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下午,楚霖把电话打回美容院,才知道老高上了北京调查她,这一点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但同时,她也毫不怀疑遵义在浩雄面前说了她很多坏话。
她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绝对不肯败下阵来。
她打出租车再一次来到酒店,她想,今天无论等到多晚,她都必须见到浩雄,除了向他解释以外,她还要向他袒露心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因为她知道浩雄心软,她只有贫穷潦倒了他才会怜惜她。这种心情,先把楚霖自己给感动了,的确,这么多年,她也认识过无数的男人,但要说真正对她好的人却只有浩雄一个,每当回想起过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楚霖就痛下决心不能错失这样一个好男人。
楚霖来到酒店,来到她所熟悉的楼层,她像以往那样对服务员说:“请把柯总的长包房打开。”
这一次服务员没有动,又有点新奇地看着她。
“不认识我了吗?我知道柯总不在,我会在房间里等他。”
服务员道:“柯总已经退房了。”
“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以前。”
楚霖立刻拿出手机,然而浩雄的手机号码已经成了空号。她打电话到户美荐屋公司,公司的人说柯总已经飞北京了。她当然知道浩雄根本没有离开这里,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但是他如果下决心不想见她,再等上一个月也没有用。
但楚霖还是不死心,她查了这个城市里仅有的5座5星级酒店,都没有浩雄的住房记录,他会到哪儿去呢?
楚霖不会想到,这时的浩雄,提着简单的行李去了夏夕那里,他什么也没说,只要求在夏夕家的客房里住几天。
这当然是夏夕求之不得的事。
晚饭的时候,浩雄只喝了点粥,便回屋休息了。
夏夕给遵义打电话,她告诉遵义浩雄来家住的事,又道:“你不过来看看他?”
遵义道:“又不是外人,看什么看。”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晚饭只吃了一点点,而且没什么话……”
“妈,你对柯俊也没有观察得这么仔细吧?”
“你,你以为浩雄在这边办公司是为了谁呀?他还不是不放心你嘛,这样的一个好人,你对人家也应该关心一点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来。”遵义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遵义过来以后,见浩雄靠在客房的床上,果然是病恹恹的,便道:“不如我陪你到医院看医生吧。”
浩雄道:“不用,你先坐下。”看着遵义在他对面坐下,又道:“我问你,那10万块钱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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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心想,这些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但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她也再不便隐瞒什么,便道:“你当时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受任何刺激……”
“那我治病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我跟智雄凑的。”
“那事后你总应该告诉我吧?”
“只要人好好的,这些事提它又有什么意思?”
“那楚霖写你的匿名信,你总应该告诉我吧?”
“我是想告诉你,可是你们不是要复婚了吗?……浩雄,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庸俗。”
浩雄闭上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
遵义说道:“你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我走了。”她说着便起身离去。
“遵义,”浩雄这时叫住了她,他说道,“我今天的肝脏是很不舒服,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我们不说话,就静静地坐一会儿。”
遵义没有说话,她默默地回到浩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好女人总是懂得适度的沉默。时间不知是流走了,还是停滞或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