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每走一步就滑倒一次,带着笑容的脸庞从车窗里向她点头示意,没有一丝声音。司机自己压弯了自己,并使自己陷入生命危险之中。雪花向着所有的人纷纷飘落,就像各种各样的人一样千姿百态。一部分人能做得更好,而另一部分人就要做得最好。让我们升降得更快的电梯的难度在哪里呢?此前在他的寓所里经历的那些萎靡不振的事儿,在空气中立即坚固了,然而,相对于她那稳健堆积的阿尔卑斯山来,那还是显得小多了!女人从这种境遇中走了出来,不高兴地把她的睡衣裹在身上,用双手抱住自己。这时,她听到远处传来一些孩子的哭声,这些孩子都被迫离开了每周举办活动而且组织得很好的音乐舞蹈队。培养这些孩子是这个女人的爱好。对那些学会了奉承的孩子,我们最终会给予足够的爱和位置。在学校里当他去祈祷时,他的举手投足都会有人指点。她的儿子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他的每一声尖叫都在证明,他那根肮脏的指头在别人头上点来点去。每一片香肠面包他都要先咬,因为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父亲,并且每个父亲都必须去赚钱。在滑雪的时候他吓唬小孩子们。他是显赫命运中最新的一项开支,也敢于每天都是新的,看起来永远都穿戴一新。没有人对他表示异议,只是他的背部不得不忍受许许多多含而不露和多此一举的表情,因此必须遮盖起来并且避免滥用。他想象自己已能用他父亲的方式表达了。女人并没有弄错,她模模糊糊地向远处的儿子挥手示意,她能辨出他的声音。他大声喊着其他还算是他那一个圈子里的小孩儿。如同冬天把风景地四分五裂一样,她恨不得用言语把那肮脏的山丘骂个碎尸万段。
这女子用手在空中打着手势。她没有必要为生计发愁,她被她的丈夫养着。他下班回到家后理应得到回报的就是,在一天结束时把他的标题放在上面。这孩子当然不是偶然的!儿子就是属于他的,现在他再也看不到死亡了。
她怀着满腔的爱在那堆孩子里找出自己的儿子。而他却在嚎啕大哭,声音没有丝毫减弱。他是否已经从底层爬出来了呢?或者为了以他神圣父亲的口吻说,首先通过艺术的诱骗,把这个年龄段的人较好地雕刻成另一种人呢?孩子们需要从他人的思想中得到天理,像国家条约所涉及的知识一样广博,这里有他父亲的方程式:不要压抑自己,尽量放开!太好了!雄起!男人们就是这样面对自己的,以便在任何时候都能观察自己的状态。那些出自天性、像稀粥(他母亲形似如钟的东西)一样跟着他一起到来的孩子,很快在几年之后也将射向天空,那里备有点心在等待着孩子们到来。
这孩子像穿过一道道秀丽的门一样,穿过他的伙伴和摄像机。女人脚下寒气四起,因为她的鞋底已破烂不堪,她自己也觉得没有谈论的价值,因而不说什么了。家里的窘况不能把她和世界的寒冷分隔开来。她心情沉重地走着,小心翼翼地向前滑行,以免被别人追赶。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如果男人赤身裸体地在家具前展示自己,要比真实的唯一信赖的性伴更糟糕,当然,这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而如果有朝一日他们从愿望的顶点一落千丈,那又该怎么办呢?女人紧紧抓住栏杆,顺利地向前走着。她从另外的地方弄来一些生活必需品,对家人来说,食物是生活的一切。麦片从女人的牙齿缝里省了下来(喷射出来),我觉得,她们害怕有别的东西和昂贵的调料放在锅里一起煎炸。而男人们坐在餐桌前,失业者百感交集地祈祷上帝赐福于他们的家庭。他们正可以享受生活,可是他们却从未去过晚上昂贵的游戏场,也未去过电影院看场电影,或陪一位漂亮的女士喝杯咖啡,他们只能和家人在一起。这样,通过他的种属将一个人和他人区别开来,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就不是一种自然属性了。自然和我们分开了,我们吃着它的产品,而我们又被工厂主和银行家压榨着。高额利息使我们一贫如洗。水做了什么,无从知道,而我们对水做了什么,在纤维厂不紧不慢地排完污物后,却一览无余。而沿途留下的毒物,肆意吞噬着无数的小鱼。女人把头埋进购物包里,拿出失业救济金,而后又要在那提供特价商品的小店里消费。是呀,她们自己就是特价商品!男人也凭着能力被挑选出来,他们的能力比劳动局的人所相信的还要强!他们坐在餐桌旁,喝着啤酒,玩着牌,连被拴在富丽堂皇并拥有许多商品的商店前面的狗都不会有如此的耐性,因为那些东西在嘲笑着我们。
任何损失都没有,因为国家是用我们看不见的方式来运作的。要是我们真的失去了钱财,那它们又会到哪里去了呢?握着钞票的手感觉温暖,硬币在掌心融化,却不得不被花出去。时间应该停止在每个月的第一天,好让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那一点点血汗钱在打到账户上之前,给我们好好地看上一眼,以满足我们日常所需的开支。最好我们可以在这温暖的金光闪闪的养料中休息。但是,激动的爱情早已在我们四周打量,给予我们那些比我们已拥有的更好的东西。这些在这儿像草一样土生土长的人们,仅仅通过观看就了解了滑雪运动及其起源。(在奥地利施蒂利亚州的米尔茨施拉格,有世界上最著名的滑雪博物馆!)他们朝冰冷的地上深深地弯下身来,以至于他们找不到任何痕迹。其间有别的人从他们身边越过去,将他们的废弃物留在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