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少英夫妇喝到很晚才回来的金子,穿着红皮鞋慢慢向单居室的楼梯走去。楼梯里没有光亮,很暗。金子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上楼梯,蜷缩在家门口的黑影吓了她一跳。惊呆的金子停住脚步,黑影慢慢站了起来。瞬间,头上方的传感器启动灯亮了。穿着邋里邋遢的西装,披着寒酸的夹克,看起来有三十好几,是大肚子传教士。
“天这么冷,这么晚去哪里了?”
传教士揉着眼睛说。好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对金子来说比什么都好奇的是,传教士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啊,我去成濑问的。张大叔我不也很熟嘛。”
瞬间,金子从兜子里拿出手机神经质地摁了几个数字键。听见几次信号过去的声音,张氏接起电话。
“大叔,您真的要这样吗?啊,真是的,我讨厌像狗或牛之类找到家里来。明,明白了,明天见吧。”
通完话的金子神经质地狠狠扣上了盖子。
“金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们,从头再来吧……”
传教士含着眼泪。
“你到教堂来吧,啊?”
传教士一边恳求金子一边想握住她的手。但是金子向后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从兜子里拿出破旧的《法句经》递到传教士面前。
“我,改信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