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工作很忙,但是浩雄一刻也没有忘记他为什么留在南方,所以他其实多次单独约见智雄,他们兄弟俩谈心,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只要一提到感情方面,智雄就变得分外固执。浩雄不解道,你不是也承认你跟晓燕之间存在着挺大的问题吗?真正住在一起了,差异就显出来了,既然你完全看到了这一点,为什么不能回头呢?明明是你做错事,人家遵义还苦苦地等着你,你干吗不赶紧回头?!智雄说,道理我也说不清,反正晓燕就像一块磁铁,无论我跟她产生多大分歧,我就是没想过离开她,也许这就是铭心刻骨吧。再说,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真的,我真的是很怕面对夏遵义,也可以说我是没有颜面见她吧。
说不动智雄,浩雄突然很想见一见这个叫商晓燕的人,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女人把智雄扯进去这么深?
于是,一天上午,浩雄来到天都不动产约见商晓燕。他们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这样吧,我们直接一点,你出个价,把这件事了断一下。”
“一千万。”
“你这是诚意价吗?”
晓燕一拍桌子道:“你叫我出价本身就没有诚意!从坐下来的那一刻起,你说的哪一句话有诚意?哪一句话是为了我跟智雄好?无非有两个臭钱,但是我告诉你吧,有些事是钱做不到的。”她说这话时一边撸起衣袖,手臂上的一处文身,是一个篆体的雄字。晓燕又道,“也许这很可笑,但你做得到吗?!”
说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浩雄原以为老高上北京办楚霖美容院的事应该是毫无问题的,结果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那天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电脑上看期货行情,老高从北京打来电话说:根据他的周密调查和亲眼所见,楚霖的美容院根本没有关门,而是一直都在正常营业,至于什么川菜馆跟她争场地的事,更是闻所未闻。
浩雄立刻叫公司的司机送他回酒店,因为他早听服务员说过,由于他中午不回酒店,所以楚霖几乎每个中午都到他房间泡澡,然后打送餐电话吃饭记在他的账上。
浩雄推开了他的房门,正像他预料的一样,刚刚泡过澡的楚霖叫了一份沙律和一份牛排,还有香槟酒。
毫无铺垫的,浩雄一路上积下来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他如同看到了鬼一般地冲着楚霖大喊:“你给我走!你立刻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楚霖惊得站了起来:“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自己知道!”浩雄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点着她说道,“我真为我曾经是你的丈夫而感到羞耻……”
楚霖这时也急了:“我到底怎么嘛?!”
浩雄厉声说道:“你的道德品质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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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终于沉不住气了,忙道:“我的道德品质有问题?!是不是夏遵义跑到你那去说什么了,我告诉你浩雄你别听她胡说,她这个人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有心计……不就是那10万块钱的事吗?”
浩雄再一次愣住了,他没有表情地望着楚霖,等待她说下去。
楚霖理直气壮道:“没错,那10万块钱我是没有给她,因为当时她是一个外人,而你又病得很重,我怎么敢把钱随便交给一个外人?我跑到医院里去,想把钱亲自交到你手上,可你一直都在深昏迷……可她一天都不能等,天天跑到我那儿去纠缠……”
浩雄忍不住道:“她手上有我的借条,不管是什么人,你给钱收回借条不就行了吗?”
楚林道:“我信不过她,所以把你的借条撕了……但是浩雄,我绝对不会赖账,不管我自己的情况多糟糕,我也会把这笔钱还给你!而她又有什么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大作文章?!……至于说到匿名信,她既然没做亏心事,又何必跑到你那里去告状!!”
浩雄的脑袋嗡的一声,他陡然想起,夏夕曾经跟他说过,遵义的单位莫名其妙的收到不少关于她的匿名信,对遵义的伤害极大,但她不肯告诉夏夕这件事是谁干的,因为她也仅仅是怀疑。当时的浩雄,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事是楚霖干的。
此时的浩雄,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指着大门对楚霖吼道:“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