这儿好歹是省城,还能少了这道风景线,这样吧,我们让司机带我们去。“一直不吭声的司机终于开口,他很老练地说:“你们是想去洗桑拿,还是去迪厅,要不,去咖啡屋。“战友开玩笑地说:“怎么样,遇到了高人了,喂,能不能问问这位师傅。你说的这些地方小姐怎么样?“司机笑着说:“怎么样,这就不好说了,得看你口袋里有多少钱,另外,还看你喜欢什么档次的。”
战友说:“档次高怎么样,档次低又怎么样?”
出租司机说:“档次高的是女大学生,档次低的,那就是打工妹,这就要看你喜欢什么,各人的胃口不同。”
钟夏想既然是找地方说说话,还是找一家咖啡屋比较合适。很快到了目的地,钟夏付车钱,战友随口又问起这个城市的娱乐界的行情,那出租司机果然行家里手,很热情地向他介绍,说什么什么大概多少钱多少钱,一笔笔都很清楚。钟夏觉得很滑稽,笑着说他真是吃了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宾馆里还有个小姐在等着,却还惦记着寻花问柳。
战友非常严肃地说:“什么事,知道一些,没什么坏处,有句话怎么说的,'知识到了用时方知少',多知道些事,没坏处,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打听。”
咖啡屋里的灯光很暗,拐角里坐了几个小姐,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们。一位小姐过来服务,问两位先生喝什么。钟夏说来两杯咖啡,再来一壶茶。战友立刻深表赞同:“对,一定要茶,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土包子,咖啡喝不惯。喂,小姐,能不能不要咖啡。”
小姐看了他一眼,说当然可以不要。战友连忙又说:“那好,我不要咖啡,就茶,就喝茶。“钟夏注意到小姐不是很高兴,又点了一碟瓜子,一盘水果。不一会,东西都送了过来,端盘子的是一个小伙子,他轻声地问他们要不要小姐陪。钟夏摇摇头说不要,小伙子又讨好地看着战友,战友说:“我不要小姐陪,如果哪位小姐需要我陪的话,我倒可以考虑,因为我正好没钱,想挣点小费。”
拐角处两位小姐十分大方地走了过来,往他们身边一坐,大大咧咧地就要点饮料,钟夏有些措手不及,战友板着脸说:“我可把话说前面,这种把戏报纸上见多了,小姐点饮料,自己付钱,我们没要小姐,别跟我来这套。“那两个小姐撇了撇嘴,赖着还不肯走,战友不客气地说:“坐旁边去好不好,我们老弟兄碰到一起,想说会话,这儿没你们的地方。“两位小姐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坐到离他们不远的一张空桌子上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钟夏差不多一直是听战友在说,话题从他带来的那个小妞开始说起。
原来这小妞是他的一个姘妇的女儿,他差不多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小妞从小就知道他和她妈有那么一档子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他搞上了,母女俩经常为了他争风吃醋。
战友像透露什么重大新闻地说:“不瞒你钟夏,我如今是堕落得不像话,你知道我刚跟这小家伙搞上的时候,她多大,才十五岁。”
钟夏摇了摇头,说:“公安局怎么没把你抓起来?”
战友深有同感地说:“不瞒你说,当时我真还有些怕,年龄不到,这可是硬杠杠,要出事就是以强奸论处。但是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家伙,和我们小时候不一样,根本不把那事当事。你知道在我之前,她起码跟两个男人搞过了。这你也应该能看出来,她绝对是个骚货,谁有钱就认谁。”
钟夏一直在听他说,到后来,战友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便想让他说说自己的事情。
钟夏满腹心事,差一点就要和他说陶红,但是他立刻觉得这是对牛弹琴,说出来也是让他笑话。两人突然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这时候,又进来两位客人,在咖啡屋的另一头入座,和钟夏他们不同,这两个男人显然是来找乐子的,刚坐下,便和小姐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