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慕好奇道:“那萧承宗怎么样?如果萧承宗明确支持太子,听命新君,有他这样一个兵神表态,我看谁人敢窥探神器?”
淡台雪満脸神秘,头摇笑道:“说不得,说不得。”徐云慕隐约猜出来几分,但也不敢说出来。
只好作罢道:“不过我跟你交个底,君上如今已经在打庒慕容煜了,想必你这么聪明,也一定能看的出来。”
淡台雪拿起一只包子,红唇缓缓咬了一口,带着笑容道:“徐公子也不用心急,先吃些东西,暖暖⾝子吧!”徐云慕低头吃着包子,脸上全都是心事很深,淡台雪也不打扰他。
等过了一会后,丫鬟又端进来一盆汤,两个人就在慢慢吃了,喝了。***不知不觉间,吃饱喝足的徐云慕,眼看淡台雪家里边的许多丫鬟蜂拥而至,跟个伺候姑奶奶一样端来热水,⽑巾,供二人洗脸。
淡台雪捧起热水洗完脸,又对着镜子梳理打扮了一番,转了转圈,好像对自己样子很是満意,精神很好的带着他出游了。
走在兰香居的大片竹林里边,清幽小路上的琉璃灯照着油光路面,俩人一边聊天,一边谈起许多事情。
徐云慕之前听她说谭道子是一个怪人,心里很好奇道:“你说谭道子是个怪人,仅仅是他性格孤僻,不肯给人画画吗?”淡台雪跟谭道子是忘年之交的好朋友。
她背负玉手,一⾝粉衣纱裙飘飘轻舞,窈窕淑女⾝姿走的步步婉约道:“你也知道那谭道子名气太大,一般人请不动他。
而且这怪老头年纪大了,清⾼孤傲得很,每次和淡雪有幸见面,总是不停感慨除了当年风云际会的几个人杰枭雄,这世间已经没有谁值得他提起画笔了。”
徐云慕跟她并肩而行,顺手便把淡台雪搂在怀里,一起走着道:“他真就这么孤狂?”淡台雪红唇笑道:“那是当然,以前除了北燕那些帝王将相,谁人又能请的动他?”
徐云慕怀里搂着美女,意气风发的是真起了竞争之心道:“我不管,反正你跟他是好朋友,将来有机会一定给我撮合撮合,让他也给我画一幅画,这老头不止名气大的很,论给人作画可真是一绝了。就好像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淡台雪听的十分好笑道:“那可别说你了,就是连我自己三番五次纠缠着这老头儿来作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求他在兰香居里为小女作了一幅画,而且还是不能给人看的那种画。”
徐云慕顿生好奇道:“嗯,为什么不能看?”淡台雪这花魁也是难得脸上有了几分红霞,美目楚楚动人的偷偷看他一眼,更加娇艳欲滴的掩嘴笑道:“就是没穿服衣的那种,你说能给人看吗?”
徐云慕听的咕咚一声,呑咽口水,脸如火烧的胸口直跳道:“呸,这老头儿真不要脸,枉为画圣大名,竟然借着画画占你便宜!”
徐云慕表面对谭道子横眉竖指,正义凛然,可转眼就变了语气,咳嗽一声道:“那,那副画能给我也看看吗?”淡台雪万没想到这人转变这么快,比翻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噤又气又嗔的笑道:“你,你这人怎么变脸快的一阵风一样。
才把人家骂了一顿,转眼又呑着口水想去看人家老头的画,好意思嘛你?”徐云慕哼了一声,搂着她腰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看?再说了。
美就是要给人欣赏的,那么好的一幅画,你整天蔵在兰香居里边不给人看,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蹋糟了人家画圣的一番好心,我不管,我就要看!”
淡台雪对这件事情非常坚定,寸步不让的嗔笑道:“好啦,你非要看那副画做什么?人家的美女体玉不是早让你看完了,而且都给你⼲过几次了。为什么非要想看一张纸?”
徐云慕脾气就是这样,越不给他看,他就越是想看,急的跟火锅上的蚂蚁一样道:“我不管,总之我下次过来你这儿,你一定得把那副画取出来让我欣赏欣赏,品鉴品鉴!”淡台雪跟他争不过。
想起来就好笑道:“你算了吧,平常诗书不读,还要看画品鉴?这不是牛嚼牡丹,故作风雅吗!”
徐云慕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浮现出淡台雪全⾝脫光,被一个老头子提着⽑笔,一笔一画的画在纸上模样,就口⼲舌燥道:“那。
那老头子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他给男人画画从来都不用脫服衣的,怎么给美女画画,就一定非要让女的脫光给他看?”
淡台雪不愿意跟他争这个,说起来这个她自己也脸⾊微烫道:“谁说人家有怪癖了?你也不想想,谭道子今年都多大岁数了。
别说看着脫光的美女了,你就是让小女直接躺在他怀里,他也没那个心思啊!”徐云慕越想越不对劲,満脸狐疑的更加坚定自己想法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他现在是老了,有心无力,那谁能保证他年轻的时候,有美女求他作画,他不会借机趁作画的时候,要美女给他那个?”
淡台雪跟谭道子关系匪浅,忘年之交,自然不许他胡乱猜测道:“你这人怎么偏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徐云慕冷哼道:“这可不是我想法龌龊,而是事实如此。
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可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声名在外,美女求他作画,就要脫光服衣,他一个正常男人,对着一个脫光的美女,那画着画着还不⼲柴烈火起来?”
淡台雪被他这个说的无言以对,只好跟着连连点头道:“好吧,好吧,你说的在理,小女也不跟你争论了。”
徐云慕证实了自己猜想,非常得意道:“所以啊,这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你看他给男人画画都是正正经经,一笔一笔的,到了给女的画画。
就偷偷立了这么一个规矩,还不是趁机大享艳福,你也不用偷偷开心了,谁知道这老头儿一共给多少美女画过。”从来都是物以稀为贵,徐云慕说别的时候,淡台雪都可以承认。
但一说到谭道子看见美女就画画,就忍不住蹙眉争辩道:“哪有你说的这样,人家画圣可是从来爱惜文笔得很。
除了帝王将相外,不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他从来懒得一顾,都嫌浪费了笔墨,至于男女脫衣的事,一个男的脫光给谁看?
又像什么样子?而轮到天香国⾊的人间美女时,才是画圣口中的天地绝景,造物神奇,所以才需脫光衣物,毫无遮掩的去还原美!”
徐云慕听的连连头摇,満脸傲娇道:“看美女就看美女,哪来的这么多歪理琊说?咱这人是文笔不行,等我那天文笔好了。
说不定要是有美女脫光让我画的时候,我可真是来之不拒,才没有那么多的条条理理。”淡台雪看了看他样子,被气的忍不住笑出来道:“就你?哪个美女敢找你?
就是一个天仙美人,被你拿起笔鼓弄一番,也成了歪瓜裂枣了!”徐云慕被她取笑的脸红道:“好啦,好啦,我们不谈这个了。
免得你这个人处处护短,我好歹也是你男人,还比不过一个老头子吗?”淡台雪美美笑道:“你只要不说别人坏话,小女又跟你争论什么?”***
在秋天的雨带着些许冰冷,从天上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因为雨并不是很大,有心散步的二人也没有带伞。
走在青砖小路上的二人⾝影犹如神仙眷侣,徐云慕搂着她腰漫步在竹林里边,看着大片青翠,一直往外走。
透明的水滴时不时洒落下来,⾝材⾼挑的淡台雪和他站在一起,更有窈窕淑女的端庄婉约之美,清晨的湿气把她云鬓秀发弄得微雨,一⾝粉衣也穿的清丽尊贵,正是花魁女神的特别之处。
徐云慕即使不和她争执了,也时刻不停在想,将来一定要捉住那谭道子,好跟自己的仙女姐姐也画上一幅画。
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本能头摇,心道:“听淡台雪说这老头眼⾼的很,不是数一数二的绝顶美女他不画,那仙女姐姐肯定是够资格和级别了,可要是也如淡台雪一样。
也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面前脫尽她白衣胜雪的衣物,好把一具仙子体玉毫无遮掩的露在一个老头子面前,不止被那老头子看的精光,说不得那老头为了作画,老眼昏花的肯定要近前来画。
那岂不是要把他自己都还没有眼福看过的仙女姐姐,先给一个老头子给看的一清二楚吗?”不,不!
徐云慕一想到这里就头摇如拨浪鼓,他心中顿时天人交战,仙女姐姐一定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是他心中不容犯侵的⾼贵女神,如果能在画圣笔下将仙女姐姐的美给画出来。
那可真是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件壮举!只一想想,北燕第一才女,冰清玉洁的文渊阁大学士夏芷月,从来都是无数男人心目中的⾼贵女神,如果他徐云慕有幸能把这样一个仙女的裸体画像收蔵于房中,时时独自一人静读观赏,只那滋味一浮现心头。
就咕咚一声呑咽了口水,在他怀里的淡台雪也不知道这刚才还能言善辩的徐云慕,一时间怎么老老实实不和她争了,还一句话不说,也是看着奇怪的很,只当他心里想着别的龌龊事。
她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徐云慕心里正有两股念头互相交战,如果捉来那老头给仙女姐姐画画,先不说仙女姐姐同不同意,那肯定要被那老头把仙女姐姐给看的精光。
这样对自己就太吃亏了,可是再一想夏芷月这样一个才女,从来不拘泥于俗礼的女子,说不定真的会同意让谭道子给她画画,到时候那谭道子名声再大,只一听到能给冰清仙子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