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年轻的时候长得好相貌,把读书人的温润如玉,仪表伟岸发挥到了极致,再有才学加持,简直就是天生对付美女的大杀器,多少才⾼气傲的姐小,名门⾼贵的窈窕淑女都把徐太傅视为完美的夫婿,当年传说至今犹如眼前。
也让厚着脸皮,跑到了文渊阁一睹老爹画像的徐云慕同样看的目瞪口呆,而徐太傅正是代表读书人,与年轻男子的英朗美男之气,如玉,如风,看见一眼就不能自己。
所以直到现在多年过去,都让徐云慕心里⾼⾼在上,不容犯侵的仙女姐姐夏芷月,对着老爹画像说出了“得夫当如徐太傅的话”当时可把他嫉妒羡慕恨的五味云集。
眼前这个行衍和尚却是大大不同,真是人间妖孽在世一般的美,也是超越性别的美!滂沱大雨哗哗里边,行衍和尚有着一双如星辰般深邃的妖媚凤目,仿佛天生带着看破一切红尘的深邃,手持佛珠对人一看,就是佛家圣人亲临的宝相庄严,他的鼻梁⾼挺,微微抿着的嘴唇像美女那般。
全部融合在一起有几分琊气,又有不容亵渎的威严,整个人阴柔美更多,无形可以服征任何男女。徐云慕直呼乖乖,这人长得真是天生妖孽啊。
他一个男的看了都心怦怦跳,换做哪个女的能受得了?一边的淡台雪看到行衍和尚,美目都有了些异样。
而这年轻僧人却是面如止水,手持一串佛珠,对徐云慕微微低头一礼道:“少卿,贫僧法号行衍。”徐云慕看此人着实太过妖孽,再听他一说话,男的倒肯定无妨。
那充満磁性的声音对女人真是杀伤力太強了,就跟情催一样,八成那一边的淡台雪都小鹿乱撞了,一张沉鱼落雁的脸都有些红润之⾊。
行衍和尚看他不说话,也没有太多惊异之处,手持佛珠,宝相庄严的站在二人面前。棋圣吴文旭在这里兰香居明显住的习惯,充当引荐道:“行衍大师今天才到皇城,云慕公子也是今晚才到兰香居,接下来。
就一道品鉴品鉴今晚的主角,升龙海宴图!”一提起升龙海宴图,吴文旭被晒黑的脸上气傲之⾊就更浓烈。
在前领路不忘介绍道:“要问当今之世,除却画圣谭道子的作品,谁人又有资格,能使得绝美女神淡台姐小,还有我棋圣吴文旭,行衍法师一起品鉴一二?”
走在后边的徐云慕明知道自己被人给漏了,可比上这几位来,他好像知道自己排不上号,除非是仙女姐姐过来,才能庒一庒这吴文旭的风头。
手持佛珠的行衍和尚,一步一莲步,走在走廊深处道:“如说画圣文笔,贫僧早已久仰。”吴文旭更加⾼傲道:“这也是我师淡台美貌绝⾊无算,才女无双,与谭道子是结为忘年好友,今晚才能见到只有皇宮里边才能看的画圣真迹。”
淡台雪论年纪比吴文旭小了很多岁,可辈分却是此人老师,只是她名声很大,结交的都是名士,喜欢游历各国,还屡屡传出一些风流艳闻来,让外边的豪富权贵无不垂涎一二。
谭道子的这副真迹只有皇宮才有,现在拿出来到兰香居来,早有戒备森严的青翎侍卫都跟着过来看守,越往里走,见到的人就越多,有的是听闻画圣真迹而来,有的青年才俊看样子都是处⾝兰香居已久。
青翎侍卫个个厉害的很,堪称勇士里的勇士,猛人中的猛人,这次升龙海宴图头一回借出宮里来,连青翎统领孙虎都跟着亲自过来了,场面也壮观的很。
吴文旭看不起这等耝人,有意绕开众人,带着几个人走进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堂,里边可谓是有几十人之多,全都是衣着打扮非富即贵。
悬挂在大堂墙上正中间的一副巨画,正是皇宮蔵了多年的画圣巅峰之作,升龙海宴图!棋圣吴文旭还是有些名头的。
在人群里边一指,満脸傲⾊的立于画下道:“北燕有三杰一圣,像那徐太傅,魏神通,萧承宗都是千古风流厉害人物,面前这副画作,既是谋圣魏神通的大手笔,北燕立国灭亡前朝的最大海战之画像,由画圣谭道子亲笔绘画,以表传承千年万世之功绩!”
徐云慕隔了七、八步远,借着明亮灯火也能看出这副画像画的正是一副水师海战的激烈景⾊。
众人莫不看的是胸中屏气凝神,俩只眼隔空看着那一片火红的惨烈景象,仿佛连同自己都跟着融入了进去一样。
吴文旭手指画像巨作,神情狂热的继续介绍道:“就在三十二年前,前朝号称五十万的大军,全被萧承宗消灭的荡然无存。”
旁边人一个大气也不敢喘,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狂看,恨不能把脸贴上去亲⾝感受一下画圣的巅峰文笔。
吴文旭也被这种情绪给渲染,声音⾼昂的大声道:“也就是将要行将覆灭的前夕,前朝的昭德皇帝带着成千上万的皇族,逃往北海水师四处流窜,想要依靠半壁江山负隅顽抗!”
正说话的棋圣吴文旭忍不住往前一步,⾼⾼伸手指着道:“值此决定⼲坤时刻,谋圣魏神通夜观天象,判断阴阳,一举算定昭德水师战船位置,趁夜袭击而去,一把火死人二十万,才有今曰文治武功皆为強悍的北燕。”
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过去不算太久,很多人也都神往的很,再亲眼看到画圣亲笔还原的大战景象,莫不血脉噴张,引颈直观。吴文旭呑咽了口水,又道:“也正因此。
为了记载北燕皇朝的立国之战,亲⾝在场的画圣谭道子,当场就绘画出了这副场战景⾊,诸位,这可是谋圣魏神通的大手笔,北燕武力的最⾼值,画圣谭道子的巅峰文笔,我等凡人能目睹一二,死而无憾!”
***看的出来,淡台雪对自己这片兰香居深为満意,走进院子里时,她美女玉手自然而然的拂过翠绿枝叶,话语动听的充当介绍道:“这里兰香居是前朝的一个老爷建造而成的。
他的宠妾最喜欢种植花草兰花,因此院里各种奇花异草都有,这种花是兰花,另一种散发浓郁清香的便是栀子,还有花菊,杜鹃,各种都有。”
徐云慕看着満眼盛芳,争奇斗艳的百花在池子里被雨幕笼罩的美景,深深一闻,果真十分陶醉,再冷不丁看到淡台雪置⾝花海,美目欣赏着院里百花的绝⾊模样,不噤连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道:“这花再香,也没有淡台姐小香。”他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只因为显得太突然。
就连⾝边正在摸枝拨叶,美丽烂漫赏花的淡台雪也听的微微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后,她沉鱼落雁的美女容颜有笑也有嗔道:“原来徐公子也挺会取悦人的。”
徐云慕又咳嗽一声道:“都说的实话嘛,反正淡台姐小是咱们最热的皇城女神,我也不能太例外不是?”淡台雪也不是什么全不懂的懵懂女孩。
在他打伞底下,没来由的更显娇艳动人,背负玉手面对他模样,一双眼眸带着女子娇俏,红唇勾着笑意道:“人如久处兰室,则不闻其香,徐公子说的香,淡雪自己是闻不到的,如果喜欢闻的话,你自己随意便好。”
徐云慕想起来上次两人桌底暧昧,但这时候不能乱来,也只好作罢道:“我们进去看看。”淡台雪才领着他步入朱红走廊里边,二人一路走过,两边皆是青翠优雅之意,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两个男子在下棋。
隔了几十步远,淡台雪伸手一指为他介绍道:“穿绿衣的那个人,就是棋圣吴文旭,穿布衣的那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行衍和尚。”徐云慕从来放浪形骸惯了。
一直在风月场所去的最多,棋圣不认识,行衍和尚更是没听过道:“那吴文旭是淡台姐小的徒弟,行衍和尚又是谁?”
淡台雪隔空望着对面二人,笑意盈盈道:“行衍和尚是佛家圣人,佛宗圣教主持,他也是刚从异域归来,只有王公贵族才能见到他,下个月他就要进宮为皇帝讲学了。”
徐云慕顺着她目光看了又看,也瞧不太清楚道:“可也好大的面子,竟敢给皇帝讲学。”淡台雪注意他神情。
她相反一点也不奇怪道:“徐公子是不知道这位僧人的来历,据说他是圣人转世,能够看穿吉凶祸福,未卜先知,当年一地连年⼲旱,凭的全是行衍和尚法驾到来,才设坛求来了雨。”
徐云慕道:“那他有国师厉害吗?”淡台雪噗嗤一笑道:“伯仲之间吧!”徐云慕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襟,伸手摸了摸被雨溅湿的衣衫,注重仪容一番,才说道:“听起来这么厉害,我也得尊重一二。”淡台雪在他旁边,打趣意味道:“那。就让小女为公子引见引见了。”
两个年轻男女并肩往下棋的两个人走了过去,下棋的俩人并不是很激烈,轻描淡写从容的很。
也不愧是⾼手风范,一⾝绿衣的吴文旭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比淡台雪和徐云慕正好大了十岁上下,可谓忘年之交。
一瞥眼看到淡台雪和徐云慕过来,吴文旭手拿黑子便放在棋盘上,双手合握起⾝道:“老师,你⾝边的这位,就是徐太傅家里的云慕公子吧?”
淡台雪比吴文旭小了十岁,可⾝份地位却明显要⾼,丝毫没有违和之感,坦然承受的玉手一指道:“云慕公子不被文渊阁接受,为师就请他来这兰香居一道指点风月。”
吴文旭听到文渊阁并不是十分敬重,伸手作请道:“文渊阁除了芷月姐小与徐太傅,其他人都是些老顽固,不容人自然正常,不过云慕公子请放心,在这兰香居里边,可不会有那些破败规矩。”
一直以来,深深饱受读书人摧残抨击的徐云慕本来对吴文旭是很轻淡的感觉,可一听到这些话。